望著面前的小嫩芽,直樹眉頭緊皺,冷靜思考。
很顯然,這是因為坐騎山羊的青草能量讓那三顆奇異種子發生了異變。
其中肯定還有[青草蛋糕]的功勞。
但是……為什么這東西的成長時間會那么長啊?!
距離阿爾宙斯創世,從世界誕生到現在有十萬年嗎?
有什么植物會需要這么長時間的生長時間?
直樹快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這個世界有名的植物。
復活草、葛拉西蒂亞之花、永恒之花……
不,永恒之花是花葉蒂,不能把它歸算到植物上面去。
除了這些,似乎就只剩下世界初始之樹了。
直樹的腦海中浮現出劇場版中那棵坐落在崇山峻嶺之中,高大巍峨,直沖天際的古老樹木。
巨大的樹干內部環境獨特,宛若迷宮一般復雜,孕育了一套獨特的生態系統,許多寶可夢棲息在那里。
沒有人知道它是從何處誕生,又是歷經多少年才生長成那副模樣,夢幻把那里當成家,雷吉艾斯、雷吉洛克、雷吉斯奇魯甘愿成為那里的守護者,驅趕闖入的人類。
有人認為那并不是真正的樹木,而是由如同樹一般模樣的巖層所組成,但也有人認為那是樹木在漫長的生長過程中枝干巖石化的表現。
直樹眉心直跳,坐騎山羊該不會是把夢幻的家給種出來了吧?
好家伙,怪不得這一個多月以來地里沒一個變異作物,原來是在偷偷給他憋個大的!
直樹想著世界初始之樹的模樣,又低頭看了看面前的這株還沒有他小拇指大的幼苗,怎么也沒法把這兩者合二為一。
他迫切想知道這究竟是個什么植物。
但很顯然,除非用些特殊手段,否則他有生之年都見不到了。
稍加思索之后,直樹的目光投向了那尊一直被他供奉著的蕾冠王神龕。
如果說還有誰擁有這種能力的話,恐怕非蕾冠王莫屬了吧?
直樹立刻跑到蕾冠王的神龕前,給它上香。
蕾冠王sama!你的可憐的小信徒需要幫助啊!等回頭我就給你上貢吃不完的青草團子!
遠在伽勒爾地區的蕾冠王:“……”
冠之雪原上又下了一場大雪。
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地上的雪積了很深很深。
以往的這個時候,蕾冠王大多都在沉睡中度過,因為祂的身體很虛弱。
可最近幾個月以來不太一樣了。
在那名虔誠的小信徒的幫助下,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涌入了祂的身體,雖說距離巔峰時期還差很遠,但已經能夠讓祂調動一些力量了。
對此,蕾冠王的內心是充滿感激的。
祂想,這個小信徒真是太虔誠了,在世人將祂遺忘之時,卻獨自一人為祂做了這么多事。
不僅如此,小信徒還一直不求回報,只是默默的在背地傳頌祂的名。
周圍的溫度很冷很冷,但蕾冠王的內心卻十分溫暖。
這還是小信徒第一次請祂幫忙。
孤一定會幫你完成的,蕾冠王心想。
祂打起精神,集中超能力,關注起那邊的事情來。
祂看到那名小信徒給祂的神龕前放了一大堆樹果,都快要放不下了,最終幾顆樹果咕嚕咕嚕的滾到了一旁的草地上,小信徒連忙將它們撿了起來,重新放了上面。
“就這么喜歡孤嗎?”蕾冠王喃喃自語。
既然如此,那就讓孤來為你做些什么吧!
幼苗?想要讓幼苗長到成熟期?
這件事對祂來說還是非常簡單的。
蕾冠王集中精神,最終在牧場里的一塊土包上找到了小信徒所說的那株幼苗。
祂看到,幼苗旁邊正圍著三只羊寶可夢。
蕾冠王沒有管它們,而是優雅的抬起右手,動用自己的力量開始讓那株幼苗成長。
一開始,蕾冠王還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勁。
可很快,伴隨著祂體內積攢下來的能量被抽干,而那株幼苗卻依舊沒有什么變化之后,蕾冠王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竟然如此……如此的消耗力氣!
蕾冠王那嚴肅的面孔上露出絲絲驚愕。
而直樹還不知道蕾冠王已經回應了他的祈禱。
給蕾冠王的神龕奉上祭品之后,他便溜達回了坐騎山羊身邊。
順帶著低頭看了一眼那株幼苗,這不看還好,一看直樹就發現了一件大事。
成熟時間縮短了!名字也發生了變化!
[世界樹幼苗:吸收了大量青草之力的種子樹苗,因為坐騎山羊的緣故,令其在生長的過程中發生了異變,磅礴的生命力于其中醞釀,最終破土而出,距離長成還需要99996年。]
一下子縮短了四年!
直樹目瞪口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臥槽,竟然還真是世界樹!”
等等!一個世界能同時存在兩顆世界樹嗎?
不過聰明如直樹,還是發現了二者的區別。
關都地區歐魯德朗城的那棵,名字叫[世界初始之樹]。
而坐騎山羊種出來的這棵,則沒有了初始二字,直接變成了世界樹。
它們之間的區別,可能是大雷音寺和小雷音寺那樣?
直樹開始冷靜分析。
那棵世界初始之樹是與夢幻的生命綁定的。
樹死夢幻死,而夢幻消亡,樹也會受到影響。
而這棵由坐騎山羊種出來的世界樹,很顯然不會有那種煩惱。
它很有可能長成和世界初始之樹一樣!內部擁有一套完整的生態系統!
更加值得高興的是,蕾冠王的力量一下子減少了這棵樹四年的生長所需時間。
等回頭他把蕾冠王和祂的兩匹愛馬拐來牧場,再輔以各種補充青草能量的料理,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在有生之年看到這棵樹長成!
想到這里,直樹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頓時有了新的干勁。
他看向一旁的三只坐騎山羊。
等這棵世界樹長成,作為培育出它的坐騎山羊也就擁有了從龍之功,得到樹的認可,獲得世界樹的居住權。
說不定它們三個可以像雷吉艾斯它們那樣,成為世界樹的守護者,擊退一切來犯之敵,成就傳說。
直樹樂的不行,到時候他也要把家搬上面去,體驗一下樹屋的感覺,在世界樹里種地。
世界樹上的牧場、世界樹上的豪宅、世界樹上的小酒館……
直樹轉身又去給蕾冠王上貢了一堆樹果。
雖然祂吃不到,但是情意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伽勒爾地區,冠之雪原。
看到小信徒高興成那個樣子,蕾冠王頓時感到有些無語。
祂這個小信徒哪哪都好,就是有些不太聰明。
看來祂以后得多多關照一下了。
作為曾經統治伽勒爾地區的王者,這一瞬間,蕾冠王想了很多很多。
每每想到這個地方的人類將祂給遺忘,蕾冠王就感到十分失望。
接著,祂又想到了小信徒所在的那個地區。
那里不僅農業發達,物產豐饒,居住在那里的人類和寶可夢還都非常淳樸善良。
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
蕾冠王:“……”
搬家!現在就搬走!
這伽勒爾之王不當也罷!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祂雖然可以大規模轉移領地,但以祂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做不到那種程度。
因此,祂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小信徒,希望對方能夠盡快來找自己,幫祂尋回那兩匹沒良心的馬。
但現在,祂體內積攢的能量消耗完畢,又得睡上一段時間了。
大雪紛飛中,蕾冠王疲憊的閉上眼睛,內心期待著等祂再次睜開眼,小信徒已經來到了祂的面前。
直樹并不知道蕾冠王對自己的期望。
看到蕾冠王再次顯靈,他開始思索起這幾個月以來他把對方的好感度給刷到了多少。
很顯然,那是一個不低的數字。
要不然為什么蕾冠王會對他有求必應呢?雖然只有兩次。
但是對現在的蕾冠王來說,可能已經是祂的全部了。
想到這里,直樹內心的傾向稍稍從兩匹馬身上轉移到了蕾冠王身上。
他回到客廳,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日歷,最終用筆在十一月二號的那天畫上一個標記。
他打算在那一天前往伽勒爾地區,去嘗試著尋找蕾冠王、雪暴馬和靈幽馬。
至于為什么不在十月份去……
這就不得不提到一件事了。
這個世界的季節非常特殊,可以說是季節分明。
123就是春天,一月份萬物復蘇,積雪開始慢慢融化。
456就是夏天,天氣會越來越炎熱。
789則是秋天,炎熱的氣溫會在七月初慢慢降下來,氣候將會變得秋高氣爽,楓葉也會開始泛黃。
而10月、11月、12月則就來到了冬天的范疇。
十月份的氣溫會慢慢下降,外面開始結霜,到了十一月中旬,就會下起雪來,一直持續到十二月末。
直樹尋思著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年,第一年冬天天氣變冷,牧場里的動物和寶可夢說不定會有些不適應。
所以他得留在這里,把一切給安排好之后才能放心離開。
伽勒爾一行不知道需要花費多長時間,萬一半路上下起了雪,牧場里的寶可夢受到影響可就不好了。
然而對于這一點,故勒頓卻覺得直樹是關心則亂。
因為牧場里的寶可夢全都是經歷過冬天的,也看過下雪。
但誰讓他是直樹呢?
只要是直樹,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對的。
直樹讓它往西,它絕對不會往東。
故勒頓覺得沒有比自己更聽話的寶可夢了。
它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臥在客廳的一隅享受著這熟悉的生活氛圍。
而直樹則開啟了自己的釀酒大業。
他將之前儲存的啤酒花和麥芽全部搬了出來,按照著托馬斯鎮長給的那本牧場手冊上所記載的步驟開始操作起來。
釀酒這個事吧,其實還挺復雜的。
像什么糖化、過濾、煮沸、冷卻、然后裝進橡木桶開始發酵。
一般情況下,整個發酵過程的時間大概是15天左右,但據說如果在橡木桶里儲藏更長時間,熟化出的啤酒風味會更加獨特。
橡木桶也會給予啤酒一種獨特的木香味,讓其口感更好。
除此之外,像葡萄酒之類的果酒也可以采用這種釀造方法。
但牧場里現在還沒有葡萄園,直樹想釀造葡萄酒也沒有辦法,他只能換樹果來釀酒。
因此,在將啤酒裝桶之后,直樹又去漬沁鎮上買了一堆樹果。
比如櫻子果、桃桃果、星桃果……
每一種樹果的口味都不一樣,有偏甜的,有辛辣的,也有比較酸澀的。
不同寶可夢喜歡的口味也各不相同,所以直樹每一樣都嘗試了一下。
釀酒的過程足足持續了五天的時間。
因為現實中釀酒太復雜了,而且橡木桶的規格也很大,根本沒有辦法像星露谷物語一樣,把啤酒花投進去就可以等著收獲了。
這期間,直樹一直都在地窖里忙活,沒怎么出門。
等到他和故勒頓把最后一個橡木桶給裝滿酒液,時間也來到了聯盟歷198年的7月4日。
秋天到了,空氣中的氣溫漸漸變得涼爽。
直樹走出家門,感受著秋高氣爽的季節,放松的伸了個懶腰。
他側過頭看向自己的胳膊,隨即驚奇的問一旁的故勒頓:“有沒有發現我變白了一些?”
“啊嘎嘶?”故勒頓看了一眼,歪著腦袋,沒怎么注意到。
之前夏天的時候他一直在地里忙活,各種頂著大太陽亂跑,導致他整個人都變黑變糙了。
如今見到自己突然白了過來,直樹心里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他暗暗嘀咕道:“看來以后得多多在地窖里待著了。”
上次他剛干完農活去漬沁市場買菜,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因為他那凌亂的頭發和粗糙的外表喊他大叔,直樹差點郁悶死。
他明明才二十多歲,哪里像大叔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微風不燥,陽光正好,雖然地里還沒有耕耘,但也不差這一時。
于是,直樹便指揮著快龍和摩托蜥搬了個搖椅到草坪上,躺在上面擼布土撥曬太陽。
對于這種事,布土撥早已經習慣了。
它十分干脆的躺平任摸。
然而摸著摸著,它就聽到直樹的語氣有些疑惑:“咦?布土撥,你身上是不是有虱子了?”
“巴陌?!”聽到這話,布土撥嚇了一大跳。
直樹撥弄著它的毛,最終在里面找到了一粒小沙子:“哦,原來是沙子,是我看錯了。”
“巴陌!”布土撥十分郁悶的看向直樹。
直樹笑嘻嘻的摸著它的腦袋:“是我多想了,你怎么可能有虱子呢?就算有你用一下十萬伏特就把它們全部電死了。”
布土撥仔細的想了想,發現的確是這樣,便也放下心來,繼續躺下和直樹一起曬起了太陽。
曬著曬著,頭頂突然飄來了一道黑影。
直樹感覺到陽光被遮擋,隨即睜眼一看,就看到一只長翅鷗不知何時來到了這里。
它的嘴巴微微張開,一張照片便緩緩飄落了下來,剛好落在了直樹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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