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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的亮馬河邊，二十幾個男青年，穿上了這個時代的泳衣，就是那種短袖短褲連體的那種，這個時代的泳衣就是這樣子的。
河里面找了一段比較平緩的地方，一名游泳教練正在帶著大家熱身。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下水之前活動身體，血液，不然就這樣下去，小心抽筋。”
劉海也在里面，劉海皮膚格外的白，穿著一身黑色的泳衣泳褲，正在跟著教練學習，其余的還有十幾個人，都是不會游泳的。
“游泳比賽分為自由泳，仰泳……。”
“又分為一百米，四百米，四百米接力……。”
“自由泳的姿勢……。”
教練就先在陸地上做動作，然后就是下水去做動作，然后讓人挨個的下水，他托著別人的肚子。
“不要亂動，不要亂動。”有些人下了水，腳離開地面就感覺心里發慌，亂動，還抱著教練掙扎，好在教練反應快，加上這一段靠近岸邊不是很深。
劉海會游泳，并且成績還不錯，上輩子廠子里面配套完善。
“咳咳，咳咳。”劉海下水被教練托著，反而有些不自在，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
“蹬腿，手動起來。”教練挨個的指揮。
“開始的時候動作不要變形了，不然很難糾正過來。”
“學習游泳就是要喝水的。”
教練挨個指導一番，就把人趕到河里面，然后一邊說一邊看著這些旱鴨子。
“你，不要狗刨，你這種野路子最麻煩了，想糾正都很難。”
“自然一些……。”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大部分都勉強可以在里面游動了，劉海成績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差。
劉海本來以為就星期天下午，沒想到星期一到廠子里面上班，廠子讓自己繼續學游泳，學會了再說。
游泳的地方距離廠子不遠，劉海到的時候，已經有人來了。
昨天的泳衣拿回去晾曬了還沒干，今天又發了，大家就在河邊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換就是了，反正天下烏鴉一般黑。
“他們女職工就在體校練去了。”
“廢話，這天氣女的受不了。”
“不知道要練多久？”
“我聽說有個標準，100米自由泳要在一分十秒之內。”
劉海聽到這話，心里嘀咕：“不對啊，現代好像體育生考試都不止這個時間？”
劉海那里知道，1956年的奧運會比賽，100米自由泳成績是澳大利亞的亨里克斯，成績是55.4，第二名是55.8，第三名是56.7.
而現代的游泳運動員成績一級就要55.5.
這主要是技術的進步，特別是裝備，這個時候泳衣泳褲都是連體的那種，也不是緊身的。
現代東京奧運會的100米男性自由泳成績是47.02秒。
早上的亮馬河，還有些冷，教練讓大家使勁撲騰，就在一塊區域之內，就這樣教練也出手幾次，不然就要出事故了。
中午送來的飯菜，這些來學游泳的都是一機部在這一片工廠里面的人，今年的游泳比賽是各個部自己做的，教育部，一機部，二機部等等的。
“嘖嘖，居然還有肉吃。”
“晚上不知道管飯不管。”
“就這吃肉就不虧了。”
“就是，可惜不能帶回去。”
中午吃的有紅燒肉，燒的是土豆，十幾個青年以及教練吃了一桶飯，還有半盆菜。
吃完飯教練繼續講解，動作姿勢，休息一會兒就在太陽下面做熱身運動。
下午繼續撲騰，教練主要是對幾個狗刨的家伙進行糾正。
劉海倒是沒感覺啥，其余的同伴都喊累，晚上也不管飯，早早就放了。
劉海換上衣服，感覺自己這一身棉襖已經不合適了，心里嘀咕不知道廠子里面還發衣服嗎，不然只有請人做了。
現在很少有成品衣服賣，都是去買布，然后裁縫給你定做。
“三大爺？”劉海沒有急于回家，而是在這河邊轉悠起來，傍晚有些鳥獸會來喝水，其實早上更好，無意中發現三大爺在釣魚，趕緊就湊上去了。
劉海上輩子也喜歡釣魚，因為保密工作，社交圈子有限。
“噓！”三大爺趕緊的朝劉海噓。
劉海一看這三大爺就不會釣魚，釣魚要趁早，天沒亮就起來，現在傍晚魚都吃飽了，回到地方準備過夜了。
劉海點點頭，看著三大爺的裝備，一根細竹竿，一根白色的線，好像是棉線？
看著沒勁，劉海就指了指遠處，三大爺點點頭。
現在這亮馬河周圍都是農田，河邊有蘆葦，心里期盼著吃蘆葦筍。
就開始折這些柳條，準備做一個魚籠，把一些葉子擼掉。
“喲，小劉這是干啥呢，弄這些柳枝？”回到四合院在大門口就遇到賈東虛，看到劉海就大大咧咧的問道。
“做個小玩意。”劉海自然知道這賈東虛的心態，他自己不就是正式工，看不起自己這個雜工嗎？
“嘖嘖，還是你們雜工好，有空閑，我們鉗工可是累的夠嗆啊。”賈東虛搖搖頭，一邊嘆息一聲說道。
剛剛進了第一道院子，就聽到一個聲音：“秦姐，我跟你說，那小子以后每次來，我一點湯都不給他，還想在路上等我……。”
“咯咯咯。”伴隨的還有一個女人的笑聲。
賈東虛臉色就不好看了，然后看到劉海帶著玩味的眼神盯著自己，臉皮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飯做好了沒有？”賈東虛快步走進二道院子，看著秦懷如與何柱子兩個，黑著臉對秦懷如喝道。
“婆婆說等你回來，晚上吃面魚。”秦懷如趕緊的委屈巴巴的解釋。
何柱子看到秦懷如這樣，賈東虛臉黑的樣子，立即說道：“東虛伱吃槍藥了是不是，回來就對人發脾氣？”
“何柱子，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賈東虛最近就聽到自己老娘說何柱子經常給秦懷如吃東西，還說只要秦懷如出去干活，何柱子都湊在跟前。
“喲，東虛，你這是沖我來的啊？”何柱子也不傻，聽到這話，立即就陰陽怪氣的問道。
賈東虛立即就指著何柱子說道：“何柱子，這里是家里，不是食堂，秦懷如是我老婆，你沒事別往身邊湊。”
“賈東虛，你特么的說什么呢。”何柱子一聽這話，立馬就暴脾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