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非從天山童姥處索要了不少的金銀財寶,直接騎馬出了天山,直奔大明而來。
至于蘇黎等人,此刻也是到了玄素莊外。
一座莊園之外,蘇黎等人騎馬在門口等候,這莊園的上面高掛著一面牌匾,上面寫著偌大的玄素莊三字。
“師父!我娘就在這莊子里嗎?”
石破天拽動韁繩到了鳩摩智身旁,好奇的問道。
現在石破天的確叫“石破天”了。
雖然說狗雜種是石破天的“母親”給他起的名字,但這名字實在是太難聽了。
鳩摩智一想到石破天自我介紹的時候說他是鳩摩智的大弟子狗雜種,就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因此他十分強硬的給石破天起了個名字。
本來他想取“石霸天”的,只是被蘇黎給否了,考慮到蘇黎將來還得帶他去找武功秘籍,便決定采納蘇黎給他弟子起名石破天的建議。
“勿慌!師父怎么教你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鳩摩智小聲呵斥了一番,如今的鳩摩智倒是越來越有名師的風范了。
鳩摩智說罷,輕輕踢動馬腹,控制馬兒走上前來,氣沉丹田,高聲喝道:“黑白雙劍可在莊中?!小僧乃吐蕃國師鳩摩智,攜友人蘇黎等前來拜訪!”
鳩摩智為了節省時間,干脆將王語嫣和小龍女算在了“等”那一列人之中。
鳩摩智這一嗓子用上了獅吼功,整個莊園都能清楚的聽到鳩摩智的聲音。
話音剛落,便聽到莊園之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音。
來人有兩個,雖然都有武功在身,顯然對蘇黎和鳩摩智兩人來說,他們的武功并不怎么樣,這兩人的腳步聲音被蘇黎和鳩摩智聽得清清楚楚。
沒一會兒,玄素莊的大門便被人給打開了。
蘇黎看向兩人,這兩人定然就是黑白雙劍無疑了!
人如其名。
這兩人乃是一男一女,那白衣女子若不是鬢邊戴了朵紅花,腰間又系著一條猩紅飄帶,幾乎便如服喪!
這女子腰間的紅帶上掛了一柄白鞘長劍。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則是一身黑衫,腰間系著的長劍也是黑色的劍鞘。
兩人并肩而站,看向蘇黎和鳩摩智的眼神之中盡是警惕之色,畢竟蘇黎和鳩摩智的名頭實在太響亮了,他們兩人擔心鳩摩智和蘇黎來者不善。
可當他們的目光挪到鳩摩智身后的那年輕人身上的時候,卻是忽然頓住,兩人眼中盡是驚喜之色:“玉兒!”
兩人也顧不上蘇黎和鳩摩智是否就在身旁了,連忙向著石破天走去,將其從馬上扶了下來,左右看看,見他們口中的“玉兒”安然無恙之后這才齊齊松了口氣。
隨后那女子臉上的喜色瞬間抹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擔憂之色,至于那男子,更是厲害,直接氣沖沖的一掌向著石破天打了過去:“你干的好事!我們上清觀的臉在雪山派都丟盡了!”
那男子說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右手直奔石破天的右手而去。
石破天瞪大了眼睛。
他的心中忽然冒出了鳩摩智教導他的一句話,別人打你,你要是不知道還手,那就是大傻子一個!
想到這話,石破天雖然有些猶豫,但仍然將右手給抬了起來。
結果便是……一道黑衣人影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墻上之后又趴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鳩摩智看了一眼這個彪悍的家伙,忍住了沖著他伸出大拇指的沖動,連忙下馬將其扶了起來。
這個腦子不好使的,很有可能就是他徒弟的親爹,石清!
鳩摩智右手抵在了石清的后背之上,九陽神功的內力渡入了石清的體內,石清這才舒服了許多。
石清和閔柔相互攙扶,驚訝的看著身前的“玉兒”。
“這……”
石清有點兒懵逼,他們的兒子進入雪山派才多久啊,怎么就忽然練成了一身絕世武功?
不對啊,要是他兒子有這種武功,他兒子還用被雪山派給抓起來然后偷摸逃跑?
難不成是得到了什么奇遇?
石清心中想著,一旁鳩摩智卻是開口了:“石莊主,這人,真的是石中玉么?”
石清和閔柔齊齊愣住了,想要從眼前這個“玉兒”身上找到跟他們玉兒的共同之處。
可是越看兩人越是覺得不對勁。
眼前這個“玉兒”臉色較黑,眉毛較粗,他們印象中的玉兒卻是俊美文秀。
這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
再加上這人將他們視若陌生人以及這人的恐怖實力,石清當即道:“這人不是玉兒?”
鳩摩智點了點頭,臉上盡是喜色。
他現在算是知道蘇黎的快樂了,在別人面前人前顯圣,這種操縱別人情緒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一句話讓對方失落,一句話讓對方崩潰,下一句話又能讓對方驚喜。
鳩摩智見石清夫婦臉上越發濃郁的失落表情,當下道:“石莊主,石夫人,你們兩人,只有一個兒子么?”
鳩摩智這番話一出,石清和閔柔兩人身軀一震,目光之中盡是不敢置信之色。
閔柔最是激動,直接將石破天抱住,不斷低呼孩兒。
石清稍微淡定一些,可臉上的肌肉仍然在顫抖。
鳩摩智緩緩走上前來,嘴角揚起:該小僧表演了!
鳩摩智雙手合十,嘴唇輕啟,一個曲折離奇卻具有說服力的故事從鳩摩智的口中說出。
總而言之,梅芳姑當年擄走石破天之后,并未將石破天給殺害,而是找了一只野貓,剝皮之后送了回來。
梅芳姑將石破天帶在身邊,將石破天從小養大,并且給他起了狗雜種這種具有侮辱性的名字。
石破天并不是不懂事,他自然知道狗雜種這名字是罵人的話,但是這名字是他娘起的,他便欣然接受了。
只是如今他師父卻是跟他說眼前的石莊主和石夫人是他的父母,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石清和閔柔已經相信了大半了。
當年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痛,他們從來沒有將這件事情外傳過,可如今鳩摩智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有一種情況,這件事情定然是梅芳姑親口說的。
兩人激動的看著石破天,可當他們看到石破天臉上的糾結和猶豫之色的時候,兩人便知道了關鍵所在。
若是不讓梅芳姑親口承認,只怕他們的好大兒是不會相信鳩摩智方才說的話的。
想到此處,石清當即拱手恭敬道:“國師!敢問國師,可知道梅芳姑所在何處?”
鳩摩智神情尷尬,下意識地看向了蘇黎。
蘇黎前世看書的時候并不是很仔細,蘇黎只記得梅芳姑的隱居地好像是熊耳山和什么嶺交錯的地方,由于實在是記不清,蘇黎只能報上一個熊耳山,讓他們自行去找。
在原著中,是俠客島的人幫助石破天查到了梅芳姑的隱居地,在綜武江湖,情報能力堪比俠客島甚至在俠客島之上的又不是沒有。
蘇黎報出一個熊耳山,已經算是大大的縮小了其范圍,石清用心去找,定然能夠找到。
鳩摩智聽著蘇黎的傳音入密,同樣說出了熊耳山附近這幾個字眼。
石清精神亢奮,恨不得現在就帶著石破天去找梅芳姑對峙。
石清看向鳩摩智,當下道:“國師!您收了我兒為徒,此行可否請國師當個見證?”
石清已經無比確認石破天就是他的兒子了,如今更是以“我兒”直接稱呼石破天。
鳩摩智擺了擺手,他早就預料到了會有今日這么一出當下道:“小僧和蘇施主尚且有事情要做,石莊主和石夫人自行前往即可!”
石清聞言,微微頷首:“既然如此,國師有事情盡管去忙便是,等我帶……天兒見了梅芳姑,必定帶天兒前來拜謝!”
石清本來想稱呼石破天為“堅兒”的,畢竟當初他給對方起的名字乃是石中堅,只是自己兒子自幼被擄,如今還有他師父給他起了石破天的名字,他也沒有臉面給自己兒子改回來。
至于他為啥沒有提將石破天再送回鳩摩智身旁,這還不明顯么……
鳩摩智和蘇黎兩人如今可是被譽為行走的寶庫啊。
不知道多少人都惦記上了兩人,若是將石破天送回鳩摩智身邊,那才是將石破天親手推進火坑里面。
還是帶在身邊吧,等鳩摩智身邊安全了一些,再將石破天送過去聆聽教誨。
鳩摩智沖著石清夫婦點了點頭,隨后便看向了石破天道:“切記師父跟你說的話了么?”
聽著鳩摩智的話,石破天連連點頭:“要勤練武功;不能將武功外傳,哪怕是我母親都不行;在師父下一次找我之前,不能識字!”
“還有……哦!對了,還有就是若是有人對我動手,我要還手,不能硬生生受著!”
從長樂幫到玄素莊,這一路上鳩摩智已經將火焰刀和如來神掌傳授給了石破天。
火焰刀石破天掌握的尚且不純屬,如來神掌更是死記硬背記住了鳩摩智口述的招式。
這兩種武功,都得他勤學苦練才行。
石破天將鳩摩智的要求復述了一遍,雖然鳩摩智沒有帶他找到他記憶中的那個母親,可看這架勢,他的未曾見過面的“父母”要帶他去找“母親”了。
四舍五入,倒也算是鳩摩智幫他找到的母親。
考慮到這些,石破天已經決定,鳩摩智教他的這些東西,他要照做!
“國師,咱們也出發吧!”
蘇黎的聲音響起,石清見狀連忙挽留:“蘇掌門,國師,天色已晚,倒不如休息一晚明日再出發,也好讓石某盡一盡地主之誼啊!”
蘇黎搖了搖頭:“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行程緊迫,我們接下來還得晝夜兼程,謝過石莊主好意了!”
蘇黎話音落下,鳩摩智直接翻身上馬,眾人驅馬離去,鳩摩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徒兒!還有一條!之后交手,必須得跟人說是我鳩摩智的徒弟!”
鳩摩智扯著嗓子吼道,險些將這最重要的石清給忘了。
正如石清所說,天色漸晚,可蘇黎著急趕往崆峒派,晝夜兼程是必須的了。
趕路三個時辰,直到丑時眾人才在路邊盤坐小覷,等到第二天蒙蒙亮,眾人這才繼續出發。
樹林之中,剛剛露宿完的蘇黎等人前腳剛走,后腳便有幾人騎馬出現,其中一人氣喘吁吁:“他們難不成是發現了什么?這才故意躲著咱們?”
另外一人調整了一下呼吸,隨后道:“不可能!咱們跟他們隔開了足足三里地遠,對方怎么可能聽到?”
最后一人緩緩騎馬上前,緊了緊手中的包裹:“他們騎馬奔馳的方向不會有錯,會路過會燕山!咱們繞近路,務必在那之前將這東西丟到他手上!”
那人咬牙切齒,低聲輕喃:“云兒!爹要給你報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