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之下,孤竹、云笈臉se凝重,眼中盡皆露出無奈之se。吧站點
如今血獄族修士封堵戰神殿入口,他們想要進入其中勢必會被發現,事情有些難辦啊。
不過就在這時,孤竹臉se瞬間大變,“糟糕,被發現了!”
低喝中,他體內劍意轟然爆發,紅蓮滅度劍訣驟然運轉,匯聚劍芒將自身包裹在內如同一只海底游魚般撕裂海水行進,速度快到了極點。
云笈緊隨其后,俏臉略顯蒼白。
祖古中期氣息,而且是兩,如今已經鎖定了他們,雙方之間的距離正在急速縮短。
“停下,再逃我二人就要出手了。”耳邊傳來血獄族修士yin冷喝聲,孤竹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反手一劍向上斬落。
一萬丈劍芒射出,將整個海面悍然切開,直奔那急速逼近氣息而去。
“哼!”
冷哼傳來,兩名血獄族修士聯手一掌拍落,濃郁血霧直接將那劍芒吞噬腐蝕干凈。
“敬酒不吃吃罰酒,血海鎮壓,看你二人往哪里逃!”
兩人身后血海虛影驟然演化而出,反手一拍,兩血海虛影直接落下,融入那漆黑海水之中。
伴隨著兩方血海的融入,周邊無盡海海域之水驟然化為血紅之se,宛若血液匯聚而成,有極強的禁錮力量從中爆發。
血獄族修士的血海,乃是從其修開始便不斷祭煉的一神通,以斬殺生靈鮮血煉入己身而成,隨心而動,威能至強,其一切神通大都以血海為根基施展。
孤竹、云笈兩人臉上同時露出焦急之意,努力催動法力逃竄,但未曾逃出太遠,周身海水已然化為血se。
下一刻,鎮壓力量驟然爆發,兩人同時悶哼一聲,臉se化為蒼白,身體被直接鎮壓,再也無法動彈半點!
兩名太古境血獄族修士血海鎮壓,他們無法反抗,若非是為了捉活口,甚至可以借助血海鎮壓力量將他們生生擠壓為齏粉。
血獄族修士冷笑中進入海水之下,封鎮了兩人體內修為,一人擒住一個破水而出,直奔戰神殿而去。
數千里距離,數息即過。
“大人,人族修士已經抓到了。”
多元、多化恭謹施禮。
“殺我血獄族修士,終歸難逃一死,如今還差一人,待將那最后一名人族修士抓到,便將他們一并血祭,慰藉我族修士在天英靈。”血力森然開口,身邊三名血獄族祖古后期修士緩緩點頭。
“你血獄族修士狂妄霸,在空間亂流內主動攻擊我人族修士,不敵被殺本就是咎由自取,也配得上稱之為英靈,著實可笑!”孤竹寒聲開口,自知必死下倒也沒有太多的畏懼,“要殺就殺,不要耽誤時間了,蕭晨友被奸人算計,如今已經殞落在無盡海中,你們等不到了。”
這兩年來,孤竹、云笈冷靜下來后將當日之事細細回想了一遍,越發覺得其中蹊蹺,想到河圖、了指兩人回到海面之后的異常舉動,更加確定了心中念頭。
蕭晨必定是被兩人暗算了,否則以他謹慎的性子絕豈會出現意外。
“死了?”血力皺了皺眉頭,“算他走運,若是落入我等手中,必定要讓他承受無盡痛苦而亡,這倒是便宜他了。”
“既然人已經抓齊了,那便不要耽擱了,就在此處開始血祭,燃燒你們的元神精血,安息我族修士亡魂。”
血祭,乃是血獄族中一種極為殘酷的刑罰,將修士禁錮之后,以秘術點燃其體內精血,以精血燃魂,承受無盡痛苦,而精血燃燒散溢出的力量又會補充進入元神之中,使其不會早早枯萎崩潰。
精血燃盡,元神方會消亡。
以古境修士的龐大精血,一旦點燃甚至可以燃燒一日一夜之久,在這期間修士元神將會承受無法想象痛苦,比將人放入油鍋之中煎炸猶要痛苦無數倍!
修為越高,就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四界修士臉se齊齊一變。
至于了指、聶言、柳詩煙三人更是身體僵直,大口大口喘息起來,如同被人抽取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眼中充斥著絕望之意。
眼下他們修為被封,身體被制,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動承受這一切。
孤竹臉se慘然,卻猛然抬首,目光死死看向了指上人,“了指,如今你我將死,形神俱滅永消世間,我只問你一句,當日是否是你與那河圖出手,暗算了蕭晨友。”
了指上人身體一震,似是突然回過神來,臉上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嘿嘿,你說的不錯,那蕭晨自命不凡,仰仗手下三名祖古奴仆作威作福,若是僅憑自身力量,他算是什么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當日在那海底深處,我與河圖聯手將他轟入幽暗海底,趁機脫身而出,想必如今他早已經被那海底蠻獸吞噬尸骨無存。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早點送他歸西,否則今日說不定他還會跟咱們一起受這血祭痛苦。”
云笈俏臉森寒,怒斥無恥!
孤竹眼底驟然爆發出無盡殺機,怒喝開口,“果然是你這卑鄙小人出手,我本就對蕭晨友出事心存懷疑,可惜沒有替他出手將你斬殺報仇的機會,愧對了蕭晨友兩番救命大恩!”
“孤某心性雖然孤僻冷漠,卻也算是恩怨分明之人,今日竟是要與你這小人共赴黃泉,當真是晦氣!”
即便是聶言、柳詩煙兩人看向了指上人的目光也充滿了鄙夷與冷漠。
“哈哈哈哈!你我即將死去,形神俱沒,何必再在此處惺惺作態,就算我了指卑鄙下流,你們還不是要與我一起被血獄族修士以血祭之術殺死!既然你們一個個都對那蕭晨如此念念不忘,那便求他來就你們啊!”了指上人明知必死,臉上露出猖狂獰笑,臉龐扭曲極為可怖。
此番變故出乎了所有修士預料,誰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人族修士居然揭露了這樣一個秘密,這算是臨死前的爆料嗎?
四界修士淡漠應對,血獄族修士冷笑連連。
不過就在這時,卻有一身影從洞天界修士中緩緩走出,臉se平靜,眼眸內一片沉穩之se。
“古思杰,你去干嘛,快些回來!”
“你瘋了,居然敢插手血獄族修士的事情!”
“這些人族修士跟我們無關,死就死了,古思杰你莫要做傻事,有何事情回來再說。”
“快回來!”
洞天界數名修士焦急開口,頓時將此處五界修士目光盡數吸引而來,落在那行入場中修士身上,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
這名洞天界荒古修士想要做什么?
便是在這些不解目光中,來人緩緩開口,“無須呼喚,我早已等待多時,作為朋友,蕭某豈會眼睜睜看著你們殞落,而你則要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聲音平靜,卻有淡淡自信氣息彌漫其中,雖不強盛,卻足以讓任何修士清晰感應。
說話之時,他的樣貌開始發生變化,身高略降,紅se的皮膚恢復正常白凈,黑眸、黑發,一身青衫,凌空而立,淡看百余血獄族之修,神態安然。
“蕭晨!”了指上人如同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口中發出尖銳刺耳的尖叫,瞳孔劇烈收縮,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se。
蕭晨現身對他造成的極強的心理沖擊,當日那海底蠻獸的威能他看的清楚,以這蕭晨的力量怎么可能逃脫!
他應該早已殞落!
三石界修士所在,河圖面龐瞬間僵硬,眼神徹底yin沉下去,絲絲寒芒在其中流轉不休!
“蕭晨友!”孤竹、云笈二人驚呼出聲,“你居然沒有死?”
蕭晨向兩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淡淡笑意,“經歷了一番機緣,僥幸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如今能夠再度與兩位友相聚倒也是一件喜事。”
聶言、柳詩煙對視一眼,盡皆看出彼此心中酸澀,微微低首,不敢與蕭晨對視。
“哈哈哈哈!好,本來我心中尚有一些遺憾,未能將所有殺害我族修士親手斬殺,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既如此那便一并留下,承受血祭吧!”
血力狂笑,單掌伸出向著相稱悍然落下。
以他祖古后期修為,瞬間就能將這區區荒古人族修士拿下!
了指瞪大眼珠,臉se猙獰,他要看著蕭晨被制服,與他們一起殞落!
他都要死了,這小子也一定不能獨活!
河圖眼中露出快慰之意,即便僥幸從那海底蠻獸手中逃脫又能如何,如今依舊要殞落在血獄族修士手中。
蕭晨,你注定還是難逃殞落下場!
死吧!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真正高枕無憂!
五界修士目光落下,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些許憐憫之意。
這人族修士本來可以不死的,甚至可以偽裝成洞天界修士進入戰神殿,但他竟然主動現身,豈非是自尋死路。
自作孽,不可活啊!
在這一刻,目睹血力出手,沒有任何人相信蕭晨可以抵擋。
或許只要一瞬,他就會被制服,像死狗一樣被人拖走。
蕭晨臉上露出些許凝重之意,一襲青袍在那一掌帶起疾風下被吹蕩的獵獵作響,黑發鼓蕩中,他眼眸微微瞇起,漆黑眼底深處露出一絲冷冽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