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2kk.la面對起兵的兩條路線,安祿山沒糾結太久選擇了easy模式:
從起兵到攻下洛陽,僅耗時一個月,可謂神速。
安祿山的起兵地范陽,有另一個名字:涿州,這也算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了。
漢末時,張飛和劉備都是從這里離開去闖蕩天下。
唐中時,安祿山由此起兵,并且最終的死法跟張飛差不多,暴而無恩。
北宋時,這里是高粱河飆車賽道的終點,驢車皇帝率先抵達保住了性命,后世更是有詩贊曰:
西直門外殺聲急,宋遼倆軍爭高低。
耶律鐵騎雖剽勇,奈何驢車有漂移。
嗯……這個扯遠了,總之,安祿山選擇直接南下渡黃河,然后向西攻下洛陽這條路,順暢的不成樣子。
而安祿山都已經超神了,玄宗還在泉水掛機呢。
當河北八百里加急的軍情送到玄宗案頭上時,玄宗哈哈一笑:惡祿山者騙人。
你們啊,不要因為嫉妒安祿山就搞這些大新聞!
不要睜著眼睛亂說,祿山很難的。
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這么多年沒有升遷,有沒有認真討朕的歡心?
直到后來越來越多的奏報送入長安,玄宗才強迫自己相信這個事實:安祿山真的反了!
而緊接著擺在玄宗面前的問題就是:怎么平叛?
朝中公卿你推我我推你,沒人敢冒頭。
恰逢這時封常清回中央述職,這位流民出身、從軍起家的忠良節度使主動請戰。
玄宗自然求之不得,命封常清領中央軍平叛。
而領兵出了潼關之后,封常清就迅速察覺了不對。
此時的中央軍有兩支:彍騎和北衙禁軍。
久鎮長安無戰事之虞,且地位清貴,向來是勛貴子弟鍍金的好地方。
玄宗改府兵為募兵之后,中央禁軍中的悍卒都選擇響應征募去邊疆殺敵搏出身,不受少爺兵的鳥氣,所以這兩支中央軍飛速糜爛。
留下記載最清楚的是彍騎,從滿額的十二萬人縮減到八萬人,而且基本都有自己的營生。
富兵出去做生意,窮兵出去表演角牴、拔河、扛鐵賺賞錢。
這樣的部隊即使被封常清率領,結局也可想而知,連戰連敗,洛陽很快淪陷。
東都陷落,朝野震動,此時的玄宗也明白到了緊要關頭,飛快下詔:
詔書一:洛陽陷落乃封常清之責,留其命貶為白衣,派到陜州高仙芝處聽命。
詔書二:朕要御駕親征,前往前線陜州督戰!
趙匡:驢車皇帝為何人?宋如何言稱北宋?
諸葛亮:靖康恥降,宋皇南渡,皇帝改姓,閣下不知?
李世民瞧著光幕上兩行字頓感無語,諸葛武侯這是生怕趙匡開心啊。
但他不打算摻和,雖說這宋承唐,但李世民實在是不太想認,至少……
“這玄宗還能主動親征,倒是有幾分骨氣!”
比起來那個污涂封禪的宋朝皇帝,還得要大臣逼著才能上前線,還是要強上一點的。
而且此前有青樓天子,完顏趙帝,如今又多了個驢車皇帝。
李世民不傻,不管怎么看都不像一個好稱呼。
因此心情好了一些,但并不多,因為在他看來,剿滅這叛軍最好的時機終歸還是失去了。
這方面李靖倒是與李世民不謀而合:
“兩支禁軍,若是足額應有二十萬之數,面對叛軍從河北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奔襲而至,且以逸待勞。”
“挫敵鋒銳,則彼輩定然自亂陣腳,等四方節度使合圍……”
說著李靖搖搖頭,可惜這些都只是幻想。
侯君集接著道:“然叛軍即使遠程奔襲,依然堪稱盛唐邊軍。”
“而這禁軍……能否稱兵,還是兩說。”
這一刻無關乎心中的那點小九九,侯君集嘆息一聲:
“這名將封常清,即便胸藏千萬兵,也無力使這禁軍成可戰之兵。”
雖然心中覺得封常清冤枉,但侯君集是不會說出口的。
杜如晦這下反倒是看不懂了:
“后世言說安祿山類張飛,可見其死于親隨之手。”
“朝廷雖敗,然有天子勞軍,潼關天險,四方節度使亦有精兵,如何能…”
杜如晦說不下去了,因為隨即就想起來后世隨口說的兩句話。
皇位上栓條狗都不至于有最終八年亂局!
不怕河北起亂兵,就怕天子亂下詔?
而且后輩亦說,安祿山本就因消渴癥是將死之人,但依然亂存八年,乃是因矛盾無法平息。
杜如晦沉默了下去,心中開始細細回想此前抄錄的內容。
房玄齡則是向李靖請教:
“依藥師公之見,如今封常清既敗,若要平亂,當何為?”
李靖捻了捻胡子,不說話。
侯君集眼睛轉了轉,也緊閉嘴巴。
李世民哼了一聲:
“洛陽至潼關乃是渭河谷地,一馬平川。”
“賊多精騎,禁軍糜爛,如何能與賊沖殺?”
“唯有撤守潼關,以除騎兵之利,等隴右河西朔方邊軍援至,自可圍殺此獠。”
在李世民看來這還需人教?手里兵馬不是經商的就是賣藝的,既然如此就好好將潼關利用起來,然后等著便是了。
雖然丟臉了一點,但總好過強行送死,既丟臉又丟命吧?
而成都府衙中,將紙條投入光幕的孔明面有無奈。
小國無主權,弱國無外交。這句話結合光幕中季漢之境遇,體會愈發深刻。
不過好在,如今的境遇已經完全不同了。
旁邊劉備已經在拍張飛的肩膀了:
“翼德啊翼德,當自勉。”
張飛很委屈,哼哼道:
“俺都給那范疆記功了。”
關于此事法正可以作證:
“攻漢中時,范疆張達先登險些死于米賊刀下,還是翼德將軍勇于援護。”
劉備很欣慰:
“三弟已有大將之風!”
法正笑嘻嘻補了一句:
“兩人被翼德將軍以長槊掃開,在床上躺了三月方能下地。”
劉備一時間啞然,不過最終還是拍拍張飛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徐庶對玄宗的兩封詔書頗有微詞:
“此敗罪在禁軍,然禁軍糜爛之責豈在乎封常清?”
并譏笑道:
“怯戰者無罪,為國請戰者反倒被治罪,何般道理?”
“看來這大唐之勇武,在乎邊將與勇卒,而不在于朝堂諸公。”
對于成都府衙諸人來說,前一刻還在感嘆血戰怛羅斯的高仙芝后繼有人。
這封常清引兵強叩國門迫使其國君請降,何其威也!
而下一刻如此英雄名將便成白身,卷入這安史之亂的濁流中,令人感嘆。
玄宗剛在長安高調表態,后腳就收到了前線的急報:
高仙芝棄守陜州,引兵退守潼關。
這個決定是在封常清的勸說下做出的,而兩位名將的綜合考慮也很合理。
首先,此時高仙芝所率的天武軍同樣募自禁軍,此時禁軍的水平套用史書中的一句話就是“皆不受甲”。
也就是連盔甲都不知道怎么穿,高仙芝本就被爛兵搞得焦頭爛額。
其次,此時潼關雖是天險,但無駐兵,高仙芝面對叛軍若是不幸敗了,叛軍是完全能夠一波直接捅穿潼關,兵臨長安的。
所以在封常清到來后,兩位名將彼此合計了一下,最終決定退守潼關,等其他節度使援軍。
他們兩人對大唐邊軍的能力知根知底,即使安祿山手下雜胡強悍,但隴右河西也都是要和吐蕃連年征戰的,誰又比誰差了?
而兩位將領的決定,套用現在的評論就是:
軍事上無可指摘,政治上授人把柄。
755年,十二月一日,高仙芝受命平叛,于長安募兵出關。
同月十二日,高仙芝退守潼關。
同月二十日,監軍宦官邊令誠誣告高仙芝倒賣軍糧。
同月二十一日,邊令誠奉玄宗手諭,將高仙芝封常清斬于潼關。
關于邊令誠與高仙芝的矛盾,舊唐書稱這個宦官想插手軍務,新唐書稱邊令誠有私事請托。
但總之,都被以國事為重的高仙芝給硬頂了回去,兩人因此結怨。
玄宗被安祿山背叛之后心態上來了個大反轉,對于將領由極其信任變成了極不信任。
而宦官邊令誠精準的摸到了玄宗的脈搏,然后借皇權這把快刀斬了忠唐名將。
此時玄宗為了安穩人心,于是再發詔書:
朕真的要御駕親征,定要親手宰了安祿山這個叛賊!
又自斷臂膀,而且一次斬兩個?
李世民感覺想大笑,笑這玄宗咎由自取,親手將李唐江山摧折到了如此地步。
但是又想大哭,哭這忠臣良將,哭那無辜遭殃的大唐黎民。
最終,這位大唐皇帝仿佛自暴自棄了一般,不管孫思邈的勸阻給自己滿了一杯葡萄釀,盡飲之后擲杯于地:
“那便讓朕看看,這叛軍是如何攻克這天下雄關的!”
“讓朕見識一下,這好兒孫是如何御駕親征的!”
話語間有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如今李世民也已經咂摸出來味道了:
王忠嗣若在,安祿山敢叛否?
封常清與高仙芝已死,潼關還能稱固若金湯否?
如今連斬三次臂膀,寒忠士之心,他李世民倒要看看:
這好兒孫,是如何力挽狂瀾,把自己挽到成都去的?
張飛驚嘆:
“這安祿山,真真不是玄宗私生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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