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ixsw成都府衙內的幾人這時候才有空去回看此前那密密麻麻的文字。
光幕出現的突然,故而對于祭送之禮物屬于完全沒有準備。
于是趁著光幕結束文字刷屏的空檔,孔明連忙拉著張松這個本地人出去轉了一圈。
回來時候雙手就捧了這兩個壇子,送到了那后輩手中。
此時孔明從龐統那里拿過文字記錄,大概閱覽了一遍。
對于曹操的顱骨都被拿去研究,孔明感到一絲敬佩:
“這曹賊倒是還為后世做了一些事。”
龐統對此漠不關心,伸手指著讓孔明看后面的:
“這捕鯨業竟也有那所謂的工業革命之說?”
孔明對此也比較關心,沉思了一下:
“捕鯨……鯨之大,橫海吞舟,長六丈,高一丈,如何能捕?”
“而且,捕之何用?”
龐統想來已經研究過了,侃侃而談:
“鯨無非就是大魚,既是魚,捕之無非為其肉、皮、油、骨。”
“油骨皮還好說,農戶來了也知曉如何用,可那肉能取多少?一鯨之大,其肉能有萬斤。”
“不過看后來的罐頭我忽然明白過來,如此一鯨盡用,則一鯨仿一金山。”
龐統說的自己都有點動心了,不過孔明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捕鯨,海船,冶鐵,都不能差了,可是若海船冶鐵俱備,那……”
張飛接口道:“那俺直接請出兵去占夷州、朱崖,然后還能往南洋去探探。”
說這個還是太遠,別說海船了,目前連關中還沒去呢。
就孔明自己估計來說,海船的研制和制造都定然造價不菲,這筆錢最好還是靠絲綢之路攢一下比較好。
因此,孔明指著后面的道:
“絕生水,絕生食,多驅蚊蟲,這后世總結的倒是很明白。”
“只是可惜醫學暫時還……主公,還需著令益州上下注意。”
這倒是比較實在而且簡單的建議,劉備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法正。
這個本來在后世歷史上被稱作“貼心小棉襖”的謀士,此時正盯著龐統,隱隱以其為尊。
劉備不由得有點喪氣,不過還是交代道:
“子初,孝直,汝等兩人皆早逝,當謹記此三條。”
“之后等張神醫或者其弟子來成都后,也需定期去讓神醫診治,有備無患。”
劉巴趕忙點頭,他這么能跑一方面是當初真不喜歡劉備,另一方面不也是對小命看的相對重要嗎?
法正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趕忙點頭。
他與孟達同入蜀就是為了求重用,結果沒想到入蜀后跟劉璋互相瞧不上眼,結果蹉跎到了如今三十五歲。
好不容易熬來個可輔的君主,結果自己再早亡?他接受不了。
說到這個孔明倒是想起來了另外一件事:
“此前說與主公的石炭礦可有眉目?”
若是要讓百姓都能絕生水,孔明想來想去這石炭也得發掘一下。
劉備點點頭,這個正事兒他還是記得的:
“此前在江州時候我去拜訪了江陽的程畿。”
“主公一去三天,想來定是與其抵足而眠了。”龐統笑道。
“去去去。”劉備嫌棄的擺擺手道:
“程畿秉漢節而自守,以蜀中漢臣自居,我與其相談甚歡,程畿答應為我尋石炭礦,稱江州往南百多里地,有百姓在那里撿到石炭。”
“若其尋找有結果,想來信使應已在路上了。”
孔明這才安心,隨即再次回顧了一下這次的光幕記錄,將已經整理好的關于病癥的記錄遞給劉備:
“還請主公遣可靠之人,沿江而下速回公安,將此記錄交予張神醫,并告知公琰季常與云長將軍。”
孔明無奈,對光幕為何在此心中有小小猜測,可能要么隨主公要么隨自己。
但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江陵公安的幾人,定是等急了!
公安縣偏廳,蔣琬緊緊捏著手中的硬筆,面前攤開的潔白紙張上面一個字都沒。
馬良坐立難安,時不時便要抬頭看看那空無一物的半空。
關羽大馬金刀坐在那里兩眼微閉,但兩條眉毛中間擠出來的川字也顯示他的心情并不平靜。
這邊是孔明走之前做的簡單安排,蔣琬和馬良抄錄,由關羽陪同。
若有緊要之情報便遣派可靠之人將其送與成都,若無則暫時封存于江陵城,等眾人回來再另行閱覽。
但無論怎么想都沒想到還有直接就不出現這一茬的。
最終直到日過正午開始西斜,關羽終于坐不住了。
“江陵城亦有軍務,某要先回一步了。”關羽客氣拱手,隨即安慰道:
“公琰與季常也莫慌,以如今掌握之機要,足以再造天下!”
只是關羽眉宇間還有一點點遺憾。
他本來還想多知曉一些后世軍人風貌學習一二,還想知曉一下有誰膽敢犯華夏定要一一討之……
蔣琬與馬良枯坐到黃昏,最終無奈散去。
直到四天后蔣琬從來自成都的信使那里拿到了簡短的一封信:
已觀,已記,例舊,勿念。
短短幾天已經瘦了一圈且憔悴之色明顯的蔣琬終于松了一口氣。
“外兄何事,失儀至此?”前來打算求表哥一二的潘濬有點好奇。
在他印象里蔣琬向來風度翩翩,可沒見過如此姿態。
輕輕咳嗽一聲,蔣琬板起臉來:
“承明有何事?”
潘濬笑了一下,若有所指道:
“兄長已經很久沒回過武陵了。”
蔣琬有點煩躁,但是他將這份情緒收斂的很好,只是搖頭道:
“公務繁忙,若有空閑定返湘鄉。”
漢壽的潘濬笑容僵了一下,隨即扯了個笑臉道:
“既如此便不打攪表兄了。”
看著潘濬離去的挺拔背影,蔣琬有點煩躁。
自己這個表弟素有才名,拜宋忠為師,得王粲賞識,不過三十以江夏從事身份按殺沙羨縣長名動江表。
此前對上這個表弟蔣琬總是有些氣弱,但如今已完全換了一個心態來看,蔣琬對上這位表弟便只有煩躁。
雖不如表弟有才名,但蔣琬一點都不傻,依靠只言片語便能推測個大概。
故而力主讓主公授其閑職,就當千金買骨了。
但如今公安虛空,這個表弟也蠢蠢欲動了?
“外兄在憂何事?”蔣琬悚然一驚,回頭便笑了出來:
“劉敏!”
隨即親熱的抓住來人雙手:“你可好久沒來了!”
劉敏不好意思抓抓頭:“此前與雷將軍去剿滅了一伙水上蟊賊…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
蔣琬心中一突,不過還是強笑著比了個但說無妨的手勢。
劉敏觀察著表兄的神色小心道:“玄德公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我亦身為劉氏子,如何能茍全后方?兄長,我想從軍!”
蔣琬沉默了,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表弟:
“你想好了?”
劉敏笑出來:“劉氏子有何所懼?當為國流血。”
蔣琬欣慰的拍拍劉敏肩膀:“既如此,黃老將軍那里還缺一個主簿,你可愿意?”
劉敏大笑:“當陽城直面曹賊,正合吾愿!”
簡雍拽了拽頭上的斗笠,好遮擋風塵。
漢中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因此也稱得上輕車熟路。
在進入漢中之后,簡雍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了那所謂的“義舍”去辦理入教。
義舍,亭傳,一個東西,反正在收取了五斗米之后,簡雍便拿到了能夠暫時在漢中暢通無阻的憑證。
最后看了一眼亭傳中的米肉,這些東西與只交得起五斗米的百姓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
真正能夠按需取用的人只有張魯手下的豪掾吏,以及陳、范、閻、趙等巴漢四豪族,和他這樣的行商更是沒有絲毫關系,簡雍面無表情牽著駑馬緩步離開。
如今見得多了,簡雍對于這漢中也有一套屬于自己的判斷。
這不就是光幕所說的雙重剝削嘛?五斗米也只是巧立名目的賦稅罷了,除此之外還需要再被巴漢豪姓搜刮一遍,跟江東似乎也差不太多。
經漢中往褒斜道去,這條路上已經能遇到不少來來往往的人,雍涼關中的韓馬曹等人基本上只能到自己駐兵的附近,因此褒斜道多的是來來往往的商人。
而現在三方打了起來,這條棧道上還能遇到舉家逃往漢中的百姓。
也就是在他們口中,簡雍陸陸續續打探到了關中的局勢。
三月時候關中局勢就有點風聲鶴唳,雙方陸續整兵備戰。
直到七月的時候聽說曹公來了,光憑這一個名字便開始有百姓往漢中逃難。
隨后雙方在潼關僵持住了,然后雙方似乎打了兩場,各有勝負。
“那明年還要打呢,還不如舉家遷來入了五斗米教。”和簡雍交談的老丈相當灑脫。
“為何明年還要打?”簡雍有點好奇了,他都不敢這么篤定。
“現在都十月底了,再僵持下去怎么打?”老丈眼神很是鄙夷:“退兵是遲早的事兒。”
“那老丈干嘛不先安穩過一個冬天?”簡雍詢問。
“管他們今年誰贏誰輸,但肯定互相都氣不過。”這老丈搖頭,滿臉滄桑:
“咱關中百姓身經百戰見的多了。”
“既然明年還要打,還不如先來漢中尋塊好田地,到時候關中他打他的,咱種咱的地。”
老丈唉聲嘆氣:
“管他誰贏誰死,反正死好些人后總要平定幾年的,到時候就能回關中去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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