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透歷史:從三國開始  第37章 人情窠臼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劇透歷史:從三國開始   作者:冷泡茶加冰  書名:劇透歷史:從三國開始  更新時間:2024-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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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紀非錄若真寫了,何不給兒等看看,好勤勉改之?”

朱標的這話一出,諸皇子也紛紛抬頭,眼中多少都有點期冀之色。

就連馬皇后都轉過頭來,略有好笑的看著。

她選的這個夫君,好學之態乃生平僅見,但同樣的,好為人師的態度也是生平僅見,但與那些酸腐的老學究不同,他還真有這權力,你說氣人不氣人?

于諸子來說重八是父,于天下萬民來說洪武帝是君。

因此聽聞后世說大明還有個《大誥》,馬皇后絲毫不奇怪,這可太似重八的風格了。

至于說如何應對《紀非錄》這個說法嘛……

“汝等若是本本分分,咱如何的會寫這書?”

果然,朱元璋滿臉寫著不屑嗎,直接就是一個先聲奪人的反問,目光從諸子身上掃過:

“若是你們以及子孫都能如太子一般,那《紀非錄》上定然是白紙一張,又有啥好寫有啥好紀的?”

“真要能如此,咱說不得還要寫一寫《紀賢錄》夸夸汝等呢!”

隨著明天子的眼神掃視,朱樉稍有忐忑,朱棡頓時略有心虛的垂下腦袋,他覺得老爹若真寫這類書的話,那他絕對是被排在最前的一個,豈不是丟人都丟到后世去了?

朱棣也頓時心虛的撇向一旁,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老爹說“本本分分”四字時好像著重看了他一眼。

這使得燕王頓時有點焦慮,甚至都想將那方孝孺提到跟前問問所謂的奉天靖難是個什么情況。

但他也知道這多半只能是妄想,甚至現在還不如預先為方孝孺祈個福。

畢竟其人之名如今既入了老爹之耳,斷是再難安分了。

不過心虛的朱棣扭過頭時沒看到老爹瞧著光幕的眼光也有不少心虛。

諸子雖沒說,但朱元璋騙不過自己——葉伯巨之名他如何不記得?

洪武九年時諸子尚未就藩皆在京城,當時的星象變化的本就有君王失德之解讀,在胡惟庸事實上獨相的情況下,葉伯巨的奏章能直抵他手中,也由不得朱元璋多想,于是最終借題發揮降雷霆之怒,最終也使得胡惟庸婉言說和。

帝相的一拉一扯,最終使得葉伯巨死于獄中,只是想不到有其同鄉方孝孺給立傳流傳后世,最終又被后世借光幕傳之,以文作刺,扎在了他的心頭。

這刺算不得什么傷害,但動臥之間也難免回望介懷,提醒著他與仁君之稱并無干系。

至于葉伯巨奏稱當中議分封之言,他即便是再不信,如今心里也難免有嘀咕,畢竟老四……

如果說明朝十三次北伐真真正正做到宣民文告所說的“驅逐胡虜,恢復中華”,能稱得上大明群星閃耀之時。

那作為當時大明唯一掌舵人的朱元璋,對其子溺愛放縱造成的后果,就堪稱是類人群星閃耀之時。

不過這些內容也是留著下期再說比較合適,畢竟明成祖朱棣能成功上位,或正或負跟這群兄弟也是有關系的。

但事實上梳理著來看的話,明初的勛貴和藩王問題,本質內核實際上是有點類似的。

明初時,勛貴們但凡犯錯,則必然會有其他勛貴站出來說情,這個在史冊中屢見不鮮,當然在當時勛貴們看來,大家都是淮西兄弟,殺兩個平民大哥你就大動肝火,是不是小題大做?

這點上來說藩王也是類似,皇太子朱標給兄弟求情的記載也不止一次兩次了,比如朱樉不干人事太多被老朱叫回來訓斥,是朱標在其中調解;朱棡在封地用駿馬拖著人玩,甚至還玩車裂只為尋求刺激,老朱喊著要廢其王爵,又是朱標在其中調理庇護使得弟弟脫罪。

當然也有人認為朱標只是個幌子,事實上《紀非錄》當中記載的諸王殺民娛樂的案件數量可以說相當驚人,但老朱所謂最嚴厲的處罰也就是喊回來罵個狗血淋頭,但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處罰。

朱元璋不滿淮西兄弟與勛貴子嗣之間互相庇護,但落在自己身上他實際上也逃不開這個窠臼。

不過在封建時代,大權獨攬的皇帝是有不講理的資格的,最終在朱元璋死前,礙眼的勛貴被一勺燴了,虐民取樂的藩王則個個不動如山。

朱元璋感覺自己心境剛安穩下來一點,結果看了一點之后又開始怒氣翻涌,甚至挺著身子想要夠著去打兒子腦袋:

“你也敢稱祖?你是個什么祖!”

朱棣自是不敢逃的,硬撐著挨了一巴掌之后沒等到第二個,一抬眼就看到大哥擋在中間正在勸阻:

“爹爹,勿論廟或謚,哪有人還在時議的?這所謂的成祖多半乃是后人所為,又有四弟有何關系?”

結果這個勸阻反倒是火上澆油一般,讓朱元璋頓時罵罵咧咧:

“滾蛋!就算廟謚不是老四定的,難道就不是他后人?怎么就沒干系?”

“他欺負的是標兒你的兒子,即便借著叔叔的名分那也是犯上作亂!你倒開始做好人了!”

“那老二勞民傷財你說說和也就罷了,車裂生民取樂是能說好話的嗎?”

不過這般激烈言語也惹得馬皇后不滿,干脆的拍著桌子道:

“那后世不都說了,大權獨攬的是你,標兒顧著兄弟之情說兩句好話也算錯了?最后如何判不還在你?怎么就成了標兒的問題?”

其間還夾雜著朱樉的冥思苦想,努力回憶有哪些算得上罪責的行為。

結果一回頭,三弟倒是干脆直接跪下了,一頓的哭天搶地:

“爹爹明鑒,可派那錦衣衛盡管去查,兒就藩尚不滿三年,即便是有鞭笞廚師,如今也都好吃好喝奉養了,那廚子都兩年沒下廚了。”

“什么奔馬縛人車裂取樂,絕無此事!”

朱橚還在捧著書琢磨,眼見于此一時間也看不進去什么文字,便聽得身側朱楨略有忐忑的嘀咕:

“俺應是不能犯此錯吧?”

嘆口氣,朱橚眼看著四哥還在努力低眉順眼以示乖巧,便應道:

“你自學你的兵法,為爹爹滅賊分憂,如何會有此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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