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沐小詩釀的靈酒做的一手好靈菜也未能讓周天霄滿意,他一邊打著飽嗝一邊發牢騷。
“來伺候老子!”
沐小詩知道怎樣才能平復這種男人的憤怒和躁動。
她順從地答應一聲,然后給他捏腳捶背,巧妙地避開侵襲的咸豬手,又一杯酒灌下去后他終于醉了。
周天霄在高背椅仰躺著,兩腳跨上桌,“呃~”又一聲飽嗝,“你你讓我找了第三個女人了,麻的,你也是難伺候,不都挺好看的嘛?”
“模樣還算端正吧,但說真的配您我的三郎還是欠缺了點呢,”
“三郎,那個人我還是覺得配不上您呢,身子骨太弱,還有些顴骨聽說會克夫,我可不想讓三郎的事業受到任何折損。”
沐小詩依偎在周天霄身邊,摩挲著他的脖頸,
“三郎好哥哥,您難道不想找個真正的美人兒么?那種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凹凸有致風情萬種的!”
沐小詩的煽動言辭周天霄也不覺心動,“娘的嘞,我我也想找這樣的,可可是踏娘的醫院里沒這種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嘛!唉唉,我也急!”
沐小詩也嘆息,“可憐的三郎,為小詩溜出去到醫院尋人還挨了陶師父的訓斥,三郎受委屈了!”
“是啊!你說我苦不苦?不過么,陶老道來電話我正好在歌廳解悶,撞槍口上,難怪他要發火。話說回來這總比看到我在醫院好得多,真是慶幸!”
“不過妾身感覺陶師父倒是對楊桐很好,從沒有發過這樣的火。”
“哼,我可比不得人家。”
“為何?周郎您這身體本就是您自己的呀!他楊桐一來就占了您的身體,還要勞煩您催那么多次才肯讓出來的呢,他陶師父也不知道讓楊桐道個歉什么的也就罷了,還處處針對您,我也有些看不慣的。”沐小詩一邊說,一邊竟淚眼婆娑起來。
“呦!咋地還哭上了?”周天霄干笑道。
“還不是想想三郎一路走來辛苦異常,從小受過的那些苦,現在受的委屈,總是哭出來才好受一點的!”
沐小詩抽出手帕掖了掖眼角。
“三千萬只給了三郎你六百萬,這事想想就氣不過,沒有你三郎出面冒著生命危險出手相助,那楊桐早就歸西了!不要說二八開就是五五開也不過分吧!”
周天霄哼了一聲,“這事算了!麻的!給你說不要提,一提我就來氣!麻的,本來我至少有一千五百萬,這個死老頭只給我六百萬塞牙縫!真真氣死個人!”
他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今天他還居然當著大家的面說您還記得以前是什么樣,打人不打臉何況他好歹不歹的也算是您的師父呢,我看到楊桐好像忍著笑!”
回想起陶老道對自己的一副臭臉,“夠了!別說了!”
周天霄低吼一聲,倏地起身,一拳砸桌,十幾個菜震跳起來撒了一地。
沐小詩嚇得倒退幾步以為要對她動手。
“臭逼臉的,自己也是個窮鬼爛酒鬼出身還踏娘的說我怎么怎么滴!要臉不要臉!臭逼臉的老東西!”周天霄余怒未消,站起來連轉幾圈,像一頭困獸。
沐小詩這才松了口氣,“三郎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我也不好受,三郎呀也只有你我才是同命人!別人是不會憐惜我們一分一毫的!”
“誰踏娘的要他們憐惜不憐惜的!老子自己養活自己,自己疼自己!幾十年不都這樣過來了?哼!”
沐小詩知道今天需要上些手段,要收服帖這個男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她已經摸透他的脾性,一個愛發脾氣又極小心眼的人。
“三郎呀,我們就是一對前世注定要在一起的同林鳥,情到濃處比翼飛。”
她的媚眼飄然迎上周天霄投來的疑惑目光,對方顯然沒能聽懂這句話的含義,“三郎我們就是一對鴛鴦呀!在一條河里一直游來游去的鴛鴦呀!”
“哈哈,那是當然!當然嘍,你是雌鳥我是雄的,聽說鴛鴦一生都不分開的,你想做我的雌鳥嗎?”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雄性荷爾蒙的光澤。
“奴家什么都是您三郎的。”
“當真?”
“當真!”
周天霄緊走幾步,將其攬入懷里,“這次可不許躲著我了!”
“好吧,奴家拼著折損幾年壽元也會讓三郎開心的。”沐小詩咬了下唇,周天霄已經俯首而下,在她那兒予取予奪起來。
一番干柴烈火后,沐小詩總算讓他的心火熄滅。
周天霄在褶皺的床單上伸了個懶腰,舒服地哼哼,“真踏娘舒坦!還得是你小詩來勁個哇!其他娘們跟你比起來簡直是,是什么來著?”
周天霄想掏個稍微文化一些的詞,半天卻蹦不出一個字。
沐小詩已整理好裙服,她邊束發邊半真半假地微嗔道,“那些混跡在歌廳酒吧的無非都是些庸脂俗粉而已,小詩我也是不屑跟她們比的呀!”
周天霄恍然道,“對對對!~是這個詞庸脂俗粉,哪里及得上你半點兒呢!哈哈哈!老子是撿到寶了,還得謝謝周,現在是楊桐了,嗯這事得謝他!”
“那個楊桐,不管他暗中對陶師父說過您什么壞話,他確實也做了些事的。”
周天霄皺了皺眉,想到楊桐這貨也給他使各種絆子,“這東西也不是個東西!哼!”
沐小詩道,“剛才是慰勞我的三郎哥哥,這段時間讓您假裝泡歌廳酒吧實則在醫院為妾身奔波操勞!”
周天霄搖搖頭,“哈,每次都能有這樣的獎勵慰勞,你三郎情愿每天出去跑!只是現在那個陶老道不讓我出這個酒店,有點麻煩的!”
“陶師父也不會一直盯著的,而且您只要每次出去有個好的理由就行,奴家相信三郎可以做到的!”
“嗯嗯嗯,當然這個難不倒老子!那個死老頭難不倒我!”
周天霄突然想起什么,
“呃~只是我已經跑過所有的醫院,那里這種死不死活不活的人不多,也都是些歪瓜裂棗的玩意!看來呀!你還得等下去嘍!”
沐小詩聽罷幽幽嘆了口氣,又慢慢走到角落的一張椅子靜靜坐下。
見對面半天不說話,周天霄有些不耐,“咋啦?”
“也沒什么,只要三郎哥讓我等,我就等好了~奴家也不是等了一天兩天的了,哪怕三郎再讓奴家等個一年兩年又何妨?”
周天霄聽著聲音竟有些發顫,知道這娘們又在哭,“你這是又在搞我了,哎呀,我也沒轍啊~”
他雙手一攤,蹙眉道,“該做的都做了,你讓我咋辦?”
“三郎真想幫我?”
“廢話不是?”
“那奴家有一個人選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什么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說嘛!”
“如果三郎真想幫小詩和您自己,孫佳,也算是一個可人兒。”
“嗯,她?”周天霄一個愣怔,“孫佳?那不是許凌吟的好朋友嗎?”
“是呀!還算漂亮吧!”沐小詩問。
“是,哎哎嗯嗯,”周天霄咽了下口水,轉念一想卻大聲道,“可她不是個大活人嘛?不行不行!聽道友說這違反天道要被天罰的!”
這小三兒自從跟了原來的周天霄也接觸了各種人,也知道了道門的一些規則和鐵律,有些規則是不能違逆的,鐵律更是不能違背,否則天打雷劈是小事。
“難道三郎不想要那個許凌吟了?”
“要!當然要嘍~不過嘛,我覺著你小詩才真的好!嘿嘿!”周天霄言不由衷地笑道。
沐小詩從陰暗里款款而來,裙裾婆娑,“是么,不過我和那個許姑娘也是各有千秋吧,她有她的清純亮麗,我自有我的風情萬方,是吧三郎?”
“嘿嘿,這是當然這是當然!各有各的千秋!是的是的!”一想到許凌吟周天霄就渾身又開始燥熱。
“如果您讓小詩占有了那個孫佳的身體,我自會幫您想辦法得到許凌吟,”
周天霄忙擺手,“我還是怕天罰,呃,我也不想用這種手段得到她,我喜歡她乖乖地讓我上!~”
“放心吧三郎,我只是在旁邊吹吹耳邊風,作為她的好閨蜜,幾次神助攻或許就能讓您抱得美人歸呢~”
沐小詩接著湊到耳旁低語,“三郎哥,”她的聲音更加旖旎曖昧,“您難道不想試試二鳳戲龍的游戲?”
周天霄心神搖曳,轉頭見沐小詩秋波流轉,那種特有的風情直透心扉。
“這~”
周天霄捏住對方膩滑的下巴,“當真?”他現在又開始欲火燒灼。
沐小詩莞爾含笑,扭身就往里走,“小妹何曾又騙過哥哥?”
“還是不行啊小詩!~”
“怎么了三郎?”
“你和那個孫佳氣場不一定配呀!如果氣場不和,你在她身體里也呆不久,你遲早也要走,浪費我的精力也浪費你的元氣,劃得來嗎?”
沐小詩甜膩膩地笑笑,“為了三郎,小詩我無論如何也要嘗試一下的,別忘了到時候的雙鳳哦~”
“干!”
周天霄跳起一把攬過對方綿軟無骨的腰肢,疾走幾步將咯咯笑的沐小詩扔到床榻上。
“既然你不怕!干~麻蛋老子娘的嘞!老子怕個球!”
周天霄的高大身形如餓虎般撲了上去。
什么天罰什么鐵律底線,通通見鬼去吧!他周天霄怕什么?
他周天霄要的就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