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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人油案，是從哪開始的？
有三個說法。
一，是從在小吃攤發現人油渣開始。
二，是從會堂出事開始。
三，是從徐浩和王超進入京城開始，這個說法徐浩不是很認可，他認為說這話的人是在嫉妒他，在抹黑他！
但不論如何，都是去了趟會堂，隨后才有的接下來一連串行動
從此以后，徐浩就再也沒登上過領獎臺！
第二個一等功，第三個，乃至是第四個，都是國安草草遞過來，領獎的環境，比三等功還簡陋.
甚至還比不上個嘉獎！
畢竟，嘉獎還能照張相，帶個大紅花呢。
但是，徐浩就只有王金千里之外飛過來，以極快的速度敬個禮，隨后給戴上獎章，之后原地表演大變活人，消失在六洲省.
“可能吧，那邊不是很發達，信息的傳遞也有點問題，再加上性格原因，沒人愿意帶他們玩很正常”
王金也是似笑非笑的開了個玩笑。
給徐浩搞個頒獎儀式.
嗯，有前途！
好想法！！！
如果是開玩笑的，那王金覺得這是個好活，如果北江省是認真的
那他可就要說一句絕活了！
好家伙，這是迫不及待的想立功了？
“算了。”
徐浩也懶得吐槽了，畢竟主人公是自己，說好說壞都有點別扭。
他回頭看向王超。
“走，收拾收拾，該走了。”
王超點頭，因為嘴里還都是薯條，暫時說不出話來。
臨走前，他將徐浩沒吃完的薯條一并帶走。
王金笑了笑，坐回位子上，繼續開始處理文件。
“對了，李隊長你也得去。”
趙謙又扭頭看向李響。
“唉。”
李響嘆了口氣，眉間有些憂愁。
當初，他是為什么想將徐浩撈進警局的來著？
哦，想起來了，是因為想要讓自己輕松點，以后遇到任務，自己能不沖鋒在第一線，而是躲在對方身后喝茶摸魚，然后美滋滋的退休拿退休金！
想法是好的，但現在怎么
別說工作量了，現在能退休就是他最大的執念！
“蘇局提出的，葉部長同意了。”
趙謙又好心的說道。
李響嘴角一抽，隨后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認真之色。
“好。”
徐浩搬家搬的很快。
沒辦法，主要是太熟練了。
從江三市開始，他搬了多少次？
少說也有五次！
所以，蘇月接到通知的那一刻，獨自一人，沒幾個小時便已經打掃好。
“北江省？”
“話說，浩哥，咱們住在哪啊？”
此時，前往飛機場的車上，王超摸著下巴詢問道。
北江省，他們不可能被直接借調到省廳。
這樣，別說蘇大強愿不愿意了，就是葉龍，也得跳腳。
畢竟，北江省不是葉龍的地盤，而是另外一位同級的地盤，劃分到省廳，到時候進去容易，徐浩想出來，可就難了。
所以，幾乎可以肯定是下劃到市局。
但是具體是哪個市局
“不知道。”徐浩無所謂的說道。
想了想，他又補充，“大概率是那種百里路沒幾個人，鳥不拉屎的地方。”
王超點了點頭。
徐浩又道：“那里應該也沒什么東西吃，薯條啥的，咱們是見不到了。”
“怎么可以這樣！？”王超炸毛了。
徐浩樂呵呵的，也沒說話。
一路上，就這么看著王超的抱怨，以及對方痛心疾首沒有多吃一頓，而是想著留肚子體驗一下北江省特色美食的思想
半晌后，機場到了。
一下車，幾個熟悉的人便走上前。
“老王？”徐浩眉頭一挑，上下打量著王金。
“嘖，我還以為你小子察覺到了呢。”
王金現在是神采奕奕，和之前完全不同，雖然身穿同一身的黑西裝，但往常的會看到壓抑，而現在看起來卻只會感受到‘威嚴’！
“你老婆生二胎了？這么開心？”徐浩道。
“差不多差不多。”王金笑道。
“還是托了你小子的福！”
“我老大和葉部長，兩個人想到京城的那起案子，之后越想越覺得你要是去了，大概率會發生一點事。”
“所以，就沒想著讓我回去，直接跟著你！”
“以防出現突發意外。”
徐浩：.
“我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
對此，徐浩表示強烈的譴責。
什么話這是？
自己去了北江省就會發生意外！？
“超子，下次看到葉部長，你上去跟他干一架！”徐浩扭頭，滿臉認真的看著身邊的王超。
王超一愣，隨即滿臉的錯愕。
他伸出手，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
“啊？我？”
“浩哥，你確定！？”
“你慫什么慫？葉部長是人，你也是人，葉部長是男人，你也是男人！”
“你怎么不問問葉部長怕你否！？”徐浩一眼瞪過去，直接給王超整不會了。
“行了，再拖下去，飛機可就飛了。”
一旁一直看樂子的李響開口了，現在也也穿著一身警服。
眾人回過神來，看了眼時間便連忙大包小包提著，向機場走去。
因為徐浩身份的特殊性，以及那古怪的化學反應
所以，當兩人通過特殊通道走進去后，看到那擺放整齊的兩架直升機，齊齊陷入沉思。
“不是坐飛機嗎？機票都買好了，怎么又成直升機了？”
徐浩面無表情的看著王金。
“呵呵，我勸你心里最好有點數。”
王金絲毫不留情面的開口，“讓你來機場登機，已經是給你面子了哈！”
為什么不坐飛機？
嗯，這是個好問題。
不過吧。
王金是從沒聽說過，飛機如果突然出事，在拋除機長等乘務人員因素的情況下，有人能靠腦子拯救飛機。
讓徐浩和王超登機？
這是對飛機其余客人最不負責的行為！
要是來個空難那樂子可就大了。
徐浩閉上了嘴巴，沒再自取其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心中默默念叨著這句話，他將行李整好后，便坐了上去。
“洞拐，你帶著這小子，先提前出發半小時！”
王金站在下面，看著直升機內的徐浩，招手說道。
徐浩：？？？
直升機起飛了，速度很快，卷起的風將下面的人發絲吹的有些凌亂。
王金又看向坐在另一個直升機上的王超。
“你半小時后再出發。”
王超：？？？
不等他反應過來，王金扭頭，掃視蘇月沈敏李響。
“為了三位的人身安全，咱們就不坐直升機了。”
說著，王金臉上露出笑容。
“葉部長給我們報銷機票，我們去坐客機。”
王金知道，某些秘密大殺傷性武器在運輸的時候，并非一起運送。
而是分開，運送零件！
就像現在的場景，叫做
分批運輸！
中午，十二點半。
徐浩坐在機場候機廳，臉上滿是唏噓。
“md，太侮辱人了！”
旁邊的王超滿臉羞憤的開口。
“浩哥，上頭把咱們看成什么人了！？”
“超子，聽我的，等會看到老王，你別說話，直接給他一拳！”
徐浩開始出謀劃策。
“浩哥，我沒力氣，還是你來吧。”王超滿臉義正嚴詞的拒絕。
“我不行，我怕一拳給他掄死，還是得你來，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
“浩哥，我覺得你在坑我.”
“你的感覺對了。”
王超：？？？
不等他反應過來，徐浩立馬站起身，迎著遠處的一行身影走了上去。
客機起飛的時間稍微晚一些，不過再晚，速度也是要比直升機快上不少的，徐浩只等了四十分鐘，蘇月等人便到了北江省。
兩班人馬一見面，不等王金說些什么，徐浩立馬搶先開口。
“老王，我記得你是加入國安后結的婚，那你結婚時多大？”
王金一愣，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
“三十七啊，怎么了？”
“你老婆也三十七？”徐浩再次詢問。
“我老婆是組織介紹的，二十四呢，還是個大學生來著。”說到自己媳婦，王金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
“呸！”
“人渣！”
“渣崽，敗類！”
王金：？？？
徐浩和王超宛若唱二人轉一樣，滿臉的鄙夷和唾棄。
“月亮，這家伙上高中的時候，老婆才五歲呢！”
徐浩大聲斥責著，惹得周圍的路人也忍不住扭頭看向王金。
王金：.
“就是就是，你高中的時候，對一個四五歲的嬰兒下手，王哥，雖然我敬仰你，但你TM是真畜生啊！”
王超滿臉的失望，看著王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王金：.
王金沉默了，他想說些什么，但卻說不出口
照著對方的說法，這么一想.
自己好像確實畜生啊！
恍然間，王金一愣，眼角不斷的跳動，他突然覺得自己確實有點畜生.
“不對啊！”
“我TM是哪門子的畜生！？”
恍然間，王金回過神來，他嘴角一抽，突然發現自己徐浩的邏輯給繞了進去。
他剛想抬頭狡辯，但抬頭一瞅，幾個人早就走遠了。
只有一個個的路人，看著他，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王金：.
突然的，他想到了，國安對某個人的信息歸類中，上面寫著‘比較記仇’四個字。
他沒再多愣，快步跟了上去，沒再多說一句話。
一出機場大廳，便看到外面有一輛黑色的加長版汽車。
“老大。”
車上下來一人，對著王金喊了一聲，隨后便將車門推開。
眾人坐上車。
“去哪？”
“北江省省廳！”
“來來來，都給我忙活起來啊！”
“嘖，你這帽子怎么戴的這么歪？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等會一定要笑，要發自內心的笑，懂不懂什么叫發自內心！？”
與此同時，北江省省廳，一處平日里用不到的會堂，此時竟是一堆人聚集在內。
幾個身穿白襯衫的，抬著手指揮者眾人。
從現場布置，到舞臺上的紅毯，再到人的著裝，最后又到眾人臉上的表情，每個地方都是那么的細微！
“和我一樣，發自內心，笑起來！”
幾個白襯衫對著跟在自己身邊的警督，一個勁的叮囑。
身后的國安見此，面面相覷。
“你確定，他們確實不了解京城的人油案？”
“那案子除了京城，就沒一個了解的好吧”
“你沒勸他不要搞這些？”
“勸了，但勸不動啊，他們非要搞這些.”
“嘖。”
一個國安聞言，看著面前白襯衫的眼神，不僅古怪了起來。
發自內心的笑？
笑的這么燦爛，就是不知道，等會還能不能笑的出來了
幾個國安陷入了沉默，曾幾何時，他們也是如此，但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幾個警監倒是沒這個心思。
“老大，咱們這會不會有點拍馬屁的嫌疑啊？”
有個一級警督笑的臉都僵了，活動肌肉的時候訕訕說道。
“放屁！”
警監不屑的開口。
“你不拿人家當回事，人家會拿你當一回事嗎！？”
“這是在展現我們北江省誠意！”
“咱們北江省這么多年了，周圍幾個省份都看不上咱們，一點資源都沒有，別的省份那習以為常的福利，咱們做夢都想要！”
“你要知道，這是個機會，是我們能不能得到資源扶持的機會！”
“咱們是求人家來的，難道還要裝作不在意？”
“我告訴你，隔壁的那兩個省，可還虎視眈眈的瞅著呢！”
周虎罵罵咧咧的說道。
沒錯，他們這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
但話也說的很明白了，你不拿人家當回事，人家怎么會幫你？
徐浩是他們老大透露出一絲絲信息，然后周虎說破了天才給的一個機會！
這種情況下，當成不知道，還是再拜一拜老領導的架子？
他們不是蠢貨！
北江省，太落后太落后了。
地理位置很差，旅游業也并不發達，輕工業中下，重工業.
講個笑話。
04年的北方重工業發達程度。
他們無奈啊！
每天坐在自己位置上，要面臨的和春華市相同，但苦難度卻高了不止一倍！
要知道，春華市，他們人多，基礎資源好歹也有，只要稍微劃撥一點資源就能起來。
但是他們北江省不行！
地大，人少，輕工業不發達，各種服務業落后，就連吃吃喝喝都比不上別人。
要說江三市是六邊形戰士，那北江省只能是六邊形，沒有戰士兩個字。
這種情況下，好不容易把握到個機會
“你知不知道，隔壁那幾個省現在天天去煩錢部長！？”
周虎瞪了手下一眼。
舉個例子。
你被兩個人同時拜托求幫忙，其中一個給你擺架子，用感情和過往來迫使你幫忙，并且打心底里還看不起你，態度極不友好。
另一個人，帶著笑容，帶著誠意，手上提著好酒好肉，對你噓寒問暖，細致到連你走過的路都專門清掃一遍。
這種情況下，你會選擇幫誰？
緊接著，他沒多說什么，轉頭又開始吆喝起來。
沒多久，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周虎身邊。
“老大，人來了！”
周虎一愣，緊接著，臉色猛地一變。
“來了來了，按照排練好的來！”
他扭頭，看著身邊的人，隨后連忙整理一下衣服，又開口詢問：
“人到哪了？”
“省廳兩百米外！”
“走！”
“浩哥，北江省怎么這樣？”
路上，王超看著這一路上的景象，臉上的眉頭皺的很深。
北江省實在是太貧乏了
各種意義上的貧乏！
原本以為春華市就足夠落后了，但六洲省的基礎在那擺著，再爛也攔不到哪去。
但是北江省.
身為省會，竟然還沒瞅著幾條瀝青路！
大多的都是水泥路，并且水泥路已然開裂。
街邊三三兩兩的路人接班走著，路邊的商鋪也是關門的關門，營業中的也沒有客人。
耳邊傳來各種降價處理衣物的聲音，但在風中，卻又添了幾絲荒涼感。
“沒辦法，炎黃國沒錢啊。”
徐浩嘆了口氣道。
為什么北江省荒涼？
有人說是體質問題，也有人說是需要發展。
但歸根結底，還是沒有錢！
現在的炎黃國太窮太窮了，本質上和90，80年代區別不大。
只有6年后，10年后，才是呈火箭上升的趨勢發展。
“對了，來到這，咱們算是有活干了。”
看著路邊的場景，徐浩吧唧吧唧嘴。
這個年頭的北方.
死的人，精神出問題的人，可一抓一大把啊！
尤其是北江省。
幾人一邊走一邊說，王金全程都在觀察附近的場景，李響也是，他在熟悉新的工作環境。
蘇月沈敏兩人倒是先在附近的酒店住下。
半晌后，三人還沒走多遠，一行人突然湊到了他們面前。
“歡迎徐警官到來北江省！”
聲音不大，但卻很肯定，給人一種堅決的語氣。
徐浩一愣，看著面前，這個國字臉，面容硬朗的中年人，眉頭一挑。
“您是.”
“周虎，省廳的負責人之一，叫我周警監就好。”
周虎激動的說道，同時給身后的幾人使了個眼色。
“熱烈歡迎國安的同志，來北江省視察！”
“王警官？久聞不如一見啊，早就聽說警察界有一龍一虎，本以為是個形容詞，但沒想到，今日一見，王警官您頗具猛虎之勢！”
“這位就是李隊長？聽說好久了，長相便是如此的沉穩，一看就是厚積薄發的類型，想來，您退休的日子，怕不是要延長不少年了。”
幾個警督笑呵呵的，臉上露出無比自然的笑容。
王超幾人頓時就呆住了。
尤其是王超，“我？猛虎之勢！？”
王超一愣，隨后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可不是？您面容剛毅，行事作風大氣但又不失沉穩，雙眼的視線，就像老虎看待獵物一般銳利！”
這個警督贊嘆的說道，身旁一人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確實，剛才王警官掃視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像是被針刺了一樣。”
“看樣子，北江省的犯罪分子是要倒霉了！”
“哈哈哈，都是虛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王超樂了，拉著對方就開始討論起來。
旁邊的李響沉穩了點，但也穩不到哪去。
一頓吹噓下來，讓他這個五十歲的男人臉都紅了。
倒是沒人找國安。
畢竟，國安沒道德，沒底線，北江省信息再閉塞，那也是知道的。
周虎親自接待的徐浩。
“徐警官，早就盼著您來了！”
“原本還想著先帶人去吃飯，吃完飯好有力氣來接待您。”
“結果，這剛一出門，就碰到您了，咱們這緣分可還真厚實啊！”
周虎發出爽朗的笑容。
他穿著白襯衫，很難想象會和徐浩和藍制服的如此相處。
“是啊，這緣分確實厚實。”
徐浩也是樂呵呵的開始了客套。
“剛見周警監你，我就覺得咱們有緣分！”
“那這還是我的榮幸啊！”周虎露出一個笑容。
“話不多說，七月天，北江省還是挺冷的。”
“我在省廳備了點粗茶淡飯，各位還是先進去吃點飯再聊！”
徐浩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隨后便被對方領進去。
周圍一堆人跟著。
幾分鐘的時間，王超和李響幾人，便和北江省這些警督熟絡起來。
不過，路走了一半.
“嘿，瞧我這腦子！”
“徐警官，我差點忘了頒獎儀式了！”
周虎回過神來，他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會堂。
“徐警官，我們老大聽到您在春華市孤身臥底的事跡，感到十分佩服，又聽到上頭沒準備給您認真頒獎，所以就親自給上頭提議.”
“誒，說這些做什么！”
這話還沒說完，周虎瞪了他一眼。
“這可是一等功！”
“能頒發京城給的一等功，咱們也算是沾光了！”
“北江省多少年沒頒發過一等功了？七八年得有了吧！”
言罷，周虎又看向徐浩。
“就是不知道，徐警官，愿不愿意讓我們北江省過過發一等功的癮了！”
徐浩看著那被打斷話的警督，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嗯，這個嘛”
“說實話，我是習慣了一切從簡，而且，要是頒獎的時候發生點什么酒不好了，我個人覺得意思意思就行了”
“那巧了，頒獎儀式現在也不隆重，也算是符合一切從簡！”
周虎又笑道。
“要不進去看看？”
頒獎儀式
恍然間，徐浩心中涌出一種莫名的情緒。
他都多長時間沒踏上過頒獎儀式了？
想當初，上輩子的時候，幾乎一個月就能上一次。
但現在呢？
至少今年，徐浩是一次都沒踏上過！
唯一的那次，也只能算作半次，中途出了點意外
“行，那就看看！”
徐浩點了點頭，他還就不信自己真和頒獎典禮無緣！
周虎立馬應下，幾個警督在前面率先帶路。
北江省雖然落后，但作為炎黃國的一份子，還是有一部分‘基建狂魔’的影子的。
至少會堂布置的比較大氣。
徐浩剛一踏進會堂的門。
剎那間，一道轟鳴，宛若雷鳴般的掌聲，在大堂內部響起。
“周警監，這和一切從簡搭不上邊吧.”
徐浩嘴角一抽，他看著這快將會場鋪滿的場面，小聲說道。
“本來是一切從簡的。”
周虎笑著說道，“只不過，您的到來，就顯得很隆重了！”
身后和王超閑聊的警督嘴角一抽。
說實話，他是真沒想過，自家老大能有如此舔狗的一面.
好家伙，身為一個二級警監，竟然這么舔一個一級警督，這真的好意思嗎！？
警督沒細想，因為他該和王超聊天了。
徐浩剛欲望說些什么，他好似察覺到什么一樣，突然扭頭看去。
換然間，一個閃著燈，并未鳴笛的警車向外急速行駛去。
“周警監，這是.”徐浩一愣。
周虎也是愣住，他對著警督皺眉。
“周廳，我去問問！”
警督立馬應下，向外大跑。
沒多久，他又折返回來。
“周廳，出了點事。”
“又又一起自殺案出現.”警督小聲的說道。
自殺？
一直觀察周圍環境的王金忍不住顫了顫眉，他扭頭，看向徐浩，眼神中滿是揶揄。
就連王超，臉上的興奮勁也是僵持住。
徐浩也是，嘴角一抽。
他才剛進會堂呢.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周虎的解釋就來了。
只見周虎嘆了口氣，他語氣低沉道：
“想必，徐警官也是看到了。”
“北江省”
說著，他一頓，隨后下一句話夾雜著不甘，發自內心的開口。
“太窮了！”
“之前的政策，讓我們賴以生存的重工業倒閉”
說到這的時候，還沒等后續說什么，徐浩便已經領悟了對方的意思。
什么意思？
僅僅只波及了百萬人？
不，這百萬人，他們還要養孩子，還要養老人
沒有收入，沒有經濟來源，找不到工作，工地搬磚只有一個崗位，卻要和幾十人一起競爭.
這種情況下，這些人的精神壓力臨近崩潰！
數百上千人跳樓自殺，全家老小在大年三十，喝藥自殺的例子數不勝數.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
一年？
不，整整持續了六七年！
你沒錢，可以湊活過一年，但你湊活不了七年！
所以，自殺，便成了他們逃避現實的辦法。
甚至，用句不好聽的話來說
活著還不如死了。
“我明白，我明白。”
徐浩開口說道。
周虎將話說的很直白了，言語間想讓徐浩幫忙聯系京城人，來下撥一點資源來扶持一下。
但是，資源也要錢啊.
再者說，給了北江省，其余幾個省份呢？
給了其余幾個省份，那北方所有省份的反應呢？
北方如此，南方呢？
“算了，這件事有人負責查了，咱們先頒獎！”
周虎咬牙，他想著會堂都布置了，總不能白搞一趟吧！
徐浩嘴角一抽。
還頒獎啊
這剛踏進一只腳，人就沒了一個.
“說實話，我覺得沒必要.”
“不，還是很有必要的！”
“一等功，這么稀缺，若是不大搞特高，有損國家的形象！”
周虎吸了一口氣，嚴肅的說道。
徐浩現在心里有點虛，有點不自信，但聽到對方的話，還是怔了怔心神。
“好！”
徐浩應了下來。
說是個人頒獎典禮，其實還有很多人一起。
周虎很懂人情世故，他先開始給自己人頒獎，很多三等功，偶爾出現個二等功就足夠別人羨慕的。
當眾人看到王超的年齡，以及那二等功獎章，現場的掌聲宛若雷鳴。
隨著主持的開口，一等功被宣布出來。
剎那間，現場別說掌聲了，簡直寂靜的要死！
猶豫周虎沒有提前通知的情況下，在場的人瞬間懵了。
一等功
說實話，一些年紀較大的警督，都很久沒聽過這三個字了！
即使是知道消息的人，此時看著上方的徐浩，也很是眼熱。
一等功啊.
不說別的，光是二十五歲，一等功這兩個集合在一起，未來的前途就不可限量了！
更別提對方還有四個一等功！
這未來的前途.
能有多高？
警監？
一級警監？
還是省廳警察系統的一把手？
就算未來什么也不干，在位置上擺爛，閱歷上去，也會達到這個地步吧！
剎那間，上百雙羨慕的視線，投到徐浩的身上！
當然，并沒人嫉妒。
沒辦法，只有當了警察的人，才能真正的領悟到一等功的難度究竟有多大
在軍隊，如果你身體素質達標，超乎旁人，又或是在戰場上運氣足夠好，做某些事的時候能活著，才能拿一等功。
而警察呢，警察全靠腦子！
而腦子這東西，可不是運氣，也不是和身體素質一樣，能提升的
你破案，能破就是能破，破不了，你這輩子也破不了！
純看個人能力！
換句話說，看你的天賦，你生下來智商高，未來才有可能成為拿到，你生下來智商一般，那在破案的基礎上，這輩子也沒機會拿了。
就在徐浩開始例行發表感言時.
“砰！”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玻璃剎那間破碎，一個鐵疙瘩從天空，擊碎玻璃
驟然間砸在徐浩面前的演講桌上！
看著徑直砸在桌上，鑲嵌上的金屬性鐵疙瘩，徐浩陷入了沉思。
剎那間.
“警戒！”
“警戒！！！”
子彈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