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淮茹心里,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家棒梗。
沒辦法,知子莫若母。
誰讓她家還有個老婆子呢?
不過秦淮茹并表現出來慌張,主要是閻阜貴說的一百塊錢,太多了。
這要真是棒梗偷得,錢什么的先不說,逮著了這個年紀不挨槍子,也得進去教育。
她們家就這么一個男丁,沒了棒梗,賈家還是賈家嗎?
而且,她上環了。
不出意外,今后是不會有孩子了。
淡定,要淡定。
秦淮茹在心里給自己打氣,自我催眠著。
秦淮茹淡定的抱著小槐花,并沒有去看棒梗,反而跟身旁的幾人隨意說了幾句。
而賈張氏沒想到這么多,還坐在那里嘴里罵咧咧的,不時說上兩句氣話。
只是這會兒腦袋疼一陣好一陣,想到家里的止疼片已經吃完了,只能用布條纏著才感覺好點。
閻阜貴眼睛一直注視著賈家幾人。
秦淮茹那淡定模樣,還有賈張氏嘲笑的聲音,一切都顯示兩人不知情。
就是懷疑對象棒梗,聽到后也只是看看左右大人,然后繼續跟小當玩耍。
難道,真的猜錯了?
“好了,不要爭執!”
閻阜貴中斷閻解成跟許大茂的吵鬧,隨后看向院里眾人。
“這么多錢丟了,不是小事。”
“我也希望不是咱們院里的人,所以,在這跟大家講清楚,若是真的有人撿到了還請還給我們,咱們就當這事沒發生,照常過日子。”
“若是沒人,那只能報警處理了。”
“那時候,被警察逮著,可就沒后路了!”
閻阜貴冷冷的說著。
三大媽在一旁哭著,“大家都是一個院的,怎么就這么狠心偷我家錢啊!”
“這可讓我們怎么活啊…”
三大媽哭喊著,于莉在一旁安慰著,看周圍人沒動靜,一副看戲的樣子,于莉站起來,“各位大爺大媽,兄弟姐妹們。”
“都是一個院的,我們家給大家留面子。是誰拿的站出來,我們照樣做鄰居。”
“可要是有人覺得這事不了了之,不可能。”
“還有,若是誰能夠幫忙先回來錢,我們家愿意跟他平分!”
說完坐在一旁,院子里又鬧哄哄的。
平分,那也得五十塊錢吧。
不少人都在打量著,試圖回想當天的情況。
閻阜貴三大媽兩人心里疼的難受,分一半出去那可是一大筆錢啊。
可隨后一想,要是找不回來,別說一半,一根毛都沒有啊。
一家人心里憋屈著,不時看向院里人,眼睛在賈家人身上掃了又掃。
過了好久,也沒人動靜。
閻阜貴再也忍不住。
“老三,你去派出所。”
閻解曠立馬站起來往外跑。
院子里眾人清楚,今天這事,又小不了了!
不少人回家,也有人繼續等著。
秦淮茹抱著孩子回家,棒梗跟在賈張氏后面,她們家飯還在鍋里呢。
“棒梗,你看著我。”
賈張氏一愣,就看到秦淮茹將棒梗拉到里屋,神情嚴肅。
賈張氏頓時想到什么,眼中不僅沒有懼怕,反而露出狂喜。
那可是一百塊錢啊。
她們家要是有了這個,那不得天天吃肉?
“淮茹,你干什么?”
賈張氏將棒梗護在身后。
“媽,我問話呢!”
“那也要好好說,嚇壞孩子怎么辦?”賈張氏不依不饒,轉頭看向棒梗。
“棒梗兒,告訴奶奶,是不是伱拿的錢?沒事,奶奶不說你,告訴奶奶是不是?”
棒梗抬頭,僅剩的左眼中都是迷茫。
“錢?什么錢?”
“奶奶,我說什么?”
見棒梗這個樣子,秦淮茹心里松了一口氣,不是她兒子就好。
賈張氏還不死心,這可是一百塊呢。
“棒梗,你跟奶奶說實話。”
“什么實話,我不知道。”
棒梗搖著頭,伸手擺弄右眼的眼罩。
“不是就好,走,咱們吃飯去。”
秦淮茹說著,賈張氏失望的坐回桌子上。
“他娘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畜生偷得錢,肯定生兒子沒屁眼,注定是個絕戶。”
賈張氏咒罵著,但不是替閻家打抱不平,純粹是沒撈著錢嫉妒的。
而此時的棒梗,左眼中閃過一抹怨毒。
告訴她們,那么多錢,能給他一毛都是親生的了。
他才不是傻柱呢。
就在賈家將饅頭飯菜端上桌,院子里傳來吆喝聲。
派出所的張所長聽說四合院有丟了東西,還是一百塊錢,數額巨大,立馬帶人過來了。
這次,院里的人都被叫出來。
楊小濤抱著吃飽睡著的小端午站在門口,一旁冉秋葉拿著蒲扇給兩人扇著。
賈家等人被叫出來,吃飯吃到一半的也放下筷子,中院集合。
眾人在院子里集合,蒲扇一個個扇的飛快。
張所長站在中央,閻阜貴跟三大媽在一旁說著情況。
“什么時候發現的?”
三大媽立馬開口。
“上午九點多!”
“最后一次確認是什么時候。”
“這個,應該是前一天上午!”
“有沒有人看到過?”
“不會,一般就家里的孩子去上班,出去玩的時候我才數的!”
“當是家里有沒有被翻的跡象?”
“這個,我們沒注意看!”
張所長問了一遍,也沒得到什么重要線索。
一起跟來的公安則是在院里走訪問詢,眾人知道的都說了,而且互相作證。
隨后來到閻家看了眼藏錢的地方,心里斷定應該是熟人作案。
閻家將錢藏的嚴實,一般人就是翻找也得搞亂現場吧。
這個樣子,明顯是早就清楚了。
眼睛看向閻家的幾個孩子,一揮手。
“小朱,你帶人將跟他們了解下情況。”
“是,所長!”
隨后,閻解成閻解放幾個被分別帶到屋子里開始詢問。
當時在那?干什么?有誰證明?
這邊詢問著,張所長站在人群中,看向眾人。
“這件事,性質十分惡劣。”
“我希望為了咱們自己的財產安全,有線索的,及時提供線索。”
“同時,告誡那作惡的,不要有僥幸心理,趁早自首。”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伸手,就一定會逮住!”
周圍人左右看看,沒人說話。
見此,張所長將目光放在賈家身上。
按照一般刑偵經驗,有過前科的人,再犯的幾率比普通人更大。
她們家,恰好滿足這個條件。
賈張氏看到張所長看過來,本能的心虛。
棒梗靠在秦淮茹跟前,看著制服的人看過來,本能的抖了一下,手抓著秦淮茹的衣服,很是緊張。
感覺到棒梗的變化,秦淮茹心里突然變得慌張。
這事,沒這么簡單。
不過這會了,她可不能讓棒梗出事。
秦淮茹領著棒梗站在那里,任憑周圍目光齊刷刷的盯著她們,面不改色。
楊小濤在出來的時候就看著棒梗,在這院里要說誰最有可能,誰最有經驗,除了傻柱,就這棒梗了!
果然,在張所長看過去的時候,棒梗一瞬間的變化被他看在眼里。
不過這小子明顯是個慣偷,很快就恢復過來,搭配上一只眼睛的可憐樣,倒是很有迷惑性。
張所長照例詢問,“賈張氏,秦淮茹。”
“事發當夜,你們為什么不去防空洞?”
賈張氏支支吾吾,她能說自己預判了敵人的預判,不會有事?
敢這樣說,就有人敢給她扣敵特的帽子。
“張所,那晚上我們家正在吃飯。”
秦淮茹攏了攏發梢,腦后兩根烏黑長辮子順到胸前,臉上露出愁容。
“家里本來就沒多少吃的,這要是,浪費了,多可惜?”
“加上,這多么次了,也沒啥事,就沒放心上,我們就沒去。”
秦淮茹說著,一旁賈張氏回過神來立馬開口叫冤。
“張所長,您可是青天大老爺,不能冤枉人啊。”
“我們家可是正經人,那種事是不會做的。”
哈哈哈
“正經人?你也好意思說!”
“笑死我了,上次偷東西丟了一只眼睛,還敢說是正經人?”
“也不怕遭報應了!”
賈張氏這話說完,院里一陣哄笑。
顯然院里的人不買賬。
賈張氏紅著臉,氣的說不出話來。
“張所,這院里就賈家出過賊,還是老少都是,要我看直接搜她家就行。”
人群中有人喊著,立馬有人跟著鼓噪起來,秦淮茹面色難看,賈張氏恨不得沖上去撕了那人的嘴。
但心里也怕棒梗將錢藏在家里,不由擔心起來。
眼睛看向四周,這時候多么希望傻柱還在,給自己站臺。
多年希望一大爺站出來,替自己說兩句話啊。
一旁一大媽見了,有心替賈家說句公道話,但沒了易中海撐腰,人言輕微,再說了她也擔心是賈家的事,到時候牽扯到自己,那可就麻煩了。
沒人替自己說話,秦淮茹只能低頭抹著眼淚,扮可憐。
張所可不吃這一套,“事情不是說說就沒事的,要經過調查才行。”
“根據當前情況,當時院里就你們賈家待著,嫌疑不小。”
隨后對跟著來的公安揮手,“進去搜搜看。”
張所當著眾人面讓人進入搜查,根本不管秦淮茹的可憐。
這時候,哪管什么搜查令不搜查令的,眾人也不在乎,賈家人也不懂這些。
兩個公安進到屋子里開始搜查,屋子外三大媽咬牙,也想進去搜查,卻被閻阜貴攔下。
眾人透過燈光看著賈家情況。
許大茂站的高,又湊前,正好看到賈家桌上的白饅頭。
隨即嘖嘖說道,“賈家還吃的起白面饅頭,這也叫吃不上飯?”
秦淮茹聽了,眼睛瞪著許大茂,恨不得拿牙咬死他。
周圍人聽了,也都看過去,不少人露出嘲諷,“別又是偷軋鋼廠的吧!”
只是張所在場,沒有證據的事,大家都不敢明說,只有許大茂眼睛里閃著火花。
閻阜貴一家人緊盯著賈家,這賈家里肯定沒那么多錢,只要搜出來就是他們家的。
很快,兩名公安走出來,對著張所搖頭。
秦淮茹見此松了口氣,同時又在疑惑,難道真不是棒梗?
張所看了眼賈家人,“閻阜貴,讓兩個婦女去搜搜。”
秦淮茹咬著牙,轉身往屋里走去。
賈張氏冷哼著,領著棒梗進屋。
閻阜貴見此,立馬讓三大媽帶著一大媽和二大媽進去。
沒一會兒,幾人出來。
都是搖頭。
閻阜貴又是一陣失望。
“張所,還有許大茂,他最后去的!”
秦淮茹突然指著許大茂說道,許大茂眼睛陡然睜大,“秦淮茹,你別瞎說。”
“張所,許大茂確實是去的晚。”
三大媽見賈家沒搜出來錢,希望都放在許大茂身上。
許大茂氣急,卻是早有準備,“張所,你們盡管去搜。”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雖然犯過錯誤,但偷東西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是絕不會做的。”
周圍一陣噓聲。
傷天害理的事你做的還少嗎?
張所鄙視一眼,卻是讓人去搜了一遍。
等了一會兒,幾人回來,同樣沒有收獲。
閻阜貴大失所望,甚至看向閻解成幾個都有些懷疑。
張所沒有找出線索,也沒有發覺不對的地方,但這件事涉及金額太大,不能不查。
張所讓人散了,隨后將閻阜貴一家人交到屋子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