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這孩子起名還得您來啊。”
楊小濤將楊太爺迎到客廳,端茶上水,眾人圍繞在一起喝著,開口詢問。
楊太爺咳嗽一聲,“這個我們幾個來的時候商量了。”
“這小端午論輩分是增字輩,所以就是楊增什么。”
“增?”
楊小濤還真沒往這上面想,看看他的名字,小濤,看看其他人,大壯,大山,石頭.
他在將大兒的命名權交出去的時候,心理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準備。
畢竟,老一輩人沒啥文化,而且信封的是賤名好養活。
只是沒想到,楊太爺還要按照輩分來,這著實出乎預料。
至于小端午的增字輩,這個字,在后世或許會好好考慮。
因為像什么增加,增強,增光,增高,增大.這一類的,這些在后世看來很俗的名字。
但在當下,卻是最正經的名字。
楊小濤想聽聽,楊太爺給起個什么名字。
“我覺得,這孩子要多多益善,好事也要多多益善。”
“所以啊,我們就起個‘益’字。”
“楊增益。”
“楊增益!”
楊小濤在心里讀了一邊,比起增加增強確實好聽多了。
“好,就叫楊增益。”
門口,冉母聽了也是點頭,走進屋里跟冉秋葉說起來,冉秋葉雖然沒有反對的權利,卻有表達意愿的義務。
而對這個名字,算是符合自己的想法。
“楊增益,曾益其所不能。”
“小端午,你有名字了啊。”
確定下名字,楊小濤開始大顯身手,準備午飯。
院子里,很快就傳來道道香氣。
那條大魚,魚頭借了隔壁王大山家的廚房,做的剁椒魚頭就占了一鍋。
魚肉被剔出來,做了魚丸、炸魚、燉湯.
一條魚做了大半桌子菜。
等中午吃飯的時候,眾人看著豐盛的飯菜,都是咋舌。
不少人見都沒見過,什么魚丸,雪白的丸子都不知道怎么吃。
楊太爺知道這是楊小濤做的飯菜后,笑呵呵說著,以后將這手藝傳給小端午,不愁餓著了。
也幸好冉母解釋過,這里面大部分用的都是釣來的魚,沒花錢,不然真就是鋪張浪費了。
但做這些飯菜用的油跟調料可不少。
聞著味就知道肯定好吃。
楊太爺沒有在意,這頓酒是給小端午的,吃的好,說明楊小濤這當爹的能。
幾人多不客氣,在楊小濤勸酒中,快懷暢飲。
屋子里,冉秋葉跟冉母看著孩子。
并沒有因為客堂的喧鬧不快。
因為她們清楚,這喧鬧,代表的就是家族,就是本家的力量。
“媽,你說爸會知道嗎?”
這一刻,冉秋葉突然想起許久不見音訊的父親。
冉母眼角抖動卻是沒讓淚珠落下,“別提那沒良心的,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多開心呢。”
聽著母親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冉秋葉清楚,母親想了。
西北某處基地。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中,格子衫在快速走著,身后兩名小年輕也是一臉焦急,快步跑著這才跟上前面中年人的步伐。
格子衫敲了兩下門,隨后不等里面人說話,就推開走了進去。
“老鄭,還是不行。”
格子衫說完就拿起桌上水杯喝了一口,面前坐著的白襯衫也不介意,接過手頭的報告就看了起來。
只一眼,臉上就帶著失望。
“老冉,會不會是你們的要求太高了?”
“不會,想要裝載足夠容量就必須確保外殼的封閉性。”
“當年小日子那里扔下的那顆,單單鋼鐵重量就占了80,所以外殼不僅要重,還要考慮各種因素,最直接的就是熱脹冷縮的問題,將來咱們的要適應各種環境,所以對外殼的要求只能高,不能低。”
格子衫說起來很是認真,這也是他一直信奉的。
物理,沒有馬虎可言。
自從經過上次算數的事件,他們用自己的實力證明,別人給的不一定是對的,自己算出來的,才是自己的。
“可,這么高的要求,不是難為制造組嗎?”
白襯衣看著上面對精度的要求,有些牙疼。
這種精度,別說在國內,就是北面的毛熊都不敢說做出來。
而能做到這種精度的儀器,肯定也不會給他們。
“現在為難,總比以后面臨困難的好。”
格子衫卻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因為他清楚,現在的問題不解決,等到了后期,想要解決就得推翻重來。
兩人沉默,良久白襯衫點頭。
“行,這件事,我去跟主任匯報。”
格子衫點頭,就要離開,他手頭上還有一堆事。
“伱先等等。”
說完白襯衣將一個信封交給格子衫,這一瞬間,格子衫神情動容。
“我的?”
“廢話,趕緊的!”
格子衫立馬接過,然后就在辦公室里打開,臉上的笑容瞬間出現。
良久,笑容漸漸消失,卻是看到女兒要生了,他要做姥爺了。
可……
心情有些低沉。
“老冉…”
“沒事!”
格子衫恢復平常,又指著信上面的內容,“你看,什么壓水井,還紅星牌,不就是大氣壓力嗎?咱們這隨便出來一個都比他做的好。”
“還搞拖拉機?總算是干點正事,不過這蒸汽機也太落后了,要搞就搞內燃機啊,唉,還是太年輕了,物理學的不到家啊,得好好補補…”
白襯衣看著格子衫在這里給姑爺挑毛病,一件件的說著,一件件點評這,好像在他這里沒有一點出彩的。
只是怎么聽著這么難受呢?還搞內燃發動機,你怎么不來個核動力的?直接一步到位,咱們也不用在這吃沙子了。
要不是自己沒閨女,不然肯定找個比他姑爺還好的,氣死這挑剔的家伙。
前院,閻阜貴坐在家里吃著花生米。
今天學校里開運動會,沒他什么事,便在家里。
本來想要去釣魚的,做個被楊小濤刺激的不行,那大魚,真大啊。
釣了這么多年,也是頭一次見這么大的。
聽院里人說,單單那魚頭就煮了一鍋。
那香氣
讓他決定在家里等等。
可現在,閻阜貴的心里頭,充滿了不甘。
作為院子里的唯一大爺,楊小濤竟然沒叫他去作陪,簡直,簡直就是沒規矩。
不過,他也不敢自己上門。
那里面的人,代表的可都是楊家的宗族,要是得罪了一個,搞不好明天就有一堆小的打上門來。
街道辦還管不了,頂多交給村里大隊部教育,那有個屁用。
所以,不能惹啊。
賈家,賈張氏今天老實的待在家里,就是棒梗也被強制摁在屋子里。
誰都不敢出去。
不為別的,就是怕招惹那群鄉下人。
鄉下人,老實,更不好惹。
雖然不敢出去,但賈張氏的眼睛就沒從窗戶上下來過。
“一、二、三六”
嘴里數著,賈張氏的臉拉的老長,嫉妒的哈喇子差點就流到窗臺上。
“這不長良心的,做這么多好吃的,六個肉菜啊,這混蛋,沒良心的”
一旁的棒梗早就把手指頭塞嘴里,發光的小眼睛,緊盯著楊小濤院子里養的兩只老母雞。
在他旁邊小當也是瞪著眼睛,滿是渴望,心里頭更是生出,若是生在那家人里該多好啊。
楊家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兩點,有兩個老叔直接醉在桌子上,可把楊太爺氣著了,說什么下次再也別出村了,簡直就是給村子丟臉。
尤其是親家母在這,更是覺得丟面子。
楊小濤找來兩見軍大衣鋪在車子上,又幫著將兩個醉酒的老叔扶上車,眾人這才告別。
臨行前,楊太爺又囑咐楊小濤照顧好媳婦,多孩子多上心云云,這才坐在車上,楊輝揮舞著鞭子帶著兩車人遠去。
回到家里,楊小濤將吃剩下的飯菜,拿出一些分給幫忙的王大山家跟劉家,然后跟冉母一起收拾家,照顧孩子。
軋鋼廠,傻柱趁著眾人忙活,急忙來到休息處,就看到馬華在那里等著。
看著傻柱過來,馬華立馬上前。
“師傅!”
“嗯,來了。”
傻柱并沒有太多熱情,只是淡淡的問著,隨后看了眼馬華鼓起來的胸口,眼睛一瞟。
馬華立馬會意,“給,師傅。”
從懷里掏出來兩個大饅頭,遞給傻柱。
傻柱看看左右沒有人,立馬拿起一顆,先往嘴里塞著咬一口。
這幾天一直吃窩窩頭,自己早就受不了了。
“今天怎么這么晚?”
傻柱掰了一半吃著,剩下一半留著晚上吃。
至于另一個,留著給易中海。
馬華也不介意傻柱的態度,畢竟師傅就是這樣。
“嗨,這不是劉嵐打聽消息去了,我這接她的活,忙活到現在嘛。”
說著馬華一排腦門,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花生米,“師傅,這是我做的,您就這吃。”
“你小子,不早拿出來。”
傻柱說著,趕緊往自己口袋里裝。
“還是你小子有孝心,那幾個,哼。”
傻柱說著,自從自己來這里打掃廁所,后廚那些關系不錯的一個都沒來,除了自己徒弟跟劉嵐,真是人心不古啊。
“師傅,您快吃吧,我還要回去干活,那新來的主廚,管得可嚴了。”
“怕什么,手下就那本事也敢當主廚,等我教你兩手,把他比下去。”
“哎,好。”
馬華聽到傻柱教他真本事,心理歡喜著。
傻柱也對這個徒弟有所愧疚,想著補償下。
嘴里吃著饅頭,一半饅頭吃了大半,“對了,劉嵐又打聽啥事了?”
“好像是楊小濤有了個兒子,車間里都說著呢。”
馬華說完,并沒有注意到傻柱臉色變得難堪。
咳咳咳
“師傅,師傅”
“沒事,你先回去吧。”
傻柱掙扎著咽下饅頭,不悅的說著。
馬華點頭,快步離開。
等馬華離開后,傻柱才難受的咳嗽兩聲,心理更不是滋味。
楊小濤有兒子了,可他,媳婦在哪?
還會有兒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