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那個女人是秦淮茹,以前我見過。”
不遠處,負責監視的人對著小劉開口說道。
“她是何雨柱的妻子,你說她會不會跟這個胡勇有聯系?”
小劉聽了皺起眉頭,眼下可是關鍵時候,憑借林申的這條線找出了虎哥,他們還想著憑借虎哥找出背后的人。
而現在,秦淮茹的出現,會不會暴露出他們的意圖?
而且胡勇特意來這里,難說不是打聽消息。
要是被他知道昨晚上的事情,肯定會警惕起來。
而現在看,對方應該是知道了。
要不然,跟院里的人聊完,又跟秦淮茹聊起來?
“我回去跟主任匯報情況。”
“這邊你繼續看著。”
說完,小劉轉身騎著自行車迅速離開。
“你說的是南鑼鼓巷那里啊,西直門那邊的胡同嗎?我前些年在那里玩過,是個不錯的地方。”
胡勇看著面前的女人寬慰道,剛才說起院里的事,這女人明顯更感興趣,于是便有意往院里的事上引導,加上他的風趣幽默,很快便聊了起來。
“還行吧,聽說要改成輝煌街的,這些年變化挺大的。”
秦淮茹收攏著耳邊發絲,說起的變化,不知是指大環境,還是自己的小環境。
而一旁的胡勇看到這多愁善感的模樣,就知道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兩人又攀談一會兒,秦淮茹心憂傻柱的下落,便要離開。
胡勇客氣點頭,轉眼間,眼神變得冰冷。
從秦淮茹的表情上,他判斷出這女人跟昨晚那個傻柱有關。
而根據院里的消息,那傻柱,不就是揭發林申的人嗎?
這人到底掌握多少證據,到底知道什么,會不會牽扯到他?
這些不得而知。
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的兄弟,林申,并沒有說實話。
紅星機械廠,會議室。
楊小濤拎著袋子剛進來,就看到劉懷民跟楊佑寧吸著煙,通紅的眼睛里布滿血絲。
“終于起來了?”
楊祐寧頗為不滿的說著,這都快吃中午飯了才來。
虧他們還覺得這家伙最近勤奮了些。
“嗯!”
“昨晚回去太累了,結果一覺睡到了現在,抱歉抱歉啊。”
楊小濤一邊說著,一邊從包里面拿出黃瓜,西紅柿放在桌子上。
昨晚上回去,楊小濤確實挺累的,準備上床休息。
可誰知冉秋葉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上了裝備。
他還能咋辦?
好強的人生,絕不認輸。
于是,今早上就起不來了。
楊佑寧看了眼楊小濤臉上的神采模樣,“你丫的到是心大。我們回去躺下都睡不著呢。”
直接拿起一根黃瓜,也不洗,用手一撮毛刺,就往嘴里放。
劉懷民則是拿起西紅柿吃起來。
楊小濤走到一旁拿起搪瓷缸子開始倒水,心說要是家里有個尤物,肯定起來的更晚。
“對了,你們算的有結果了?”
劉懷民將手上的柿子汁吸進嘴里,然后點頭,“你絕對想不到,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弄了多少!”
“簡直他娘的喪心病狂啊,這都夠造一百輛裝甲車了!”
楊佑寧嘴里咀嚼著黃瓜,憤恨的說著。
“這么多?”
楊小濤拿著西紅柿啃著,臉色詫異。
這數據,也太多了吧。
“這還是我們保守算的,真實數據是多少,可能比這個還多呢!”
“不對啊!”
楊小濤坐在一旁突然開口,“這么大的量,他們用來干什么?”
“總不能拿來吃吧!”
“而且這么大的量,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沒消失的話,那又去了哪里?”
“還有這錢是咋變出來的?”
面對楊小濤一連串的詢問,兩人聽了直搖頭,“這也是我們想不通的。”
“想要將鋼材變成錢,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所以這后面要么有地位很高的人,要么就是個龐大的團伙!”
“但這樣的人,這樣手段的團隊,干點啥不好啊!”
楊佑寧說完,楊小濤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說不定人家享受這種破壞的快樂呢!”
“瞎扯。”
“他們不要命了啊。”
楊小濤笑笑,然后問道,“梁隊呢?”
“他啊,去審訊林海林全兩人了,爭取打開突破口。”
“嗯,眼下咱們能做的也就是這兩個人了!”
楊小濤聽了抬腳往外走,“我去老梁那里看看。”
說完出了會議室,剩下劉懷民跟楊祐寧繼續吃著
而余則成正聽著小劉說起剛才的情況。
“主任,這家伙消息靈通,很可能知道昨晚的事。”
“咱們要不要采取行動?”
余則成掐著煙,沒點燃,就放在手里轉著。
“不急,不急!”
小劉面帶疑惑。
“咱們不急,急的是他們。”
“昨晚上的事情,說白了是歪打正著,兩者不相干。”
“即便是知道了,對咱們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余則成分析著事情經過,然后眼神變得銳利,“現在,咱們不僅要看好兩人,還要保護好他們。”
“主任,你是說?”
“不可不防。”
“明白,我去安排。”
等胡勇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候。
而此時,林申也在家里等著。
見到虎哥回來,林申連忙上前詢問情況。
虎哥一臉的笑容,“你放心,今天我出去跟兄弟們說好了,已經給你找好門路了,這兩天就有消息。”
林申一臉笑容。
虎哥見此又從口袋里拿出一摞紙幣放在桌子上。
林申看著錢目光一滯。
“兄弟,這些錢是哥給你的,至于你的那份哥托人給你換成小黃魚,那東西去了哪里都能用,方便。”
林申立馬露出感激的神情,將錢推回虎哥身前,“虎哥,你這就是見外了。”
“兄弟我還是有些身家的,這錢我不能收。”
“再說了,您這上下打點哪不用錢啊,我林申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林申說的誠懇,可虎哥更是堅定,“你的是你的,我給你的你得要,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這個當大哥的。”
“我不是這意思.”
“兄弟,別跟哥客氣啊!”
“虎哥,謝了!我這輩子.”
說著眼中噙滿淚水,虎哥上前拍拍肩膀,“當哥的只能幫到你這了,以后的路可都要靠你自己了。”
說完嘆息離開,林申在后面用力點頭。
當虎哥走回屋子里,女人正坐在床上玩著頭發,見他進來后不悅的說著,“你啊,都這時候還假惺惺的給他送錢。”
“真不知道你這心咋就這么黑。”
虎哥坐在女人身旁,伸出手用力握著,雖然沒有丈量過,但目測之下,還是略遜一籌啊。
心里打定主意,找機會一定要去同鑼鼓巷試試深淺。
“我的心為什么這么黑,你不知道?”
女人抬起頭來,身體靠在懷里,雙眼迷離,“我當然知道啊。”
“因為你這人,怕死!”
虎哥哈哈一笑,“說的對,只有怕死的人才會對死亡敬畏,才能活的長久。”
隨后臉上露出一抹陰冷,“這小子不說實話,肯定瞞著好多事。”
“不過沒關系了,只要人沒了,一切都就沒了。”
“對對,你說的,死人才是最可靠的,將秘密帶到咱家院里的,才是最信任的人。”
女人勾著虎哥的脖子,淺淺笑著,虎哥騰出手來.
很快,屋子里傳來女人的嬌笑聲。
第二天,林申照常去找林全跟林海,但依舊沒有消息。
這讓他心里生出一股擔憂。
而此時胡勇也得到了消息,那天的女人叫秦淮茹,而他的丈夫何雨柱這兩天同樣沒有出現。
這反常的現象讓他警覺。
第三天,林申又去找了,結果跟他猜測的一樣。
兩人不僅沒有消息,就連周圍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也問起機械廠的人,都說這兩天沒有在工廠見過。
讓他心里越發的不安。
另一邊,胡勇通過煤場的人得知整個督導組的人都找不到了,他們已經跟上級匯報過情況,只是上面沒有明確答復,只是讓等著,他們才沒辦法。
而這些人,可以肯定,他們是被控制起來了。
這讓胡勇覺得如芒在背,心里不舒服。
“虎哥,我明天就要走。”
當胡勇再次回到家的時候,林申迫不及待的開口說著,臉上焦急讓胡勇心頭一沉。
“明天?不行。”
林申皺眉,可不等他開口,胡勇便繼續開口,“今晚上就走,我出去給你安排下。”
“你這邊該回家報個信,跟朋友告別啥的,該說了說啊。”
林申聽到今晚上就走,知道自己是誤會了,心中感激溢于言表。
至于告別的事,現在家也回不去了,林全林海也都沒了消息,估計是進去了,還告啥別啊。
“虎哥,我就在這等著吧。”
胡勇聽了默默點頭,“這樣,我讓你嫂子給你拿來紙筆,你留個信,總有點交代嘛。”
林申聽了覺得也對,便點頭應下。
而胡勇立馬離開家,前去安排。
沒一會兒,女人拿著幾張紙走進來,然后放在桌子上。
林申上前,開始拿起紙筆寫起來。
只是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該怎么寫。
就在這時,女人靠近,整個身體壓在他的后背上,面帶笑容的說著,“林兄弟,不會寫啊,要不姐說,你寫?”
“好,好!”
林申聞著身上的香皂味,不由得多吸了兩下。
“親愛的父親,母親.”
女人說著,林申機械的寫著,只覺的后背軟軟的。
等一封信寫完,林申準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女人的手已經伸到下面去。
“嫂,嫂子.”
女人咯咯笑著,“嫂子給你下餃子吃,算是給你送行了,好不好?”
說著,整個人就坐在林申身上。
大門口外,胡勇吸完最后一支煙,然后將煙頭扔在地上。
瞬間,眼神變得陰狠。
“兄弟,別怪哥哥了。”
小心推開門,順手拿起墻角邊的錘子,慢慢接近房門。
“臭婊子,這么浪,老子就差這點?”
胡勇心里吃味,想也不想的就一腳踹開門。
“狗男女,老子弄死你們。”
屋子里一片春色。
林申正在上面,聽到動靜登時傻了眼。
“虎,虎哥,我,不是我.”
“當家的,我不活了!”
女人卻是扯著林申的胳膊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林申傻了眼,剛才自己都是被動的啊。
“混蛋,老子弄死你。”
胡勇本來就是沖著要林申命去的,這一下可是絲毫不留情面。
錘頭落下,林申感受到死亡的恐懼,連忙掙脫女人的手掌,抬起胳膊護住腦袋。
骨折的聲音傳來,然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比起這疼痛,更讓林申絕望的是,虎哥的態度。
電光火石間,他已經想明白了,對方這就是個局。
對方壓根就沒想著讓他活著離開。
虧他還以為這是位講義氣的好哥哥,對他推心置腹。
原來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心中萬般后悔,但為時已晚。
虎哥的猙獰一點點化作興奮。
眼睜睜的看著錘子再次落下,砸向自己的腦門。
躲不開了。
林申已經認命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