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2238 堂堂正正的較量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作者:八零阿濤  書名: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更新時間:2024-12-30
 
滬上,玻璃廠。

“廠長,您出去吧,這里面留下我們就行!”

車間主任戴著帽子口罩,對著李廠長說道。

“瞎說什么,這點活,以前哪次沒見過!”

“你要是沒話說就去給我看著,我這里不用你管!”

李廠長看著現場,不時擦著汗水。

主任也是工廠老人了,知道自家廠長的脾氣,跺了下腳,這才跑去。

“廠長,老王說的沒錯,您在這里幫不上忙,搞不好還給同志們壓力,反而壞事!”

“再說了,你這年紀就別逞能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家里丫頭可又得埋怨我們啊!”

主任剛走,一旁的工程師就開口說話。

李廠長聽了側頭呸了一聲,“老劉,你丫的比我還大兩個月呢!”

“你都不怕死,我怕個叼!”

李廠長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老劉聽了嘿嘿笑著,然后看向現場。

“第八次了,再不成功,老子的胡子都得掉光了!”

李廠長冷哼一聲,“掉光了才好!省的每天看你那幾撮毛難受。”

老劉同樣冷哼一聲,然后伸手摸著胡子。

“話說老劉啊,不就是個透光嘛,你們咋就搞不定了?”

“呸,你說的輕巧,這是透光的事嗎?這里面道道多著呢。跟你說你也不懂!”

老劉沒好氣的說著,一旁的李廠長聽了想要反駁,可想到自己的那點本事,最后還是沒說出來。

“還有幾個指標?”

過了一會兒,李廠長再次開口問道。

老劉低頭,沉默片刻,“這個過了,就剩下硬度了。”

李廠長摸了下頭,無奈嘆息。

“早知道這么難,當初就不跟老金吹牛了。”

“丫的,這次虧大了。”

老劉聽了冷哼一聲,“你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是,沒事你跟老金那混蛋說啥呢?咱們又不是非得做他們的活。”

李廠長聳聳肩,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你還別說,這事就是沒有老金,最后也是落在咱們頭上。”

“廢話,我當然知道了。”

“我是說,人家明明給了四個月的時間,某些人為啥要逞能,說什么兩個月,丫的,這都超了。”

“我就問某人,臉疼不?”

李廠長被說的臉一紅,然后立馬抬頭,“老劉啊,這話不能這樣說啊。”

“你看,這次的任務涉及的部門,一機部,二機部,三機部,后勤處,七機部,還有這次負責的是誰?紅星機械廠啊,這可是幾年來冉冉升起的新星啊。”

“這么大的攤子鋪開,你知道這背后意味著什么嗎?”

老劉被說的心動,忙問道,“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這是大工程。”

老劉翻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

“要不是大工程,耗費如此多的人力物力,你以為玩呢!”

“你別急著打岔。”

李廠長一副高深模樣,隨后壓低聲音說道,“知道出口的裝甲車嗎?”

“夔牛裝甲車,還有那鼴鼠突擊車?”

“對,知道這兩種車去年一年掙了多少嗎?”

老劉搖頭。

李廠長伸出兩根手指頭,“我在四九城的親戚傳出來的,小道消息啊,別跟其他人說。”

“兩個億!”

老劉倒吸一口涼氣。

“真的?”

“那還有假?而且還是聯盟幣。”

“我得乖乖!”

老劉詫異不已,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不是,你說這些干嘛?跟咱們這有啥關系?”

李廠長嘿嘿笑著,“你說,這飛機要是做出來,這要是賣出去,得多少錢一架?”

老劉半張著嘴,手指頭在褲腳不斷的敲打著。

“所以啊,這次,咱們將這玻璃做出來,就等著數錢吧。”

李廠長拍拍老劉的肩膀,頗有些炫耀。

“不對,不對。”

老劉突然喊道,“不對啊,這要是,做不出來呢?”

“咱們這些豈不是打水漂了?”

李廠長聽了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這才拍著老劉的肩膀,沉重說道,“老劉,你還是盼著咱們成功吧。”

“否則,這老天,就沒長眼了。”

老劉張張嘴,無話可說。

玻璃廠外。

郝平川坐在小攤前吃著條頭糕,眼睛在周圍巡視著。

來到滬上這么多年了,要說飲食上的習慣應該適應的差不多了。

可他一個北方大漢,還真就跟吃食上較真了。

平日里吃飯也是找北方開的店鋪吃,在家里更是以饅頭面條為主。

這些年唯一吃的習慣的,也就這條頭糕了。

吃上去不僅甜,而且不粘牙,在嘴里就跟砂糖似的,過一會兒就化了。

而且這玩意有糖分,自己出任務的時候備上點,餓了吃一塊能頂大半天呢。

就在郝平川吃條頭糕的時候,不遠處的鄭朝陽正在二層小樓上拿著望遠鏡看著。

不同的是,郝平川看的是大門,而鄭朝陽觀察的是周圍的建筑。

不一會兒,就看到有人往這邊走過來。

“白玲,人來了,上。”

鄭朝陽朝著下方說道,白玲穿著便裝,手上拎著一個袋子,點點頭隨后往外走去。

門口處,郝平川也看到走近女人,低頭,眼神里閃過一抹殺氣。

不遠處,一名拎著手提袋的女人站在玻璃廠的大門口,她穿著樸素,胸前還佩戴著徽章,站在門口的樹下,一邊踩著腳下的泥土,一邊看向工廠的大門口,那樣子就跟等什么人似的,顯得有些焦急。

過了一會兒,女人突然看到有人從大門口出來忙拎著袋子跑上前。

那是一個穿著玻璃制造廠工裝的青年,兩人見面后,那人就不自覺的攀上青年的胳膊。

青年被女人這親昵的舉動搞得有些局促,緊張的看看四周行人,然后趕緊將女人的手拿開。

女人被推開手臂顯得不是很高興,青年不得不低頭小聲說著什么,女人這才重新露出笑臉。

而在這一刻,郝平川起身往前走去。

不遠處白玲也靠近兩人。

另一邊,玻璃廠里也走出來兩個保衛科的人。

青年跟女人正商量著去哪兒,就看到錯身而過的白玲突然抬腿踢在女人的腿彎上,下一秒伸手就扣住女人的胳膊。

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女人卻是猛地將手里的袋子往白玲身上招呼,可還沒掄起來就被一腳踢飛,接著就看到一個雄壯的男人直接將她按在地上。

青年這才反應過來,神情慌張下,就要上前理論。

“你們是誰?”

“你們要干什么,放開她!”

青年說著上前去扯郝平川,可身后傳來的力度讓他停在原地。

只見兩名保衛一人一條胳膊將他按住,這時候保衛科科長走過來,看了眼青年,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王科長,我是小孫啊,技術科的小孫啊,你”

“孫學,我知道是你。”

王科長回了一句,然后看向被拎起來戴上銬子的女人,“但這位,你知道嗎?”

青年這時候才發現,身邊的女人被抓后,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就像是,認命似的。

郝平川見此,上前說道,“這女人故意接觸你,就是打聽玻璃廠的消息。”

“你真以為天上會掉餡餅啊。”

孫學如遭雷劈,整個人都跟癡傻似的。

“不,不是的,小茹,你不是的。對不對?”

“小茹,跟我說啊。”

“你”

孫學怒吼著,周圍很快就站了一群人看熱鬧。

可女人聽了只是抬頭看了眼孫學,臉上突然閃過一抹蔑視,“你是我這些年來,認識的男人中,最沒用的一個。”

“床上沒用,哪都沒”

不等女人說完,郝平川就是一巴掌呼過去。

“我們的同志奮斗在革命第一線,怎么會沒用?”

“都是廢物不干活才有用唄。”

“帶走。”

郝平川說著,立馬有人將女人帶走。

孫學被人放開,郝平川上前,“知道她為什么接觸你嗎?”

“因為你很重要,你做的事情很重要。”

孫學愣愣的不知所措。

“好吧,現在說啥都沒用,你跟我們走一趟,看看說出去多少信息。”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

“斗爭經驗有點少啊。”

說著讓孫學跟著一起離開。

遠處二層小樓上,鄭朝陽拿著望遠鏡,不時觀察著周圍行人。

等郝平川帶人離開后,立馬下樓。

沒一會兒,鄭朝陽就來到審訊處。

“老鄭,咋樣了?”

郝平川見到鄭朝陽過來立馬詢問。

“這次在周圍的一共有六十三人,咱們的人已經開始跟蹤,很快就有消息傳來。”

“這男的說了沒?”

郝平川點點頭,“將數據說出去了。”

鄭朝陽聽了心頭一沉,轉身就對著門猛地踹了一腳。

“我說這些人都是傻子嗎?”

“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嗎?”

“還有四九城的家伙,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他們都是廢物嗎?”

“宣揚的四海之內都知道,這次抓了多少人啊。他們就沒想過我們嗎?”

“誰給他們擦屁股,我們。”

鄭朝陽怒吼著,走廊里很快就站滿了人,一個個看著鄭朝陽,很難想象是誰能將他氣成這樣。

“老鄭,你瞎叫喚什么。”

白玲聽到聲音連忙出來,然后拉著走進隔壁辦公室里。

屋子里,鄭朝陽發泄之后,拿起煙卻是找不到火。

朝郝平川示意下,郝平川卻是看著白玲。

“看我干嘛!”

“不是,你不點頭,我敢給他遞火嗎?”

郝平川為難的將火柴拿出來,鄭朝陽接過點上煙。

“我說你沒事發什么牢騷啊。”

白玲抱著胸淡淡的說著,郝平川跟鄭朝陽低著頭。

見此,白玲認真的說道,“你覺得,你們能夠想到的,四九城的人會想不到?”

“退一步講,老蘿卜他們會想不到?”

鄭朝陽用力吸著煙,郝平川抬頭,“白玲,你想說什么?”

白玲卻是沉默不語。

郝平川有些著急,這種‘領悟’的事,他不擅長啊。

“白玲是說,這次咱們就沒打算藏著掖著。”

鄭朝陽突然開口說道。

“對,我覺得,上面的意思就是在跟對面的叫板。”

“你不是能來嗎?”

“那我們就要做出克制它的武器,這叫針鋒相對。”

白玲說著,看向鄭朝陽,“咱們現在用的,就是堂堂正正的較量,就是告訴他們,我們在研究新武器,在研究對付你們的新武器,看你還敢不敢來。”

“咱們的首長們,可不是委屈求全的主。”

“而且,我猜這絕不是唯一的辦法。”

白玲自信的說著。

“這,這,這很危險啊。”

郝平川想明白了,突然開口。

白玲點頭,“對,現在咱們就是憋著一口氣,如果成功了,那就是展翅高飛,勢不可擋。”

“如果失敗了,就會憋出內傷。”

聞言,三人沉默。

良久,鄭朝陽將煙吸完,“我不管他們怎么做,我就知道。”

“抓賊。”

“露出一個,就抓一個。”

“絕不放過。”

郝平川也晃晃頭,“對,絕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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