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用河圖洛書推演兩遍:「似乎有三個人選。」
「哦?」鄧嬋玉一下就來了興趣,她只記得一個伯邑考,另外兩個是真不知道。
「賢侄且看。」
伏羲讓她自己看河圖洛書的結果。
三個身影都是模模糊糊的,遠遠望去,似乎能從其中看到一點星光,這三人的命格都不同凡響。
鄧嬋玉把神念投射進去,配合自己體內的那點本源星光再次推演。
第一個她很容易就辨識出來了,這個答案她本來就知道,是姬昌的長子,原時空被封為紫薇帝君的伯邑考。
第二個她仔細看了好一陣子,覺得好像是李靖,猜測李靖要是上榜的話,就是這個帝君的一名候選者。
李靖的媳婦是殷夫人,看姓氏就知道,老李和紂王還沾親呢,可不是平民。
原本的李靖就脫離了封神大劫,自己一步一個腳印,修煉到了托塔天王的程度。如今身在漢國,沒有什么需要他上陣拼殺的機會,安然渡劫問題不大,他基本就是陪跑,不用太過關注。
最后的這個鄧嬋玉實在看不出是誰,依稀間自己應該見過,但她見過的人多了。
她的好哥們兒黃帝就在一旁提醒:「這種命格的人應該有類似的經歷,本身的身份就極高,絕對不會是販夫走卒。」
說起帝王命格的事,火云洞這三位都是專業人士,他們了解掌握的信息比女媧還要全面一些,對鄧嬋玉幫助很大
伯邑考、李靖,還差一個神秘人不知道是誰,這事懸在那,實在是心里難受。
鄧嬋玉就沒回公主府打麻將,而是在南都城內閑逛。
能感覺得出來,量劫之氣越來越重,要是封神初期,遇到這種情況,她拿著量天尺多少能算出一些結果,現在眼前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到。
靠猜?這怎么猜啊!
很多大貴族其實都有和伯邑考、李靖差不多的地位和經歷,按照她的理解,微子、箕子、比干、鄧秀、散宜生,這一堆人都差不多,具體誰是紫薇帝君的候選者可看不出來
除了東海,整個洪荒都很平靜,大能們惦記著圣位,仙人照常過自己的小日子,人間也因為之前旱災的原因而全面停戰,明明在量劫當中,可整個世界倒是呈現出一幅天下太平的模樣。
齊國有魚鹽之利和舟楫之便,姜桓楚當了數年的齊王,也慢慢壓制住了昔日的東方二百諸侯。
周國姜子牙的治國能力沒得說,他這邊也有平民起義,但殺戮很少,那些平民最后也被拉去修路、修渠,伯邑考時不時就從西北金城運輸大量牛羊牲畜給周國,國家整體來說運行平穩。
漢國地大物博,士兵和將領們也能打,有事沒事就去打蠻族,把國內矛盾都轉嫁到了外部。
只有中原之地的大商沒有戰略縱深,偏偏紂王還是個暴君,所有的叛亂者,不問青紅皂白,一律斬殺,炮烙、蠆盆全用上,最后剩下那些又被拉去修廟宇,建寶塔,整個商國的國力是一落千丈,偏偏他自己還覺得沒問題。
紂王還在費仲和尤渾的攛掇下,聲勢浩大地祭祖,之后祈求祖先保佑,降下幾個戰神、武神、或者殺神之類的幫他推平周國。
紂王原本也有求助于佛的想法,但他心中總有一些不確定,覺得這樣做似乎不好,就自我安慰,佛是保佑自己來世的,這輩子還是讓祖先來幫自己吧。
大商的氣運早就不如之前了,齊、周、漢,至少分走殷商一大半的氣運,加上紂王倒行逆施,氣運衰退得厲害。
祖先聽到了他的呼喚,也嘗試著做出回應,但是氣運不足,召喚出來的結果一下子就偏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
,西岐城。
馬氏認為自己的丈夫是丞相,是相父,是姬發的爹,現在是不是一人之下不好說,但肯定是萬人之上了。
她再無昔日多頭下注的想法,強勢驅逐了漢國的工匠,鄧嬋玉是誰?不認識!她平日里穿的是綾羅綢緞,喝的是玉液瓊漿,完全過起了貴婦人的生活。
馬氏本來就胖,現在天天胡吃海塞,那就更胖了。
姜子牙包括周國很多官員對于她的一些行為是默認的,只要不干預政治,平日里作威作福,吹吹牛,那就沒啥問題。
今日馬氏也是坐著轎子出門,轎子剛剛走出相府,就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乞丐攔住道路。
乞丐骨瘦如柴,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手中一個破碗,碗內有一些聞起來就讓人作嘔的剩粥。
「哪里來的臭乞丐?滾開!」
馬氏對于這些社會地位遠不如自己的乞丐非常痛恨,每次都要親自呵斥,滿足自己人上人的虛榮心。
乞丐戴著破斗笠,眼睛瞇縫成一條線,用一種奇特視角看了馬氏一眼,笑著說道:「你是天生的窮命。」
「臭乞丐!滾!」
馬氏就不喜歡被人說自己窮,她在轎子里大罵,乞丐笑著走進一旁的暗巷。
隊伍走出去不到百步,馬氏突然發現自己的錢囊有點不對勁,打開一看,發現自己的錢囊竟然空了。
轎夫、護衛、親隨和侍女也接二連三地表示,自己的錢丟了,有的丟三成,有的丟一半,像馬氏這種全部消失的僅此一例。
原本也沒當回事。
但是當天傍晚,丞相府失火,馬氏積攢多年,一直舍不得用的綢緞被燒了一個精光。
翌日,丞相府再次遭賊,損失了大量銅錢,第三天,南宮適的馬車突然失控,筆直地撞在丞相府的大門上,大門直接飛出去,又砸塌了兩間庫房。
馬氏不是糊涂到家的人,畢竟被鄧嬋玉帶著去過昆侖山,多少有點見識,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派人去汜水關找姜子牙。
姜子牙聽完她的描述,問道:「夫人可看到那乞丐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馬氏仔細回想:「似乎是從西邊來的。」
「那乞那是什么東西?」馬氏色厲內荏地問道。
姜子牙臉色嚴肅,捋須說道:「若是某所料不錯,那應該是顓頊之子,早早就被放逐出神州之地的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