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嬋玉、鳳凰和月光都有各自的小金庫,互相之間有互通,但是并沒有共享。
鄧嬋玉那邊基本是靠著從天庭混吃混喝過日子,自己的積蓄在一次又一次的大工程中消耗得七七八八,比一般仙人肯定是富裕,但是比鳳凰和月光就差多了。
打仗是最賺錢的,鳳凰這么多年,東征西討,戰無不勝,她平日里消耗很少,龍吉自身又是小富婆,鳳凰這邊積累的財富極為驚人。
經過十年的營建,紫微星已經徹底擺脫了昔日妖魔盤踞時的模樣。
成片的宮殿群分布在這片星域內,美輪美奐的建筑到處都是,隸屬于紫微帝君的三百六十五位屬官各司其職,每一道晶瑩的星光從這里傳出,那就是給下界的一道鈞旨。
赤霄宮是諸多宮殿的中心。
此時的宮門外,老朱自薦,前來當迎賓,作為天蓬元帥,他有這個資格。
三年前,首陽山八景宮上空升起萬里霞光,貌似玄都大法師的斬二尸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老朱這邊作為比較親善的旁聽生,待遇也是水漲船高,原本他的元帥一職有點名不副實,威望差得太多,在天庭體系內算是和鄧辛張陶、龐劉茍畢那幾個看大門的元帥劃等號,如今就比較合適了。
遠遠看到太白金星駕云而來,他立刻上去迎接,并笑著打招呼:“老星君駕臨,招待不周,還請恕罪,老星君快快請進!”
太白金星就屬于有逼數的,知道鄧嬋玉、太上老君、昊天他們在不周山那邊特別忙碌,絕對不去湊熱鬧,算是幸免于難。
他是老牌仙人,還算頗有家資,西方巡閱使又有點額外的收入,作為俸祿的那點香火倒是不算很重要。
老胳膊、老腿的,就別去不周山折騰了。
太白金星樂呵呵的和老朱攀談兩句,說了幾句喜慶的話,這才走進赤霄宮。
很快,遠處又來了一位仙人。
老朱仔細打量,這是誰啊?看著有點眼熟離得近了,才突然發現,這是赤腳大仙啊!好家伙,都瘦脫相了!
往日拿在手里的蒲扇沒了,身上那流光溢彩的道袍也換成了一件單衣,之前赤腳大仙看到誰都笑,現在也笑,就是苦笑。
“老朽沒來晚吧?”他特別客氣地問老朱。
“沒有,沒有,大仙里面請!”
“有勞,有勞。”
赤腳大仙在沒人注意的地方敲了敲自己的老腰,天天砸石頭,他的腰都快砸斷了。
不周山的石頭也不知道有什么玄虛,似乎能隨著他的力量變強而增加硬度,半年前他是什么水平,鍛煉半年后,似乎還是那個水平。為了多掙點香火,養活一大家子仙人,他也是拼老命了。
鄧嬋玉那邊說了,凡是參加鳳凰繼位大典的,都給七天假期,這七天按照他們正常出工計算。
大部分仙人都愿意領這七天假期,酒宴的好壞倒是其次,至少能好好休息休息。
赤腳大仙滿臉疲憊地走了進去,緊跟著,二十八星宿中的奎木狼也駕云來到紫微星。
二十八星宿頭上的領導可是不少,四御、五老、斗姆元君等一系列天庭高層基本都是他們的領導,再擴大范圍,天之四靈也是他們的領導,北方七星歸玄武,南方七星歸朱雀,東方七星隸屬于青龍,西方七星歸屬于白虎。
具體聽誰的,還要具體分析。
鳳凰這個紫微帝君也是他們的領導之一,在紫微星的妖魔被驅逐一空后,就有幾位星君回返天庭。
二十八星宿里面有的是之前的截教弟子,有的就是妖族,有的是龍族,還有精衛這種算是精怪一流的神仙,他們之間只能說是同屬一個部門,絕對算不上兄弟。
奎木狼出身妖族,自己還有一大家子要養,天庭動不動就折色,這哪受得了啊,幸好還有一把子力氣,屬于是自愿去不周山工作的。
“前面那個是赤腳大仙嗎?”奎木狼指著已經走進赤霄宮的身影,問老朱。
老朱連忙點頭:“正是正是,大仙有些消瘦,俺一眼都沒看出來。”
奎木狼笑笑:“這兩個月俺一直和這位大仙搭伙,別說,穿上衣服都快不認識他了。行,兄弟忙著,俺先進去了!”
“好好!”
洪荒這些年但凡舉辦大規模的宴會,肯定會出點事,有的是大事,有的是小事。
最近一次就是八景宮,死了數十位仙人,洪荒眾仙對于宴會,尤其是大宴已經沒有之前那么熱衷了,畢竟有可能送命,哪怕只有很小的幾率,仙人們也舍不得死,都不愿意趟這渾水。
鳳凰知道眾仙的心理,她也擔心自己的慶典被弄得一團亂麻,有意縮小規模,請的都是天庭這邊有一定實力的仙人。
內部會議,什么闡教、截教的都沒請,佛教的更不會來了。
她認為這樣應該問題不大
鄧嬋玉把不周山的工作都安排給哪吒,諸多注意事項講述一遍,有當代愚公輔佐,不會出大問題。
她要離開七天時間,不過不是為了休息,而是要辦正事。
她現在的法力比正常斬二尸的準圣還要深厚,在道途方面比他們走得也要遠很多,按照玄門的標準,鳳凰和月光都可以被輕松斬出。
別人都是先買票,后上車,她是上了車,然后再買票。
前者需要掌握好時機,“車”到站了,你就得沖上去,要是沖不上去,或者被擠下來了,那對不起,等下一車吧。
后者就沒那么急迫了,她已經在車上了,什么時候買票都可以。即使不買票,理論上說,這車也能給她送到站。
鄧嬋玉不敢玩這種騷操作,她還是決定按照玄門的標準,按照鴻鈞的步驟來進行斬尸。
唯一的問題就是鳳凰身上的因果必須徹底做一個了斷
避開正在打瞌睡的元鳳四子雪凰,鄧嬋玉悄悄地來到不死火山的深處。
“咦?你這家伙身上的味道怎么和之前不一樣了?”元鳳化身的美貌女子憑空出現,趴在她肩頭,對著她一陣聞,之后微微皺鼻,明顯是沒分辨出具體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