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插曲過后,金靈、龜靈和姜后繼續尋找日月珠。
日月珠這么多年一直在常曦手中,佛門熟視無睹,沒有進行任何遮掩,在拿到掌控大半太陰星的權柄后,姜后很快就找到蹤跡,并一路追蹤過來。
她帶著金靈和龜靈來到一棵樹下,她們隱藏行跡,時間不長,遠處一團銀光由遠及近,緩緩走了過來。
一種別樣的美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姜后辨識了一下,沒錯,太陰星的異常就是這里,至于這團銀光是否就是日月珠,她就不知道了。
“師叔安坐,待我替師叔把法寶取來”之類的話不能說,這不是姜后的因果,強行往上攀扯,是禍非福。
帶路就是她的任務,至此,她的任務就算正式結束了。
“師姐,那個女人好像是?”龜靈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日月珠,只是對于常曦,她有點看不清楚,有猜測,但是不確定。
金靈修為高,一眼就看出了銀光中的婀娜身影。
“嗯,那確實是昔日太陰星的常曦大神,師妹的日月珠就在常曦大神手中。”
洪荒女仙數量比較少,修為高的就更少了。
常曦昔日是準圣大能,參加紫霄宮聽道,和三清、女媧、西方二圣都是同輩,人家成為準圣并斬出第一尸的時候,金靈剛剛入道,她曾經遠遠地見過這位先天神靈,只是沒打過交道,等自己修道有成的時候,常曦這邊已經隕落了。
金靈問道:“在這個距離,你可能操控日月珠?”
龜靈有些羞愧地搖頭,她只剩一絲真靈上榜,肉身、神識、神念都隨著原本的身體而消亡,現在這個金仙道果都是縮水版的,日月珠里有她的印記,但那個印記屬于隕落的龜靈圣母,可不是奪舍后的龜靈圣母。
對日月珠來說,她算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常曦只剩一魂一魄,沒什么意識,只知道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狀態方面和龜靈半斤八兩,不過這里是太陰星,常曦天然就占著優勢,想隔著十幾里地念頭一動,就奪回日月珠,那是做夢。
龜靈不想讓金靈再因為自己的事而平添因果,很篤定地說道:“師姐幫我壓陣,我去取回法寶。”
這件事金靈確實不方便越俎代庖,法寶有靈,都到這個時候了,龜靈要是還站在后面,等別人喂飯給她吃,法寶有大概率是會棄她而去的。
自己的事只能自己干。
“師妹小心。”
“嗯,師姐放心,我去去就來。”
龜靈圣母看出常曦只是殘魂,沒多少意識,這就直接絕了交涉的可能,咱們可是截教,論嘴皮子咱們不行,能動手就別逼逼!
她確實和以前不一樣,起手就是當初絕對不會用的一招法術,云法!
白云繚繞,云氣中隱藏著猛烈的風雷之聲。
這招是三霄的法術,在云霄手中發揚光大,小時候的云霄就是起手用云霧遮擋身形,之后過去一個悶棍,搶了就跑!主打的就是一個刺激!
龜靈圣母自己擅長的很多法術都對境界有極高的要求,現在屬于腦子會,但身體不會的階段,云法在她這個金仙階段使用起來正合適,她沒有半點不適,起手就用層層疊疊的云霧包圍了常曦。
金靈看到龜靈的法術一愣,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師妹確實是變了,以前那個性子執拗的師妹哪怕死,也不會用三霄的法術。
龜靈圣母極為謹慎,不斷操控風雨雷電進行試探,常曦的戰斗本能很強,曼妙的舞步加上月精輪,能發揮出生前一二成的戰力。
此時她手中拿著的不是月精輪,而是日月珠,論起吸收月光精華的效用,日月珠只能說有替代的功能,這就好比人家本來開的是問界,你給她換一輛小黃車,開是能開,速度就不好說了。
常曦像是揮舞月精輪一樣揮舞日月珠,手感差得太多,攻擊距離也短了一截,她慢慢就產生了一絲疑惑,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面對龜靈圣母躲藏在云霧中不講武德的偷襲,她左躲右閃,盈盈一握的腰肢讓她迅捷如風,往往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龜靈的攻擊。
雙方過了十余招,常曦終于發現自己的武器不行,二話不說,把日月珠拋向高空,雙手一錯,把太陰星的月華之力凝聚成月精輪的樣式,之后降低重心,利箭般在云霧中穿行,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云霧反倒成為龜靈圣母的阻礙,她剛要驅散法術,就見常曦突然殺到自己的側前方,速度極快,手中的月精輪筆直地劃向自己的脖頸。
“師妹!”金靈圣母大吃一驚,連忙祭出四象塔救人,可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瞬,常曦作為上古時代的神靈,戰斗早就成為本能,這招又快又狠,龜靈圣母絕難躲開。
龜靈也有一股子狠勁,她直接遁出自己的元神,飛上天空,把日月珠強行收回,同時她的身體毫無形象地做了一個縮脖的動作,腦袋縮入胸腔,常曦那由月華之力凝聚而成的月精輪砍向脖頸,此時就從空處直接劃過。
敵人的應對方式有點出乎常曦的預料,她呆愣了那么一瞬,靠著這點時間,龜靈圣母的元神回歸身體,并遠遠遁走,完全脫離了常曦的感知范圍。
這位月之女神的殘魂像沒頭蒼蠅一樣在附近搜索片刻,沒有找到龜靈圣母的蹤跡,她就從戰斗狀態又回到了跳舞的狀態,只是這次沒有了日月珠。
無法吸收太陰星的精華,常曦的這道殘魂遲早會耗盡本源,最終徹底消散。
她動作僵硬地跳了兩下,舞姿再也不復之前的優雅,她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孤苦又無助地在原地徘徊,僅剩的那一魂一魄中不斷有晶瑩的魂力消散,她毫不在意,還在機械地跳舞,揮灑自己本來就所剩無幾的本源。
“師姐,我我是不是又做錯了?”龜靈圣母繞了一圈,又回到金靈圣母身旁,看到常曦的凄涼模樣,她有些后悔,自己已經是苦命人了,何必再去為難另外一個苦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