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金秋原,天剛蒙蒙亮,伴隨著吱呀一聲,白馬寺那并不宏大的門戶悄然打開,一老一少兩位僧人從中走了出來,其中老者手中還牽著一匹馬。
晨霧之下,兩人一馬默默的前行著。
“玄蟬,你自幼聰慧,有大毅力,大智慧,但出門在外還需多加小心。”
一送四五里,看著近在咫尺的金沙江,白馬寺方丈慧能終于停下了腳步。
聞言,白蟬默默點頭。
兩年他行醫歸來,深感世道艱難,邪魔外道橫行,行醫救不了世人,遂有了前往西天極樂世界,求取真經,普度眾生的念頭,為此他準備了兩年。
時至今日,他所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卻是到了該出發的時候。
看著這樣的白蟬,慧能的心緒頗為復雜,白蟬幼年喪親,被他養大,當真如師如父,而此一去歸期不定,他已年邁,恐再無相見之日,想到這里,他心中不由更加傷感起來。
不過他并沒有阻止白蟬的想法,西天極樂世界是佛門所有門人心中的圣地,求取真經,廣傳佛法,普度眾生更是每一位佛門弟子的心愿,只不過大多人只是想一想,唯有極少數人才會去踐行,而他的弟子白蟬無疑是這極少數人中的一個。
如此這般,他又怎能因此自己的一點心思而阻攔白蟬了?
“此馬乃是我當年外出開寺之時老師所贈,傳聞有真龍血脈,雖看似老邁,但還有幾分腳力,尋常虎豹也非其對手,今日便交給你,讓它護你一程。”
言語之間,慧能將手中韁繩交給了白蟬。
聞言,白蟬微微一愣,他本能的想要拒絕,因為他知道自家老師對這匹白馬有著不一樣的感情,但對上慧能眸子之后,拒絕的話他怎么也說不出口,那里面是無盡的殷切與擔憂。
“弟子多謝老師。”
接過韁繩,白蟬躬身一拜。
見此,慧能搖了搖頭。
“西天路遙,我已老邁,卻是去不得了,便由你去代我看看吧。”
“此行需跨千山,涉萬水,困難重重,你需謹記一個誠字,心誠自可見佛。”
“且去吧。”
雙手合實,雙目虛合,慧能不再去看白蟬,他怕自己看了就舍不得讓白蟬走了,古往今來朝圣者不知幾凡,但他們最終都倒在了路上。
聞言,看著這樣的師傅,白蟬也不再多言,其跪倒在地,對著慧能磕了三個響頭,然后牽扯老馬遠去,學醫救不了世人,求取真經勢在必行。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朝陽初升,云開霧散,溫暖而富含生機的光映照在了小和尚身上,為其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
小和尚很年輕,這一年剛好十八,而白馬很老,曾經純白的毛發也多了幾分暗黃,眸子不再銳利,但腳步依舊很穩健,在陽光鋪就的大道上一人一馬漸行漸遠。…。。
“有朝一日或許佛真的會降臨人間!”
古木之下,看著小和尚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慧能有些恍惚。
與此同時,在那無盡虛空之中,還有數道目光注視著這里。
龍樹撐天,演化一方凈土,隔絕內外,龍樹王佛,觀自在王佛,琉璃光王佛三尊并立。
“阿彌陀佛,這一步跨出,天地大勢就開始緩緩轉動了。”
龍樹之下,預見未來,龍樹王佛開懷大笑。
聽到這話,琉璃光王佛和觀自在王佛的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絲笑容。
佛子傳法本身就是清算因果,分割氣數的過程,一旦功成,他們也將受益。
“大勢轉輪,未來必定大興,不過我們也不能疏忽大意,魔門那幾位魔尊也并非易于之輩,特別是那位化血魔尊,其功參造化,已入大神通者之境,當真不能小覷。”
聲如清泉,滋潤心靈,觀自在王佛道出了自己心里的憂慮
聞言,龍樹王佛的笑容頓時收斂,那位化血魔尊著實是一個異數,修行時間并不長,但卻自殺伐中來,順應殺劫,乘勢而起,扶搖直上,論修為,論戰力,諾大的佛門有沒有幾位能勝過他,最起碼他自己不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琉璃光王佛開口了。
“那位化血魔尊卻與龍虎山有不小的干系,他誕生之時我佛門已封山,卻與我等沒什么因果,他若真的聰明,有大氣數在身,這一次就會主動避讓,若他真的要摻和進來,藥師佛兄自然會出現,屆時我佛門或可多出一位護法金剛,大神通者確實不弱,可也難敵我佛主神通。”
十二重寶輪在后,琉璃光王佛成竹在胸。
因果如網,籠罩蕓蕓眾生,大神通者也不例外,若是其不識天數,深陷其中,就算身負偉力,最終也難免敗亡,這一次事關佛祖之道,卻不是一位大神通者就可以阻擋的。
聽到這話,觀自在王佛和龍樹王佛都不由點了點頭。
佛門六古佛,論深不可測藥師佛當屬第一,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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