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階云霧陣盤,市場價十靈石,成本卻只要一份霧柳樹的樹干制作的空白陣盤,一盤霧柳樹的汁液,刻刀的損耗,加起來不到一塊靈石。”
“這里面的利潤十分巨大。
不過考慮到失敗率和陣法師耗費的精力來計算,入門的陣法師可能連成本都收不回來。”
“只能說不愧是占據鄙視鏈頂端的職業,入門就得燒這么多錢。
但對于我來說,倒沒有這個擔心。
不過陣盤到底不是符箓一樣的消耗品,一旦市場飽和,就賣不出價了。”
“到時候只能賤賣給給那些大商鋪,利潤進一步壓縮。好在還有得賺。
嗯,我現在應該算成功轉職了,以后可以坐在家里賺錢了。”
和符師成功畫出第一道靈符就能自稱符師一樣,如今的他已經能夠稱得上一名一階陣法師,雖然是只會刻錄一道陣法的陣法師。
像之前的烈火陣,他可以自己布置出來,卻暫時不能刻錄到陣盤上供別人使用。
另外,陣盤不同于符箓這種消耗品。
陣盤只要沒有損壞,就可以一直使用下去,而且無需主人控制,就可以自動運行,直到靈力耗盡、
比如這云霧陣,足以用來給一些練氣修士鎮守洞府,平日只要補充靈石,就是運行個一百年都不成問題。
當然這只是低端陣法,因為陣紋簡單,布置簡單,修士自己就可以檢修,所以反而損耗不大。
然而到了高階陣法之時。
那就是無數陣法連環,環環相套,十分緊密復雜,需要檢查和維修的地方就多了去。
因此高階陣法師都是可以憑著一套高階陣法吃一輩子的。
余閑暫時沒有那么遠大的目標,天知道他這點天賦夠用到什么階段就后繼無力了。
“以我的精力,一天搞定五套云霧陣盤不成問題,那豈不是日入五十,月入一千五?”
“只不過總感覺單一產品長久不了的樣子。”
余閑也知道這是自己美好的幻想,以上陽城的市場潛力,可能賣出一百套就賣不動了。
不是誰都愿意拿出幾十塊靈石來給自家布置陣法的。
遠的不說,就說這小米區上百戶房子,九成九的人,包括他自己都還用著免費的示警陣法。
能在這里買得起房子的修士都小有身家,卻還是舍不得多用一塊靈石來布置其他陣法。
可想而知,散人陣法的市場有多小。
真正對陣法有需求的還是那些家族修士,宗門修士。但這些人又不可能用這么大眾化的簡單陣法。
他們要是布置陣法,起碼要請二階陣法師才行。
“不管了,先弄出來,能賣多少就賣多少,市場飽和了就換另一個。
反正玉簡里記載了十幾張一階陣圖,還有一張二階陣圖,想要用完還得一段時間。”
余閑拋開雜念。
就在此時,院門推開。
影壁后,玉蘭和王姐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相公,我今天買了一對耳環,你看漂不漂亮?”
玉蘭上前幾步,將臉蛋湊了過來。
那是一對白珍珠耳墜,珍珠圓潤無暇,通體透亮,吊在玉蘭晶瑩的耳垂下,兩者光彩相映,平添幾分顏色。
“很不錯。”
余閑仔細打量了下,卻是略帶責怪道:
“不過太便宜了,我給你的靈石難道不夠,起碼買對法器級別的耳環。”
這對珍珠就是普通的珍珠,在凡俗界可能價值千金,但在修仙界,能賣出半塊靈石的價格,都算顧客人傻錢多。
玉蘭吐了吐舌頭道:“可是法器飾物太貴了,隨便一件都得上百靈石。我還是喜歡這個。”
她手指點了點耳墜,臉上笑容天真爛漫。
因為余閑對玉蘭保護很好的關系,她的心理年齡一直長得很慢,還保持著少女的那份感覺。
這也是余閑喜歡的。
要真變成黃臉婆,管家婆的模樣,他分分鐘換第二個道侶。
“你喜歡就行,下次我陪你再去看看。”
余閑摸了摸玉蘭的頭發,目光轉向在門口一直站著的王姐。
“王姐,又麻煩你了,沒有你帶著,玉蘭都不敢一個人上街。”
王姐眼中有幾分羨慕,笑著搖頭道:
“我也好長時間沒上街逛逛了,我還得多謝玉蘭呢,沒她這個借口,我還真說服不了我自己出門。”
“好了,玉蘭我已經送回來了,我回家了。”
“等一下王姐。”
余閑叫住王姐。
王姐面露疑惑:“還有什么事嗎?”
余閑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笑容:“實不相瞞,其實我還是一個陣法師,最近煉制了一批陣盤。
王姐伱是城里的老人,不知道城里哪里收購陣盤,最近消費有點高,我需要補充一下。”
王姐一愣,驚訝道:“余道友是陣法師?”
接著她又露出幾分恍然。
“難怪……”
要知道余閑顯露的修為只有練氣后期,又買了小米區的房子,但總是一副不差錢的樣子,這多少讓人有些疑惑。
如今算是真相大白了。
原來余道友是陣法師,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釋了。
陣法師幾乎等同于有錢人。
畢竟想要研究出一道陣法,其中的花費和精力都不是個小數目。
比如高瘦修士,若不是為了手中的二階陣法,耗盡了身家,也不至于淪落為劫修,與金刀幫為伍。
“王姐,有什么問題嗎?”
余閑保持著微笑。
他透露出自己陣法師的身份,對他也是一種掩護。
“沒有問題。”
王姐連忙搖搖頭,卻是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聽厲哥說過,城里的千器坊專門售賣和收購法器。
還有迎仙閣,里面什么都有的賣,你可以去那兒試試。
它們都是大商鋪,在這里做了幾百年,口碑還不錯。
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余道友?”
她平日里連一塊靈石都不肯多消費,又哪里會曉得城里有哪些高檔的消費場所。
至于厲哥,則是她的黑臉丈夫,大名叫厲千重,小名叫黑娃,因為從小就長得黑。
“有王姐這番指導,我去了坊市后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余閑禮貌地笑笑。
他問王姐的目的并不是真要打聽什么,只是通過王姐的口將他是陣法師的身份傳出去。
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會在意。
“哈哈,能幫到你就好。”
王姐喜滋滋地告辭離開,應該是回去照顧她的蠶寶寶了。
聽玉蘭說王姐的蠶已經開始結繭,不用多久就可以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