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八日,天氣晴,風微涼。
“今天我要講的是,織田信長的發家史和最后的落寞。”
講臺上,歷史老師正在慷慨激昂的演講著,甚至已經完全脫離了課本,憑借自己的理解和熱情在那講解。
底下的學生也是十分認真的聽著,對于戰國時期,日本總是有著莫名的敬仰與狂熱。
更是以此研發了一代人的青春戰國系列的游戲,直到現在都是經典中的經典。
“織田信長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家臣,也就是豐臣秀吉.......”
同學們的眼神中都對此充滿了向往,特別是那些正處于幻想與中二年紀的男孩兒們。
當然,某個帥哥除外,半靠在墻邊,眼神望向窗外,今天輪到一班去上游泳課了嗎?
這才是男人真該看的東西,穿著死庫水的青春靚麗美少女。
不過隨即又想到了早上的乙女夢子。
按理說,這種級別的白富美,都夠配春日悠然十條街了,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的,包括最開始的春日自己,能吃軟飯肯定比苦哈哈的找租客更吃香。
剛開始的時候,春日也嘗試著接觸了一下,沒兩天便發現了一個很恐怖的問題。
乙女夢子有病嬌傾向。
對春日悠然有著很強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值得慶幸的是,乙女小姐只是有傾向,并不是真正的病嬌。
要不然,恐怕現在春日悠然為了保護自己,也得和她談戀愛了。
不怕和病嬌戀愛,就怕被病嬌惦記。
真是令人苦惱,樓底下的泳裝美少女忽然也變得不是那么賞心悅目。
看向前面坐得端正的銀發美少女,春日悠然不禁嘆了一口氣。
一節課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結束了上午的課程,學生們勾肩搭背的去往食堂或者在學校的角落里享受便當美食。
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仿佛沉寂在剛剛戰國時代上還沒有回過神來。
甚至都能聽見樓道里隱隱約約傳來那些中二的吶喊。
很快,班級里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千葉清水和春日悠然。
窗外的微風吹拂進來,櫻花樹下的男女坐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午餐,懵懂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淡淡產生,櫻花下的羈絆,最終還能有幾人記到最后?
“春日同學,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這是千葉清水今天第二次詢問春日悠然,同樣的問題,同樣的地點。
“想著和班長大人你討論一下人生的哲學意義的問題,比如,規則和制定規則的人,或許尋找一下有沒有打破的途徑........”春日悠然在那東扯西扯。
千葉清水沒有說話,就是這么淡淡的看著他,雙眸之中的秋波都平靜的有些可怕,
“你懂我的意思了嗎?”說到最后,春日悠然才和那雙眸子有了對視,眼神之中充滿真誠和敬仰。
“這就是你今天一直盯著我看的原因?”千葉清水沒有接話,反而是拋出了一個足以令所有男孩子社死的問題,
“特別是在走廊處,你盯著我的腳足足看了有兩分鐘,雖然平日里遇見你也會多看兩眼,但最起碼還知道假正經的遮掩一下,今天卻毫不避諱。”
“......”
沉默良久,
“有這么明顯嗎?”
千葉清水沒有說話,清麗可愛的臉蛋就這么盯著他,好像有一種掌控全局的感覺。
討厭聰明的人,也討厭聰明到過分的美少女。
“主要是聽到了校方取消了歸家部的消息,讓我有些傷感。”春日悠然當然不能直接承認了,無所謂的說,“可能會出現時不時盯著一個地方看的毛病,也就是所謂的走神。”
“從醫學的角度講,這可能是一種心理性疾病,有時間我會去.......”
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大小姐的秀眉也是微微皺起。
“好吧,我只是想問作為歸家部的標桿,旗幟性的代表人物,千葉班長伱就沒有想要打破規則的想法嗎?比如說,讓千葉家的董事告知學校,取消昨晚的決定?”
春日悠然露出一抹微笑,一臉真誠的說,
“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話,相信千葉班長在學校內的聲望一定會到達一個全新的高度。”
俊朗的外表和充滿磁性的聲音,像是女帝身邊的藍顏禍水,蠱惑未經世事的皇女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可惜,坐在他對面的是千葉清水,那雙平靜的眸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雖然我也很討厭學校取消歸家部的決定,但也不會因為這樣而動用家里的關系來做這么無聊的事情,更沒有想法提升自己的聲望。”
千葉清水捋了一下垂落耳邊的發絲,重新抬頭看向男生,“所以,春日同學就不要指望我了。今天下午的招聘會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你可以去選擇自己想參加的社團。”
“嗯,我知道了,下午的時候會考慮一下適合比較感興趣的社團活動。”春日悠然也只能帶點點頭。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千葉清水便起身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很精致的盒子,這是大小姐今天的午餐,現在的她已經在春日悠然身上浪費了五分鐘的時間,要在其他地方將時間彌補回來。
走出教室,千葉清水先是往左手邊的方向看了一眼,平靜的雙眸第一次有了一點漣漪,不過也沒有停頓,而是直接離開了。
望著那離去的窈窕背影,春日悠然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難不成最終的歸宿還是要交到下午的招聘會上面?
畢竟連千葉大小姐都選擇屈服于校方了,自己這個小兵卡米拉也沒有什么辦法。
至于乙女夢子的提議?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春日的考慮范圍之內,去了學生會,那和小肥羊把自己洗白白送到大灰狼嘴邊有什么區別?
算了,先把午餐解決掉吧,搖了搖頭,春日悠然走出教室,習慣性的往左邊走,看到人之后,強行把已經懸在空中的步子給放了下來,裝作沒看見一樣,朝著走廊右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