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孟奇這么說,孟昭英也放心下來。
隨后,又捂著臉,癡癡的笑。
“爸,你說,他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呀?”
“他還挺在乎我的啊,聽說我被人傳播流言,一腳就把這人給踹壞了;他那么冷靜沉穩的一個人,當時真的是氣壞了吧?”
這會兒沒有外人,孟昭英就對孟奇說起了心里話。
孟奇聽的心里面極為心塞。
“女兒,他如果沒有妻子,就憑他今天這樣關心你的表現,就憑他的能力,還有你對他的感情——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他走,跟別人家的姑娘結婚。”
“可是這——”
孟昭英笑著點頭,挽住父親手臂:“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的……爸,伱就不用發愁了。”
“我能不發愁嗎?”孟奇說道,“韓兵這小子,真是把你名聲都給破壞了。紀元海教訓他,教訓的好!”
“但女兒你以后——”
“沒事,全看緣分吧。”孟昭英灑脫地笑道,“如果緣分不到,我寧可這一輩子不結婚。”
聽到這回答,孟奇又是一陣心口難受。
他這時候,真有點希望紀元海對自己女兒不要這么好,而是一個無情無義的。
紀元海對孟昭英越好,孟昭英就越是舍不得他,擺脫不了他的影響,找不到合適的對象結婚;倒不如來一場短痛,孟昭英割舍了這個人,也就能夠繼續往前看了。
只不過,孟奇一想到人家紀元海的確沒犯什么錯,反而是幫忙很多;自家女兒又是比較克制理智,也沒有其他沖動表現……孟奇到底也沒辦法去插手做什么。
“韓兵這邊的事情,基本算是處理好了。”孟奇說道,“不會有什么后患,韓兵就是和人打架斗毆,才受了這個傷勢。”
“等他傷勢好了,還得去拘留一些天,工作也沒了。”
“除此之外,有些惡劣影響,韓兵家必須積極去清除;按照韓兵父親跟我說的,他們家準備用韓兵追求你不成才胡說八道亂造謠,現在又想要追求你這個說法跟之前的朋友、左鄰右舍解釋。”
“這樣一來,比較合情合理;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韓兵既然再次追求你,又說之前都是他編造的謊話,那么只要是正常人都會認為你是清白的好姑娘,韓兵造謠就是為了追求你的手段。”
“你如果真是流言所說的那樣不堪,韓兵也不會再次追求你。”
孟昭英聽后,笑道:“這道理,也的確說得通。”
“這樣一來,除了已經擴散出去的流言蜚語之外,影響就不是太大了。”孟奇說到這里,也是不由地再次皺眉,“對于已經擴散的,八成是管不住了。”
在傳播奇聞時候,人們對于某些特別桃色的東西,一向是津津樂道,這是很難去約束的。
所以,即便韓兵一家盡可能改變說法、消弭影響,有些話一旦傳出去,依舊是不可彌補的。
孟昭英又問道:“韓兵這邊也只能這樣了,馬向前那邊又怎么說?”
孟奇回答道:“岳清那邊怎么對馬向前,這跟咱們家沒關系,由他們去折騰也就是了。”
說完之后,孟奇見到女兒還看著自己,略一沉吟,苦笑起來:“岳清他們那邊,也肯定不會牽扯到紀元海的,你放心就是了!”
“打馬向前最厲害的就是他們,他們要把自己摘出去,把馬向前送回監獄去,也只會把馬向前跟韓兵斗毆坐實了;再說紀元海對他們有提醒的恩情,又有岳峰擋在紀元海前面,我也不會容許他們對付紀元海,岳清一家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坑紀元海的。”
孟昭英這才放心下來,笑道:“時候不早了,爸,我回屋休息了!”
孟奇無語地搖搖頭。
女兒啊,你什么時候才能走出來呢?
“你們昨天過的這么精彩啊!”
周一中午,省大學食堂內,馮雪驚訝地看著紀元海和陸荷苓,真沒想到他們周日居然經歷了這么一件事情。
紀元海笑了笑,點點頭。
跟馮雪說這件事情之前,紀元海就已經預料到她肯定是這樣的反應。
昨天跟孟昭英分別后,紀元海和陸荷苓在夜色中回到省大學,也沒什么事情,今天上午課間時候紀元海也沒跟馮雪聊這件事,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才說起來這件事。
馮雪又詢問了一些細節之后,也很驚嘆:“馬向前這可是真成長了不少,不動聲色差點把岳清、岳峰都裝進去。”
“要不是他運氣差了點,找你當突破口,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成功。”
紀元海笑了一下說道:“陰謀詭計而已,終究比不上堂堂大勢。馬向前錯就錯在自身還很弱小,就算計這么多,還算計這么狠。”
“岳清被他算計成功,那是因為岳清本身就不靠譜;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他是很難有下手余地的。”
“接下來,會怎么樣?”馮雪很感興趣地說道。
“這個,到周六的時候就知道了。”紀元海說道。
馮雪點點頭,也越發盼著周六能夠趕緊到來。
正說話的這時候,周恒、白成志、趙有田三人端著飯盒從旁邊經過,紀元海笑著跟他們抬手招呼一下,示意他們找地方坐下吃飯。
周恒三人在隔了一張桌子的空座坐下,剛吃了沒幾口飯,一個瞇瞇眼的胖子冒出來:“哎,白成志,趙有田!”
“你們知道我昨天干什么了嗎?”
說話的是楊東升,也就是被朱教授選中,提前去朱教授單位實習的那個政法系同班同學。
周恒抬眼看他,不屑地笑了一下,繼續低頭吃飯:還不叫我的名字,只跟老白、有田說話——你們提前去單位的是一路人,我不是你們一路人?
楊東升這種做派,早就在之前暴露無遺。
白成志和趙有田也不會因為他特別對待而感覺高興,反而只感覺到他這人很勢利眼,而且讓人感覺不舒服。
楊東升似乎沒看見三人的表情,自己坐下來,眉飛色舞說道:“我去了朱教授家里,見到了朱教授的家人!”
“朱教授的夫人,那就是咱們的師母啊,真是做菜美味好吃,又特別和藹可親,讓我簡直想起了我的母親。”
趙有田有些驚訝,小聲湊到周恒耳邊:“咋了,他娘死了?”
周恒沒忍住,直接撲哧一聲,一口飯菜噴在楊東升臉上。
楊東升瞪大眼睛,伸手擦干凈臉:“周恒,你——你干什么?”
“對不起,對不起,沒忍住嘛。”周恒笑著給他擦臉,“你繼續說,繼續說!”
楊東升沒好氣地掏手絹擦干凈臉,低聲抱怨:“這都是什么毛病!”
等到擦干凈臉之后,又避開周恒方向,免得他再度噴射,繼續跟白成志、趙有田說話。
“咱們師母,真是和藹可親……”
白成志提醒:“這段說過了。”
周恒又忍不住想笑,楊東升一邊警惕地遮住臉防備他,一邊說道:“我還見到了朱教授的兒女,朱教授的兒子,今年十四五歲,特別聰明機靈,一看就跟普通人家的孩子不一樣!”
“再說朱教授的女兒朱芳芳,那真是漂亮啊,整個省大學都沒人能比……我真不明白那個可惡的外國留學生,怎么能對這樣一個美麗的姑娘下狠手!”
周恒心說:你就只管吹,朱芳芳雖然不算姿色差,卻也不能被吹成特別漂亮吧?
至于那個外國留學生,人家可不僅僅是下狠手,還下那什么了……
“我去朱教授家里做客,又見到了朱教授家人,這應該是被當作真正的親近心腹。”
楊東升說到這里,特意問眼前三人:“你們覺得呢?”
話里面,已經帶上了志得意滿。
周恒揉了揉肚子,憋著笑說道:“楊東升,我感覺不僅如此啊!”
楊東升臉色有點不好看:“什么意思?”
周恒該不會是想說什么陰陽怪氣的話,來損他吧?
有些人就是自己沒什么本事,尖酸刻薄倒是有一套!
周恒開口,對楊東升提醒道:“朱教授這么看重你,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待遇。”
“楊東升,你說有沒有可能,以后會讓你當他女婿?”
楊東升頓時怔住,難以置信地看向周恒,隨后一股欣喜涌上心頭。
“會嗎?有可能嗎?”
周恒笑著點頭:“有可能啊,完全有可能!”
楊東升心說,這要是真的,那可太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