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夠壞的!哪天我爸生了氣,準得收拾你!”
孟昭英扣好衣服扣子,臉頰帶著紅暈,對紀元海嗔怪道。
她英氣勃勃的俏臉,這時候真是充滿了別樣的滋味。
讓紀元海忍不住又撲過去再度親密接觸。
“哎,你還來啊?”孟昭英小聲說著,一想到紀元海最近壓力大,又忍不住抱住他的頭,希望可以給他減輕一些壓力。
紀元海手上拖著兩個碗,晃蕩一下,笑道:“跟你在一起,就是忍不住。”
孟昭英無可奈何:“算了,想吃就吃吧。”
“你這樣也是作怪,我一會兒怎么見荷苓?多不好意思?”
等兩人再一次穿戴整齊,見到陸荷苓的時候,孟昭英果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陸荷苓知道她想法,拉著她說了一會兒話。
孟昭英注意力轉到懷孕生孩子上面,也就不再多想這件事情了。
下午五點左右,紀元海和岳峰到了一處酒店隔間內。
點幾道菜,兩人吃著喝著,開始說事情。
“在外面吃也有在外面的方便輕快,跟家里又不一樣。”岳峰笑著說道,“偶爾來吃一次,也沒什么不好。”
“外面的飯菜口味畢竟跟家里不一樣,”紀元海回答,“嘗一嘗味道,也是挺好的,不過終究不能常吃,畢竟油鹽糖都太重。”
“嗯,你這話說的對。”
岳峰贊同道,又笑著看向紀元海:“對了元海,你今天找我談事情,是準備說什么?該不會是周一的那個督導調研小組,你還準備參加?”
紀元海微微搖頭:“當然不是。”
“那個督導調研小組,自從我們知道是岳偉國的提議,這件事就不能順著他的打算來。”
“但是,這件事可不能算完,還是要把伱這位二叔一家的想法給分析透徹,然后我們做出應對來。”
“你有頭緒了?大概是個什么意思?”岳峰問道。
紀元海點點頭,以猜測的語氣對岳峰說了岳偉國的準備。
調紀元海出省城,塞岳凌或岳澈給岳峰,再逼著岳峰給資源。
岳峰聞言嗤笑,甚至還順手夾了一塊菜:“元海,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泥捏的,明知道他們家想要算計我,我還這樣配合,我傻啊我?”
“我感覺你這猜測,有些離譜,不太可能。”
紀元海提醒:“岳哥,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一旦離開省城,你二叔家塞給你人之后,你就會被人家造成既定事實,然后,陳領導、李大哥他們都不希望岳家鬧起來,也會勸你忍讓,息事寧人。”
“然后,你和我都會吃這個啞巴虧。”
岳峰吃驚看向紀元海:“會嗎?陳叔和李大哥他們,不至于幫二叔吧?”
“如果我在省城,他們不會幫你二叔改變現狀,會勸你二叔別鬧騰,為了岳家的大局考慮;如果我不在省城,他們也不會幫你改變現狀,會勸你別鬧騰,為了岳家的大局考慮,不要把我再重點培養,而是培養岳家自己人。”紀元海說道,“岳哥,這樣想一想,是不是就順暢流利的多了?”
“畢竟,一直以來,看重我的是你,而并不是他們。”
“我只是一個外人。”
“在他們看來,狀況一旦改變,那就沒有必要為了我一個外人而鬧得太過難堪僵硬——我猜,他們一定會勸你的。”
岳峰的臉色有些難看,筷子放在一旁,沒有心思再拿起來。
紀元海假設的這種可能,有些太過于現實了。
有可能嗎?的確有不小的可能。
“那要是……我堅持己見,會怎么樣?”
“岳家會割裂,陳領導他們會認為你一意孤行,岳清他們一家收獲資源沒有希望,很可能發作某種自私的想法,要徹底翻臉鬧開花,甚至不惜讓整個岳家都跌落。”紀元海回答。
岳峰難以置信:“岳家完了,對他們來說有什么好處!你這個猜測,太——太不可能了!”
“對自私自利的人來說,這碗飯他們吃不到,就要往鍋里放死老鼠,讓所有人都沒辦法吃。”紀元海慢慢說道,“我認為,岳清一家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岳峰搖頭:“我不相信!他們要做這樣的事情,那絕對是瘋了!”
岳峰不相信……
紀元海不想說自己調查了岳清一家,更不會告訴岳峰,自己收買了黃嬋娟。
但是總是需要方法來證明自己說的“猜測”沒錯。
“這個酒店還算高檔,前臺是有電話讓客人打的,我記得陳領導、李大哥他們的電話號碼。”紀元海說道,“岳哥,你可以給他們打一個電話,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問一問你的二叔有沒有曾經跟他們說過什么話。”
這是一個方法,如果岳偉國真的口風嚴,從來沒說過抱怨的話,那么紀元海為了說服岳峰,只能編造一個神秘情報來源。
岳峰仔細思索了十多秒鐘,看向紀元海。
紀元海點點頭:“岳哥,你先試著問問再說?”
岳峰勉強笑了一下:“我還是不相信,這件事你還是對的。”
“他們一家的確自私自利,但要說因為這件事,把整個岳家都給砸了,那也太離譜。”
“我這就去問問。”
起身出去打電話。
紀元海也跟過去。
十多分鐘后,兩人回到這個隔間內。
岳峰的臉色灰白,難以置信:“我……我究竟是為了誰啊?整個岳家到現在,我辛辛苦苦支撐著,他們除了享受就是享受,要不然就是想辦法對付我。”
“現在還想把我們所有人都……”
紀元海不用多做口舌解釋了,岳峰仔細詢問李榮達之后,終于知道了岳偉國找李榮達說的一些話,包括一些很過分的狠話。
大概意思就是,岳峰不顧自家人,那么岳家也沒必要一團和氣;如果他們家得不到利益和資源,咽不下這口氣,那就要跟岳峰一刀兩斷,徹底斗到底,一定要鬧個天翻地覆才行。
李榮達這個老油條也是會和稀泥,嘴里面答應著是是是、好好好,一邊對岳偉國說岳峰是有點吝嗇,另一邊又對岳峰說岳偉國不體諒大局,說的話都有道理,反正一個都不得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