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這件事!
馮雪恍然,隨后又迅速意識到不對。
紀元海這壞蛋故意耍我呢。
以前看著琳琳姐穿拍戲的服裝,這壞家伙還不是樂在其中,津津有味?還有什么絲襪、高跟鞋什么的,他能不知道“準備”是要準備什么?
“你就跟我打岔吧!”
馮雪咬著牙恨恨說道:“等你來,來了之后看我們怎么收拾你!”
“那我可太擔心了。”紀元海笑著說道,把馮雪氣的恨不得鉆到他懷里咬他幾口。
這壞家伙,從來就是這樣。
當然,心里面暗藏的甜蜜與輕快,那就不是她愿意表現出來的了。
說笑幾句之后,馮雪問道:“你剛才說,正好有事情要跟我說,那是什么事情?”
紀元海便把岳清接到匿名電話,要他來望灘縣給紀元海搗亂,并且猜測這后面是曹雄的事情說出來。
馮雪聽完之后,頓時十分不快:“鐵然在京城的時候看著還是個玩意兒,怎么現在就不是個玩意了!”
“好歹也是京城大院出來的,就這么干,不光是能力差,這一個輸不起丟份,也太不像話了!”
“元海,要不我直接給他打電話,讓他把自己家的狗腿子給收斂收斂,別這么不三不四,不知好歹的!”
紀元海回答道:“那倒是不用。”
“我感覺,咱們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他估計也已經氣壞了。”
“這話怎么說?”馮雪問道。
“他要是沒氣壞,能用這樣的辦法?可見他對于望灘縣蓋過寧河縣的風頭,心里面真是耿耿于懷。”紀元海說道。
馮雪這么一聽,也不由地笑了:“你這么一說還真是。”
“就說那個岳清,本來也是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鐵然的想法大概也不是鬧大,就是被你給氣到了,然后弄這么一個惡心的東西來讓你不痛快。”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岳清以前就被人當槍使,教訓慘痛,直接就帶著匿名電話,對你們投誠了。”
“哈哈哈,這估計會讓鐵然心里面更加不舒坦。”
說到后來,馮雪心情也好起來。
“不光是這樣,也許在鐵然看來,不是他先惡心我,而是我先暗算他。”紀元海解釋道,“伱還記得花老板嗎?一開始為了支援鐵然,投了一千多萬,后來在寧河縣陸陸續續的投資,直接超過了一個億。”
“但他在望灘縣的天和公司這邊,直接投資了兩個億,超出了在寧河縣的全部投資。”
“這在鐵然看來,又是怎么一回事?”
“要這么說,還真是——”馮雪說道,“有些事情,咱們自己知道那是光明正大、各憑本事,但是在外人看來,那就好像是不擇手段了。”
“是啊,就是這么回事,咱們跟鐵然解釋得通嗎?人心隔肚皮,我們當真要解釋,估計鐵然以為我們去當勝利者羞辱他去了。”紀元海說道,“現在他生氣、過不去,倒也是能說通。”
“這可不是好事。”
馮雪說道:“在鐵然那里,我們和他的過節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而且邏輯通順。這就意味著,咱們和他這是真的有過節了。”
“你們暫時還不在一起工作,所以頂天也就是給岳清打匿名電話這樣的手段;等到了將來,真到了一個城市工作,我都難以想象你們的過節與沖突會變成什么樣。”
“咱們家不吃虧,那個鐵然也不是個吃虧的人。”
紀元海笑道:“雪兒,你這就想得太遠了,走一步看一步,頂多看兩步三步,那就足夠了。”
“你說的也對。”
馮雪又和紀元海商議幾句之后,轉眼看見白亞楠跟狗兒繞著食盆等飯吃一樣,就在自己跟前繞來繞去,也不由地笑了。
這姑娘對紀元海,怎么就這么感情熱烈?
“好了好了,電話給你,找你家的小情郎打電話吧。”
白亞楠美滋滋接過電話:“元海,元海,我想你啦!”
紀元海也是不由地笑了:“嗯,我也想你了。”
跟白亞楠聊了一會兒,紀元海讓她把電話交給宮琳,也和宮琳聊了聊,問問她最近有沒有參加電視劇、電影拍攝。
“最近《三國演義》籌備拍攝小組,導演那邊還沒確定,估計過一段時間就要找演員了。”宮琳說道,“我準備到時候試試。”
紀元海聞言倒也不意外。
三國演義的籌備拍攝之前就有過,現在又是籌備拍攝,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確定導演,成立攝制組。
跟三個女人聊天過后,紀元海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又是繼續工作。
不過到了中午時候,縣政府門口來了一個人,讓紀元海的感覺意外。
岳清來了。
經過通報之后,紀元海在縣政府外一個地方招待了岳清。
“你怎么現在來了?不是說——”
“我一聽有錢要拿,立刻就來了,這年頭,誰跟錢有仇啊,你說是不是,小紀老板?”岳清笑嘻嘻地說了一下,仔細打量一眼紀元海,“哦,對了,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小紀老板,而是紀副縣長了!”
“真是失敬失敬啊,紀副縣長!”
紀元海不動神色,心說果不其然,這個人還是原來那副模樣,還是跟以前一樣臭不可聞。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談談吧。”紀元海對岳清說道。
“談是肯定要談的,”岳清說著話,打量著周圍,“不過,我可不認為你們這個地方能有什么錢。”
“之前打電話的那個家伙是不是故意騙我啊?就這么窮困的一個小縣城,上哪兒冒出來幾千萬美元去?”
“紀副縣長,我這一次幫了你,你又能夠拿出多少錢來回報我?總不能太少吧?”
紀元海看著岳清這副模樣,能夠感覺到他的無賴本質展現無遺。
這也是他曾經在省城不少商戶那里獲得錢財的厚臉皮無賴本事。
只不過,現在對紀元海用,那是用錯了地方。
“岳清,這么說,你其實不是來領錢做交易的,而是來聽了匿名電話的挑撥,來專門找我麻煩的?”
紀元海的語氣冷下來。
岳清嘿嘿一笑:“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