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323 章木秀于林,眾人對張之維的看法

類別:  | 衍生同人   作者:久違的大晴天  書名: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更新時間:2023-11-11
 
黃九爺做了個稽首,一指側面。

只見老樹盤根的密林舞動,如迎風麥浪般往兩邊分開,讓出了一條筆直的道路。

這一幕,讓在場的異人們,無不稱奇,同時又驚疑起張之維和仙家們的關系來。

張之維與仙家之間的大戰,知道的人不在少數,但親眼見證整個過程的,只有陸瑾呂慈等人。

不過當時,面對眾多仙家的圍攻,陸瑾和呂慈可謂是游走在刀尖之上,步步驚步步險,根本無暇瞻仰張師兄的雄姿。

若要讓他們形容當時的場景,他們估計只能說出,仙家一波波來,一波波死之類的話。

唯一看完全程的,只有關石花和她的師父廖胡子。

廖胡子是馬家的老輩,與性格乖張的仙家們打了大半輩子的交道,最是知道人情世故。

他深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所以對于此事,他除了和張守成和盤說出以外,就沒對外宣揚過。

他甚至還囑咐了徒弟關石花,讓她多和張之維走動走動,甚至可以去請示一下柳大爺,看能不能去張之維的堂口掛個名。

至于其他人,對此事的了解,多是出自仙家之口,準確來說,是從仙家們的出馬弟子口中知道的。

當時,張之維滅了一部分仙家,又用這部分仙家殘留下的勢力,拉攏了其他的仙家,代價之一便是這些仙家,派人去龍脈之地幫忙。

出門在外,面子都是自己給的,仙家回去,自然不會說張之維威勢無雙,殺的它們膽寒,都是朝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去說。

如此一來,各種五花八門的版本都有。

這些本就五花八門的版本,又經那些去龍脈之地幫忙的出馬弟子之口,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有說張之維神威無雙,打服了仙家。

有說張之維打著龍虎山未來天師的旗號,在黃六爺的牽頭下,設了一場酒宴,杯酒釋恩怨。

還有說張之維請出了祖天師出馬,一言喝退仙家,并讓它們派弟子前來幫忙……

總之,各種離奇的版本都有,所以龍脈之地的眾人,對此感觸不深,全然沒太當回事。

在他們想來,應當是仙家們賣了龍虎山天師府一個面子。

但現在一見這些仙家們的態度,眾人心里一驚。

如此這般,絕不是天師府的面子能辦到的,沒看到張守成在那里,仙家理都不理一下嗎?

看來此事是另有隱情,那些亂七八糟的說法里,哪個是真的?

眾人心里思忖起來,對那龍虎山的小天師,又多了幾份敬畏,但同時,又多了幾分疏離和警惕。

之前,大家秉持著同一個目標,自然是力往一處使,現在目標沒了,眾人心思頓時活絡起來。

雖說大家都是名門正派,但名門正派亦是親疏有別。

一個太強的存在出現,是誰也不想看到的事!

之前的張之維,雖然就已經是名聲在外,卻也只是僅限于年輕一輩。

但龍脈之地那一戰,所有人都知道了,即便是在老一輩中,他也鮮有敵手。

最關鍵的是,他還這么年輕。

眾人看向張之維的眼神有些復雜。

這些眼神,張守成看在眼里。

作為老一輩,他知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太壞他們會滅你,太慫他們會踩你,你太好太強,他們也不會放心,他們會打壓你,疏遠你……

但他是龍虎山的人,張守成沒有說話,只是稍稍挪動了一下身位,站到了張之維的面前,表明立場。

他的身形并不高大,只有一米七左右,而張之維足有一米九往上,兩者對比強烈。

眾人收回目光,但心里同樣復雜。

好消息是他是龍虎山的小天師。

壞消息是他是龍虎山的小天師。

對于外人的眼光,張之維向來是不在意的,但自己人的背影,他卻不得不在意。

看著師叔的背影,他思緒良多。

沉默了片刻,他一拉韁繩,縱馬離開,有他牽頭,其余人也紛紛行動起來。

旋即,馬蹄聲響徹,數輛馬拉雪耙犁自這條山路筆直下山。

一路有仙家護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相對平整的官道。

到了這里,張之維對著后方一拱手。

黃九爺站在高處,抱拳回禮,然后遁入山林之間,沒了蹤影。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徹個不停。

一同離開的還有大量的仙家。

見仙家都走光了,張守成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

“之維,說起來,這次的仙家的事,你做的不錯,先殺一批,又拉攏一批,打一巴掌,還讓人家感恩戴德,這些手腕,值得嘉獎,至于你搞得那什么天通教主的堂口……”

張守成頓了頓,繼續道:“除了天通這個名號大了點外,其他也沒什么問題,但天通是祖師賜名,亦無大礙。”

“你若是想要養些黃皮子之類的仙家,也可以養,這其實和養下壇的五猖兵馬是差不多的,咱們天師府開明的很,門下也有不少人弄了下壇兵馬。”

“你張異師叔就是個例子,他的上壇天兵數量有限,為了擴充手段,就搗鼓了幾壇下壇兵馬。”

“在他年輕的時候,沒少為了擴充兵馬,出山去抓些黃皮子之類的精靈,煉成五猖來役使,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猖兵桀驁難馴,稍有不慎就會傷及無辜,作為法主,你必須收束他們的一些行為,別讓它們搞出禍事。”

“咱們畢竟是正統道門,與元皇派、梅山教這種亦正亦邪的法教不同……”

張守成絮絮叨叨的囑咐了一大堆。

張之維聽了,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隨后,他繼續盤坐在耙犁上入定,精氣神凝聚起來,往法箓上銘刻經文。

寒風呼嘯,路上顛簸,張守成擔心張之維受影響,就拿出了一張靜聲符箓,貼在了張之維的身旁,為他營造出了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而后在他旁邊打坐,為他護法。

馬匹拖著眾人在官道上疾馳,拉耙犁的馬兒雖然是膘肥體壯,但畢竟不是符馬,也有消耗,所以走一會兒,便得歇一會兒。

中途,陸瑾呂慈等人,還來找張之維嘮過幾次嗑,說用慣了張之維的符馬,現在這種普通的馬,用起來不得勁的很。

他們還想找張之維討要幾匹符馬換上,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張之維給無情打發走了。

要那么快干什么,他現在不慌著回龍虎山,這就跟要開學了,作業沒做完一樣,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法箓銘刻好,著急忙慌的趕回去坐飛劍上天嗎?

所以,他也樂得如此,一路走走停停,這期間,他全程都在打坐銘刻法箓。

而見到張之維這么卷,本來大戰之后,頗有些放松情緒的陸瑾呂慈等人,紛紛不弱于人,也開始卷了起來。

這搞的其他的年輕一輩也有了壓力,幾個實力這么強的,都在這么爭分奪秒的修行,他們有什么資格歇息?也紛紛開始卷了起來。

這里面,即便有些人天性慵懶,不想跟著一起卷,但看到大家都在修行,為避免被長輩責罰,也只能心里罵罵咧咧的練起來。

只不過他們的靜功境界不夠高,在顛簸的耙犁上很難入定,修行效率很低。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在寒風中奔波了一天一夜的眾人,來到了就近的港口。

燈塔雪白的光斑掃過,港口停著一艘小客船,原來高家早就打點好了一切,就等著眾人的到來。

“這是要乘水路回去啊!”張之維道:“我還以為要乘火車回去呢!”

無怪乎他有這個想法,在這個年代,火車絕對是最方便的交通。

“不是火車,那可太好了!”

王藹陸瑾呂慈等人見到船也頗為高興。

他們去濱城就坐了一周多的火車,很不喜歡火車狹窄閉塞的環境,坐船就不一樣了,自在寬敞,可活動的地方也多一些。

高家主見一路上只顧打坐,少有開口的張之維講話了,笑著解釋道:

“如今東北這邊的幾條鐵路,北滿鐵路被毛子控制,南滿鐵路被倭寇控制,一路盡是他們的眼線,咱們人多勢眾,難免被人惦記,為避免出現什么意外,還是走水路更為穩當一些!”

“高家主想得周全啊!”張之維贊賞了一句。

高家主笑道:“高某號召大家過來,自然也得安穩把大家送出去,只不過這個港口條件有限,無論是貨船還是客船,都略顯寒酸,大家忍受一下,等到了濱城港口,我們再換大型的鐵殼船,送大家前往安全場所!”

此話一出,有部分不知情的人喧嘩起來。

有人不解道:“濱城不是倭寇的地盤,我們去濱城港口,豈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此話一出,立刻就引起了周圍人的不滿:“怎么說話呢,現在濱城的倭寇和毛子鬧的厲害,咱們過去,應該是虎入羊群才對!”

高家主出聲安撫:“大家不要急,我們只是在濱城那里做一個周傳,那里有人接應我們!”

接應?濱城那邊能有什么人接應?張之維若有所思,聯想到先前師叔說的,軍閥借此機會把勢力派進了濱城……

若無意外的話,接應人極有可能是張大帥那邊的人,如此說來,高家和軍閥之間,關系很密切啊……

張之維看了一眼高家主,沒說什么,想在一個地方立足,總得有所依仗,這不意外。

其實,不光是高家,很多勢力都和軍閥有關系,這一點,就連龍虎山也不能免俗。

想在世上立足,哪有真正能獨善其身的,除非是那種放下世俗,了卻紅塵,入山清修的道士。

但這種能放下一切,無欲無求的道士,即便是在全真一道都不多見。

眾人登上客船,客船雖小,里面卻是五臟俱全,高家甚至提前在里面安排了極其豐盛的早餐。

寒風中馳騁了一天一夜的眾人,立馬大快朵頤起來,張之維也不例外。

吃完,眾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休息小憩。

張之維則是繼續銘刻法箓。

這一天一夜的趕路功夫,他已經又往法箓上銘刻了五章《上清經》,加上之前銘刻的,已經足足銘刻了八張,再銘刻二十四章經文,便可達到加授五雷箓的最低要求。

客船揚帆起航,冬天風大,又是順流而下,這速度可以用千里江陵一日來形容。

半晚時分,濱城的港口就已遙遙在望。

得知濱城將近,張之維難得的暫停修行,走到小客輪的甲板上,眺望過去。

見張之維出來,張守成也跟著來到甲板上,雙手撐在欄桿上看著越來越近的濱城港口。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里,聽說你在這干了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講講?”

張之維笑了笑,指著遠方的一個空白海面,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

“師叔,那天一到濱城,我們就在那里端了一艘運鴉片的船,還在船上做法,轟了倭寇的假鐵路公司,以及他們的司令部,還炸死倭寇司令官的女兒,那司令官報仇心切,搞了一堆騷操作……”

雖只隔了半個多月,但此次到濱城,和之前到濱城,張之維是兩種不同的心態。

之前他心里浮躁的很,殺氣騰騰的,滿腦子想的是要殺的濱城人頭滾滾。

現在心里的間隙已除,靜功也已提升,再看濱城,心態也已經平和許多。

在這種心態下,一邊講當日之勇,一邊眺望濱城的海岸線,突兀的,張之維覺得濱城其實還挺美的。

在這個年代,濱城絕對算是個發達的地方,別的不說,單單是夜晚都要亮一些。

時過黃昏,當太陽完全落下,一點點星火亮起,如同一條金色的巨蟒在沿岸翻身而起了一般,那是這座城市的火光。

濱城的動亂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雖然暗潮越來越洶涌,但明面上卻是已經恢復了平靜,至少港口碼頭已經運轉了起來。

作為全國排的上號的港口,這里即便是夜晚,也是人聲鼎沸,汽輪拉響汽笛傳遍整個海岸,經久不息,成摞的麻布口袋被腳夫扛上甲板,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而在碼頭的一眾船只之中,一艘足有十幾米高的巨大運輸船顯得尤為的顯眼。

其余停泊的商船與這條大船對比,如同虎豹與豺貓,天生便矮了一頭。

張之維的滔滔不絕被高家主打斷了。

只見高家主指著前方的巨船說道:

“各位,我們需要中轉一次,接下來,我們要坐的就是這個船離開此地!”

船上的眾人紛紛探頭看去。

甲板上的張之維也朝大船看了過去。

即便是隔著老遠,他也聽到大船上傳出一個公鴨嗓的豪爽的笑聲。

“他媽啦個巴子的,政記輪船公司這群小逼崽子,好東西還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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