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480章又聽到師父的黑料了,武當門長與龍虎天師的往事

類別:  | 衍生同人   作者:久違的大晴天  書名: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更新時間:2024-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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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武當門長的話里,張之維首先想到的是無根生,從某種意義上而已,他確實比較符合。

首先,無根生確實會一視同仁,不分善惡的度化每一個人,至少目前是這樣。

再則,在無根生的附近,確實會給人一種靜心清凈的感覺,像是沒有煩惱一般。

這是陸瑾呂慈等人告訴他的,他自己倒是沒有這個感觸,畢竟他的境界夠高,無根生身上的這種特質,影響不到他。

但這種特質對其他人的影響是顯著的,這也是為何全性那幫狂徒會讓他當代理掌門的原因,就是單純的看他順眼,跟著他心里很平靜,不煩躁。

這同樣也是三十六賊這些正道中人愿意和他交朋友的原因。

不然,他又不是什么魅魔,是什么絕世大美女,憑什么大家愿意和他交朋友?

他待人以誠的特點只是內因,這種特質才是外因。

內因固然重要,但外因卻是不可缺的,就跟美女一樣,人美心善才人人愛,人美心惡,正常人接觸后會遠離,人丑心善,很多人都不會想去接觸。

劇情里,金鳳便是因為癡迷這種外因,才一直不離不棄的跟著無根生。

不過,這種帶給人寧靜的特質,在甲申年后消失了,這也是為何金鳳說他性情大變的原因。

考慮到這一點,張之維沉吟片刻,道:“這種人,我應該見過半個!”

“半個?”武當門長看了一眼張之維,有些意外道:“你師父?”

“倒也不是,是我新認識的一個人!”張之維說道。

“那小高功可真是好運!”武當門長淡淡的說了一句。

“倒也算不上什么好運,”張之維道,“一個煩人精,攪屎棍而已!”

武當門長在得知那人不是張靜清后,似乎對此事失去了興趣,半點也不在意這人是誰,他用手指叩了叩石桌上的信箋,說道:

“小高功知道我那蠢徒弟為何要請你送信嗎?明明他養著一只得了炁的通靈大雕,要給我書信,分明不必那么麻煩。”

“愿聞其詳!”張之維說,關于這點,他其實是有些疑惑的,不過,看在那瓶丹藥的份上,他沒去深究。

“因為我曾對他說,我行走江湖幾十年,從未一敗,已然走到了盡頭,再找不到對手,甚至找不到一個能授我衣缽之人!”

武當門長看著張之維說道,語氣很輕很淡,仿佛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張之維沉吟了片刻,他知道對方這話里的意思。

先前武當門長說過,他雖由武入了道,但根基底子依舊是武,而武,需向外求,一旦沒有了對手,便是到了盡頭。

所以對方所說的走到了盡頭,并不是指通天之路到了盡頭,而是沒了對手。

這個時候,他要是來一句,路是沒有盡頭的,有盡頭的路通不了天之類的屁話……

對面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頭,只怕會瞬間暴起,一記太極炮勁打來,而且是不留余地的下死手的那種。

這是一種直覺,因為這個老頭強調過,他雖是道士,但他本質是個武者,此話并不是無故放矢。

道士之間可論道,但武者之間可沒這些花頭。

功夫兩個字,一橫,一豎,對的站著,錯的倒下,

純粹的武者,道理全在手上,他說自己到了盡頭,你卻跟個杠精一樣,說路沒有盡頭,那怎么辦?

只有手上見真章,站著對,倒下的錯,除非是什么無法反駁的道理。

張之維這輩子沒怕過誰,就算是張靜清,那也不是怕,而是尊敬,他自然不會怕面前這個老頭,但不怕,不代表他要去挑釁對方,和對方干一架。

所以,他頓了頓,說道:“也就是說,包租公讓我來武當送信,其實是為了給孫爺找個對手?”

武當門長輕輕叩桌面的手一頓,有些詫異的看向張之維,即便是見慣了各種場面的他,也很難理解,是誰給了面前這個毛頭小子說這話的勇氣的。

武當門長看過來,張之維也不怯場,回看過去,兩雙毫無神采,平平無奇的目光對視。

片刻后,武當門長哈哈大笑:“你小子還真是囂張啊,哪和你的師父有半點相似,倒和年輕時候的我有幾分相似!”

“此話怎講?”張之維道,“前輩和我師父很熟?”

“倒也不是很熟。”武當門長說道:“我雖是武當門長,但卻是半路出家,吃的是百家飯,各門各派的手段都有所涉及,自然也去過你們龍虎山。”

“不過,我并非是以武者的身份上門踢館的,而是以道士的身份上門論道,在我想來,論道自然也包括手段的比試,正好見識一下新天師的實力。”

“當時你師父剛接天師之位,正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時,論道過程中,我提出比試一下護道手段,有個叫易潛年輕道士怒目而視,生性的很,代替師兄悍然出手,差點被我打死。”

差點被打死……張之維嘴角微抽,原來易潛師叔還有這個黑歷史,暫且給他記住,等回了龍虎山,可得好好去問問他。

武當門長繼續道:“但最終,我和你師父沒打起來,當時我自比真武,呂祖絲毫不差,要見一見他這天師神威,祖庭底蘊。”

“但伱師父那個牛鼻子,盤坐在萬法宗壇上,說什么兩人相擊,上斬脖頸,下決肝肺,術法手段,吐炁殺人又如何?”

“此乃庶人的微末伎倆,不值一提,無異于斗雞,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這才是得道……”

“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陣之后,還告訴我,他不愿自降身份,與我一戰,讓我回去再修煉個百八十年。”

“嘖嘖嘖……”

武當門長咂了咂嘴,“你聽聽,你師父這口氣是不是很大,再加上他盤坐在萬法宗壇上,有龍虎祖庭傍身,黑云匯聚,天雷滾滾,五雷齊發,還真把老夫都給唬住了。”

“疑心重重的下了龍虎山,不再四處論武,便有了武圣有虛處這個說法,但其實我并不反對這個說法。”

武當門長搖了搖頭,收斂表情,一臉淡漠的說道:

“因為后來啊,我拿起了很多事,也放下了很多事,這才想明白,你師父這牛鼻子是在故意誤我。”

“那場所謂的斗法,看似是我輸了,但其實我沒輸,是他輸了,只是當我想明白的時候,這些種種我已經放下,輸贏都不重要了!”

武當門長說師父輸了這事,張之維并未反駁,作為徒弟,他自然是了解師父的。

若當年師父真能穩拿下對方,哪有可能和他磨嘴皮子,只怕當場大耳刮子就掄上去了,先打得屁滾尿流再說。

既然師父沒有動手,而是選擇不戰而屈人之兵,那就說明要么是打不過,要么是勝率未知。

到底是怎樣的,張之維也說不好,除非去問師父。

不過這種事,屬于哪壺不開提哪壺,真要去問的話,只怕會挨雷劈。

至于武當門長剛才闡述的師父用來唬他的話,還真不是在胡謅。

想要讓一代武圣不戰而認輸,瞎扯肯定是行不通的,必須要有“道”有“理”,而且讓人無法反駁的道理。

而事實上,這番話,還真就是圣人之言。

這是一個典故叫“巧論三劍,一言興邦”,出自《莊子》。

據說趙國國君特別喜歡論劍,每日的愛好,便是召集全國的異人過來切磋論武,每年因此而死傷的高手數以百計,極大地削弱了國力,眾人去勸誡也不聽,最后沒有辦法,便花費黃金千兩,去請教莊子出馬。

莊子一聽此事,沒收任何黃金,便以自己天下無雙的劍術,去和趙國國君論道,還說出了那句非常著名的話,——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這句話在后來,出現在了李白的《俠客行》里,很多人都以為是李白寫的,是李白對那些俠客的一種憧憬。

但其實,這話最早出自《莊子》。

李白是一個授箓道士,與其說他憧憬的是俠客,不如說他憧憬的是逍遙御風的莊子。

師父用莊子的圣人之言,去抨擊武當門長,他自是啞口無言,無地自容。

這場論道斗法,與其說是武當門長敗給了師父,不如說是敗給了莊子。

所以,武當門長說他沒有輸。

至于武當門長說自己放下了……

張之維不置可否。

他不知道對方是放下了輸贏。

還是放下了與師父的輸贏。

若是前者,那對方非常的不簡單。

若是后者,花了幾十年才想明白這么點破事,那不提也罷!

“如果當年換做是你小子,說不得會和老道好好斗一場,不過,棄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小高功,老道帶你領略一下武當風光?”武當門長起身說道。

張之維笑道:“剛才周圣帶我游武當,現在門長帶我游武當,求之不得啊!”

隨后,一老一小,走出太子洞,兩人比鄰而行,行走在云霧繚繞的山中,龍行虎步,給人一種龍盤虎踞的不俗氣象。

隨后,武當門長帶著張之維去了峭壁的凈樂宮。

若紫霄宮是九宮之中央,那凈樂宮就是九宮之首。

一路上,武當門長還在給張之維進行講解其中典故。

譬如凈樂宮,是因為真武大帝是凈樂國的太子,所以便取了這個名字。

武當門長親自當導游,進行解說,這個待遇,只怕除了他之外,天底下再無第二人。

張之維一路上認真觀察著其中景象了。

其實,前世他也曾到武當凈樂觀光過,不過,他看到的凈樂宮,和當前所見的凈樂宮是兩回事。

因為,在建國后,武當山這邊因為要修丹江口水庫,周邊經歷過大修,凈樂宮被拆遷了。

即便宮中的一些牌樓,龜馱碑等一批文物搬遷至丹江口,保存了下來,但相比之前,終究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沒了當年的道蘊。

武當門長帶著張之維進入凈樂宮中。

這是算是武當的重地,尋常不對外開放,即便是武當的弟子,都不能隨便涉足,像周圣,便無權帶人來參觀這里。

張之維算是沾了武當門長的光。

凈樂宮的道士,見到許久未出關的門長突然帶著一個年輕道士造訪,紛紛受寵若驚,前來拜見。

門長揮了揮手,讓他們一切照舊,不必打擾他。

隨后,他帶著張之維來到了凈樂宮的大殿中央。

這里有一個巨大的八卦臺,是以北斗七星布局,臺上有一大鼎,一群道士在煉丹。

雖然現在的道教一脈都修丹功,祖天師張道陵也曾在龍虎山煉丹,丹成而龍虎現,但這是祖天師的個人行為。

龍虎山作為符箓派,總歸是側重符箓一道的,像“烹煉金石”的外丹一道,龍虎山是不傳承的。

不過武當卻有傳承,很多武當的道士,都或多或少的服用過丹藥。

想到這,張之維從錢包里拿出包租公給的金丹。

包租公一共給了三枚,他吃了兩枚,就只剩這最后一枚了。

“這金丹,是孫爺所煉對吧!”張之維問。

武當門長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是我所煉,我曾給每個徒弟三枚,助他們修行,不過,用得上的不多,白費功夫,你若能吃,倒也不算浪費!”

“包租公給了我三枚,作為這次送行的答謝,我已吃兩枚了!”張之維說道。

“感覺如何?”武當門長問。

“相當不錯!”張之維道。

“廢話!”武當門主扭過頭。

張之維繼續道:“服用之后,能看見密密麻麻的蠅頭小篆,彼此交織,融入四肢百骸,能聽到一老道士在耳邊低語,誦經講道!”

“你說什么?”武當門長倏地轉頭,凝視張之維。

張之維神色如常,繼續道:“那誦經聲,與孫爺的聲音如出一轍!”

“從那些篆文上,你看懂了多少,從那些經文里,你聽懂了多少?”武當門長發問,語氣不再平淡如水,開始有了波瀾。

自談話開始,除了說起和天師張靜清論道的那段時,他的情緒略有變化外,其他時候都是一臉淡漠,好像什么都與自己無關。

但此刻,他那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卻出現了些許吃驚之色。

張之維想了想,道:“丹藥所化篆文直觀些,大概看懂了十之八九,但經文聲卻是斷斷續續,即便拼湊起來,卻也不再完整,莫約十之七八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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