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561章鼠鼠我呀,要大難臨頭了

類別:  | 衍生同人   作者:久違的大晴天  書名: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更新時間:2024-07-11
 
“轟隆隆……”

符箓入井,一連串爆炸聲響起,進口噴薄著火光和雷光,腳下的地面都在顫抖。

青云觀主一臉莫名的看著張懷義,各種珍貴符箓當豆子使,自她被開除箓籍后,就沒再見過如此豪橫的人了,來的這個小家伙看來在天師府很受重視啊,是否別有用心呢?

與此同時,符箓爆炸掀起的動靜,引來了宅子里的士兵。

他們還以為是遇襲了,端著槍殺氣騰騰的就沖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幾人,大有把他們射成篩子的趨勢。

青云觀主趕忙上去解釋了一番,這才解除了誤會。

年輕軍官也被這動靜驚動,走過來說道:

“道長,還請消停點,我這宅子可經不起這么折騰!”

青云觀主自然是滿口答應。

“奇怪,這個軍閥在觀主面前,怎么這么好說話?!”井邊,張懷義的一雙大耳朵翕動,聽到了青云觀主的對話,心里納悶。

這時,他注意到年輕軍官走了過來。

“小道士,檢查的怎么樣了?有沒有檢查出什么邪祟?”

年輕軍官說著,探頭打量了一下井下的場景。

剛才這些符箓的威力,讓他有些汗顏,都是些什么東西,明明只是一張紙而已,竟然有這樣的威力。

“這位軍爺,暫時還沒有定論,還需要再檢查一下!”張懷義說道。

“你盡管施為!”年輕軍官饒有興趣的看著。

張懷義繞著老井走了一圈,從小包袱里拿出一把小臂長的銅錢劍。

銅錢劍上裹著符箓,他指尖冒出金光,纏繞在劍柄,然后將劍丟進了井中。

“這是個什么劍?”軍官一臉好奇道。

張懷義解釋道:“這是道門銅錢劍,是用開過光的銅錢,在每六十年一甲子中的午年的農歷午月午日午時制作出來的,若井中真有邪物隱藏,遇見此劍,必將灰飛煙滅!”

青云觀主一臉莫名的看著那把劍,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除了六十年一甲子的銅錢外,那劍上還貼著龍虎斬邪箓,辟邪妙箓,禁炁箓等。

這東西,對靈體邪祟確實殺傷力巨大,即便是那些東北的大仙,若以靈體出現,只怕也得被此劍一劍給斬了,但這劍卻是對付不了她。

一來,她有實體,并非單純的靈體出沒。

二來,她一身手段皆出自道門,根正苗紅,那些斬邪破魔的符箓,并不克制她,這也是為何張懷義先前手捏符箓,卻毫無反應的原因。

銅錢劍下井,張懷義以金光御劍,在里面里里外外的砍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便劍收了回來。

“怎樣?”

年輕軍官問。

“毫無問題!”張懷義道。

年輕軍官大笑:“小道士,你要去這個宅子的其他地方詢個究竟嗎?”

張懷義作了個稽首:“那就打擾了!”

即便他知道查不出什么東西,但做戲也得做全套不是?

“來,給這個小道士讓行,他要去那里都可以!”年輕軍官朝著下屬指揮道。

隨后,張懷義果真拎著把銅錢劍,竄著腦袋,里里外外的把大宅檢查了一圈,他檢查的時候,還是頗有分寸的,從不要求進屋,只在屋外用劍照一下,忙活了好半天,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看來邪祟確實沒了!”張懷義長吁一口氣說道。

“既然如此,送客吧,不會留著想在我這里吃飯吧?”年輕軍官皮笑肉不笑道。

張懷義沒有搭話,只是作了個稽首,默默退至青云觀主身后。

青云觀主走過去和年輕軍官客套了一番,隨后一行四人便離開了軍閥的府邸。

“小高功還要再檢查嗎?”觀主問。

“既然已無問題,那我該回去稟報了,只是……”

張懷義看了看天,剛才一通瞎忙活,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他裝作一臉靦腆的樣子道:

“現在天色不早,就是有甲馬在身,要回天師府,也得奔波到半夜,來的時候我就奔波了一夜,還沒休息呢,觀主,你也知道,我們正一的,不像全真的那樣死修性命……”

青云觀主反應過來,笑道:“說的也是,是我考慮不周了,小高功便在觀內住上一夜,明日出發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呀!”張懷義連連點頭。

他做事穩健,可不是做事敷衍,現在事情都還沒辦妥呢,怎能就這么離開?

隨后,一行人回到青云觀。

青云觀主是一個極其重視道門儀軌的人,一回去觀中,便去清修了。

觀里的其他弟子也沒對張懷義有什么特殊關照,都在有條不紊的做自己的事。

這讓張懷義心里嘀咕,上次聽晉中講自己和師兄去紫云觀降魔,紫云觀的人又是備薄禮,又是請大餐的,熱情的不得了。

怎么到自己這里,就這么冷清了呢,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心里吐槽了一番,張懷義注意到觀里的小道士在院子里清掃落葉,便走過去看了一眼。

對方注意到他過來,笑著點了點頭,而后繼續掃起來,動作不疾不徐,沒有一點浮躁,有種說不出來的道韻,就跟府上那些高功大法師掃地一樣。

這個小道士我在早課的時候見過,還沒正式授箓,怎么……張懷義心里自語,旋即不再多看。

他一直明白一個道理,當你在看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有可能在看你。

現在情況還不明朗,要盡量避免這種帶有探究目的的直接對視。

白天不方便行動,張懷義也不多看,也不多跑,一副好好道士的樣子。

隨后,他又跟著參加了青云觀的晚課,晚課的儀軌和早課的差不多,枯燥且無味,眾人的表現也和之前差不多,一板一眼,極其認真,就連那個未授箓的小道士也是如此。

晚課之后便是晚飯,一切和之前一樣,規矩中帶著死板,就好像一言一行都是被人設定好的一樣。

被人設定好的……張懷義心里反復琢磨著這幾個字眼。

晚飯后,天也就黑了,這個年景,道觀里還沒用上電,天黑便是休息。

張懷義回到客房里,盤坐在床上,手里捏著符箓,佯裝靜修,入定打坐。

他手里捏著的符箓叫太上正一混沌元命赤箓,是一品的符箓,畫起來費時又費力,即便是在符箓派之首的天師府,也絕對算得上彌足珍貴。

它的主要作用是克制邪祟,捏在手里,在方圓十丈內,只有邪祟它都能感應到,心念一動,便能祭出此符鎮殺邪祟。

這是師父給他的大殺器,在張靜清看來,對方不是靈魂不滅嗎,那就給徒弟一些克制靈體的符箓和法器,真遇上事兒,不求能將對方擊殺,拖延一下逃跑的時間也是不錯的。

張懷義捏著符箓,一修煉就是半宿,一直到子時,張懷義睫毛微動,但沒有睜眼。

他那寬大袖袍的遮掩下,他的手在進行結印,嘴巴雖沒開合,但在默念法咒,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到法成之時,張懷義掛在窗戶的包袱里,一顆黃豆在輕輕顫動,這顆黃豆上畫著繁復符文,有些小到肉眼都看不清楚,精妙古樸。

黃豆表明閃爍起一道細微的白光,白光猛的膨脹,但緊接著,膨脹之勢忽然一頓,竟開始向內坍塌收縮,一直收到只比黃豆大一點的地步后,白光幻勾勒出一個人形。

片刻后,那黃豆變成了一個身穿鎧甲,手持大刀的戰士。

正常而言,這個戰士會有接近兩米高,但在張懷義的刻意控制之下,只有黃豆大小。

這算是撒豆成兵之法的一種,聽起來唬人,但并不是傳說中的版本,只是對符箓的一種運用。

符箓的根本是篆文,而非符紙,刻在黃豆上,和刻在黃紙上,效果沒有本質的區別。

張之維能用符箓變符馬,變仙鶴,自然也能變符兵。

只不過這種變出來的符兵,戰力實在羸弱,還要耗費心神去操控,實在沒什么價值。

但張懷義腦子靈活,覺得此行可能用得上,就請張異弄了這個。

一個黃豆上做符,這可把張異的眼睛都快瞪瞎了。

符兵幻化完成,張懷義分出一縷意識,附著在符兵身上,操控著它行動。

“關節有些晦澀啊!”

包裹里,小小的符兵活動著小胳膊小腿,然后小心翼翼的從包袱里翻出來,因為包袱是掛在窗前的,符兵順勢跳到了窗臺上。

跳的時候,張懷義充分發揮自己那細致入微的掌控力,落地的時候一點聲音沒有發出。

小小的人兒在窗臺往下望了一眼,本來一米多高的窗臺,此刻變成了懸崖峭壁。

他猶豫了下,退了回來。

符兵雖然縮小了,但相對應的能力還在,倒不怕這點高度。

但剛才張懷義生出跳下去的念頭的時候,忽然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修行者最重視自身的某些提醒,他當即退了回來。

“外面有危險?”

張懷義徘徊了片刻,忽然聽到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抬眼一看,就見一只大撲棱蛾子猛沖過來,一頭撞在半開的窗戶上。

傻蛾子!

張懷義眼珠一轉,頓時有了計較,身形一動,躍至大撲棱蛾子的背上。

他不是馴獸師,無法直接操控動物的行動,但他可以收束自己的精神,來強迫動物們做出行動。

簡而言之,不按他規矩來,他就要用精神力去扎你腦仁。

在精神力的刺激下,大撲棱蛾子起飛了,翅膀極速揮動,染了符兵一身鱗粉。

符兵的視角開始拔高,回望本體打坐的房間,所見景象,頓時嚇了他一大跳。

道觀里種了幾顆樹,月光照在樹上,在窗戶上投下樹枝的陰影,在加上夜風的吹拂,乍一眼看去,就仿佛一只只人手在窗戶上攀爬一樣。

但這不是關鍵,堂堂道門高手,還會被樹影嚇到?!

關鍵是樹影的中間,有一團陰影集中區域,那里的輪廓,很像一顆人頭。

它就那么漂浮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不像周圍被風吹動的樹影一樣搖擺。

“什么情況!?”

符兵心有疑惑,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那竟是一顆畫著濃濃腮紅,笑容詭譎的紙人腦袋。

這個紙人腦袋上,畫滿了眼睛,密密麻麻幾十只,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它懸停在空中,貼在窗戶外,偷窺著里面的場景。

“我艸,我的屋外竟有這么一個鬼東西在虎視眈眈!!”

張懷義心里大驚,緊接著,生出疑惑:“為什么我手里的混沌元命赤箓沒有反應?!”

“張異師叔不是說是一切邪祟的克星嗎?怎么沒有效果?!”

“枉我捏了一路,走到哪里都時刻準備著,沒想到是個不中用的樣子貨,師叔簡直誤我!”

張懷義心里驚懼,這時,他注意到紙人腦袋的后腦勺位置,那一只只明明是畫上去的眼,眼珠竟然齊齊轉動了一下,而后一起朝他看來。

他心里一滯,脊背發寒,連忙控制著符兵把頭埋低,躲在大撲棱蛾子的背上。

紙人腦袋上的眼睛,聚焦過去,發現只是一只不起眼的飛蛾,凝視片刻后,便收回了目光。

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消失,這讓躲在飛蛾背上的張懷義長吁了一口氣,還好這符兵沒有出汗功能,不然他非得冒一身冷汗。

“之前的那種違和感沒有錯,青云觀果然有大問題,封印的魔物跑出來了,現在這個東西現在就在我的門外,我應該怎么做?”

這個問題冒出來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他腦中閃過“師兄又會怎么做”的念頭。

師兄一直是他的前進目標,自然也是他學習的目標,他想試試換個思維,以師兄的視角,看能不能有解決辦法。

但很快,他放棄了,他大概率能想到,師兄面對這種場景時的做法。

要么是瞪起亮如大星的眸子回望過去。

要么是來一聲大膽妖孽,然后伸手破開窗戶,一把拎起那顆人頭……

反正不管怎樣,肯定都是以力破之。

但這種情況以力破之的話……

光只是這么一想,張懷義就生出一種鼠鼠呀我呀,就要大難臨頭之感。

師兄匹夫之勇,不可取,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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