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567章神兵天降,法壇符箓,班門弄斧

類別:  | 衍生同人   作者:久違的大晴天  書名: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更新時間:2024-08-17
 
“目的地要到了?”

張之維略有些驚訝,雖然沒帶鐘表,但他還是判斷的出來,自出發到現在,一刻鐘不到。

一刻鐘不到,行進了幾百公里……

這速度雖然比不得火德宗的火遁,但也堪稱不可思議,遠超后世的高鐵飛機。

“前輩我們應該以怎樣的方式離開這里?”張之維問。

火德宗的傳行需要借助火種,也就是下了符咒的特質火焰。

而他的通幽,需要用蠻力強行撕開壁壘,造成的動靜有些大。

那蘭姑的水法呢?

蘭姑笑道:“這世上,任何地方都有陰河,即便是在沙漠底下也不例外,想出去自然隨時都能出去。”

張之維恍然,陰河其實就是暗河的意思。

當前這個年代,受教育程度普遍較低,很多地方又有水井,人們不理解水井里的水的來源,便稱之為陰河之水。

這時,張之維注意到,他們的小船偏離了那條大河的主干道,進入到了一條稍窄一些的小道中,這條小道又延伸出去很多支流,四通八達的。

蘭姑看了一眼守在燈籠旁邊,一臉老實巴交的張懷義,沒了護體黑霧,這小子又不像其他人一樣,有護身神將護體,一不小心是會出問題的,她囑咐道:

“我們現在是順著陰脈行進,剛才的大河其實是文縣旁邊的河流,現在,我們就進入到了文縣縣城下面的陰河,已經在青云觀的正下方了。”

“接下來,我就要出去了,因為沒了護體黑霧,出去的時候可能會有些波折,你小子注意一點,陰間的河水最傷神魂,最好不要沾染,更不能落入河中。”

“因為,陰河的水不止能損傷神魂,里面還隱藏著一些極其可怕的陰物,這些陰物是外景世界里一些強大異人死后留下的烙印,你可以理解為他們在精神世界的尸體。”

“靈魂與肉身的特性不同,肉身留在外界會腐化從而誕生瘟疫和疾病,靈魂留在陰間也會腐化,從而誕生出不詳。”

不詳……張懷義正消化著蘭姑的話,突然他聽到船底傳來一些很奇怪的聲響,慘叫聲,皮肉割裂聲,骨骼斷裂聲音,還有低語呢喃的聲音。

這讓張懷義頭皮發麻,忍不住往下望,便看到水中蔓延出了大團大團的頭發。

這些頭發纏繞住了小船,開始往上攀爬,只不過它們似乎很懼怕船上的那盞綠幽幽的燈籠,始終不敢徹底攀爬上來。

“你們天師府當年在這里將那魔頭封印,這里死過不少人,這些死人的尸體雖被處理,但精神烙印還留在這里,所以有點異響是很正常的!”

蘭姑見怪不怪的說道。

“這里面會有我們天師府的長輩嗎?”張懷義問。

“不會有,咱們有法箓在身,即便身死,也不會做游魂野鬼,而是會回歸法脈。”易潛說道。

張之維沒有搭話,腦中莫名想起了納森島的神樹。

說起來,納森島的王和衛,死后也不會真正的消亡,而是化作樹根回歸神樹,為神樹提供養分,同時也與神樹共生,形成一種畸形而詭異的長生。

天師度、火德宗的圣火、納森神樹應該是類似的東西,我們死后,又會置于何種境地?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啊……

張之維感嘆一聲,摒除這些雜念,瞥了八只眼睛瞥向水面,來自天蓬真君的無形威壓,像是墻一樣壓塌過去。

布滿水面如海藻般搖擺的黑發,倏地一滯,根根發絲繃的筆直,即便沒有人性化的表情展現,但眾人就是莫名從這些黑發上看到了恐慌兩字。

緊接著,剛才那氣勢洶洶的詭異黑發,突然就縮回了水里,速度是探出的十倍都不止。

“還算有點腦子!”

張之維道,剛才他正準備用妄破神眼的能力,把這些黑發點燃,但沒想到,它們跑的這么快。

“這東西沒有腦子,只是趨于本能而動,你流露出的惡意,讓它們本能的覺得畏懼,所以就溜走了!”

蘭姑說道,其實,剛才這一幕,讓她心里也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東西雖然危及不到她的船,但要將其嚇走,卻是很難辦到,所以她通常選擇無視,但沒想到,竟被張之維一眼嚇退了。

如此能力,若無意外,這小子只怕就是未來天師了……

蘭姑心道一聲,從懷里拿出一個小黑罐子,用手從中舀出半捧帶著點黑灰的符水,往前面一撒。

符水飄在空中,緩緩落下間,在虛空中勾勒出了一扇門。

蘭姑說道:“陰陽交匯,需要借一點陰陽水,來開陰陽道。”

話音剛落,小船慢慢駛入其中,離開了陰河,本就很低的能見度,徹底變得伸手不見五指,船頭的綠燈,是唯一的光源,周圍是濃厚到化不開的灰霧。

與此同時。

青云觀內的水井里,平靜的水面忽然掀起波瀾,一股深沉無比的霧氣從水面升起,無聲無息,籠罩在水井上方,霧氣中,一道門戶迅速放大,從中吐出九個人來。

九人剛一落地,就迅速各自行動起來。

“師兄,跟我來,在這邊!”

張懷義以雷霆刺激經脈,強提速度,渾身裹挾著閃電,沖在最前。

張之維緊隨其后。

另一邊,張異、易潛,以及其他四位老高功,則是在落地的一瞬間,就快速布置起了壇儀。

八卦地上放,符箓,金鈴,等法器齊出……

在場的都是老高功,施展起法壇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幾乎只是眨眼的功夫,一個法壇就擺好了。

“虎步龍驤,門地戶,人門鬼門,衛我者誰……回地轉,陰陽開辟,法令到處,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剎那間,一股肉眼凡胎無法看到的玄黃之光,從法壇上綻放,像一個雞蛋殼一樣,把整個青云觀都給罩住。

一瞬間,眾人都感覺自己和自身的炁之間的聯系,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攥住了一樣,非常的晦澀,運炁都受影響。

蘭姑很不適應這種感覺,眉頭微微皺起。

張異遞過來一張符箓,道:“這種不適是這壇儀造成的,它的作用有兩個,一是能形成一個結界,把青云觀里的一切都封鎖,避免波及到青云觀外面的市集。”

“二是結界內的一切,無論是法器還是傀儡,都會受到干擾,與主人之間短暫的失去連接,就連自身的炁,都會受到干擾,這是防止那魔頭發覺不妙,一念殺死青云觀的人。”

蘭姑瞥了一眼張異,接過了那張符紙:“你們倒是考慮周到!”

說罷,將符箓貼在身上,一股熱流自符箓涌入四肢百骸,剛才的那種不適應,瞬間就消失了。

張異對那四位老高功說道:“你們繼續維持法壇,我和師兄去三清殿,看看之維和懷義倆小子弄的如何了?”

“你倆快去,這里交給我們,那魔頭還沒出現呢,可千萬別讓他們出事了!”

四位老高功中,最年長的那位老道士說道。

“師兄盡管放心,有之維那小子在,出不了事的!”張異毫不擔心的說道。

不過,嘴上這么說,腿上卻是不停,張異和易潛兩人,急忙朝三清殿趕去。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卻看到張之維和張懷義站在大殿里,正皺起眉頭看著地上躺的整整齊齊的青云觀眾人。

一旁的地面上,紙屑散落滿地,角落里,一個被踩癟的紙人頭顱,靜靜的躺在那里,紙人頭顱上畫滿了眼睛。

“那魔頭呢?”易潛一進來就問。

張之維說道:“剛才我查了一遍,那魔頭并沒有在觀中,要么是她察覺到我們的到來,跑了,要么是在其他地方,不過我估計她是在其他地方,不然她肯定會處理掉青云觀的人。”

說起青云觀眾人,易潛和張異連忙看向地面。

“怎么回事?”張異目眥欲裂,一臉難以置信道:“難道他們都死了?”

易潛沒有說話,但他眉頭緊鎖,額角青筋暴起,雙手捏的死死的,一口氣死十幾人,天師府很多年都沒這樣了。

“師叔,你看伱們,又急?”張之維說:“都沒死,只是昏睡過去了,叫不醒。”

張異:“沒死?”

易潛:“昏睡過去了?”

兩人齊齊對著張之維怒目而視,也不說明一下,嚇他們一跳。

“沒死,沒死你早說啊,嚇死我倆了!”張異怒道。

“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易潛說道。

張懷義說道:“法壇結界升起的瞬間,我和師兄就到了沖進了三清殿,應該是結界隔絕了紙人和魔頭之間的聯系的原因,他們全都處于宕機狀態。”

“我和師兄就趁機把覆蓋在他們體表的紙張都扯掉了,但也不知道那魔頭施展了什么妖法,青云觀的人都處于昏迷狀態,怎么叫都叫不醒,就是用凈心神咒都不行。”

“讓我看看怎么個事兒?”

張異一步走過去,仔細檢查了一番,皺眉道:

“身體無外傷,體內的炁也在正常運轉,但就是不醒,究竟是怎么回事?”

“爬開,讓我來看一下!”

蘭姑走過來說道。

張異連忙讓開。

蘭姑檢查了一下,說道:“他們這是被困在了夢魘之中!”

“夢魘?”張異不解,“你說他們在做夢?”

這時,張之維說道:“不是做夢,是內景,他們被困在了內景中!”

青云觀眾人的現狀,和碧游村劇情里那個程序員有些像。

只不過那個程序員是迷失在內景的享樂之中,而他們是被人為的困住。

“對頭,你娃兒還是有眼光,”蘭姑夸贊張之維一句,緊接著又損了張異一句:“不像這個老瓜娃子,這不懂那不懂的。”

她繼續道:“這些人被禁錮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內景就是他們的夢魘。”

“那該如何把他們解救出來呢?”張異詢問。

他雖精通畫符,但對內景這方面,是真不在行啊。

蘭姑說道:“這種狀況,用我們那的話說,應該是丟了魂,我可以通過走陰把他們的魂找回來。”

走陰能進入這片天地的精神空間,自然也能進入個人的精神空間。

張之維能通過通幽走陰,自然也能進入這些人的精神世界。

不過,那魔頭還不知蹤跡,他若意識進入這些人的精神世界,那魔頭襲來了怎么辦?

救人也要分場合,所以,剛才他才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

“那就麻煩蘭姑了!”易潛說道,張異不好意思開口,他好開口。

“不行,那個魔頭還在暗中環伺,這個時候,不太方便吧,要不,蘭姑你先行一步,把他們運回龍虎山,這里就交給我們。”

張異提議道,他不想蘭姑留在這里冒險。

蘭姑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這種狀況,是走不了陰的,得神智清醒才可以。”

走陰是借道這片天地的精神世界,也就是所謂的陰間和內景,而他們現在被困在各自的精神世界,自然是走不了的。

“那該如何是好?”張異皺眉。

易潛提議道:“這么多人躺在這里,才是不方便,而且,現在他們無事,是因為我們身處結界之中。”

“若出了結界,難保那魔頭沒在他們身上留下暗手,還是請蘭姑就在這里把他們喚醒吧!”

蘭姑說道:“行,我可以進去喚醒他們,不過,我走陰之時不得被打擾,你們要為我護法。”

“蘭姑放心,有我和老異頭在,你還擔心什么?”

易潛拍了拍張異的肩膀說道。

“他?”蘭姑橫了一眼張異:“言而無信,怕是不靠譜。”

張異眼神一黯,他知道蘭姑這是內涵他當年失約的事。

不過,說歸說,蘭姑手上卻是沒停,擺弄了一下殿內三清神像的供桌,一個法壇便立了起來,拿出黃符,一一貼在青云觀眾人的額頭。

隨后,她端坐在由朱砂勾勒的八卦陣中入定。

與此同時。

青云觀不遠處,軍閥府邸。

一只殷紅如血的繡花鞋從府邸緩緩走出。

身穿紅裙的女子,抬頭看向青云觀方向,一張小瓜子像是一張細白瓷的面具,看著精致,但不帶活人氣,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眸,也沒有絲毫感情。

“天師沒來,符箓?壇儀?班門弄斧!”

她對著青云觀伸出手,五指虛握,緩緩合攏。

只見那雞蛋殼般籠罩青云觀的結界,就像是沙堆被人推了一把一樣,轟然倒塌。

而青云觀內,維持結界的法壇,也跟影視劇里,道士斗法失敗的場景一樣,猛地爆炸。

主持法壇的四名高功,齊齊吐血。

本來,以他們的修為,斷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但不知為何,法壇從內部崩潰了,法壇敕令來的神力暴動,讓他們全都被反噬。

而結界消散的瞬間,一股讓人心悸的威壓,籠罩整個青云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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