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608章兇暴國師,事件終結,助人悟道

類別:  | 衍生同人   作者:久違的大晴天  書名: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更新時間:2024-08-26
 
李鼎口鼻間吐出粉紅色的血沫子,他目光死死盯著面前的東瀛大漢,對方身上環繞著一層深藍色的光盾,泛著金屬的質感。

他的烏梢甲分解之后,化成一片片指甲般大小的鱗片,鱗片流彈般爆射,打在對方身上,卻只是發出鏗鏘作響的金鐵低敏聲,根本無法破防。

這種藍色的防御遁光和金光咒類似,只是無法像金光咒一樣以炁化形,但單論防御而言要比烏梢甲都高一些。

另外,他手里的鐵棒被祭煉過,非常的沉重,能破甲。

剛才的對碰,即便有烏梢甲吸收力道,但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破碎。

現在的李鼎只是在回光返照,過不了多久渾身的炁息就會一瀉千里。

“我還有一拼之力,猶豫只會一敗涂地,窩窩囊囊的死去,當年敗在那個小道士手下不丟人,我雖敗猶榮。”

“但面前這個狗倭寇,我絕不能輸,唐門的刺客怎么能顏面掃地?”

“而且,若讓那個小道士事后看到我死這么窩囊,那多憋屈啊?!

李鼎心中思緒快速閃過,瞬間就有了決議。

他一邊操控著分解后的烏梢甲,持續不斷的攻擊著倭寇大漢,這只是佯攻,同時,他一口氣傾其所有的內炁,發動了最后一擊。

“哈哈哈,沒用的,你的攻擊軟弱無力!”

倭寇大漢開著遁光,頂著大量烏梢甲的鱗片攻擊走了過去。

烏梢甲的碎片和遁光撞擊時發出的打鐵般的金鐵低鳴聲,掩蓋了身后刀鋒回旋切割空氣的破空聲。

不斷飛濺亂射的烏梢甲碎片也遮擋了他的視線,讓他無法看清,那些被他的遁光彈飛的烏梢甲并沒有頹然落地,而是以極快的速度回旋起來,在他的身后聚集,匯聚成一根一端極細,另一端極粗,像一個巨大的鑿子一樣的形態。

“烏梢甲,自在變化形態!”

李鼎如同末路的獅子般狂吼起來。

大漢背后的巨大鑿子陡然旋轉起來,像一個電鉆一樣,猛地鉆向倭寇大漢的脖子。

倭寇大漢對此一無所覺,他高舉手里的鐵棍,吐氣開聲,力劈下來:

“吵死了你,去死吧!”

鐵棍落到一半,他察覺到了頸后的遁光劇烈顫動起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聲聲入耳震動腦仁,同時頸部傳來隱隱的刺痛感。

痛感不強,就跟被蚊子叮咬了一下一樣,但這代表著他的防御被破了,這讓他怒不可遏,手中鐵棒力道又加了三分,非要把面前這個支那狗砸成肉餅不可。

眼看李鼎就要死于非命,唐門眾人也難以相助。

大老爺唐家仁距離較遠,鞭長莫及,無法施救。

其他唐門眾人也都是如此,而且他們基本人人帶傷,回援不了。

唯一狀態好點還隔得比較近一點的是高英才,但他也只能隔空射來一記附著了毒瘴的飛鏢。

李鼎面面對,使用烏梢甲的自在形態都難以破防,隔老遠一記飛鏢,自然也是徒勞,一點作用都沒有。

高英才不由地挪開了眼,即便是唐門的刺客,也很難做到視若無睹的看著自己的同伴當著自己的面被砸碎腦袋。

“李鼎大哥!!”

后方的許新悲戚大喊,他是隊伍里年輕最小的一個,受到過很多關照,不忍看到這一幕。

董昌沒有叫喊,只是本來負責斷后和接應同伴的他,突然毒瘴全開,朝著李鼎沖了過去。

雖是刺客,但他也是一個非常講兄弟義氣的人,為了心中的“義”字,即便是深陷險境,堵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倒是楊烈,只是瞥了一眼李鼎,確定自己無法救援,眼神閃爍一瞬,很快就定下來,開始繼續做自己份內的事。

眼看鐵棒即將落下,遠處忽然傳來暴雷般的破空聲。

倭寇大漢將其無視,繼續力劈下來,沉重的鐵棒,裹挾著強大的炁,劃破空氣,帶起白色激波,重重砸在李鼎的面門上。

“咚”的一聲,仿若洪鐘大呂般的巨響,鐵棒劇烈震顫,一股強大的力道反震其身,倭寇大漢虎口發麻,幾乎握不住鐵棒。

鐵棒旋轉著飛了出去,落到了一只從頭頂伸過來的大手上。

倭寇大漢看著頭頂的大手,瞬間呆住,一股驚悚之感襲來,脊背似乎有條冰涼的毒蛇在纏繞,全身雞皮四起,冷汗直冒。

同時,他感覺自己頸后被蜇傷的部位麻麻的,且這種感覺還在往四周擴散。

他知道這是中毒后的反應,他想動,想轉身逃跑,去找人解毒,但背上卻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一樣,沉重的炁機讓他無法挪動分毫。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倭寇大漢不知道身后有什么,只知道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大的陰影輪廓,覆蓋了他的影子,像是也覆蓋了他的命運。

李鼎躺在地上,一臉呆滯的看著倭寇大漢背后站著的另一個大漢。

這個大漢比敦實的倭寇大漢高大將近一個頭,此刻渾身冒著金光,正歪著頭,瞇眼看著他。

這個場景莫名就和多年前的場景重合了起來,當年那個小道士就是這么歪著頭看著倒在地下的他。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是我的眼睛花了,死后的幻覺……剛這一想,腹部內臟抽痛,嘴角溢出血沫。

劇烈的疼痛提醒了李鼎,這并不是幻覺,是那個長大了的小道士來救自己了。

來的可真是時候,可又不是時候……

李鼎心里苦笑,他知道自己的傷勢,體內的內臟都被打得破破爛爛了,已經藥石無醫,要不了多久就得因出血過多而死。

不過,死前能知道大老爺任務完成,還能見到這小子,倒也不算遺憾了。

張之維拿著鐵棒,隨意的在手上敲打著,發出當當當的金鐵交擊聲:

“李兄可還好?”

“小道士,你別看我狼狽,但這次可不一樣,我……沒輸……今日我唐門……人雖死,卻還是……完成了任務!”

李鼎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時候,嘴里不斷有粉紅色的血沫涌出來,里面帶著些細小的內臟碎片。

似乎是印證他剛才說講,僵硬立正般站著的倭寇大漢猝然倒地,渾身抽搐起來,七孔流出黑色的血液,顯然已是毒入肺腑,命不久矣。

見到這一幕,又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李鼎似乎再無遺憾,開懷大笑著,眼神也在漸漸渙散。

他已經看不清張之維的人影了,只能感覺到一股紅光朝他涌來。

緊接著刀絞一般的腹部,忽然涌入一抹清涼,漸漸不痛了,渙散的眼球重新聚焦,模糊的景象漸漸清晰。

就見那小道士遞過來一根鐵棍:

“任務完成了,人沒死,回頭喝酒!”

他下意識接過,腦袋還有些懵,喝酒,喝什么酒,自己不是內臟破損了嗎?

但旋即,他發現自己原本破損不堪的內臟,不知怎么的竟然恢復了,完好無損,就連身上的傷疤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烏梢甲碎了一地,體內真炁空空如也,他都要以為什么都沒發生過了。

他看著張之維遞過鐵棒后轉身就走的背影,呆滯了片刻,知道是張之維救了自己。

一時間,他感觸良多。激烈的戰斗,殊死的一搏,死前的豪言,生死彌留之際的彷徨,種種情緒一齊涌上心頭,交織在了一起,開出了一朵不一樣的花兒。

心里似乎響起了“咔”的一聲蛋殼破碎的聲音,他好像看透了什么,看開了什么,再回憶先過往種種,內心突然就沒有那么多波瀾了。

好像當初論武,敗給十二歲的張之維,也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事,這不是釋懷,也不是看開,而是真的覺得無所謂了。

就連先前的生死一搏,似乎也沒那么驚險了,生亦何歡,死亦何懼?都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但好像也就那樣吧!

李鼎又看了一眼張之維的背影,握緊手里的鐵棒,看向面前七孔溢出黑血的倭寇大漢,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倭寇這種玩意兒,該弄死還是要弄死的。

雖然他看開了一些東西,但不代表他有仇不報了,先前的暴打之仇,他還銘記在心,唐門可沒有以德報怨的說法。

李鼎起身,拖動著鐵棒走到倭寇大漢的面前,舉起鐵棒,帶著風聲砸在倭寇大漢的頭上,將其砸地血肉橫飛,紅白迸射,不成人形。

“砰!”

他扔開鐵棒,看向一旁,大老爺唐家仁已經到了他的身旁,董昌和許新這兩個小家伙也沖到了近前。

“李鼎大哥,你沒事吧!”

“好險好險啊!”

許新和董昌兩人連忙說道。

“沒事吧?”

唐家仁拍了拍李鼎的肩膀說道,他雖注意到了李鼎先前的險狀,但并不知道他五臟六腑都被打碎了一遍。

李鼎沒有多言,輕聲道:“多虧了小天師相救!”

“小天師確實相當不凡!”唐家仁點頭道。

剛才的距離,即便他輕功了得,都無法及時相救,但張之維卻能做到,真是怪物一樣的人啊,全方位強大。

而此刻,隨著張之維的入場,神風敢死隊的全滅,殘存的少數比壑山忍眾四散分開,想要逃走。

張之維當然不愿,閃電般飛掠過去,并指一道金光抽過去,將一個身穿夜行衣的忍者斬首,沖天的血液噴出。

這時,也有不怕死的老忍者,穿著胴丸甲胄,自知逃生無望,在逃跑的時候,突然一個回首掏,拔出數米長的刀炁,對著張之維倒卷而來,這是居合道的拔劍術,最是快狠準。

但張之維巍然不動,全身金光護體,不攻擊也不閃避,就那么一沖而過,四周好像是刮起了颶風,那個老忍者被撞得支離破碎,血雨漫天飛灑!腥風四射。

張之維從血液中掠出,繼續殺向下一個倭寇。

這一幕看得后方的眾人簡直嘆為觀止,眼花繚亂。

“我的乖乖啊,龍虎山的道爺們都這么生猛啊,和他一比,咱們唐門簡直就是善男信女啊!”

許新一臉欽佩道,他雖然性格跳脫,但是一個很難服人的主兒,要他佩服可不容易,但現在他對張之維,可是打心眼里服氣。

“傳說小天師在奉天大辦醫堂,懸壺濟世救了很多人,現在動起手來卻又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干脆,說句不恰當的話,真是菩薩心腸,金剛手段,這樣的人,真想結交啊!”董昌贊嘆道。

雖然作為一個刺客,但他心里卻對江湖義氣有著莫名向往。

“別感嘆了,這些忍眾化整為零,四散崩逃,即便是小天師,也難以將他們全部殲滅,若有力量,就去把那些殘存的忍眾滅掉吧!”唐家仁淡淡說道。

“得令!”

兩人應聲道,旋即朝一個落單的忍眾追去,董昌和許新在修行上是兩個極端,許新什么手段都會,但都不精。

而董昌則是專練五寶護身之法,這是唐門的基礎功法,以心火肺金腎水三炁外加吞食外藥練出炁毒,以脾土和肝木二炁作為防護罩,來防御自身不被自己的炁毒傷到。

五者相互結合,便是毒瘴,董昌專修此道,他的毒瘴是這一代唐門弟子里毒瘴最厲害的一個,開啟之后,防御力堪比金光咒,不僅可以以炁化形,同時還具備猛烈的毒性,堪稱攻防一體。

兩人一人主攻,一人主防,相互配合,倉皇逃竄的忍者完全不是對手,接連被殺了好幾個。

兩人一直追進一片樹林里,許新還要向前,卻被董昌攔住了。

“先前我注意到有好些個忍眾進了這里,咱們小心埋伏,別打雁不成,反被雁啄了眼!”董昌說道。

話音剛落,就見一團紅色的東西從側面甩了過來,砸在一顆樹上,留下一片血糊糊的一片。

兩人心里一驚,循聲看去,側面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個身穿和服渾身是血的忍者在地上蠕動著爬過來。

忍者的背后,一頭青頭白身,身高一米九多,穿著黃金鎖子甲,腳踩藕絲步云履,頭戴紫金冠的猿猴走了出來。

猿猴渾身染血,鎖子甲的縫隙上,布滿了各種殘肢碎肉,就跟在血里打過滾一樣,一股兇悍暴戾之意撲面而來。

許新和董昌只覺得呼吸都驟然一停,他們可是來痛打落水狗的,怎么就遇到這么一個狠茬?都不用動手,單憑這氣勢,就是他們對付不了的存在。

兩人對視一眼,正要拔腿就跑,就見那巨猿突然抬起大腳,對著忍眾的身體重重落下,沉悶又猛烈的聲音響起。

那忍者本就破碎不堪的腿,被生生踩扁碎成肉泥,忍者哀嚎著,瘋狂地摩擦地面,朝著他倆的方向拱過來,眼神里帶著祈求。

許新和董昌都看明白了,這是想讓他們倆給他一個痛快,殺生不虐生,若是平時,給就給了,但現在他后面那么兇一只巨猿,他們怎么敢啊?

緊接著,他們便看到那巨猿又是一腳踩在那忍者的另一條腿上,一樣的血肉橫飛。

巨猿也不停腳,跟踩泡一樣,一下又一下的踩著,跟個變態殺人魔一樣,直到腳下的忍者都沒個人形之后,才一腳將他踩死。

然后“砰”的一聲,把那團爛肉朝他倆踢來。

兩人大叫一聲,拔腿就跑,邊跑邊往回看,便見前方不遠處的地面,處處可見綻開的血漬,一團團的呈現放射性散開,驚悚嚇人。

而周圍的樹上,零零散散的掛著不下十具難以形容的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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