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661章方丈講經,佛道相融,再行悟道

類別:  | 衍生同人   作者:久違的大晴天  書名: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更新時間:2024-10-19
 
眾人見張之維坐下,也都不走,跟著坐下,少林方丈的講經,可不是誰都有機會聽的。

“各位想留,老衲自是歡迎,不過,還請先把滯留在山上的香客信眾們請下山去。”恒林大師說道。

“自當如此!”一群人應道。

經過了先前那檔子事,留在山上的信眾本來就不多。

有些還是先前因驚嚇過度,昏迷了過去,這才滯留在此地。

在眾人的安排下,很快便下山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些人在離開的時候,有幾個衣冠楚楚,看起來頗有身份的人,過來拜見張之維。

其中一位還是一方大軍閥的參謀,還說改日會上龍虎山登門拜見。

不過張之維對這些人興致不高,隨便應了兩句,便不再多言。

這個態度可謂是極其失禮,但這個世界對強者無疑是寬容的,張之維的不熱情,他們沒有絲毫的芥蒂,反而認為這是強者風范。

他們給予張之維足夠的尊重,也不過多糾纏,行了一禮,便下了山。

對于這些軍閥什么的,張之維雖然很少和他們打交道,但也并不陌生,因為在龍虎山上并不少見。

像前些年,直系大軍閥吳大帥中風,多方治療都不見好轉,懷疑是中邪,經人舉薦來了龍虎山,被師父一次打醮就治好了。

龍虎山本地的江西都督李大帥,每年都會來天師府打壽醮。

每次完了,他都問師父,是要錢,還是要官。

師父都說無意做官,是讓他看著給錢,這位都督一次比一次給的多,師父也收的坦然。

而每次過后,張異師叔都要吐槽師父心黑,因為師父給李大帥的壽蘸,根本不能增壽,最多驅驅邪,滋養一下氣血,相當于一個心理作用,但收費都是幾千大洋。

不過現在來看,這些人似乎要找上他來了。

對于這些,張之維雖說不在乎,但也不排斥,平常心應對,畢竟都是送財童子。

他雖然不在乎錢,但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拿去建設一下天通堂口,多開幾個教會學校,教會工廠什么的也不錯。

處理好了山上的香客信眾,那些慘死的和尚也被收斂,恒林大師安詳禪定,開始講經,講的是金剛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世間莫若修行好,天下無如吃飯難,《金剛經》便是從吃飯開始的。

遠處,暗中觀察的張靜清和左若童看著這一幕。

“恒林大師已有多年未曾講經,左門長咱們也去聽一聽?”張靜清道。

“這……合適嗎?”左若童有些意動,但覺得就這么過去,有失體妥。

他和恒林大師相交不深,這次嚴格來說,更是他和張靜清擺了佛門一道,逼得恒林大師出來收拾爛攤子。

他要再去聽,人家能有好臉色看?

“無礙,這老……老和尚是不會在意的!”

張靜清本想說老禿驢,但這稱呼當面可以講,但私下去不興說,便改了口。

“那自當前往!”左若童興致滿滿道:“我們是否應要過去拜見一番?”

“不必,”張靜清擺手道:“咱們偷偷聽,那老和尚也就講了,我們要是光明正大去見,老和尚也許就不講了,說不定他那嘴皮子動幾下,給咱們戴幾頂高帽子,待會講經論道的就是咱們了。”

左門長笑道:“左某講經論道可比不得恒林大師。”

這倒不算謙辭,是左若童內心的真實所想。

以前江湖上,都傳他三一門是天下第一玄門,到了現在才驚覺,原來都不算玄門。

而那禪宗少林,卻是切切實實,被公認了幾百年的天下第一沙門。

要說他心里沒有敬畏之心,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敬畏歸敬畏,但若是對上恒林大師,他也不會自慚形穢。

宗門底蘊有上限,但人卻無上限的。

悄無聲息的,幾人來到天臺宗的法會場地,站在一處佛塔的頂端。

這個距離,可以巨細無遺的聽到講經內容,卻也不至于會打擾到會場里的人。

在聽的時候,左門長雖不曾出聲打擾,卻也對恒林大師遙遙拱手行了一禮,隨后才靜靜的看著,靜靜的聽著。

法會當場。

講經時一臉嚴肅的恒林大師,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張,他旁若無人的繼續講著。

張之維對師父,師叔,左門長等人的到來也是有所察覺的。

不過,恒林大師講到關鍵處,他聽得入神,便也沒去拜見。

此刻,恒林大師已經念了一遍《金剛經》。

但佛經就和道經一樣,最是晦澀,一句話恨不得有千萬種理解,單單只是聽一遍,無人解析,那也只是云里霧里,毫無所得。

恒林大師是為了度化天臺宗幸存的和尚,讓他們明心見性,放下心里的仇怨,然后再傳度,所以自然不能只做表面工程。

他講完一遍后,開始逐字逐句的給眾人講解其中內容。

此刻,他正在在講的內容是《金剛經》里,“優曇花發實還無,塵剎今吾非故吾,笑指白蓮閑處看,污泥香里養靈珠”這句話。

恒林大師緩緩說道:“優曇花就是曇花,它非常的美麗,但卻短暫,當曇花開到最香的時候,就是它凋落的時候,這便是佛門常說的曇花一現。”

“其實,若站在這天地的立場上看人類,無論是個人的生死,還是王朝的交替,也都是曇花一現。”

“大家活了幾十年,回頭一看,幾十年像曇花一現,非實非虛,非真非假,即空即有,要從這個角度去體會。”

“所以……”恒林大師詢問眾人:“既然只是曇花一現,那我們這幾十年的修持,有沒有成就?”

眾人里有人說有,有些人則是在迷茫,其中,張之維說的是有。

恒林大師一臉篤定道:“有,絕對有,但是不能著相,非實非虛。”

“所以,像優曇花開了,當時是有嘛!又好看又好香;馬上沒有了,又是空了。”

“但是你說空了,是沒有嗎?”

“它是有的,這便是佛家常說的塵塵剎剎,物質世間就是塵,剎代表土地上的一切。”

“金剛經里講的‘塵剎今吾非故吾’,便是這個物質世間里,現在的我,不是以前那個我,不是前生的我,也不是來生的我。”

“這個我,是假我,今吾非故吾,不是我生命本來的那個生命。離開這個現在的我,才可以找到本來常樂我凈的那個真我!”

張之維靜靜的聽著,《金剛經》雖然是佛家經典,但所闡述的內容,卻是和道家同出一轍,這個所謂的真我,不就是師父說的主觀嗎?不就是全性保真的真全性嗎?

恒林大師繼續道:“而生命的真我,在哪里找呢?”

“金剛經里的答案是,‘笑指白蓮閑處看,污泥香里養靈珠’!”

“白蓮便是蓮花化生,蓮花不在好的地方成長,愈臟愈爛的泥巴里頭,蓮花愈開得茂盛。”

“所以,大乘佛法的精髓是入世,要入到最稀爛的地方修道,才能成功。”

“這在道家一樣適用,所以正一教主張入世,以正驅邪,積德行善。”

“而跑到高山,跑到清涼的地方住茅蓬,那是成不了道的!那是道要成你,不是你要成道。”

所以,這便是吳曼和無根生要加入全性的理由,這個江湖上,沒有比全性更稀爛的地方了……張之維心道。

恒林大師講到這里,停頓了片刻,給眾人思考的時間。

這時,王家主似乎感觸良多,舉手說道:

“大師,我曾遇到一人,名叫吳曼,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證得了五蘊皆空,這就是您所說的曇花一現吧,那他所證得的五蘊皆空,又是什么東西?”

自從上次的事件過后,王家主愈發的對佛理感興趣了。

恒林大師說道:“空是一個境界,是佛的境界,就是悟道,那個時候的悟道,是修證所得的道,不是理論,要功夫證到才可。”

他嘆了口氣,繼續道:“那個境界,不可說,不可說,說了半天,都不是,所以佛才說沒有說法。”

“佛陀十大弟子中的須菩提,也曾問過類似的話,但空沒有說法,因為實在沒有辦法說,說不出來的,說出來的空,已經不是它了!”

“說它是有,世界上有的東西又終歸空的,所以,空和有,都不能講,即空即有,非空非有。這在道家,便叫道可道,非常道。”

他對王家主說道:“學佛和學道,都不能拘泥于表面,再晦澀的佛經和道經,有人解釋,都很容易懂,但難懂不是理論,是修證,修證到了境界,才是真正算是學佛和學道。”

王家主似懂非懂,若有所思,學佛學道,不是在于學,而在于踐行,在于修持,境界到了,那就懂佛了。

不去修持,即便青燈古佛,念經念一輩子,也不算學佛,那只是看書,是假和尚。

這一段說了以后,張懷義看了一眼張之維,抿了抿嘴,突然舉手道:

“大師,據說佛有三十二相,修成三十二相,是否就可以成仙成佛?”

他記得,師兄就修成了三十二相中的好幾相,所以才有此一問。

恒林大師笑道:“這個問題,佛陀的弟子須菩提也曾問過,世尊的回答是不可以。”

老和尚有大智慧,他看了一眼張懷義,再看一眼張之維,頓時一切都了然于心。

“學佛修道不能著相,所以,學佛修道都反對偶像,什么是偶像?”

他笑道:“佛其實就是偶像了,佛經上講的佛不得了,每一個佛成功了有三十二相,三十二種與人不同的相貌。八十種隨形好也是別人所沒有的。”

“所有人都在追求三十二相,八十種好,但這只是一種無意的展現,若是去把自己特意修成佛的樣子,這其實問題很大。”

“當年,有金剛宗的僧人,展現出自己修持后的肉身狀態。”

“他問我,你們禪宗開悟了就是佛,怎么沒有三十二相呀,這怎么能算佛呢?你們所謂的開悟,悟靠不住,都是假的。”

“老衲讓他仔細看,其實每個人都有三十二種相,你的相,我絕對沒有,我的相,你也沒有,你長成我那個相,你也不是你了。”

“然后看一切眾生,各有各的三十二相,八十種好。如果真執著三十二相的觀念,那只能說宗教信仰則可,真正的佛法被你糟蹋了。”

“學佛法不能著相,所以佛陀告訴須菩提,即便是修成了三十二相,也不是佛。”

“而如來的三十二相。其實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佛說一切眾生成佛,功德圓滿,都有三十二相。”

“這不是法身的相,法身無相,所以,可以叫它三十二相,也可以叫它六十四相……”

恒林大師看向張懷義,對于這個摯友的小徒弟,他很耐心,緩聲道:

“施主雖是道士,一法通萬法通,你若懂了《金剛經》這個道理,你也就能領悟到道家的《易經》,《易經》也有六十四卦,也就是六十四相。”

“所以啊,《易經》八八六十四卦,其實一卦都不卦,因為卦不住的,卦者變也,都是變相,是變化。”

“而你明白了一切歸于變化這一點后,便能發現,六十四卦中的每一卦,其實對應了一節氣,這就衍生出了卦氣圖,”

“具體來說,以坎、離、震、兌四正卦為主,配以四季,每卦有六爻,計二十四爻,對應二十四節氣。

“其余六十卦,則主一年之日數,每卦當六日七分,這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又四分之一日便在其中。”

“而這一切,又終分出七十二候。”

“這七十二候也代表了周天之變數。”

“《西游記》里,猴子有七十二般變化,這七十二不是指七十二種神通奇技,它指的是周天之內的一切變化。”

“所以,佛的三十二相是無相,是眾生相,是一切相。”

三十二相……六十四卦……二十四節氣……七十二候……周天之變……張之維心里若有所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差了臨門一腳,未曾點破。

而問出題的張懷義,卻是越聽越糊涂,忍不住出聲道:

“那大師,既然三十二相是眾生相,那為何佛陀要展現出三十二相,而不是其他的相?”

“小施主,你著相了!”恒林大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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