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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開始給“國師”畫餅,告訴它只要它好好干,把人體小天地里的陰陽五行調和好,以后好處大大的。
甚至會考慮幫它重塑身軀,并斬斷與自身的聯系,讓它成為一個獨立的存在。
見“國師”并不信,他還用了真武大帝舉例。
真武大帝座下的龜蛇二將,便是真武大帝的妄念所化。
一般人面對妄念,心魔,三尸等妄執,能斬滅的肯定都是選擇斬滅,但真武大帝卻沒有這么做。
他把它們剝離了出來,并割下自己的胃和腸子為它們重塑身軀。
其中,胃變成了神龜,腸子變成了神蛇,也就是他座下的龜蛇二將。
至于割胃割腸子會不會對真武大帝有影響……
或許是有的,但應該不大,普通人得病了,割胃割腸子的都不在少數,不一樣好好的嗎?更別說這種傳說人物了。
就譬如張之維,他連手腳沒了都能迅速長出來,更別說腸子了。
如果張之維可以完整的把妄念斬下來,他倒也不介意像真武大帝一樣給“國師”重塑一個身軀。
但現在,他距離這一步還差點火候,他只能把心魔妄念斬滅,但不能讓與它做個切割。
而聽到了張之維給畫出來的“大餅”,“國師”臉色不斷變化。
雖說它的第一目標肯定是壓制大臉賊,自己當家作主,獲得身體的掌控權。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接連被打擊了幾次之后,這個執念已不像最初那樣強烈了,甚至時間越久,它越覺得機會渺茫。
現在的它,不過是為求自保,屈身于淫威之下,茍且偷生罷了。
但讓它一心一意的為大臉賊做事,它心里又有些不甘,所以除了最開始為了展示自己的價值而賣力工作之外,它越來越劃水了。
與其幫大臉賊去調節五行,助他變強,還不如把陸瑾和呂慈兩個小弟召進內景中好好操練一番,發泄一下郁結之氣。
而現在,又接收到大臉賊的大餅,“國師”心里不禁糾結起來。
一方面,它想放棄了,既然取而代之機會渺茫,若真能像那龜蛇二將一樣剝離出去,自立門戶,那也不錯。
但同時,它又非常的不甘心,畢竟這它誕生出來的執念,哪能說放下就放下?
或許……自己還應該再堅持一下,“國師”又開始糾結起來。
張之維是嘴里說的多,但腦子里想的少,所以雜念少。
而作為他的心魔,“國師”是說的少,腦子里想的卻很多。
殊不知,它的這些想法,張之維了如指掌,見這家伙搖擺不定,張之維準備給他來把火。
張之維所謂的來把火,并不是用三昧真火去燒它,張之維是一個情緒非常穩定的人,不會動不動就發怒。
即便“國師”在這方面劃水,但其他方面卻還是可圈可點,他倒不至于為了這么點事要辦它。
讓你看看道爺我自己調節……張之維心道。
隨后他身形一躍,化光而行,來到天門峰之巔,山巔之上的大樹依舊熱烈歡迎。
張之維和大樹打了一個招呼,便盤坐在樹下修行起來,大樹也很有眼力勁的垂下星星光點,為他打造出一個合適的環境。
在最開始調節人體五行的時候,張之維還有點無從下手,因為只有一個理念,并無方法,所以很難入門,但突破點是“國師”。
他是靠著“國師”這個屬火的心之本相去中合,相當于五行之中的火主動去調解,這是走了一個捷徑。
不過,張之維倒也沒當一個什么都不管的甩手掌柜,在“國師”進行調和的時候,他也在通過心之本相的能力暗中觀察,對調和五行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再加上前段時間“國師”擺爛,他也進行了一些修行調和,已經相當有心得了,并且已經到了一個小關卡的臨界點,隨時都能突破。
這也是這次他給“國師”畫餅的原因,三十六計攻心為上,用三昧真火燒實在是太兒戲了。
他要讓“國師”認清自己位置,有你沒你我都能干,你最好想清楚這一點。
之前的幾次,張之維已經達成了金火,水木的調和,而這次,他調節的是水火。
正所謂水火不容,水和火是五行之中沖突最大的,也是最具挑戰性的。
可以說,只要水火能調和好,那其他的,基本都只是水磨功夫,水到渠成的事。
其實,五行調和的本質是陰陽調和,弄清楚了這一點,便好入手了。
五行之中,火是太陽,水是太陽,需要遵循陰陽和合之道,以太極圓轉的道理去入手。
當然,調和陰陽,也要像修行陰五雷和陽五雷一樣,從強的一方去入手,從而達成平衡。
而在張之維的體內,陰陽雖然趨于平穩,但其實也是有側重的,他的陽屬性其實要高過陰屬性。
火是太陽,所以他以火去入手,去綜合調節水,讓兩者趨于平衡,達到火旺得水,方成相濟的效果。
一經達成,張之維周身水火之炁蔓延,他的左半邊身軀呈現水藍色,右半邊身軀呈現火紅色。
然后慢慢的,水藍色和火紅色以他的中丹田為中心,開始扭曲旋轉,他的臉色也在火紅和水藍之間不斷變化。
旋轉速度越來越快,紅色和藍色的分布也越來越均勻,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平緩。
火紅和水藍就好像太極圖上的陰陽魚一樣,以一種符合某種天地道理的方式,有序的旋轉著,并且一點點的融入其中,顏色越來越淡。
直到再也看不見紅色和藍色,張之維猛的睜開眼,眼中精光暴漲,眼神宛如實質,相當的懾人,就連他身后的大樹,都因強大的壓迫感,嚇得樹枝繃緊不敢搖晃。
與此同時,內景空間里,全程目睹這一切的“國師”也是心里不能平靜,驚嘆于大臉賊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就算是它,也很難做到這一步,就跟那些玩平衡術的一樣,想要一蹴而就是不太現實的,需要很多次的嘗試和摸索,但大臉賊竟然就這么隨隨便便的成功了?!
而且,他連水和火的調和都能完成,那豈不是說明,其它五行的調和是水到渠成的事?!
不好……“國師”心里猛地一個咯噔,大臉賊自己都能弄,若自己再劃水,那豈不是毫無價值了?
大臉賊會怎么對付毫無價值的人?“國師”不敢細想,反正如果是它,它肯定是不會留著毫無價值的東西的。
這時,它又想起張之維剛才給他畫的大餅,頓時懊惱,先前自己在裝什么?!
它坐不住了,連忙跳出來,先前的威武形態不再,變作拳頭大小的白毛團子,告訴張之維,它答應了,接下來,它一定好好助他修行,絕無二心,保證完成任務。
張之維看著變了一副嘴臉的“國師”,笑道:
“猴砸,你倒是很識時務者為俊杰,先前我說的,依然做數,但要看你的表現!”
“吱吱吱!!”
白毛團子哪敢拒絕,點頭如搗蒜。
要是堂口里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非得驚掉下巴不可,誰能想到,平日威風凜凜的副教主,在教主面前,竟然如此反差。
張之維能讀取到它的想法,知道它是真的怕了,不是在陽奉陰違,便揮了揮手,讓它現在就去“工作”。
“國師”身形一閃,從堂口空間里消失,出現在人體小天地中,開始調節人體五行,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見此,張之維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雖然現在干得很勤快,但這家伙是一個老油條,這次敲打不知道能持續多久?這次是攻心,下一次的話,就要用火燒了。”
調整好了一處五行平衡,又敲打了“國師”,張之維心里大好,看了看天,太陽已經落下,便繼續盤坐,開始吸收月華和星輝。
另一邊,魔都,十里洋場,鳳鳴樓內的一間豪華包間里。
王藹,火云邪神,霍天洪,陸昱晟,黃九爺,黃六爺,小阿俏六人正在開會。
“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我的一位大姐傳來消息,因為你們不再販賣大煙,并禁止有人在你們的地盤賣大煙,動了沙孫家族的利益,他們已經在安排人手,要把你們連根拔起!”
鳳鳴樓的大姐頭小阿俏翹一臉嚴肅的說道,鳳鳴樓的實力不強,但消息靈通,且人脈很廣。
“大姐,哪位大姐?整個魔都,還有人能當大阿姐的大姐?”王藹詫異道。
“遠東首富的夫人,她的消息,應該是準確無誤的!”小阿俏說道。
聞言,王藹頓時知道是誰了,來魔都這么久,對這里的勢力,他自然是了若指掌。
遠東首富一般是指哈同,這是一個希伯來人,曾經是沙孫家族的門房。
沙孫家族是神州最大的大煙商,可以說,第二次大煙戰爭,他們就是最大的推手,戰后,他們占據了大不列顛近七成的大煙份額,很多人為了找沙孫家族進貨,便去賄賂他的門房。
久而久之,哈同也因此積累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然后他辭去了門房的工作,開始了自己開掛般的人生,靠著幾次戰爭,他一躍成為了遠東首富。
就連腳下十里洋場的這條寸土寸金的南京路,他一個人就占據將近一半。
而他之所以能如此成果,除了背靠沙孫家族外,還因為他娶了一個好老婆。
這個老婆是一個混血,據說早年間曾淪落風月場所,但硬是被她闖出了一片天,據說好些個令哈同資產翻倍的決策都是她出的。
“羅夫人原來是大阿姐的長輩,難怪鳳鳴樓如此穩健,沒多人敢動!”王藹感嘆道,他王家雖有錢,但和這種人比起來,還是差些火候。
“哈同先生雖然不是沙孫家族的人,但也有聯系,他給出的消息,只怕是真的!”三大亨里的老大霍天洪皺眉說道:“自從禁賣大煙生意以來,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沙孫家族勢力滔天,他們要捏死咱們,只怕就像捏死螞蟻一樣……”
“砰!”
霍天洪話沒說完,火云邪神猛的一拍桌子,扭頭看向他,嘴角露出猙獰的笑。
“說誰螞蟻了?你是,我可不是,讓那沙孫家族來,來多少,我殺多少。”
霍天洪咽下一口唾沫,也不和火云邪神起爭端,不同于之前的張萬霖,他對于這個新的三弟,是打心里畏懼。
老二陸昱晟說道:“老三的實力,咱們自然清楚,但我們地盤太廣,對方若是發難,守不過來啊。”
“而且,自打我們永鑫公司不做大煙生意以后,不僅僅是外部的壓力,內部漕青幫,甚至洪門那邊,也在給我們施壓,一旦動起手來,只怕要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永鑫公司是漕青幫的精銳組成的,漕青幫也賣大煙,永鑫帶頭禁煙,漕青幫內部矛盾也很大,甚至提議過要罷免了霍天洪和陸昱晟,重新派人接管公司。
只不過被火云邪神一手鎮壓了,原幫主都被打死取代了,但這種方式,始終難得人心,雖然表面鎮住了叛亂,可一旦有事發生,肯定還會亂起來。
陸昱晟看向王藹,說道:“我們現在的局勢,就好像是項羽被困垓下,腹背受敵,小藹,你請示了小天師了嗎?他怎么說?”
王藹說道:“張師兄說,與其被動挨打,不如先下手為強!”
“對誰下手?”火云邪神連忙問。
“邪神你還是坐鎮公司吧,你一走,我怕公司都被人端了!”王藹說道:“現在是沙孫家族要對我們出手,那我們自然也要對沙孫家族的人下手。”
小阿俏提醒道:“沙孫家族的人可不好斬首,他們身邊一定有很多的護衛,而且他們與大不列顛皇室關系密切,動他們,會惹得不列顛皇室的人。”
“有一個小道消息傳來,大不列顛皇家的騎士團的人,似乎也來到了魔都,所為何事,暫且不知。”
皇家的騎士團……王藹莫名想起了張之維之前提到過的上帝新教和大不列顛皇室聯合搞出來的皇家國教騎士團,上次剿滅了他們的大教堂,只怕來者不善,正好一并解決了。
王藹胖手一揮,朗聲道:“我不明白,為什么說我們是項羽被困垓下,仿佛這魔都,對我們兇多吉少。”
“許久之前,我和張師兄一同北上滅倭,連倭寇將軍都被我們弄死,所過之處,無人能擋,那種雄姿英發的畫面,猶在眼前。”
“魔都雖然勢力錯綜復雜,但無論怎么講,真的開戰,有張師兄在,優勢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