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居然知道時差這個東西?”陸瑾有些詫異。
張之維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真把自己當成什么都不懂的傻狍子?
陸瑾自知失言,連忙跳過這個話題:“張師兄,我們以怎樣的方式去那個位于東瀛的魔法所?”
張之維說道:“雖然在亞洲,但位于南硫磺島,距離還是很遠的,就通過開啟閃電通道,化身閃電前往吧。”
聞言,陸瑾大喜,又可以在通道中淬煉一下逆生了。
呂慈沒有修行橫練類的功法,在閃電通道里面沒什么提升,他拍了拍田晉中的肩膀:
“晉中兄弟,待會兒我就靠你了!”
“小事一樁,待會兒你站我身邊就行,我用金光罩住你。”田晉中笑道。
“老陸你就一個人受苦吧,記得穿條結實點的褲子,可別再光屁股了。”呂慈對著陸瑾擠眉弄眼道。
“切!”陸瑾冷笑一聲,自打上次出丑后,他就長了心眼。
這些天他特別打造了一條銅線編織的褲子穿在里面,并用炁溫養了一段時間,保證不會在通道里被損壞。
他瞥了一眼呂慈穿著的白色馬褂,這衣服不像是能抗住的樣子,待會兒誰光屁股還說不一定呢?……
陸瑾充滿正氣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呂慈沒注意到,張之維也沒注意到,但張懷義注意到了,不過他沒提醒。
陸莽在路上要整幺蛾子,只可惜我不去,無緣一見了……他心里頗為可惜。
隨后,張之維拿出地圖,在上面找魔法所的位置。
“硫磺島,在這里!”陸瑾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地圖上的一個小點。
張之維看過去,目光匯聚在小點上,凝視片刻,若沒記錯,后來東瀛人和米國人在這里,打過幾場頗為慘烈的大仗。
那么,在那場戰斗中,魔法所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張之維心里自語一句,看向硫磺島旁邊的一個小點,道:
“那是硫磺島,我們要去的是南硫磺島。”
確定了位置,張之維讓眾人去拾掇一下,不久后出發。
過了一會兒,眾人收拾完畢,來到天通大教堂前的廣場上,王藹帶來了厚厚幾沓美金和英鎊,給眾人傍身。
“雖然我不能跟著去,但錢還是要到位的。”王藹說道。
張之維接了過來,將其塞進錢包里,:“最近有什么情況,看你經常往外跑?”
王藹說道:“似乎是惹到了什么人,很多的貨物都被各種刁難卡著,國內倒還好處理,可以疏通關系,但國外就鞭長莫及了,那些鬼佬根本無法交流。”
“東瀛人的原因?”張之維問。
王藹搖頭道:“我刻意避開了東瀛勢力的范圍,但還是被卡了,我覺得應該是沙孫家族在搞鬼。”
“真是一群麻煩的家伙,要不是他們藏的遠,非得殺了他們全家不可!”呂慈咬牙說道。
“這種家伙,是應該鏟除干凈。”陸瑾難得的和呂慈統一戰線。
“這次不是要出國一次嗎?順道去把他們滅了就是!”張之維說道。
“我剛看了一下,納森島和他們所在的地方不順路吧。”陸瑾說道。
“沒關系,魔法師們搞出了一個煉金傳送矩陣網,倫敦就在這個網的中間,我們可以借助這個網去把他們給滅了。”張之維說道。
“用他們制作的東西去殺他們的人?那些魔法師會干嗎?”陸瑾說道。
“別忘了,我們還有個魔法師朋友的。”張之維說道。
“艾薩克嗎?說起來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過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有沒有找回自己的同伴!”陸瑾說道。
“是的!”張之維道,“到時候問問就知道了。”
陸瑾又道:“不過,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朋友之間也是有立場的,艾薩克他真的會幫我們去殺他國家的人?即便那是惡人。”
陸瑾又補充道:“而且,這個惡人是站在我們的立場上去考慮的,若是站在他的立場上,說不定他們是大好人呢!”
“這是個很讓人為難的問題,搞不好,會嚴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個人覺得,還是不要這樣做為好。”
陸瑾雖然在有些事情上沖動莽撞,但陸家的一貫家風,讓他們在為人處事方面很正,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即便是經常懟他的呂慈,在這件事情上都沒有提出異議,因為確實讓人為難。
“這件事情是有些不好處理,張師兄,你說呢?”呂慈問張之維。
“這有什么不好處理的?”張之維一臉輕松道:“我又沒讓艾薩克把我傳送到沙孫一族的家里,也不要他從旁協助,咱們只是通過他,借道去一次倫敦而已,等到了倫敦,咱們先玩兩天,欣賞一下異國風光,玩的時候,再隨便找個正當理由,把沙孫家族滅掉不就行了嗎?不落人口實。”
陸瑾目瞪口呆的看著張之維,玩兩天,玩的時候把人滅門,不落人口實……這幾個詞連起來,怎么可能不落人口實?!
“會不會有些太牽強了?”陸瑾說道:“雖然我和艾薩克接觸時間不長,但他無疑是一個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只怕見不得這種事情發生,除非沙孫家族做了一些違反當地法律被他抓住了把柄。”
“而且,倫敦那邊和咱們這不一樣,我們三一門教文化課的洞山老師,年輕的時候曾去倫敦那邊留過學,對那邊的情況有所了解,那是一個和咱們這邊完全不一樣的社會。”
“咱們這里軍閥割據,亂戰不休,死再多人,若無正義之士去替天行道,那也是枉然,就好像那全性惡徒白鸮梁挺一樣,若沒有張師兄去鏟除他,只怕他還在逍遙法外。”
“但倫敦那邊不一樣,他們那里早就安定下來,有一套自己的秩序,我們貿然去那里大開殺戒,只怕會成為眾矢之的,被西方的所有異人勢力視為敵人,那樣就不太好了。”
陸瑾結合自己了解到的消息,給張之維分析了一下局勢。
張之維說道:“他們那里是要比我們這里安定一些,但也沒有想象中的好,異人的世界,從來都是一樣的,你只是聽你的洞山老師說,何不親自過去看一看?”
“至于艾薩克怎么想……他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他會想通的,如果想不通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能保證,盡量做的隱匿一點。”
陸瑾聞言,沒再多說,他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只是考慮艾薩克的關系,所以想多了一點,并不是膽怯了。
“那我們做干凈一點,最好讓艾薩克找不出毛病來!”陸瑾說道。
“那肯定的,我做事,你放心。”張之維拍了拍胸口說道。
陸瑾放下心來,但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這時,呂慈笑道:“以張師兄一貫的行事作風而言,把所有的目擊者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就是干凈和隱匿了!”
陸瑾:“…………”
終于想起是哪里覺得不對了。
“呵呵!”張之維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呂慈:“刺猬,進步很大嘛!”
“都是張師兄言傳身教的好!”呂慈一臉謙虛道。
其他人都是一臉無語。
面對這個場景,陸瑾顯的有些格格不入,他的性格,注定如此。
又過了一會兒,張之維抬頭看了看天,已接近傍晚時分。
“是時候啟程了!”他心念一動,周身閃電擴張,撐開起一條閃電通道,電光在通道中穿梭,像是無數的電蛇痛苦地扭動著。
細蛇般的電弧,沿著每個人的身體流動,張懷義和王藹連忙遠離,免得被帶進通道里。
田晉中施展金光咒,籠罩自己和呂慈,陸瑾則是周身白光大盛,進入了逆生狀態。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熾白的電光沖天而起,把覆蓋天空的厚厚的云層,劃破一道幾乎把天空一分為二的劃痕后,消失在天地。
張懷義看著地上那個巨大的圓形焦黑痕跡,忍不住低聲感嘆道:“我什么時候能像這么瀟灑就好了!”
王藹瞅了他一眼,并沒有出聲嘲諷,同樣一臉羨慕道:“我要求沒你高,只要張師兄十分之一瀟灑就足夠了。”
張懷義看向王藹,無奈道:“胖子,我說,你這也要比?”
“這叫務實!”王藹糾正道。
“你真務實的話,就不該和他比,反正都是想,不如想的大膽一點!”張懷義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王藹點頭,隨后揭過這個話題,道:“大耳賊,你演神后感覺怎么樣?”
張懷義沉吟片刻道:“感覺非常好,怎么,你也想試試?”
王藹點頭道:“自然是想試試的,不過,張師兄說你都沒有成,還把自己演成了他!”
張懷義的臉瞬間就變了,這種丟臉的事情,竟然被師兄這個大嘴巴給說出去了。
王藹沒注意張懷義的臉色變化,繼續道:
“你是咱們幾個里,除張師兄外最厲害的一個,你都失敗了,我多半也成不了,所以一直在猶豫,而張師兄又讓我們趁早,說繼續下去,信仰之力越多,扮演起來也就會越難,我現在有些糾結啊,你是先行者,你有什么建議嗎?”
張懷義聽王藹這么一說,知道這胖子不是在嘲諷自己,臉色略微緩和,道:
“我建議你立刻就開始演神,不用一直盯著演自身這條路,這條路雖然師兄走的輕松,但其實非常有難度。”
“我甚至覺得,他就算不演自身,就跟那些普通的倡優一樣去演神,他也能突破到神格面具第三重,以真神之姿降臨,達到一個讓天下倡優都望塵莫及的境界。”
“他這樣的人,練什么都行,但我們不一定行,所以,我們沒必要跟著他學,要走出自己的路子!”
王藹聽得眼睛發光:“什么路子?”
張懷義看著他不說話。
“加,我回頭繼續給你加權重,更多的宣傳你,行了吧!”王藹連忙說道。
張懷義滿意的點了點頭,雖說他要演師兄,但演自己特也沒有忘,大耳神將誕生出來的那個“順風耳”神通,對他的幫助很大。
若可以的話,他還想對其進行提升,乃至獲得更多類似能力。
而神格面具想要提升,除了本身的扮演之外,其他人的相信的力量也是必不可缺的。
他們都信你擁有什么樣的能力,你才能擁有什么樣的能力,所以,信仰的傳播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而天通教會的信仰傳播,主要靠王藹。
所以,即便心里有些不喜歡王藹這個有些陰險的胖子,但張懷義還是耐著性子,跟他講述了一番自己的經驗總結。
王藹聽了大驚:“一邊演自身,一邊演張師兄?”
“沒錯,就是這樣?你看好,我給你演示一下!”說話間,張懷義使用了扮演張之維所得到的能力,化作一道銀白色的閃電緩緩升空,周身環繞著密密麻麻的樹杈狀閃電。
王藹一臉呆滯的看著張懷義,若非他是看著張懷義變的,再加上頭頂的閃電人影人矮耳大,他都要以為是張師兄的閃電化身到了呢。
“大耳賊運氣這么好,靠扮演張師兄,竟然得到了這個能力!”王藹一臉羨慕。
“感覺怎么樣?”張懷義從空中落下,一雙眼睛噴薄著熾烈的光,盯著王藹問道。
“感覺……我感覺太厲害了,這簡直就是天神下凡,我決定了,我也要扮演張師兄!”王藹一臉興奮道。
張懷義也露出滿意的笑容,為的就是這個,要是只有他一個人扮演師兄,說出去多讓人笑話啊,但如果都去扮演,那就沒什么值得被笑話的了。
隨后,張懷義告訴王藹,他有事要離開魔都一段時間。
“早不說,晚不說,張師兄一離開就有事,你有什么事?”王藹不解道。
“是關本身修行而已!”張懷義說道。
“你要修行,我也不難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得用剛才的能力,配合我演幾場戲!”王藹連忙說道。
“什么戲?”張懷義問。
“天神下凡的戲,過幾天,你找個黃道吉日,然后就在魔都人最多的市中心,以剛才的身姿短暫的出現片刻就行,其他的,交給我來!”王藹說道。
張懷義瞬間就來勁了,當場答應下來,這可是人前顯圣的好機會,自己可得好好演一演,既可以師兄,也可以演自己。
話說,師兄在眾目睽睽之下,是什么樣的?目空一切?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不,不對,不是這種眼神,這種眼神太具備主觀性了。
他看向其他人的眼神,是不帶主觀性的鄙夷的,應該是一種客觀上的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