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御貓,從虎形十式開始!  第690章 梁昭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作者:白喵赴捋誰  書名:大內御貓,從虎形十式開始!  更新時間:2025-01-09
 
妮露拜爾開出的條件讓李玄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提醒道:“那可是一門魔功。”

“我知道,但伊格尼斯的魔功從我教神功中領悟,我需要確認一下他都領悟了什么。”妮露拜爾說的淡定。

但李玄想,這里面的原因應該沒有這么簡單。

圣火教都已經有圣火不滅體了,還要伊格尼斯這種歪門邪道的功法有什么用?

之前莎朗給他說過,圣火不滅體被分成上下兩部是不得已而為之。

否則,即便身為掌控西域的武學圣地,也依舊無法保證能一直有天命者出現。

沒有天命者,陰陽功法也不過是一個擺設,誰都無法修煉。

但圣火不滅體被拆分成上下兩部之后,圣火教能保證代代都有實力強大的圣女。

只是聽剛才莎朗和妮露拜爾的對話,妮露拜爾這個圣女比較特殊,因為屬于臨危受命,少了很多正常圣女該有的東西。

比如老一輩教內高手的支持,以及代代圣女的功法傳承。

如今莎朗雖然有恢復實力的跡象,但以她現在的狀態,肯定是無法給妮露拜爾傳功的。

而且見她們倆之后也不再提及此事,恐怕已經過了傳功的時機。

李玄雖然不明白妮露拜爾的用意,但她愿意為吉赫納魔炎出手,這就足夠了。

李玄所求的也不過是招攬更多的戰力,好在對抗鄭王的時候多一份勝算。

妮露拜爾這種高手助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他面上可不能表現出來,這妮露拜爾精明得很,時時刻刻都盤算著討價還價,可不能讓她看到機會。

“好。”

對于妮露拜爾的條件,李玄簡簡單單地回了一個字。

“那不知這功法……”

妮露拜爾當即巧笑嫣然地問道。

“事情塵埃落定,我自然不會食言。”

“你若信不過我,我也多說無益。”

李玄冷冷傳音,擺好自己的架子。

只要妮露拜爾想要吉赫納魔炎,她就只能是等著。

不僅要等著,還得保證李玄的安危。

不然到時候可就沒地方要功法去了。

片刻的交鋒已經讓妮露拜爾了解了李玄的脾氣。

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只可愛的小貓咪,但態度卻格外的強硬,讓人感到棘手。

而且妮露拜爾一開始也錯估了李玄和安康公主之間的關系,讓她今天的談判陷入了被動。

他本以為李玄怎么也得為安康公主和大興考慮,結果安康公主這邊絲毫沒有成為李玄談判的負擔。

安康公主甚至整個過程都沒怎么跟妮露拜爾說話,將對話的權力全權交給了李玄。

這樣意想不到的局面,讓妮露拜爾有些措手不及。

但事已至此,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妮露拜爾取出了一張藍色的符紙,然后交給了李玄。

她已經知道李玄是主事的貓了。

“阿玄大人,需要時燃燒此符,我會立即趕到。”

“這幾日,我也會在暗中跟隨南巡的隊伍。”

“至于其他人,他們能在此事中提供的幫助有限,就不必讓他們摻和了。”

妮露拜爾說著,竟是將阿依慕和謝輕墨給摘了出去。

看起來她真的要和自己開出的條件一般,只提供自己個人的援助。

而圣火教則是盡可能的保持好距離。

妮露拜爾應該還是顧慮圣火教摻和到王朝內部矛盾的影響。

李玄倒也沒有過多計較此事,能拉到妮露拜爾當幫手,已經是意外收獲了。

“就依你所說。”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吧。”

妮露拜爾說著,沖李玄伸出了手掌,想要擊掌為誓。

李玄沒有過多猶豫,抬起一只貓爪就印在了妮露拜爾的掌心上。

“合作愉快。”

“王爺,我們何時動手?”

廣臨府驛館內,鄭王的房間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中年書生。

中年書生穿著一身漿洗的發白的長袍,看起來像是一個落魄的教書先生。

“不急。”

鄭王微微搖頭,扶著額頭,閉目沉思。

“他既然敢下江南,必定也是有些把握,否則絕不敢冒如此奇險。”

“將他引進最合適的龍隕之地,在那里一決勝負。”

鄭王耐心地做出最后的布置。

即便到了江南道,他的那顆心卻總是懸著。

他不知道永元帝到底是有什么把握,他連猜都沒有一個去猜的思路。

在鄭王看來,即便永元帝經營多年,扳回了一些局面,可他們之間的差距仍舊不小。

可這一次永元帝安排南巡,主動出擊,肯定是有什么謀算。

這種未知讓鄭王很是不安。

“火老不知所蹤,綠姬身受重傷。”

“他們倆的空缺也確實需要時間去填補。”

既然鄭王不著急對付永元帝,中年書生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先生,讓綠姬安心養傷。”

“至于火老……”

“還是盡快找一個候補吧。”

“總這么空缺著也不是一回事。”

白先生點點頭,明白了鄭王的意思。

恐怕火老是回不來了。

至于更早失蹤的竹五峰那就更不必提。

到了江南之后,白先生等人行動更加肆無忌憚。

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地盤,永元帝的人手能護住他都算不錯了。

因此鄭王越發自由,不再像南巡一開始時那么受制于人。

“對了,王爺。”

“永元帝召見了梁昭,現在應該已經見上了。”

白先生稟報道。

鄭王不禁露出笑容,打趣道:

“梁昭去年貶官還鄉,在廣臨府呆的還算安生。”

“誰能料到永元帝竟追到了他家里來。”

“見就見吧,他們倆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

看起來鄭王對梁昭很是放心。

白先生見鄭王沒有讓他過多留意,便也點點頭,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

在永元帝的房間內,前任中書令梁昭正被召見。

梁昭正是梁楚楚的父親。

梁昭面龐清瘦,皮膚白皙,儀表堂堂,乃是一位中年儒士。

歲月在他的眼角和額頭刻下了幾道淺淺的細紋,卻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與睿智。

梁昭的雙目炯炯有神,宛如深邃的寒潭,平靜中透著洞察世事的深邃。

眼眸之下,是高挺筆直的鼻梁,猶如峻嶺般堅毅,薄唇緊抿,嘴角微微上揚,似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既溫和可親,又透著一種不卑不亢的矜持。

能看的出來,梁楚楚的這個老爹年輕時候肯定也是一個風流倜儻的才子,也怪不得梁楚楚有著在后宮佳麗中也絲毫不遜色的姿容。

“草民梁昭,見過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梁昭對著永元帝躬身一禮,深深下拜。

對于這位罷了自己官職,貶出京城的皇帝,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永元帝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看著梁昭,沒有讓他立即免禮。

在他們身旁,王喜伺候在側。

除他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房間里,只有永元帝、梁昭和王喜。

他們的房間也都在驛館,雖然距離鄭王的房間有些距離,但對于高手而言沒有什么差別。

因此,王喜憑著自己一身的實力,隔絕了外界,讓房間里的對話不被外界知曉。

“梁昭,你這一年在江南呆的可好?”

永元帝打趣道。

“有勞陛下掛心了。”

梁昭回著話,自顧自地直起了身子。

“大膽,朕可讓你起身?”永元帝慍怒道。

“草民有罪,草民有罪。”

梁昭嘴上惶恐,但面上卻笑容依舊。

只見他三兩步走到永元帝的案前,然后提筆便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永元帝將目光轉向書案上,看梁昭都在寫什么。

同一時刻,兩人嘴上不停,說著和先前差不多的話。

聽著就是永元帝各種刁難梁昭,梁昭疲于應付的內容。

對話雖是如此,但兩人在書案上無聲地提筆交流起來,場面看起來頗為詭異。

“鄭王已準備萬全。”

梁昭寫下的第一句話,便讓永元帝瞳孔一縮,呼吸沉重。

梁昭寫完第一句話之后,便在紙上畫起了畫。

很快就能看出,梁昭畫的是一張地圖。

梁昭的繪畫功底看起來不錯,地圖畫得非常詳細,上面還有不少細節。

地圖的位置是一處四面環山的深坑。

梁昭用濃墨表現深坑的幽暗,接著在一旁標注地名。

隕龍坑

這不祥的名字,讓永元帝下意識地感到不妥。

梁昭畫完圖,接著又換了一張紙,仔細地寫起了他被貶家鄉后,這一年的所有經歷。

梁昭寫字很快,不一會兒就洋洋灑灑寫下密密麻麻的字。

他本就有一手速寫的功夫,此時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梁昭一心二用,一邊維持著跟永元帝的虛假對話,一邊認真記述內容,但卻沒有出現任何的紕漏。

一刻鐘的時間匆匆流過,梁昭已經在永元帝這邊呆了太久時間,該離開這里了。

他們兩人的對話早有過排演,當對話的內容進行到最后,時間也差不多了。

梁昭匆匆寫完最后幾個字,然后便放下了書案上的毛筆,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之后,對著永元帝鄭重一禮,接著便告辭離去。

出了房間,梁昭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一副疲于應付永元帝的模樣,然后便向著鄭王的房間而去。

他來見永元帝之后,沒有理由不去拜會一下鄭王。

至少,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如此。

梁昭在被罷官之前,也是朝堂中的文官領袖。

只不過他去年被卷入宮中陰私,永元帝治了他妖言惑眾,干涉皇儲確立的大逆之罪。

原本這是株連九族的殺頭之罪,但看在梁昭多年以來兢兢業業,勞苦功高,又有諸多同僚求情的份上,永元帝只是將他罷官貶出京城,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老實說,梁昭距離頤養天年還有幾年,實在是太早。

但得罪了皇帝,還被治了如此明確的大逆之罪,能撿回一條性命就已經是運氣好了。

可現在看來,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梁昭出門拐了幾個彎,很快就找到了鄭王的房間。

這里,鄭王早已恭候他的到來。

“梁大人,許久不見。”

“王爺可折煞梁某,我哪還是什么大人。”

房門關上,兩人的對話漸漸聽不真切。

當晚,李玄就被永元帝叫了過來。

一同在場的還有兩位總管。

而永元帝今天也給大家帶來了一個重磅消息。

“鄭王的圖謀在一處名為隕龍坑的地方。”

李玄看著書案上的地圖,不禁露出狐疑之色。

“這圖哪來的?”

“靠不靠譜啊?”

鄭王要造反,這誰不知道。

突然冒出來個隕龍坑是怎么一回事?

“線報。”

永元帝默默寫下兩個字。

李玄雖然奇怪,但也跟著用尾巴卷起一根毛筆寫道:

“不說話防著誰呢?”

“有王公公在,不至于吧?”

永元帝搖了搖頭,寫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李玄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搞不好鄭王那邊有個順風耳呢。

如果要是還有千里眼,那他們也就認了。

“阿玄,我想請你去這里查探一番。”

“現在鄭王還沒對你提起警惕,要抓住這個破綻。”

“安康那邊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

永元帝的要求讓李玄猶疑起來。

永元帝不知從哪弄了一張地圖,然后就讓自己去查看一番,這著實沒什么說服力。

李玄可以去冒險,但他至少得弄清楚這前因后果。

永元帝見李玄猶豫,也明白他的顧慮,當即寫字解釋道:

“鄭王的身邊有朕的線人。”

“你知道之前被貶的中書令嗎?”

李玄一愣,沒想到還有這個人的事。

“梁昭?”

李玄在紙上寫字問道。

“你認得他就好說了。”

李玄倒不是認得梁昭,而是認得他那個倒霉女兒梁楚楚。

當初這梁楚楚入宮不久就打上了他們景陽宮的主意,叫李玄狠狠收拾了一頓。

后來梁楚楚因緣際會,從才女直接被貶成了宮女,如今就在王素月身邊伺候著。

老實說,若沒有王素月這個兒時玩伴看護著,梁楚楚現在的日子還不知道要多慘。

李玄后來也是發現,這梁楚楚并不是心腸惡毒到了極點,而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日子,根本不把其他人的死活放在眼中。

她在宮中受挫了一段時間之后,也是迅速成熟起來。

梁楚楚跟鄧為先一起在王素月身邊辦事,倒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甚至也有一些可圈可點之處。

只是沒有想到,這梁楚楚的老爹竟然跟永元帝勾結上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

就在李玄腦海中閃過這個疑問時,永元帝已經給出了解答。

“梁昭十二年前給朕獻計,他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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