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開1981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女孩兒要富養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風隨流云  書名:那年花開1981  更新時間:2025-03-21
 
“小姑,雖然老話講“窮養男、富養女”,但這個富養,可不是簡單的給錢就行的,也要想辦法豐富女兒的見識,增強女兒的生活能力”

“我去港島和燈塔的時候,見過一些富人家的孩子,他們都非常的自立,從小就被刻意的培養“價值交換”的意識,通過干家務的方式才能得到零花錢.”

“雖然海外的文化習慣跟咱們不一樣,我也不是完全認同海外那些人的做法,但有些理念確實是可以借鑒的.”

李野搬了把椅子坐下,耐心的跟小姑李明香梳理起了“育兒之道”。

其實他去港島和燈塔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太多富家子弟,但上輩子上大學和混單位的時候,卻見過不少有錢人家的孩子。

李野觀察之后發現,那些中彩票、拆遷戶家里的孩子,平日里花銷大手大腳,豪車女友經常換新的概率大一些,

而那些通過生產、貿易起家的家庭的孩子,很多都“過得很苦”,偶爾有幾個手頭寬裕的,也寬裕的有限,絕對不是電視里那種“財閥家的小少爺”。

女生可能還好點兒,畢竟女孩兒要富養,家里給的生活費比較充足,但也絕對不是一件衣服大幾萬,包包全是奢侈品的水平,

而很多男生可就慘了,渾身上下平價貨,鞋子的牌面甚至不如很多普通家庭的孩子,“月薪”不過兩三千,能給五千的父母已經不錯了,要是月薪過萬,那他一定有個很“寵溺”的老媽。

李野曾經問過一位這樣的同學,他給出的解釋是自己還處于“不賺錢”的階段,對錢的獲取和支配理解都不夠透徹,

在這個階段,如果家里給的錢太多,他的父母會擔心他“一切問題全靠錢來解決”,導致失去了學習其他生活技能的興趣和能力。

李野恍然大悟,那些每個月幾萬十幾萬零花錢的少爺,還有心思學習和思考嗎?

隨手掏出一沓鈔票,立刻化身宿舍義父和情場王子,周圍全是各種義子和皮膚白嫩的小姐姐,

什么作業、考勤、情緒價值,全都一次性拉滿,根本就體會不到什么是“奮斗”,什么是“努力。”

李明香聽了李野的話之后,十分糾結的道:“小野,我也知道不該慣著孩子,但我和你姑父辛辛苦苦賺了錢來,不就是給她花的嗎?總不能帶到棺材里去吧?”

“你這才賺了幾個子兒啊?就覺得自己大有錢了?”

奶奶吳菊英在旁邊譏諷的說道:“你見過大財主嗎?半個縣的地都是他家的,縣太爺想辦點事兒都得跟他們家商量,朝廷里都有他家的關系,

但就是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也得下地除草,割麥子干活,不學好偷懶了照樣被他爹拿鞭子抽的滿地打滾兒.你們老趙家能跟人家比嗎?”

“娘,你別老趙家老趙家的,我也姓李嘞!”

李明香被吳菊英一口一個“你們老趙家”給惹煩了,鼓起勇氣跟老娘頂了一句嘴。

但是吳菊英馬上就頂了回來:“你可別這么說,我們老李家沒有大小姐、公子哥兒,小野不比你會掙錢嗎?小渝不比小雯家世好嗎?他們怎么就沒有那么嬌慣呢?”

剛剛燃起了反抗斗志的李明香徹底熄了火,她這一年賺的錢,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丈夫趙援朝也是仕途順利,在縣城絕對屬于婆羅門的層次,但要是跟李野和文樂渝比起來.還是別比了吧!傷自尊。

“娘,俺錯了,俺知道錯了。”

李明香又郁悶又憋屈,帶著幾分怨氣說道:“我待會兒就跟小雯說,家里還欠著一大筆貸款,拉著一褲兜子饑荒,所以她以后得自食其力,不工作就沒飯吃.”

“小姑,你這又不對了。”

李野趕緊勸慰李明香:“小姑,你賺的錢多了,我姑父的工作順利了,這都是美雯能夠昂頭挺胸的底氣,不管遇到什么難事兒,她都不怕,

以后賺了多少家底兒,可以透露一部分給美雯,讓她沒有后顧之憂,但也要提醒她,自己沒有賺錢的能力,那就沒有繼承資產的資格.”

“而且你們如果總是瞞著美雯,容易讓美雯對自己的條件產生誤解,在以后跟別人交往的時候拿不準自己的定位。”

李明香愣了好久,才疑惑的問李野:“拿不準自己的定位,是什么意思?”

“就是.”

李野琢磨了一下,感覺還真不太好說。

但他上輩子的時候,就聽自己的同學講過一例“窮樣兒子”的失敗范例。

那個男生的父母,從事的是那種“悶聲發大財”的買賣,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給外人的感覺跟那些起早貪黑的小商販差別不大,但其實家里早就積攢了大幾千萬。

但是男生的父母害怕兒子敗家,所以從小就不斷的給他灌輸“你是窮人家的孩子,一定要自強”的思想,并且在生活花銷方面對兒子堪稱“苛刻”。

具體情形可以參考開心麻花的影片《抓娃娃》,里面沈疼扮演的億萬富豪裝窮讓兒子撿廢品,而這家的父母也好不到哪兒去。

男生跟電影里的小孩兒很相似,很上進,努力學習考上一所很不錯的大學,

收到通知書的那天,父親母親彈冠相慶,感嘆自己的培養方式無比正確,甚至還給相熟的生意伙伴炫耀,自己多年的磨礪沒有白費。

但是僅僅兩年過后,這老兩口就后悔了。

因為他們兒子帶回來一個女朋友,身高、長相、智商、脾性、家庭等等等等,沒有任何一個方面能匹配的。

老兩口強烈反對,因為一個優秀的兒媳婦,是要直接影響到孫子、孫女的,

但是男生的反抗同樣強烈,就算是老兩口給那兔崽子介紹了更好的對象,他也至死不渝非她不娶。

男生的母親哭天抹淚的問“為什么?”

而男生回答:“我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溫柔和尊重,別人嘲笑我窮逼,但她不嫌棄我,別人笑話我摳門,她卻鼓勵我”

男生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上仿佛有“光”在閃耀。

在極端窮困艱苦的環境中生活了十幾年的少年郎,就這樣被一個女生輕松的俘獲了,

十幾年“窮養”的經歷,確實讓這個男生自強奮斗,但是也在這個男生的心里,留下了一輩子都很難抹除的自卑。

所以李野見過的那些富人家孩子,雖然每個月的生活費捉襟見肘,但是對家里的經濟條件,卻都有基本的了解,

他們從來不會因為錢而自卑,而且對于主動靠近自己的朋友或者異性,都有著非常精準的分辨能力。

等到過了“學習賺錢”的階段之后,他們就會逐漸接手家里的財富,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反而不會隨意揮霍每一分錢了。

所以,王子微服私訪,窮游走遍天下,是父母對孩子普遍的窮養方式,既不讓孩子因為錢而墮落,也不讓他丟失正常的自尊。

而遺落民間嘗遍人間苦楚,就是一種后果完全不可掌握的地獄副本了。

也許孩子在艱苦的環境之下,能像那些白手起家創就偉業的神人一樣,百煉成鋼成為一名極為優秀的斗帝級強者。

也許孩子因為心態的原因,泯于眾人性格木訥,甚至比一些快樂成長起來的普通家庭孩子都宅家內向。

“小野,你把這些話給美雯說說吧!這死妮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這些年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我跟她說不上幾分鐘她就煩,但她最相信你的話,你讓她往東,她不會往西.”

小姑李明月聽了李野的解釋之后,也是有所感觸,于是她拜托李野勸勸趙美雯,女兒大了,敢跟她頂嘴了,她也是愁的不行。

“行,這事兒交給我了,以后讓美雯經常過來,受了什么委屈跟小娟和小渝聊聊,不要一個人悶在心里”

李野接下了小姑的這個委托,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親表妹,總不能看著她跑偏了吧?

趙美雯這四年念的是京城醫學院,跟李娟、文樂渝和李野的京大離的太遠,所以平時的來往就少了那么一點,

以后她只要經常跟李娟、文樂渝還有傅依若接觸,慢慢的就會“近朱者赤”,改變自己的一些想法。

等到了晚上,文樂渝跟李野聊起了“女孩兒富養”的問題。

“李野,你是不是該在你女兒身上多費費心了?小兜兒從小就喜歡錢,再大一點還了得?你不能幫別人出主意的時候一套一套的,自己的閨女卻撒手不管.”

“我沒有不管啊!”

李野看了看旁邊正在偷聽的小兜兒,故意說道:“小兜兒喜歡錢確實是個問題,她這么小,根本就不會花錢,很容易浪費,要不讓她把壓碎錢都交給你保管吧!”

“好,我明天就.”

文樂渝話還沒說完,小兜兒就撲棱一下湊了過來抱住了李野的大腿。

“爸爸,我會花錢的,一分錢可以買糖,五分錢可以買一支雪糕,八塊錢可以買小火車.我一分錢都不會浪費.”

李野驚訝的道:“你這價格倒是記得挺清,但是你連九九乘法表都沒背過,怎么會花錢呢?”

小兜兒咔吧咔吧眼:“可我會摁計算器呀!”

文樂渝頓時憤怒的道:“你今天下午做的算術題是不是用計算器做的?”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自己數著手指頭算的.”

小兜兒趕緊否認,而且還下意識的用兩只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

八九十年代的孩子,有很多在上學之前就會背唐詩,小寶兒就會背,小兜兒感覺在背詩上比不過哥哥,就劍走偏鋒的選了算術,而且表現出了不錯的天賦,

但是現在看來,她好像走的太偏了。

李野攔住了文樂渝,憋著笑對小兜兒道:“這樣吧!你以后把壓歲錢交給媽媽,等你長大了之后,我保證媽媽還你雙倍,你給她一百,她給你兩百.”

小兜兒的兩只大眼睛,開始快速的眨動,布靈布靈的,好似在計算著十幾年的年化率積累起來到底應該是多少。

但她畢竟年齡太小,兩位數的加減都需要扳手指頭,怎么可能算清這種糊涂賬?

但是這個小丫頭有一點好,自己算不清楚的時候,她就會選擇了一個靠譜的方法。

她抱著文樂渝的胳膊輕輕搖晃:“媽媽,要不你們幫我存銀行吧!存折讓奶奶幫我拿著就行,等我長大了,存折上有一百給我兩百,有兩百給我四百.”

文樂渝氣的一甩胳膊,就把女兒給甩到李野身上。

“趕緊把你閨女弄走,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哈哈哈哈”

李野笑的前仰后合,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用擔心了,以后我女兒的錢,誰也騙不走。

李野進修結束之后的第三天,去歐羅巴學習考察的丁久昌也扛著大包小包的回來了。

李野打開了他的所有包裹,里面全是跟汽車有關的書籍和雜志,連一瓶拉菲都沒有。

李野忍不住的在心里笑罵。

老子辛辛苦苦把這個家伙送去歐羅巴轉了這么一大圈,他都沒帶點當地特產回來給我送禮?

但是如果丁久昌真給李野送禮,他可就真罵人了。

不過丁久昌帶回來的幾大捆汽車雜志,卻引起了一分廠年輕人的極大興趣,不止是技術科的吳炎等人,其他車間的年輕人都紛紛過來借閱,甚至還發生了爭搶。

“原來海外的車都這么漂亮的嗎?你看看這個車.真是思路新穎,太先進了.”

“你那本是三年前的,都過時了,我這本才是今年的新書,上面的車比三年前又改進了很多,海外的汽車技術日新月異,我們還得加倍努力才行.”

“你沖壓車間的看這畫報干什么?趕緊給我,設計汽車是我們技術科的活兒.”

“什么你的活兒我的活兒?人家雜志上說了,水電工都能設計出經典的汽車,都是機械專業的,你裝什么大牛比”

“你說什么?你說誰裝牛比”

“就說你,糙”

李野看著一群年輕人為了一本汽車畫報爭來爭去,好似又看到了當年的那幾個死黨,在搶年度最佳新人剛出版的新番。

你說兄弟們一起看就行了,為什么還要搶過去自己一個人欣賞呢?

樸仁齊看到丁久昌回來,也樂呵呵的跟他打招呼:“老丁,你這可算是開了洋葷了,回頭有什么心得,可得跟同事們交流交流,也讓大家長長見識.”

“好的好的,回頭我整理一下,絕不藏私,絕不藏私.”

丁久昌滿口答應了樸仁齊,回頭就找李野密談:“我剛才聽小趙他們說,老樸這才來了不到一個月就不老實了?”

李野譏諷的道:“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過久了,突然看到了山珍海味,可不就忍不住的偷吃了嗎?”

丁久昌沉聲道:“那怎么辦?要不我去跟上面反映吧!咱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能讓他帶壞了風氣.”

李野擺擺手道:“你不要主動出頭了,王思宇明天就回來,我來操作就行,你要是跟他對上,別人還以為你是不甘心被搶了科長的位置呢!”

丁久昌沉默了。

他是跟著一分廠從幾百人干到現在幾千人的,全國的經銷網絡他也跑了個遍,眼看著瓜熟蒂落,卻被樸仁齊搶了椅子,心里肯定有怨言。

李野拍了拍丁久昌的肩膀,低聲說道:“你什么都不用想,把我讓你寫的考察報告拿過來,我潤潤色之后替你交上去,然后等待新的安排。”

“新的安排?”

丁久昌舔了舔嘴唇,沒有多問,李野把他送出去考察,又讓他交什么考察報告,顯然早有打算,自己等著就好。

第二天,王思宇從川省回來了。

“李廠長,我查清楚了,樸仁齊以前就跟川省的一家大型運輸企業有業務往來,

這次是把一分廠的那批車,跟總廠的一批車做了調換,但是價格卻都沒有調整,但我沒辦法拿到他貪污受賄的證據,川省那邊的人嘴巴很嚴”

李野陰沉著臉,喃喃的道:“有些事,是不需要證據的,只要有疑點就足夠了。”

一分廠的車,出廠價是不如總廠的車的,但市場價卻比總廠的車要高,這就跟一個需要降價銷售,一個卻要加價提車一樣。

現在樸仁齊把兩批車互相調換,從出廠發票上看不出什么,甚至總廠還虧了,但里面的貓膩,內行人一看就明白。

而就在李野準備發動的前一天下午,樸仁齊卻好似感覺到了什么,主動來到了李野的辦公室,進門之后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李野奇怪的道:“樸科長,你關門干什么?”

樸科長訕訕的笑了笑,道:“李廠長,其實我是想跟你坦誠一些話”

嘶,你這是要坦白從寬?

李野輕輕的吸了口氣,眉頭挑了起來。

如果樸仁齊主動交代錯誤,爭取寬大處理,那么自己攢了這么多天的火力,豈不是要大打折扣了。

但是李野想錯了。

樸仁齊笑了笑之后,就滿臉堆笑的道:“是這樣的李廠長,我在來了一分廠之后,剛開始確實有些不適應,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深刻了解之后,我認清了您的領導能力,也受到了很多的啟發,一分廠能有今天,是跟李廠長您的努力分不開的.

所以之前有什么誤解,還希望李廠長原諒,我以后一定把自己當成一分廠的一份子”

李野懵了。

敢情樸仁齊不是來坦誠的,而是來投誠的。

他前些天還說自己是經過總廠D委會認定的干部,李野根本就管不著,但現在就改口是一分廠的一份子,這個轉著也太快了點吧?

所以李野就在懷疑,是不是王思宇去川省調查的事,讓他產生了警覺,所以臨時抱佛腳,希望可以李野既往不咎?

這就跟45年脫下偽軍的衣服,換上灰色軍裝一樣大聰明。

所以李野并沒有直接答應,只是敷衍了幾句就把他給搪塞過去了。

樸仁齊頓時感覺到了壓力。

自己這些天在一分廠,已經逐漸感受到權柄的流失。

齊小順和聶瑞亮自從開始負責跟總廠的協調,就逐漸不在跟他匯報,而是直接找李野商量。

而另外幾個心腹手下,在糖衣炮彈腐蝕下也越來越向著一分廠靠攏。

所以樸仁齊很清楚,如果自己再得不到李野的公然支持,自己這個銷售科長就徹底成了擺設了。

樸仁齊連續幾天都如坐針氈,最終只能再找牛紅章尋求支持,以提高自己“投誠”的籌碼。

你不接受我的投誠,我就給你搗亂,直到你愿意接受我為止。

這就跟二戰時期意呆利尋求投降一樣,我好好的跟你投降你不樂意,那就讓你看看不接受我投降的后果吧!

但是樸仁齊還沒等來牛紅章的支持,卻等來了牛紅章的怒罵。

“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這才剛到一分廠一個月,就到伸手貪了幾萬元,你知不知道幾萬元是什么后果?知不知道會判你幾年勞改?”

樸仁齊懵圈了很久,才喊冤叫屈的道:“牛書記,您這是聽誰冤枉我了?我在一分廠受人排擠,怎么可能拿到幾萬元?”

“冤枉你?你看看這些材料,哪一條哪一項是假的?如果不是假的就快把窟窿堵上,要不然后果非常嚴重,嚴重到你承受不了。”

牛紅章咬著牙把一摞舉報材料扔到了樸仁齊臉上。

他真的快氣瘋了。

這一次聯合了那么多人,廢了那么大的勁兒,才把樸仁齊這顆釘子夯進了一分廠。

本希望他能做出一點成績,給大家起個示范作用,以后能夠繼續往一分廠塞人。

但是樸仁齊到了一分廠之后,不但沒有做出什么成績,反而被人指證虛假報銷招待費,調換車輛賺取差價。

牛紅章干了這么多年,對于樸仁齊這種中層干部的伎倆又不是不懂,只是仔細一看,就猜到樸仁齊這次真的栽了。

當初會議表決的時候,李野反對的多么激烈,然后人家就那么放心的批給你上萬的招待費,那么輕松的讓你調換了計劃內的車輛?

人家那是挖坑等你跳呢!

你怎么這么傻?

樸仁齊把舉報材料撿起來,越看越生氣,越看越害怕。

因為里面有很多舉報內容根本就不是真憑實據,而是理論推測,而且推測的非常離譜。

自己只吃了一萬塊錢的好處,怎么給自己羅列了三萬多的罪名?

另外兩萬多的好處,給了川省那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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