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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斗結束了。
天津綠營的官兵開始潰逃。
蘇曳大吼道:“要逃,把你們的傷員也全部抬走。”
對方稍稍愕了一下。
然后嘗試著返回來,抬走傷員。
確定蘇曳這邊沒有繼續攻擊后,他們才陸續回來,把所有傷員抬走。
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
打贏了?
打贏了!
一千多名農民新兵先是不敢置信,接著爆發出一陣陣歡呼。
我們真的打贏了。
盡管很多人身上都帶著傷,但整個人都興高采烈,趁機你在勝利的喜悅中。
勝利,最能鼓舞人心。
勝利,也最能凝聚人心。
“大帥威武!”
“大帥萬勝!”
一千多名新兵,發出了一陣陣歡呼。
而在最后關頭,從墻頭上直接跳下來的伯彥等人,臉色發青,無比難看。
實在無法想象,這等局面,蘇曳都能打贏。
而且還贏得如此徹底,天津綠營,簡直是徹底的廢物。
校場之內,一片肅殺!
兩百名最后關頭,沒有出營參戰的新軍官兵,被包圍在中間。
全部都是伯彥的手下。
其中級別最高的,就是騎兵營臨時統帶索羅仁,滿洲勛貴。
蘇曳滿臉寒霜。
指著兆布,還有四個被打斷雙腿雙腳的新軍士兵。
“他們是誰?是你們的同袍!”
“他們被打斷雙腿雙手,被抬著游街示眾,伱們就站在墻頭上冷眼旁觀?”
“同袍有難,見死不救,你們就是這樣當兵的嗎?”
“你們盡管不是我招募的,但我可有苛待過你們,我可有任何不公平?”
“誰與我并肩作戰,誰就是我兄弟。但是剛才本帥率軍戰斗的時候,你們在哪里?”
“軍法之中,見死不救者,斬!”
“臨戰不前者,斬!”
“不服從軍令者,斬!”
“我說過,三次戰鼓之后,仍舊沒有出營作戰者,斬!”
“新軍成立以來,我屢次說軍令如山,但是你們好像不是很在乎啊。”
“對我這個主帥的命令,都敢陽奉陰違!”
“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這話一出,全場驚詫。
這……這可是整整二百人啊?
占了新軍的十分之一了。
你難道全殺?
“來人啊,把這二百人,全部斬了!”
這話一出,全場徹底變色。
這二百名新兵頓時大聲高呼:“翼帥饒命!”
“翼帥饒命啊!”
“饒過我們這一次吧,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新軍副帥伯彥也出列,躬身道:“翼帥,請念在他們是第一次,就赦免他們的死罪吧。”
蘇曳毫不理會,大吼道:“執法隊何在?行刑!”
白奇帶著上百人猛地逼上。
三個人一組,直接將三十來個違命新兵按在地上。
“斬!”
隨著一聲令下。
三十顆人頭,直接被斬斷下來。
剩下一百多人,見到蘇曳不是嚇唬他們,而是真殺。
頓時間,他們狗急跳墻,大聲高呼道:“弟兄們,跟他們拼了,跟他們拼了。”
“八旗的兄弟們,蘇曳這是才排除異己,借機殺人,跟我們一起上啊,反了他!”
但是,剩下的八百名八旗新軍,卻一動不動。
開玩笑,死的又不是我們,想要拉著我們一起死?
剩下的一百多名違命者,竟然開始困獸之斗,有的拼命奔逃,有的朝著蘇曳沖過來。
蘇曳一舉手!
頓時,三十九名雇傭軍舉起米涅步槍。
“開火!”
“砰!”
“砰!”
“砰!”
這么近的距離,幾乎必中。
沖上來的這些違命新兵,如同麥子一般倒地。
緊接著,王天揚麾下的近百名士兵,舉起弓弩。
整齊射擊!
幾十支步槍,幾十支弓弩,輪番射擊。
瞬間,就把這一百多人的作亂給撲滅了。
剩下的幾十人,全部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執法隊上前,將每一個人挨個捆綁,扒光了衣衫,跪在地上,伸直脖子。
而且就算已經打死打傷的那些人,也挨個捆綁,就算被槍打死了,也要再殺一次頭。
“蘇曳,你不能殺我!”忽然,騎兵營臨時統帶索羅仁道:“我是輕車都尉,我爵位比你高,我是皇上的三等侍衛,我這個騎兵統帶是皇上封的,你不能殺我。”
當時皇帝給蘇曳三分之一的空白官身,剩下三分之二,蘇曳有舉薦權。
而真正皇帝冊封的官,非常少。
奕劻一個,專門負責撥款的專員。
伯彥一個,新軍的二把手。
接下來,就輪到這位索羅仁了,所以這一位顯然是很受皇帝看重的。
蘇曳怒道:“你是皇上身邊的侍衛,又是皇上親封的,這是何等的器重?你不想著忠君報國,卻在消極怠工,違抗軍令,你對得起皇上的一片苦心嗎?”
旁邊的奕劻上前道:“翼帥,索羅仁畢竟是皇上親封的,所以先不殺,請旨之后,再說如何?”
伯彥、榮祿等人,紛紛點頭贊同。
面對索羅仁這樣的人,蘇曳又何嘗想殺啊。
但是沒法子啊,人家就是油鹽不進,有恃無恐。
蘇曳好不容易,才醞釀了這次執行軍法的機會。
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軍法如山。
今天殺人,就是為了以后不殺人。
若是放過了這個索羅仁,豈不是前功盡棄。
蘇曳你這軍法也不如山啊,也是分人的啊。
這索羅仁仿佛感覺到了希望,繼續高呼道:“蘇曳你不能殺我,因為皇上給了我密奏之權,你若殺了我,就是故意除掉皇上耳目。”
這話一出,全場臉色更是一變。
索羅仁說出此話,更是脅迫蘇曳了。
蘇曳上前,將手放在索羅仁的肩膀上,緩緩道:“軍令如山,沒有特殊!”
“我親自送你上路!”
然后,他猛地拔出佩刀。
對著索羅仁的脖子,猛地斬下!
“唰!”
血光四濺。
索羅仁腦袋滾落。
全場震驚。
這……這……這可是皇上親封的啊。
“斬!”蘇曳再一聲高呼。
執法隊再一次手起刀落,將最后一批違反軍令者,全部斬首!
至此,一百八十九人,全部伏誅!
整個校場,被鮮血染紅!
“今天這一幕,希望你們所有人都記住。”
“我們是新軍,是只屬于皇上一人的新軍,任何人違抗軍令,都要死!”
“沒有例外!”
這一夜,幾乎所有新軍無眠。
從此之后!
新軍風氣大變。
蘇曳所有軍令,再也無人敢違抗。
所有八旗新兵,望向蘇曳的目光充滿了畏懼。再也不敢私下串聯,甚至不敢說蘇曳的壞話,唯恐被人舉報了。
就算訓練得再辛苦,也無人敢消極,只能拼命要緊牙關,硬熬過每一天的高強度訓練。
然后不知不覺間,每一個人都變得更強。
耐力更強。
力氣更大。
意志力更堅韌。
列隊,操行,也更加整齊肅殺。
彪悍強軍的氣息,漸漸露出了一點雛形。
蘇曳趁著這一波余威,直接調整了軍隊,讓農民新軍和八旗新軍混編,不再涇渭分明。
而是徹底打散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從此之后,只有新軍。
沒有什么農民新軍,八旗新軍。
當然,就算如此,隱隱還是分為兩個陣營,他們還是互相抱團。
這也是沒法子,凡事不可一蹴而就。
接著,蘇曳又宣布了一個命令。
兩個月后,會進行一次全面的考核。
領官以下軍官,全部會根據考核成績任命。
哪怕現在是臨時軍官,只要考核成績不達標,也照樣會被刷下去。
庸者下,能者上!
如果放在以前,又是會引起巨大的不滿。
但是現在,無人敢抗命。哪怕伯彥,也只能服從。
于是,不管是八旗的新軍,還是農民出身的新軍。
每天都瘋了一般訓練。
已經做官的,不想丟官,那多丟人,而且軍官的收入和正兵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原本當兵的,也看到晉升的希望。
所有人訓練,充滿了動力。
整個新軍內部,開始了內卷。
對于現代社會,內卷是殘忍的。
而對于新軍,內卷才能強大。
“翼帥,現在整個新軍對你充滿了絕對的敬畏,再也不敢違抗您的命令了。”威廉上校道:“但光有敬畏,還不是一個一等的主帥,還需要愛戴,他們發自內心的愛戴。”
蘇曳當然知道,只有對主帥充滿敬畏和愛戴,戰場上才會事半功倍。
但是,愛戴是需要契機的。
接下來,蘇曳開辦新軍學堂,他自己親自做校長。
總共有三個課程。
忠君,政治格局,軍事理論。
廷忍手下的教習,還有新軍中的優秀代表,作為第一批學員。
而威廉上校、還有西洋雇傭軍,原本是不愿意來上這個課堂的。
但在軍營中實在是太無聊了,于是就跑來聽了幾課。
然后,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蘇曳的課程是最專業,最先進的。
因為這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內容,而是負八妹那邊打包過來的資料,蘇曳先自行消化,然后再給眾人上課。
這里面很多課程,可是世界來自一流的軍事院校。
里面有大量近代軍事理論,實戰分析等等。
威廉上校,雇傭軍們聽得如癡如醉,大開眼界。
于是,蘇曳又多開了一堂課,而且專門用英語教學。
在這種教學中,蘇曳收獲了第一批崇拜者。
那就是廷忍麾下的文化教習,這二十幾人都是科舉考試的失敗者,正愁找不到前途。
蘇曳給了他們前途。
而且專門為他們量身定做了相關課程。
又用世界政治格局,為他們開拓了眼界。
盡管聽不懂,但是他們覺得高大上。
尤其當蘇赫用英文給西洋軍官團授課的時候,他們更覺得蘇曳如同天上之人一般。
翼帥竟然連西洋的話都會,竟然把這些眼高于項的西洋軍官都徹底折服了。
所以,他們盡管聽不懂英文,但每一次他們也跑過來聽。
蘇曳感受到了他們的崇拜,也立刻接近他們。
經常秉燭夜談,徹夜談心。
有時候,索性就住在他們的宿舍。
這群人很重要,未來要成為新軍的政委。
只不過,現在的理論還不足與支撐政委這個職位。
時機不恰當。
但是,讓他們給新軍洗腦,并且做心理按摩,是完全足夠的。
接下來,這幾十名文化教習在蘇曳的鼓舞下,也開始進行輕量的軍事訓練。
然后,他們這群人開始嘗試進入軍中。
用識字班的名義,對這群新軍進行教化。
蘇曳一再強調,先不要給新軍輸出觀點,而是先交朋友,先聽他們說。
交心最重要。
他們有什么苦惱,有什么理想,等等等等。
另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幫助這些新兵寫家書。
建立信任之后,幫忙新兵稍帶軍餉回家,并且幫助他們探望父母。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蘇曳能夠清晰感覺到,他的新軍一天天變得正規,變得強大。
而伯彥等人,自從上一次受挫之后,也沒有再作妖。
他們一直在等待皇帝的旨意,蘇曳這一連串闖了這么大的禍,皇帝難道不懲治嗎?
又過了一個多月。
皇帝的旨意,依舊沒有到來。
新軍第一次考核順利進行。
經過公平公正的打分。
第一批真正的軍官誕生了,盡管是領官(連長)以下。
統帶這個級別,就不是蘇曳完全說了算了。
但也已經完全足夠了,領官一下軍官,就能真正掌握軍隊了。
蘇曳為這第一批真正的軍官,進行了隆重的授勛。
這第一次考核誕生的軍官,百分之五十出自于原來的八旗新軍,百分之三十出自于農民新軍。
另外百分之二十,全部出自于王天揚的鏢師,這個比例已經很了不起了,這群人全部都是蘇曳的最嫡系,最死忠。
蘇曳親自為每一個軍官戴上肩章,佩戴軍帽。
“謝翼帥栽培!”
“謝翼帥栽培!”
“謝翼帥栽培!”
每一個軍官在這一刻,望向蘇曳的目光是火熱的,也是有愛戴的。
因為蘇曳完全做到了公平公正。
尤其是原來這些八旗新軍的人,害怕自己會被針對,被打壓。
因為在他們看來,自己不是蘇曳的自己人。
但結果,完全沒有打壓,完全一視同仁。
很多八旗新軍開始思考,我們為何要效忠伯彥世子?
為何不效忠蘇曳?
這位大帥公正嚴明,能力出眾,而且還是皇帝寵臣。
大家當兵以來,可有遇到完全足額發餉的?可有遇到不喝半點兵血的?不以權謀私的?
哪怕是伯彥世子,也是在任用私人啊。
我們雖然是伯彥世子招募的,但我們很多人原來是普通大頭兵啊。
那些軍官,要么出身好,要么和伯彥世子關系近。
而這一波考核,許多軍官直接被下了,換上了成績優異的新兵。
這群人發現,只有在公平公正的環境下,自己才能做官。
他們只是普通的八旗而已,沒有背景,沒有錢。
只有跟著蘇曳大帥,才有前途啊。
而蘇曳的教化官,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立刻出擊。
進行挨個心理按摩。
你們看看,你們之前傻不傻?
還想要反對大帥?那不是跟自己前途過不去嗎?
看看大帥,為了自己的兵,愿意代為受刑。
為了自己的兵,敢打殺天津綠營的游擊將軍,敢打斷參將的雙手雙腳。
天津綠營殺過來的時候,伯彥在哪里?還是蘇曳翼帥,第一個沖上去。
這么好的主帥,你們不跟,你們傻嗎?
于是乎,在這種氛圍下。
新軍的秩序,漸漸構建了起來。
伯彥發現,自己漸漸失去了新軍的權力。
盡管蘇曳根本沒有打壓他,也沒有針對他。
但是莫名其妙地,他的權力和聲望,都在漸漸失去了。
之前他親自招募來的八旗新兵們,也漸漸不再擁戴在他的身邊了。
八旗新兵們望向蘇曳的目光,也越來越火熱了。
蘇曳自從上一次斬首二百人之后,他的冷酷肅殺面孔,仿佛再一次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又是愛兵如子的面孔。
所以之前蘇曳就說過,他完全不在乎伯彥奪權。
因為新軍的這些東西,都是蘇曳編寫的,他們根本就無法真正明白內涵的邏輯。
他們不明白新體系,這完全是一種降維打擊。
只要蘇曳構建起公平公正的新軍秩序,那么會越來越多的因此獲利。
而這些公正秩序的既得利益者,又會開始擁護這個秩序。
任何想要損害他們利益的,都會成為他們的敵人。
而維護新秩序,就是維護蘇曳主帥。
等到新體系,新秩序完全成熟之際。
等到蘇曳和新秩序完全等同的時候。
那新軍就是蘇曳,蘇曳就是新軍。
再也奪不走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
宮里的太監到了新軍營地。
“皇上有旨,召蘇曳進京覲見,欽此!”
蘇曳一聲嘆息,這一天終于來了。
于是,他連夜進京!
養心殿,三希堂內。
皇帝發出一陣陣咳嗽,這是他的老毛病了。
每年入冬之后,他都會咳嗽。
而且一年比一年厲害,今年更嚴重,咳得撕心裂肺。
他自己不知道,再過幾年,他就要死于肺癆了。
雖然現在還沒有發展到肺癆的地步,但他的肺是長期以來有毛病的。
“蘇曳還沒有來嗎?”皇帝問道。
增祿道:“還沒有,皇上。”
皇帝又咳嗽了幾聲,然后繼續拿著折子看。
他的面前,奏章堆積成山。
面色鐵青,目中含怒。
大約半個時辰后,外面傳來了聲音。
“臣蘇曳,求見陛下。”
“召!”皇帝道。
片刻后,蘇曳進入三希堂內。
“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望著地上風塵仆仆的蘇曳,緩緩道:“蘇曳,你是覺得朕可欺嗎?”
蘇曳道:“臣不敢。”
皇帝拿起一個奏章,直接扔到蘇曳面前。
“這是沈葆楨的。”
“這是曾國藩的。”
“這是彭玉麟的。”
“這是駱秉章的。”
“你在上海,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張玉釗給殺了,你好大的威風啊!”
“現在湖北,湖南,江西三個省的官員,都在參你。”
“這些奏章,朕壓下來了。”皇帝道:“這些奏章,兩個月前就來了。被幾個封疆大吏彈劾,尋常人早就睡不著覺了,而你坦然若之,為什么?”
“就是朕全力護著你,盡管你殺了張玉釗,但朕也沒有怪罪你,不想打擾你訓練新軍。”
“因為朕對新軍,對你都抱有巨大的期待。”
“所以,你才能安安穩穩呆在天津練兵,就連錢糧,也是一分不少。”
接著,皇帝又扔過來第二波奏章。
“這是天津知府的。”
“這是天津總兵的。”
“這是天津參將的。”
“這是直隸總督的。”
“這是兵部的。”
“這是都察院的。”
“全部都是參你的折子,你蘇曳好大的威風啊,直隸總督的管家,說殺就殺。”
“天津游擊將軍的雙手雙腳,你說打斷,就打斷了。”
“你和天津綠營械斗,打死別人幾十人,打傷幾百人。天津參將,被你打斷了手腳。”
“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換成別人,朕早就派人拿了。”
“但是這些折子,朕也幫你壓下來了。”
“因為真相信你,器重你,而且他們有錯在先。”
皇帝接下來,一陣猛烈的咳嗽,手帕直接見血了。
蘇曳趕緊上前,要為皇帝拍后背。
“邊去!”皇帝怒道。
太監增祿趕緊上前,為皇帝順氣,并且倒上了一杯參茶。
皇帝喝下之后,稍稍好受一些。
“蘇曳,朕對你不可謂不器重吧?不可謂不袒護吧?”皇帝道:“結果你是怎么回報朕的呢?”
“兩百八旗兵,你說殺就全殺了!”
“朕親封的新軍騎兵營統帶,你說殺也殺了。”
“那是朕親封的,親封的。”
“索羅仁爵位比你高,而且做朕的三等侍衛,已經好幾年了,你也給殺了。”
“蘇曳,他已經說出,他有密奏之權,那就算半個欽差,你殺他的時候,可曾把朕放在眼里?”
“當然,就算如此,朕依舊愿意給你機會,等著你親自來解釋請罪。”
“結果呢?”
“朕整整等了兩個月,都沒有等到你的請罪折子。”
“你三天一個折子,竟然沒有半點知錯,沒有半點請罪!”
“所以,朕不得不派人去親自把你請來。”皇帝指著蘇曳道:“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天大的罪過。朕給你這個機會,讓你當面說服朕。”
“蘇曳,如果你今天說服不了朕,那這個新軍主帥,你就不要做了。”
“你這頂戴花翎官帽,直接摘了。你這身官袍,也直接扒了!”
“你開始吧!”
注:第一更送上,又又通宵碼字了,好無奈。
恩公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