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第176章見死不救大戰爆起

類別: 歷史 | 清史民國   作者:沉默的糕點  書名: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更新時間:2024-02-14
 
這一輪炮擊,整整持續一刻鐘。

停止之后,一艘小船行駛而來,英方使者登上岸,朝著清軍高呼道:“限你們六日之內,立刻派遣使者前來交涉,否則后果自負。”

喊完之后,使者退回到艦隊之內。

然后,清軍的一名官員飛快地朝著直隸總督府衙門狂奔。

“總督大人,洋人派來使者,說六日之內必須派出使者談判,否則后果自負。”

直隸總督譚廷襄道:“它們在白河的戰艦,退出去了沒有?”

“還沒有退走,但正在退走。”

直隸總督譚廷襄道:“快,六百里加急進京,匯報朝廷,讓趕緊拿一個方案出來。”

歷史慣性果然強大,聯合艦隊炮擊之后,英方如同歷史上向清廷提出了六日期限。

這也正是蘇曳最需要的。

因為他很大程度上,也是根據歷史軌跡布局,謀求利益最大化。

半日之后!

朝廷就受到了直隸總督府的六百里加急。

洋夷艦隊炮轟大沽口。

甚至有幾艘戰艦,進入白河,炮轟天津城郊。

洋夷發出最后通牒,六日之內,必須派員談判。

聽到這個消息后,朝廷震驚之后,反而竊喜。

因為英方此舉,暴露出了企圖。

在琢磨人心之上,清廷是一流的。

朝會之上,杜翰道:“皇上,洋夷說六日之內,必須派員談判,這就證明他們不想打,一心是想要談判的。”

肅順道:“正是這個道理,他們萬里迢迢而來,勞師遠征,耗資頗大,所以也是一心想要談判。”

桂良道:“如此一來,臣覺得是要談判,但不能就這樣談。”

皇帝道:“那要如何談?”

他此時心中,確實牢記蘇曳的那句話,按照朝廷的底線,換誰去談都可以。

桂良道:“就算要談,也要表現出我大清的國威和英勇氣概,邊打邊談。”

科爾沁親王僧格林沁道:“是這個道理,能戰方才能言和,就算要談,也要先打一場。”

皇帝非常猶豫,因為在廣州敗得太慘了,他怕萬一激怒了洋夷,會遭遇同樣的慘敗。

桂良道:“皇上,廣州是廣州,天津是天津,不可同日而語。廣州葉名琛組織的軍隊,全部都是地方團練和民勇。而天津的軍隊,拱衛京城已久,更加精銳。”

僧格林沁道:“皇上,天津的部隊,這些年經歷大戰許多,先是跟過臣剿滅過林鳳祥。之后又跟著桂良大人南下剿捻,更別說新軍是在天津練成的。”

“如果洋夷就這么開了幾炮把我們嚇倒了,接下來的談判會為所欲為。何桂清去廣州談判為何不成,就是因為葉名琛在廣州敗得太快了,幾乎沒有遇到什么抵抗,就全面潰敗了,所以洋人才會獅子大張口。”

“如果我們被洋人幾炮就嚇破了膽子,那何桂清失敗的談判,又會重新上演。”

“更加重要的是,洋夷這次來的是艦隊,而不是陸軍,戰艦上不了陸地,他們的陸軍此時還在廣州,無法脫身。”

最后這一句話,給了皇帝莫大的鼓舞。

戰艦,上不了陸地。

這一次,朝堂上的聲音是一致的了。

前兩天,一半主戰派,一半和談派。

而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應該一邊談,一邊打。

打,也是為了談。

經過了幾個時辰的朝廷決議之后,最終定調。

邊打邊談,先打后談。

這一點,依舊大致維持了原有的歷史軌跡。

朝廷用最快速度決策之后,立刻派遣欽使去天津!

直隸總督譚廷襄很快收到了京城的旨意。

要打出威風,打出氣勢,這樣才能在談判桌上得到相對的主動權。

譚廷襄頓時頭皮發麻,但也只能服從。

而且朝廷那句話說得對,戰艦上不了陸地。

于是,他召來了天津綠營,天津海防,天津新軍的主帥,傳達了朝廷的旨意。

重點就突出一個字:打!

先打出優勢,再為談判造勢。

新軍主帥榮祿返回新軍兵營。

此時,他手中已經有兩千五百名新軍,而且訓練已經將近一年時間了。

總體而言,甚至比之前蘇曳的新軍訓練的時間還要長。

此時,他的書房內有四個人,奕劻,伯彥訥謨祜,德興阿。

德興阿接任了蘇曳的鑲藍旗滿洲副都統后,接下來僧格林沁就為他經營一個實職,密云副都統。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要為自己兒子伯彥復出做準備。

但僧格林沁還是很聰明的,先努力讓德興阿和翁同書復出,把自己的兒子放在最后。

而且現在蘇曳還沒有徹底倒霉,等到皇帝徹底對蘇曳動手后,就是他兒子伯彥正式復出之時。

但是這也不耽誤他把伯彥安排到天津新軍身邊。

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榮祿作為新軍幫辦,畢竟是文官,他沒有打過仗,所以最終新軍的主帥,僧格林沁還是讓兒子伯彥擔任。

榮祿道:“現在怎么辦?朝廷說是邊打邊談,先打后談。傳達到直隸總督府這邊,就是先別想著談,先想著打,拼命打,用力打,打出大清朝的威風。”

“今天的議事,直隸總督譚廷襄對我們新軍,充滿了巨大的厚望,想要讓我們頂大用。”

“接下來什么決策,我們議一議?”

榮祿的話說完之后,目光望向了伯彥。

這意思很清楚,盡管你現在還沒有復出,但你的意見還是非常重要的。

奕劻和德興阿,也依舊沒有說話。

尤其德興阿,完全仰仗僧格林沁才重新做上的副都統,當然完全遵從伯彥的意志。

伯彥訥謨祜陷入了沉默,進行了思考。

對于他而言,當然希望一個華麗的復出之戰,帶領著天津新軍取得一個華麗的勝利,徹底把蘇曳壓下去。

但是現在的他不一樣了,之前在揚州之戰,他犯下的一個最大的錯誤就是投機和冒進。

這才使得他這個堂堂的親王府世子,落入今日的境地。

若不是蘇曳倒霉,他的復出還遙遙無期。

這一次,他就必須慎之又慎了。

足足好一會兒,伯彥訥謨祜才開口道:“首先,我們要領會朝廷的意志,究竟是以打為主,還是以談為主?”

副都統德興阿道:“只怕是談。”

當然是談。

打,就是為了談。

伯彥道:“既然是為了談,那就打得不徹底。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次洋夷來的龐大的艦隊,我們新軍能夠發揮的作用非常有效。”

“所以,我建議天津的新軍,既要參戰,但更要保存實力,在未來關鍵時刻大用,更加合適。”

伯彥說完之后,目光望向幾人。

副都統德興阿道:“我同意。”

奕劻道:“我也同意。”

榮祿道:“世子所言,正合我意。”

于是,四個人統一了意志,這一次和洋夷的作戰,天津新軍不用全力。

榮祿沉默了一會兒道:“伯彥世子,德興阿大人,既然做了這個決定,伱們最好離開天津,這樣不管什么責任,最后也落不到你們頭上。”

奕劻道:“對了,而且說一句誅心的話,洋夷再怎么打,也不會滅了我大清國。對于我們而言,現在最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個,徹底扳倒蘇曳。”

德興阿道:“對,蘇曳一天不徹底倒下,伯彥世子一日就無法正式復出。”

天津新軍會議結束之后,伯彥訥謨祜和德興阿立刻離開了天津,返回京城!

而伯彥的話沒有說透,對于這一場大戰,他另有布局。

京城!

新任的九江知府翁同書還在招攬幕僚,朝廷會派一部分,杜翰也為送幾個人。

剩下的,就都是僧格林沁的人。

因為,這一次去九江對于很多人來說,就是要為了對抗蘇曳,就是要想辦法找到他的罪責,要把他扳倒。

所以翁同書帶去的人一定要純粹,那就是清一色全部要是蘇曳的政敵。

立場要絕對一致。

而就在這一日。

蘇曳的船隊結束了運河的航程,在揚州登陸。

于是,朝廷在揚州的相關人員,立刻豎起耳朵,睜開眼睛。

他們只關注一件事情。

王世清率領的新軍,會不會有人去拜見蘇曳?

又或者,蘇曳會不會派遣人員前去聯系新軍,或者自己去秘密拜會新軍?

所以,在蘇曳剛剛下船上岸揚州的那一剎那。

就已經有眼睛盯著蘇曳,也有很多眼睛盯著王世清的新軍。

結果完全沒有。

雙方沒有任何往來,甚至連消息都沒有通。

而且蘇曳仿佛避嫌一般,根本沒有在揚州停留。

這樣揚州內的很多官員都松了一口氣,甚至包括托明阿在內。

江北大營主帥托明阿,在內心深處,當然是感謝蘇曳的救命之恩的。

你想要讓他對付蘇曳,這是不可能了,他要講義氣,甚至關鍵時刻,他還愿意掏錢支持蘇曳。

但是,你讓他現在公開和蘇曳走得近,他也是不敢的。

那樣他就會徹底得罪皇帝,得罪朝廷,自己的位置也不保了。

這次蘇曳過境揚州,讓很多人都忐忑不安,

蘇曳對揚州是有恩的,他拯救了揚州府,拯救了江北大營很多人的命運。

所以,他經過揚州,你們揚州官員總要出面招待一下吧?

于情于理,都需要吧。

但是在蘇曳來之前,京中就派人更早地來告知了。

蘇曳要倒霉了。

你們所有人,都要和蘇曳劃清界限。

任何和蘇曳靠近的人,也會跟著倒霉的。

江北大營和揚州的官員和曾國藩不一樣,他們沒有獨立性,是完全聽命于朝廷的。

所以,蘇曳過境揚州的時候,這些官員都在心中祈禱,蘇曳大人你快走吧,千萬別來找我們,千萬別來找我們。

結果,蘇曳果然沒有來找他們,沒有讓他們難做。

直接繞城而過。

甚至都沒有入城。

過了揚州城后,直接再一次上船,沿著長江返回九江。

而此時的王世清,王天揚,兆布等人,就站在揚州城墻的某個角落,看著蘇曳遠遠離去的身影。

王天揚眼圈發熱,淚水都要涌出。

“他們就是這樣對待有功之臣嗎?”王天揚顫聲道:“大帥可是拯救了整個揚州城,拯救了江北大營,現在他登陸揚州,江北大營和揚州府,竟然沒有一個人前去碼頭迎接。”

兆布道:“別說是大帥對揚州城和江北大營有恩了,就算沒有任何恩情,作為一省封疆大吏過境,江北大營和揚州府也是要熱情款待,并且用上儀程銀子的。但是現在呢?冷冷清清,不但沒有人去碼頭迎接,甚至大帥經過揚州城的時候,城內的官員也沒有出去半個,哪怕是半路上和大帥寒暄兩句呢?”

王世清默不作聲。

但他心中只有一句話,朝廷不該這樣對待功臣。

“所以要記住這一刻,永遠記住這一刻。”王天揚怒道:“其他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我們手中的槍桿子才靠得住,只有我們自己人,才真正靠得住。”

幾個時辰后!

蘇曳船隊行駛在長江航道上。

忽然間!

前面沖出來一支太平軍的艦隊,怒氣沖沖,殺氣騰騰而來。

“敵襲,敵襲!”

蘇曳船隊大聲高呼,敲響了鐘聲。

“當當當當……”

然后,蘇曳的巡撫衛隊和太平軍水師在長江水面上開始激戰。

蘇曳的衛隊,僅僅只有三百多人。

而太平軍水師,足足有一千多人。

雙方戰況,頓時無比激烈。

激戰一刻鐘后。

便有幾艘掛著清廷龍旗的戰船出現了。

這是清廷江南大營的戰船,正在此處巡邏。

這段時間,蘇曳,湘軍,清廷,太平軍在長江航道上都相對默契。

而此時,見到江面大戰。

江南大營的戰船立刻上前查看,看到激戰的雙方,一方肯定是發逆的水師,而另外一方,掛著大清龍旗之外,還掛著蘇字。

這是江西巡撫蘇曳的船隊啊?

“管帶,要不要上前支援蘇曳船隊?”江南大營水師軍官問道。

這個清廷的水師管帶道道:“不要上前,不要支援,立刻回去稟報。”

接下來,這幾艘清廷戰船立刻后撤,這個水師管帶,立刻前往江南大營帥帳稟報。

此時!

帥帳之內,江南大營主帥和春,兩江總督何桂清、江蘇布政使王有齡,正在議事。

很快,這個水師管帶飛奔而入道:“大人,前方江面上,發逆水師遭遇蘇曳船隊,正在激戰蘇曳人數少,戰船少,仿佛處于被動,我們要不要上前支援?”

這位和春說來也巧,他的字和肅順一樣的,都叫雨亭。

聽到這個水師管帶的話后,和春本能地望向了何桂清。

他雖然是江南大營主帥,但在這個地面上,還是兩江總督何桂清最大。

所以,要不要救援蘇曳,也需要這位兩江總督發話。

但是,兩江總督何桂清依舊談著事情,沒有任何表態。

和春道:“叢山兄,你看?我們這邊要不要去救援蘇曳?”

兩江總督何桂清道:“什么?救援什么,救援誰?現在哪里有戰況啊?”

接著,他望向那個水師管帶道:“此時哪里有激戰嗎?”

那個水師管帶不由得一愕,然后搖頭道:“沒,沒戰況,末將眼睛看花了。”

“末將告退!”

然后,他直接跑了出去。

在何桂清看來,蘇曳已經是政敵了,如果能夠死在發逆手中,那就再好不過了。

去救援?

開什么玩笑?

和春忍不住問道:“蘇曳在長江遇襲,我們要不要上報朝廷?”

兩江總督何桂清道:“千萬不要多事,就當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若上報了,皇上還會責怪你。現在就連皇上,大概也巴不得……”

話到嘴邊,何桂清趕緊咽了下去。

江南大營主帥和春點了點頭,也決定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于是。

就這樣在長江航道上,蘇曳的衛隊和太平軍水師,一邊激戰,一邊朝著西邊撤退。

而江南大營,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沒有任何反應。

蘇曳船隊,一邊撤退,一邊激戰。

從白天激戰到天黑。

激戰了三百多里,終于才擺脫了太平軍的水師。

帶著傷痕累累的戰船,返回九江。

這等逼真,無出其右。

尤其是江南大營見證了這一切,還見死不救,簡直太好了。

為蘇曳下下步計劃,做了最好的鋪墊。

京城!

伯彥訥謨祜出現杜翰的府上。

“杜翰大臣提出的試探性進攻簡直絕了。”伯彥道:“如此一來,蘇曳一旦反抗就是有異心。但若不反抗,則會被朝廷一點點滲透,一點點收回權力。”

杜翰道:“伯彥世子,我們之間就不需要客套了,有話直說。”

僧格林沁和肅順不是一黨,所以和杜翰也不算一黨。

但是因為有共同的敵人蘇曳,所以杜翰而伯彥二人,又算是絕對的盟友。

伯彥訥謨祜道:“但是在我看來,第一步和第二步不必分先后,而是應該同時進行。”

杜翰陷入了沉默。

按照他的想法,算是一種溫水煮青蛙,先用第一步進行試探蘇曳,如果蘇曳沒有反抗的話,再去撤換王世清新軍內的蘇曳嫡系,再把王世清新軍從揚州調到天津。

站在政客的角度而言,這是穩妥的辦法。

但是在伯彥看來,這是完全不對的。

就是應該雙管齊下。

伯彥道:“原因有二,第一,我們的目的和皇上的目的是不一樣的。皇上只是想要試探出蘇曳有沒有異心,如果沒有異心的話,蘇曳還會在江西巡撫的位置上坐下去。但這是我們兩人的目的嗎?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把蘇曳趕下臺。”

“對于皇上而言,這是試探性攻擊。而對于我們而言,就是攻擊。”

“把王世清新軍徹底調離,拔掉蘇曳的爪子。讓翁同書帶人去和蘇曳死斗,不管有沒有異心,都要讓他有異心。”

“第二,現在洋夷下了最后通牒,說六日之內要朝廷派人和他們談判,而朝廷這邊打算邊打邊談,所以打會維持一段時間。既然要打,那肯定要挑選最強的軍隊來打,為大清爭取最好的談判條件,要給洋人最大的教訓。”

“而現在整個大清表面上,哪一支軍隊的戰斗力最強?不就是蘇曳的那支新軍嗎?而且蘇曳不是口口聲聲說他的新軍要用來保衛京師,保衛皇上嗎?”

“那么現在這個時刻到了,下旨命令王世清,立刻派遣新軍北上去天津,抵抗洋夷!”

“所以,對付蘇曳的進攻,不能分為兩步走,而是要并為一步走。”

“現在洋夷威脅京師,危急之計,讓蘇曳新軍北上,那就是掌握著絕對的大義。蘇曳但凡阻止新軍北上,那他的真面目就會暴露于天下,甚至會身敗名裂。而王世清,更加沒有拒絕北上的道理。”

“現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戰爭結束,朝廷和洋夷和談,這個理由就不夠充分了,這個大義也就不夠了。”

“所以,在拍翁同書去九江做知府的同時,也應該派遣欽差大臣前往揚州,命令王世清率領新軍北上天津和洋夷作戰。”

杜翰聽完之后,微微倒吸一口涼氣。

論狠,果然是你伯彥世子啊。

你不但想要讓蘇曳倒臺,還想要讓他一手編練出來的新軍,完全葬送在天津戰場啊。

但是,伯彥說得對。

現在確實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且有一句話說得對,對于皇帝是試探,但對于他杜翰而言,更多是攻擊。

既然是攻擊,那自然要又兇又狠,想辦法置蘇曳于死地。

整整思考了一刻鐘。

杜翰道:“我立刻入宮面圣!”

三希堂內。

皇帝聽到了杜翰的話后,頓時心思大動。

“讓王世清率新軍北上天津,和洋夷作戰?”

杜翰道:“皇上,現在我們要和洋夷先打后談,那肯定要先打得漂亮,才能談出一個最好的條件,否則如同何桂清的那種條件,我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而現在大清哪支軍隊最強?毫無疑問就是蘇曳的那支新軍,唯有把這支最強的軍隊派出去,才能獲得最好的戰果。”

“另外,現在把王世清這支新軍調回來,才有足有的大義,蘇曳沒有任何理由阻止,否則就是有異心,而且會身敗名裂,讓天下眾人,看清楚他的面目。”

“另外,蘇曳是不是徹底失去了對新軍的控制,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頓時間,皇帝也陷入了沉思。

被杜翰說了之后,這個念頭也如同野草一般滋生出來。

杜翰道:“某種程度上,這也是為了蘇曳好。徹底失去了兵權,蘇曳某些方面的心思才不會滋長,才能更加安分,這還算是保護了他。這支新軍現在就調回來,他也用不著念想了。”

皇帝依舊沒有出聲。

足足好一會兒后,皇帝道:“行,那就這樣辦。”

接著,皇帝問道:“你覺得派誰作為欽使去揚州,命令王世清率領新軍北上天津?”

杜翰道:“臣舉薦鑲藍旗副都統德興阿,讓他和翁同書一起南下。一人去揚州帶著王世清新軍北上天津,一個去九江擔任知府。”

皇帝思考了一會兒,點頭道:“行,那就命令德興阿做這個欽差去揚州。”

“另外,命令漕運總督,準備足夠多的大船,務必一次性把在揚州的王世清新軍帶回來,用最快的速度投往天津戰場。”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另外命令直隸總督譚廷襄,拼命地打,無論如何,也要支撐一個月左右,等到王世清的新軍到來。”

“告訴譚廷襄,洋夷的艦隊上不了陸地,他手中的軍隊那么多,堅持一個月,綽綽有余。”

“一定要打出大清的威風,讓洋夷在談判的時候,才不能為所欲為,得寸進尺!”

杜翰頓時拜下道:“嗻!”

“圣明,無過于皇上!”

然后,皇宮之內出了兩隊人馬。

一個是去天津傳旨,讓譚廷襄拼命打,務必和洋夷對抗一個月。

另外一個,就是去向德興阿傳旨,讓他作為欽差大臣和翁同書一起南下。

這個兩步并一步,伯彥算計得很好,甚至一流。

但可惜的是,他的謀劃,反而成全了蘇曳。

又上一計助攻。

倒真要謝謝他了。

大沽口!

經過了六天的時間,清軍在大沽口炮臺以及在后方的天津城,嚴正以待。

直隸總督譚廷襄,在眾軍拱衛中,威風凜凜。

前后軍隊,密密麻麻,不計其數!

很快,朝廷的使者到來,想直隸總督譚廷襄傳達了皇帝的口諭。

“洋夷萬里迢迢而來,距離香港補給也甚遠,而我軍以逸待勞,占據主動。”

“并且,洋夷的陸軍在廣州,戰艦上不了陸地,你有炮臺和堅城在手,至少堅持一個月,蘇曳曾經統帥的新軍就會北上加入戰場,屆時將如虎添翼。”

“能戰,才能止戈談和。你一定要打出朝廷的威風,只要堅持一個月,朕就給你記功!”

直隸總督譚廷襄道:“臣遵旨,一定打出威風,不給皇上丟臉!”

半個時辰后!

英方給出的六日期限已到。

聯合艦隊再一次派出了使者,向譚廷襄道:“六日期限已到,貴國談判使者何在?”

直隸總督譚廷襄道:“皇上有旨,讓你們艦隊先后撤五百里,再派員和你們談判。”

使者聳了聳肩膀道:“這是你們自找的。”

然后,他乘船返回到戰艦之上!

半個時辰后!

雙方大戰,正式爆發!

注:第一更送上,這一章寫到早上十點半,無語了!

最近劇情,不是太好寫,但請放心,我會遵照歷史軌跡下,寫得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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