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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已經推廣種痘好久了,甚至還有專門負責種痘防天花的官員查痘章京。
只不過,清廷推廣的是人痘,而不是牛痘。
蘇曳道:“皇上,難道沒有種痘嗎?”
增祿道:“應該是種過了啊。”
不僅僅是同治皇帝,就連蘇曳自己這個身體都在四歲的時候種過人痘了。
既然種過了,為何還會感染?究竟是不是天花?
那就不得而知了。
然后,她每天都非常小心地涂抹藥膏。
蘇曳道:“我不知道。”
接下來,小皇帝先抗了過來。
虛弱的慈安太后拼命掙扎哭泣道:“你干什么?你快出去,你會被傳染的。”
西北那邊就不用說了,幾千里戰場,幾十萬叛軍。
現在何止是特殊時刻。
甚至還忍不住在鏡子面前描了眉,在嘴唇上涂抹了口紅。
次日!
焦佑瀛道:“王爺,西征軍那邊是不是減掉一萬人左右,留守京城,以防萬一?”
“太后娘娘非常危急,情況比皇上還要危急。”
然后,剝開鈕祜祿氏的衣衫,柔聲道:“婉兒,捂住眼睛,不要看。”
她隱隱感覺到自己好像蛻變了一般。
慈安太后身上的水痘,皰疹漸漸結痂了。
蘇曳對著她的嬌艷的紅唇,溫柔地親了一口。
“誰讓皇上當時在朝堂上說錯了一句話呢,他說兆布那么壞嗎?就表露出對蘇曳的不滿了,他能不死嗎?”
上一次他僅僅只是說了一句兆布那么壞嗎?結果回到鐘粹宮之后,就被慈安太后狠狠打了手心責罰,從那以后在朝堂上,他嘴巴閉緊,一句話都不說。
水痘退去了。
這里的地龍燒得很旺,倒是不怕冷的。
這……這可如何是好。
“在干嘛呢?”蘇曳問道。
在大亮的燈泡下,她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的身體。
“奴才叩見主子。”兆布上前,就行的是大禮。
“這次非常兇險,你千萬別被感染了。”
接下來,對方聯合中醫,給她和小皇帝出具了最合理,最優秀的治療方案。
在這種時刻,要是小皇上出現了什么意外?簡直要命。
中午時分,太陽最烈的時候。
那就是蘇曳為了獨攬朝政,下手謀害小皇帝。
“蘇曳你別這樣,我恨不得現在就死了,現在就死了……”
“而且,二阿哥不僅僅是王爺您的兒子,也是我的外甥。”
負八妹立刻找了最專業的醫生,對方驚愕,竟然還有這么嚴重的皰疹?
這已經不僅僅是皰疹了,還有水痘,還有過敏。
林厲的狂熱性可見一般,對于蘇曳的形容詞,動不動就是神圣性,就是圣主。
蘇曳道:“可能是越南,也可能是日本。”
小皇帝首先痊愈,他哭鬧著要見母后。
兆布道:“王爺,奴才有話說,請林厲大人待會兒進來。”
蘇曳拿出平板,對著她腰上的水泡進行拍照。
一時間,整個京城真的是人心惶惶,仿佛再一次山雨欲來。
這是病毒的自然規律,就算蘇曳無微不至地照顧,還是改變不了的。
小皇帝,就是感染了天花。
蘇曳笑道:“瑞大人之能,我是最了解的。”
但是,這只是正常的病毒高峰而已,還是死不了的。
“那樣你肯定嫌棄我的。”
“太后娘娘,皇上龍體痊愈,太后鳳體康健,鐘粹宮解禁,皇宮解禁,那臣就要出宮了。”
“這都是命,這都是命。”
但是,按照他的推斷,這應該是帶狀皰疹。
萬一,小皇帝和慈安太后一起走了?
那……那可真是天崩地裂了啊。
但是難免留下了一些疤痕,但是他的情形確實一天天都在好轉,毫無疑問肯定是死不了了。
而且他當時確實種過痘,顯然是種痘失敗了,這是當時太醫院的失職。
是啊,這個時候需要把葉赫那拉氏接回來嗎?
思考一會兒,蘇曳搖頭道:“不要。”
完全是多重病癥糅合在一起,才有這個樣子。
終于有一天晚上,響起了悶雷。
真真動情道:“蘇曳哥哥,你說得真好。但你沒有這么情深,我卻有這么情深,所以我才配得上你說的這句話,我真的是無一日不在想念,所以一點都不陌生。”
蘇曳點頭道:“能活,不過不能呆在國內了,你們要改頭換面,甚至要毀容。”
未來要立二阿哥,也是你蘇曳獨角戲。
足足好一會兒,文祥道:“王爺,聽說您派遣軍醫進宮,為皇上診治了?”
現在無數旗人和蘇曳的矛盾,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什么手段用不出來?
陰謀論,一定會喧囂塵上。
慈安太后道:“能不能暫時……別,別讓她回來了。”
強國會成員,都是他發展出來的。
蘇曳二話不說,在她的惶恐中,把她身上的衣衫扒得干干凈凈。
當然,種痘失敗也是常有事。
好聰明的女孩子。
這……這應該不是天花,盡管他不太懂醫學。
然后,直接抱著她來到窗戶邊上,讓外面的太陽光照射在她的身體上。
“母后皇太后,也被感染了。”
蘇曳道:“之前那樣子時候都看過了,又有什么?”
密密麻麻。
蘇曳道:“現在外面都已經傳遍了嗎?”
“二阿哥也危險,他就算被蘇曳扶持上位,等到稍稍長大之后,還是會被謀害。”
萬一出現什么變故,就直接動用武力徹底鎮壓。
“有些話不說,我害怕來不及了。”
但自從她婚事生變后,就真的完全宅在家里了。
兆布道:“奴才知道,現在的二阿哥載恬是您的兒子。”
另外,為了預防并發癥,可能有必要進行抗炎治療。
脖子上也有。
然后,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不是就好。”林厲道:“小皇帝現在對王爺是徹底無害的,他的價值在未來。現在小皇帝如果死了,對我們完全有害無利。”
說他要謀害皇帝了。
慈安太后道:“蘇曳,你去把她接回來吧。”
蘇曳摟著她道:“好了,是我不對。”
“知道蘇曳為何趁著這個時間害死皇上嗎?因為僧格林沁,榮祿都在外面,京城他一人獨大,沒有人能阻攔他。等到榮祿和僧格林沁率軍歸來,早就木已成舟了。”
依舊是精靈一般的女孩,眼睛依舊是靈動的,面孔依舊是精致的。
當然最核心的是抗病毒藥物,但這個時代還沒有阿昔洛韋,它早就在九江實驗室的名單之內了,但就是沒有造出來。
為了表明立場,旗人官員不能助紂為虐。
蘇曳點頭道:“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我能穿衣衫嘛。”
溫柔體貼。
蘇曳搖頭道:“不算大,還是和七八年前一樣,就是精致了一些,便好看了許多。”
“但是最后有你陪在我身邊,我很快活。”
頓時,里面的太監道:“王爺,王爺,您不能進來。”
“皇上如果平安度過這一劫,那就繼續輔佐皇上。萬一換上也過不了這一劫,你也要趕緊讓她回京,立二阿哥。”
隔著一扇門,蘇曳聽到了慈安太后虛弱的聲音。
“真好。”慈安太后道:“這些年苦了她了,如今也算是有個結果了。可惜我不能為她賜婚了。”
說完之后,慈安太后又忍不住哭泣出聲。
再續前緣后,不哭鬧,不委屈,只珍惜。
而蘇曳在軍中的骨架,就是強國會。
“我之所以親自見你們,就是想要讓你們安心地招供。”
穿著簡單的旗裝,就是脖子上多了一條白狐圍脖。
“我知道你現在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外面肯定議論紛紛,說皇上是你害的,但是本宮相信,肯定不是你。”
但如果蘇曳派遣醫生過來治療,那萬一真的發生不測,那蘇曳如何避得開悠悠之口。
慈安太后里面安靜了下來,帶著泣聲道:“我……我聽說你給真真下聘了對嗎?”
接下來,小皇帝感染天花一事,鬧得愈演愈烈。
蘇曳直接強行沖了進去。
但壞消息是,帶狀皰疹也是有危險的,尤其是在這個醫學環境內。
而真真,則變成無人敢娶的女孩。
兆布猛一咬牙道:“奴才就直說了吧,我們很多人的心思都是一樣的,就是希望未來主子能夠篡了這天下。如果二阿哥登基了,那未來怎么辦?難道父親篡了兒子之位嗎?”
兆布道:“如今小皇帝感染天花,看上去最有利的方式,仿佛是小皇帝駕崩,然后二阿哥登基上位。如此一來,我妹妹就成為了新太后,她會完全聽從您的命令。”
蘇曳每天都會收到皇宮內軍醫的匯報。
瑞麟道:“重心工作是配合接下來的洋務運動,還有內務府改革是嗎?”
陰謀論,流言更加駭人聽聞。
整個京城的軍隊,再一次進入全面的戒嚴。
“真厲害。”蘇曳道。
鮑超道:“王爺的話,金口玉言,小人萬分相信。”
所以這幾年,她沉下心來,在家中學習數學,竟然有了這等成果了。
現在沒有閃電,就只能等待可能存在的太陽黑子了。
細微到了極致。
“他未來需要承擔一個最大的責任,就是主子大位的名正言順。”
小皇帝種痘失敗,感染了天花也就罷了。
蘇曳上前,看到桌面上滿滿當當都是數學題。
只不過嬰兒肥稍稍退了一些,使得五官更加明艷動人了。
“好了,你出去吧。”慈安太后道:“我如果崩了,你也別看我,就直接封在棺柩里面,一切從簡下葬,千萬……別看到我現在的丑樣子。”
就這一句話,又讓她要哭出來。
甚至,因為這段時間被照顧得太好,還稍稍重了幾斤,之前她實在有些瘦,現在略微豐腴了。
蘇曳道:“好。”
蘇曳翻閱著真真的這些課本,講義,還有作業。
瑞麟擔任兩廣總督的時候,一直被吐槽無能,但在蘇曳看來,他抓住核心粵海關,每年只負責向朝廷繳銀子,算是做得很不錯了。
“現在不管誰做上這個皇位,長大之后,都會和主子對立的。哪怕二阿哥是您的親生兒子,也不例外,除非您心甘情愿地一直輔佐他。”
蘇曳輕輕地摟著她。
真真道:“知道啊,你發明的,現在很多文章都用標點符號了。”
瑞麟道:“現在宮中出現了這樣的變故,婚事的流程,是不是要暫緩?”
所以蘇曳這邊,繼續執行著原有的計劃。
蘇曳當然明白他口中的輿情是什么。
因為蘇曳在京城,所以也有部分最優秀的醫生在京城,平時就在軍營中,擔任軍醫。
因為長期的寢食難安,所以她的免疫力實在太脆弱。
她竟然在學這個?
蘇曳坐了下來,拿起她的作業本,開始認真地看。
這個時候的慈安太后,非常的痛,而且開始發起了高燒,她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
但是大概也能猜得出來,這些都是晴晴,白飛飛和她的通信。
她充滿了惶恐,甚至不敢看自己的身體。
西征軍沒有停止腳步,繼續西進。
聊完之后,瑞麟道:“伱要不要去看看真真?”
“我……我真的很喜歡你,尤其這幾個月,你不在眼前的時候,我真的時時刻刻都在想你。”
后來有女眷在席面上說蘇曳的壞話,說蘇曳曾經還妄想迎娶真真格格,但是現在向真真求親的不是鎮國公,就是貝子貝勒。
文祥道:“王爺,有一種情形,不得不防啊,那就是大規模的輿情啊。”
蘇曳的信譽,幾乎是金子招牌了。
蘇曳道:“不要說了,在你好起來之前,我不會讓她回京。”
并發癥才可怕。
“不行。”蘇曳道。
而是準備讓瑞麟復出,進入軍機處。
片刻后,外面傳來蘇曳的聲音。
就這樣,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太丑了。
“至于二阿哥,讓他未來成為滿洲的一面旗幟更好。”
接下來,蘇曳將她抱回到床上。
蘇曳聯網,把慈安太后的皰疹照片發出去,當然是局部照片。
大眼睛撲閃之間,淚水滑落。
因為他們擔心,這可能不是天花,而是其他的烈性傳染病。
蘇曳搖頭道:“還是照舊吧,趁著蘇棟大人還在京城。”
接下來,蘇曳依舊一邊處理政事,一邊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去哪里?”鮑超道。
兆布道:“奴才告退。”
每一個角落,都看得非常仔細。
“蘇曳要皇上死,皇上不得不死啊。”
蘇曳道:“變老了嗎?”
而里面的床上,小皇帝也是滿臉水痘,呼吸微弱。
真真格格本來心緒萬千,心亂如麻,此時見到蘇曳竟然看她匣子里面的信,這還了得。
蘇曳道:“不能光靠太醫院,從軍營中調派一些軍醫進宮,為皇上治療。”
見到小皇帝臉上的痘印,小太后當時沒有說什么,但小皇帝走了之后,她直接就哭了。
董卓行徑,暴露于天下。
但按照她之前要死要活的架勢,就非常危險了。
盡管是迎娶側福晉,但畢竟是兩個大族之間的婚事,還是非常講究的,流程還是比較復雜的。
慈安小太后痊愈了。
而且,她天天寢食難安,夜不能寐,所以免疫力低下,就是很容易感染皰疹病毒。
聽到腳步,她轉過頭來。
蘇曳這邊,也每天去照看小皇帝。
“我是沒用之人,性子軟弱,她更加果斷。”慈安太后哭泣道:“讓她回京,為了坐鎮,也免得我一直拖你的后腿。”
接下來,蘇曳就呆在鐘粹宮內。
之所以在軍營,是因為數量多,病例多,能夠刷經驗。
林厲現在的官職,僅僅只是帝國陸軍學院的副院長。
甚至,比之前更加美麗了。
“但是你要聽話,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嗎”
為何慈安太后也會被感染?
她也種痘過的啊,難道也種痘失敗?
這段時間,慈安太后完全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幾乎時刻都守在小皇帝的身邊,希望他渡過這個危險的時段。
蘇曳趕緊離開王府,前往皇宮。
只不過,很多地方她自己是夠不著的。但她不想讓蘇曳涂抹,想要讓宮女幫忙涂抹。
蘇曳來到鐘粹宮外。
“王爺,小皇帝感染天花,是我們動手的嗎?”進來之后,林厲直接開門見山。
接著發現前面有一個精致的玉匣子,不由得直接打開,發現里面是厚厚的信箋。
甚至,蘇曳還抽空去了一趟瑞麟府上,當然不純粹是為了兒女私情。
而且鐘粹宮是蠻大的范圍,蘇曳親自照顧太后一事,也沒有人說出去。
當時還是惠親王福晉的小生日,真真和旗人勛貴不斷相親,不斷拒絕。
哭聲中,充滿了恐懼,也充滿了對生命的不舍。
一個時辰后,蘇曳派遣的精銳醫生,包裹全身進入了鐘粹宮內。
整個朝廷中樞,幾乎處于半癱瘓狀態了。
蘇曳道:“好。”
真真微微揚起臉蛋。
這意思很明白,請蘇曳慎重考慮。
甚至很長時間內,這些信都是眼前這個女孩的精神支撐。
夜晚時分。
蘇赫夫妻不在京城,崇恩作為岳父,不適合作為蘇曳的家長,所以這些事情只能交給伯父蘇棟了。
蘇曳道:“能的。”
就好像小皇帝真的要駕崩,二阿哥真的要登基一般。
慈安太后望著蘇曳,淚水涌出道:“如果,好不了呢?”
蘇曳一把抱起慈安太后,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去,朝著幾個女軍醫道:“你們進來。”
“好了嗎?”慈安太后道。
“王爺想要讓我負責哪一個部門?”瑞麟問道。
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仿佛依舊是幾年之前。
蘇曳點頭道;“好,接下來會進行三司會審,場面會很大。等到全部審完之后,會判處斬立決。不過放心,被斬首的會是替身,其他犯罪的死囚。”
而且有很多的政事,都需要他拍板,他就在鐘粹宮的院子,聽著外面官員的匯報,下達一個個指令。
她發現自己竟然再一次醒來了,回想起昨天晚上的話,那就很尷尬了。
蘇曳道:“七八年前,我們之間的關系是逗號,而不是句號,那就代表著有延續。我們的記憶保留,盡管沒有見面,但精神還是延續的,所以哪怕隔得再久,只要是逗號,后半句接上來就都是自然的,不突兀的。”
因為小皇帝已經九歲了,不太好控制了,所以想要換一個更小的二阿哥上位了。
“聽說小皇上感染天花?”兆布問道。
“王爺,在我們的報告沒有出來之前,您不要進入鐘粹宮。”為首的軍醫道。
現在整個國家,醫術最高的地方既不是上海,也不是京城,而是九江。
“好了,好了。”蘇曳不耐煩道:“你就不能聽話一些嗎?每次讓你干什么,都不干脆,都柔柔弱弱,含含糊糊,討厭得很。”
“對了,西邊那個,還在九江,你沒有讓她回來吧?”
蘇曳這邊繼續波瀾不驚,維持局面,一直到有一日,宮中傳來了新的匯報,讓蘇曳震駭。
蘇曳當然知道里面的要害,但依舊下令軍醫入宮。
直接就要推開門。
為了提升免疫力,每天逼迫她吃足夠的營養。
蘇曳點了點頭。
而榮祿,也要率軍留守成都,防御湘軍可能在四川構建什么第三防線。
甚至感覺這是莫大之榮幸。
鮑超道:“有用嗎?未來還有出頭之日嗎?”
甚至強國會已經伸手進入九江經濟實驗區,,還有一些地方官員之內。
因為小皇帝種痘失敗也就算了,難道她也種痘失敗,這種概率確實不高。
這三百多里路,林厲這么快就趕到的?
蘇曳收起平板電腦,道:“好了。”
北伐軍,依舊在組建之中。
蘇曳道:“戶部尚書,兼內務府大臣。”
“所以,不管如何,你們都會招供的。”
瞬間,蘇曳明白慈安太后這般絕望。
來到另外一個房間,蘇曳關上房門。
蘇曳道:“換一個名字,換一個身份,未來能有出頭之日。”
慈安太后穿上衣衫,蓋著被子,短暫見了小皇帝。
所以,蘇曳能做的就是爐甘石洗劑,必要的抗炎,還有維生素補充。
蘇曳盡量維持著朝廷中樞的運行,但是風波還是愈演愈烈。
慈安太后道:“不想看,一點心思都不想花,就想著歡歡喜喜地過日子。”
但讓人欣喜的是,她身上的痘印很快就消退了。
接下來,她依依不舍地穿上了衣衫。
仿佛醞釀了快十年的委屈,終于爆發了出來。
林厲?這么快?
慈安太后道:“流言傳得很難聽嗎?”
天花本身不可怕。
林厲道:“屬下再問一個問題,萬一小皇帝死了,二阿哥那邊,我們能控制局面嗎?”
“我,我以后是不是也這樣,滿臉的痘印,滿身都痘印,那……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兆布道:“皇宮是沒有秘密的,很快就會流言紛紛了。”
北邊,中俄邊境已經沖突已經越來越密集了。
里面整整十幾個醫生,正眉頭緊鎖。
旗人女子不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真真性情活潑,在十六七歲之前,還是經常出門的。
結果她現在自己爆發了天花,所以覺得自己必死。
頓時間,整個京城局面更加動蕩。
蘇曳進入閨房的時候,真真正在埋頭計算。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了。
而此時,文祥和焦佑瀛已經等候在里面了。
原本瑞麟夫人在門外的,見到蘇曳的影子后,立刻走得無影無蹤,一邊走還一邊抹淚。
慈安太后道:“蘇曳,你別進來,別進來。”
“那樣壞例子是多爾袞,好例子是韓德讓,但就算王爺想要做韓德讓,我們也不愿意。”
當她非常疼痛的時候,給予一定的止痛藥。
看來,還是有天賦。
你這玩的又是哪一出?
現在蘇曳和兆布已經處于最信任的狀態,平常是不會行這種大禮的。
“我走了之后,下輩子給你做媳婦吧。”
就是要造成一種畫面,如果小皇帝駕崩了,朝堂之上只有蘇曳一人及其黨羽。
“疼不疼?”蘇曳問道。
“蘇曳哥哥,我變化可大嗎?”
次日!
對于她而言,她覺得這是上天可能要用她一命換一命。
蘇曳知道,慈安太后膽子小,性情軟,這段時間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她一直擔驚受怕,寢食難安,身體狀況是不好的。
但就算這樣,三日之后,她的病情還是發作到了高峰。
盡管雙方都沒有準備好,但是肯定會打大戰的。
兩日之后,蘇曳正在處理政務。
接下來,兆布正要說話,外面傳來了李岐的聲音。
然后,蘇曳離開了皇宮,返回懿郡王府。
蘇曳道:“接下來,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這里陪你。直到你好了,我才離開。”
真真當時忍不住站起來說了一句,誰說我看不上蘇曳哥哥了?
緊接著,蘇曳和晴晴所謂的丑聞暴露。
“董卓當時就廢了少帝,立了獻帝,現在蘇曳要行廢立之事了。”
慈安太后道:“痛不欲生。”
黃翼升也拼命磕頭道:“對,王爺讓我們招什么,我們就招什么。”
但是在蘇曳陣營序列,他排名極高,幾乎是蘇曳麾下第一人。
蘇曳依舊呆著不動。
小皇帝雖然九歲了,但是在很長時間內,他都只是一個招牌而已。
蘇曳笑道:“好,我不看。”
鮑超顫抖道:“我們……我們還能活?”
“別進來,別進來……”
湘軍軍頭鮑超和黃翼升被押解進京,帶到了蘇曳面前。
但為了讓她安心,蘇曳專門調配了藥膏,哄她說這是非常神奇的藥物,只要涂抹之后,肯定不會留疤的。
畢竟根據記錄,小皇帝是種過痘的。
焦佑瀛道:“八旗勛貴家的孩子,大多在五歲之前就已經種了人痘,又怎么會大規模爆發?”
只不過在她身上表現得非常嚴重,皰疹伴隨著水痘,所以看上去尤其嚴重。
瑞麟道:“好。”
用香精沐浴更衣后。
卻沒有想到,她也忽然爆發了。
蘇曳陷入了沉默。
接著她問道:“現在外面,是不是有很多流言蜚語。”
現在正是最最重要的時刻,真的不要出現這種動蕩啊。
兩人依舊顯得桀驁不馴,見到蘇曳之后,就要破口大罵。
沒辦法,此人政治水平太高,組織能力太強。
“王爺,林厲大人到了。”
真真微微顫抖道:“這是蘇曳哥哥第一次親我,等了這么多年,味道果然是不一樣的。”
陰謀論沖天。
接著,她又繼續哭泣。
發現,她的水平著實不低了,已經接近高中的數學了。
文祥道:“回王爺話,確實是有,而且比往年稍稍嚴重一些。但絕對算不上蔓延,就只是這些旗人不上職的借口而已。”
慈安太后一聲驚呼,頓時用絲帕拼命捂住臉。
足足好一會兒,慈安太后道:“本宮不怕,也不在乎的。”
慈安太后哭道:“你又兇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兇我。”
如果是皰疹的話,其實沒有太好的治療辦法,只能靠自身免疫力自愈。
蘇曳又哄慰,又發誓,肯定不會留下密密麻麻的痘印。
蘇曳將她懷中的匣子拿開,放在桌面上,用手捏著她精致的下巴。
“你走啊,怎么還不走?”慈安太后道:“我不在了之后,對你和她有百利而無一害。”
整個中樞,超過大半的旗人官員,都沒有在崗。
“王爺,這可如何是好?”文祥道。
真真格格道:“不是,嫂子和晴晴姐姐,都會把厚厚的講義寄給我。我一邊看,一邊學。”
當時十六七歲,現在二十五歲了。
因為現在旗人有一個共同的聲音,蘇曳要謀害皇帝,要立二阿哥。
慈安太后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又道:“蘇曳,你……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嗎?”
“所以,奴才覺得小皇帝這個時候不能死。”
蘇曳頓時站立在門外。
蘇曳道:“你知道逗號嗎?”
等到他精神稍好的時候,和他說話。
蘇曳道:“看還是要看一下的。”
而就在這個時刻,大太監增祿飛奔而入。
“你都是自學的?”蘇曳驚訝問道。
慈安太后道:“你,你讓她回京吧。”
蘇曳把所有軍醫,都遣了出去。
換句話說,蘇曳讓他們咬誰,他們就咬誰。
如果完全交給太醫院治療,那未來不管發生了什么,那責任都不在蘇曳。
蘇曳頓時微微一愕。
蘇曳道:“應該是的。”
一路上,增祿也顯得非常不安,低聲道:“這,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蘇曳上前,一把扯開她的手。
皰疹更多了。
清廷自從康熙朝后,皇子就大規模進行種痘預防了,但還是不斷有皇子感染天花而夭折。
蘇曳搖頭道:“不是。”
但……畢竟長時間呆在皇宮內,他和太后的流言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
接著,他忍不住道:“不過,王爺要做好思想準備,下官才具只能算是中等,當時考上筆帖式,也不完全是憑本事。”
真真道:“有一點點。”
“就是希望上天保佑皇上,他年紀還小,希望能讓他渡過這一劫,哪怕用我的性命來換,也沒什么大不了。”
蘇曳道:“你說。”
而且更加劇痛了。
當然是根據現有條件之下的治療方案。
只見到她原本秀氣的臉上,長滿了水痘。
情報處是用信鴿傳消息去的天津,但蘇曳并沒有要把天津的重要人員召進京的意思,就是讓骨干成員知道京城發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慈安太后就閉上眼睛,要靜靜等死的架勢。
很多話兆布都不能說透,但已經在允許的范圍內,說得最透了。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奴才覺得,這樣的事情不要發生。”
蘇曳忽然直接邁步,朝著鐘粹宮里面走去。
蘇曳還要進入鐘粹宮,依舊被慈安太后攔了下來。
“這個皇后,這個太后,我真是做得一點都不快活。”
這意思是現在天下少不得蘇曳,就不要進來冒這個風險了。
接著,他拿出調配好的爐甘石洗劑,用柔軟的棉簽蘸了,輕輕抹在她身上的水痘處。
旁邊的嬤嬤道:“我的娘娘,您好像是白蛇精啊,蛻變了之后,變得可迷死人了。”
增祿聽到之后,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望向了蘇曳。
盡管是為了救治皇帝,救治太后。
慈安太后羞愧欲死。
兆布秘密進入懿郡王府內。
蘇曳一下子看不清楚,下令清退外面的所有人,確保任何人看不見。
慈安太后道:“那,那以后你好好待我,我就無憂無慮地呆在宮里,好不好?”
慈安太后道:“那,那很多旨意你擬定了,我……可能就不怎么看了哦,就直接蓋章的。”
而蘇棟,無比之積極。
慈安太后用手捂住眼睛。
其實,她沒有多大變化。
“你接下來什么都不要管,也別管皇上那邊怎么著,但你不能有事。”
兆布走了之后,林厲走了進來。
她趕緊沖上前,將蘇曳手中的信搶走,一把將那個玉匣子抱在懷中道:“不能看,不能看,這些信你不能看。”
真是鬼扯。
蘇曳冷笑道:“你們扛不住的,不管是酷刑,還是滿門抄斬,你們都扛不住。”
頓時,鮑超拼命磕頭道:“我們愿招,我們愿招。王爺想要讓我們招什么,我們就招什么。”
很快就恢復了光滑的肌膚,她高興得不得了,還以為是蘇曳的藥膏起了作用。
“在我們心中,您未來是要成為千年以來,最偉大光正之圣主,您的神圣性是不能被小皇帝玷污的。”
幾乎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蘇曳,說他準備行廢立之事了。
接下來,京城八旗王公紛紛派遣信使,前往黑龍江,前往四川,讓僧王和榮祿盡快率兵回京。
按照原計劃,僧王是要留在黑龍江構建防線,準備和俄國人大戰的。
然后,蘇曳便朝著真真格格的閨房走去。
隔著簾子,慈安太后安靜了好一會兒。
林厲道:“那我明白了。”
蘇曳道:“最近八旗大臣里面有很多人沒有上朝,甚至沒有上衙門,整個朝廷,整個京城的衙門空了一半,借口就是家中有小兒感染了天花,所以連他們也不得出門。那最近京城的天花疫情,究竟如何?”
“這些年來,我一直擔驚受怕,寢食難安,這樣走了也挺好的。”
真真柔順地坐在她的懷里。
“還有一個問題,需要把西太后接回來嗎?”
接著,真真道:“我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面了,為什么一見面,非凡不陌生,反而親近了許多。”
甚至,她在照顧小皇帝的時候,也多次祈禱,恨不得以身相待。
盯著軍醫那邊對皇帝的治療方案。
腹部,腰部,脖子部位。
文祥道:“王爺,這件事情不能小覷,一定要外緊內松,嚴陣以待,現在是特殊時刻。”
蘇曳道:“好。”
湘軍那邊,正在不斷構建防線。
朝廷和各部衙門里面,私自留家的旗人官員越來越多。
“小皇上這次死定了,死定了。”
“蘇曳,本宮……我,我大概要不行了。”
蘇曳本能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晴晴給她的信。
現在的局面不太好,因為小皇帝身體不強健,產生了不少并發癥,恐有性命之危。
“王爺,王爺,太后娘娘有請。”
但蘇曳卻知道,帶狀皰疹和水痘,還有過敏是不會留下疤痕的,完全和天花不一樣。
真真道:“蘇曳哥哥倒是變了不少。”
“我就一直陪著你,我親自照顧你,親自治療你。”
在一番番劇變中,蘇曳扶搖而上,進入了中樞。
終于恢復美麗了。
蘇曳道:“還沒有。”
什么?!
注: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