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孫杰克還是沒有給AA買零件,不是信不過她的技術,而是錢不夠,光她口中的激光發生器,自己全身家當拿出來都不夠買半個。
她的想法很壯觀,但是落到實處還是要錢的。
孫杰克只能讓她先設計著,把想法存在系統內存里,等以后有錢了再一一實現。
但是孫杰克也知道AA這是在幫自己,畢竟這種事情要是交給金剛干,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狠狠地收錢。
回去之后,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孫杰克來到一處沒人的高架橋下面,不斷訓練使用自己的新攻擊方式。
與此同時他也通過塔派的錄像功能復盤之前幾次交手,開始回顧戰況、評估結果、分析原因和總結規律。
孫杰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但是就是很順其自然做了。
孫杰克這兩天盡可能地把精力浪費在這兩件事情上,避免老是懷疑自己的記憶真假,陷入無用內耗。
出現問題解決問題,別的想再多也沒用。
事情過去的第三天上午,孫杰克是被門鈴聲給吵醒的。
“塔派!是誰來?”躺在床上的孫杰克閉眼皺眉轉了一個身。
“日本人。”
“?”滿頭霧水的孫杰克走到門口把門一拉,就看到AA滿臉笑臉抱著一罐蘑菇站在自己門口。
“你這家伙遲早有一天會因為給別人亂起外號挨頓揍的,我告訴你。”
孫杰克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跟蹤后,側身把AA讓了進來。
“AA,沒什么事情的話,就不用往我這跑,好不容易有點空閑時間,在自己家好好歇著吧。”
這幾天一有空就過來一有空就過來,晚上也是待到自己要睡了才走。
要不是知道這丫頭的古怪性癖,孫杰克都覺得對方對自己有意思,.......又或者對塔派有意思。
聽到這話,AA頓時表情變得低落起來。“老大,你不喜歡我來你這里嗎?那…那以后我盡量少來。”
“沒有,你想來就來吧,屋子里多點人氣也好。”孫杰克無所謂的說到。
AA聽到這話頓時高興地笑了,把手里捧著的蘑菇放在落地窗邊,給這冰冷的房間填上了一抹灰色。
她喜歡待在這里,自己的新朋友不但住這里,而且這里不會漏雨不會潮濕,比自己家好多了。
要不是害怕破壞老大的兩人世界,她都想要搬過來一起住。
就在孫杰克把冰箱里最后剩的那些克家菜拿出來,準備充當兩人的早餐的時候,神父發了一條信息過來。“來神像街來找我。”
看到這條消息,孫杰克頓時心頭一震,再也顧不上吃早飯了,連忙拿起外套雨衣披在自己身上。“走了,AA,塔派!”
等孫杰克帶著塔派跟AA再次來到那巨大佛祖的陰影之下,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神父的教堂并不是很難找,因為那地方就在距離金剛的喪事情趣店不太遠的地方。
然而看著教堂上面的教徽,孫杰克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鐮刀錘頭十字架三個完全不搭邊的東西居然能融合到一起,一時間覺得極其荒誕但又似乎理所當然。
身體三觀性癖都能那樣了,宗教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也理所當然,只是他真沒想到變化竟然如此的奇葩。
“杰克,按理來說,神父有這三相之力加持,應該很牛逼才對,居然混到當雇傭兵,他這個神父當得太失敗了。”塔派指著那教徽說道。
“在這地方發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走吧,我們進去。”孫杰克推門走了進去,地下室的教堂不大,看起來只有一個教室大小。
雖然不大,但是打掃得很干凈,一些看起來都是窮人衣衫襤褸的人正坐在教堂里,整齊唱著圣歌,其中一些人孫杰克甚至懷疑就是流浪漢。
“杰克,快看,這里好多黑鬼啊。”塔派這話,頓時引來教堂內不少敵視的目光。
臺子上正在彈著電子琴的神父抬頭他們一眼,直接在團隊頻道發了一條信息過來。“你覺得以現在的科技,想要改變膚色很難嗎?”
“現在這個社會,哪有什么黑鬼,全都是窮鬼罷了。”
孫杰克瞪了塔派一眼,讓他別說話了,拉著他在一旁長椅上坐了下來,等待著神父結束禮拜。
“請各位兄弟姊妹把書翻到4章16節,這節講到了主在拿撒勒會堂,詮釋了何為福音,福音是從那受大他者壓制中獲得的解脫,是被壓迫的窮人和社會階級要從經濟、社會和政治的不平等地位中獲得解放……”
孫杰克不知道禮拜是什么時候結束的,反正在神父的催眠下,他睡了一個很舒服的回籠覺。
等他醒來,教堂內人都走光了,就剩下自己三人。
“神父呢?”孫杰克揉著眼睛問道。
“他說讓伱醒了,去后面找他。”塔派說著把靠在自己肩膀上流口水的AA扶正。
孫杰克帶著兩人剛走進去,。就聽到旁邊小黑簾子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的主啊,我有罪,我今天又沒有控制住貪念,以次充好了,把MCM組件當成CSP球柵陣列來賣了。”
“嗯?這聲音怎么有點熟悉?”孫杰克快速走了過去,把黑色的簾子一掀開,就看到穿著袈裟的金剛正在那里虔誠地畫著十字。
“你的懺悔主已經知曉,只要記住下次不再犯,主會寬恕你這次小小的罪惡的。”神父的聲音墻上格子網外另外一邊出來。
“你們干嘛呢?玩COSPLAY啊?”孫杰克瞪大了雙眼,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面對沖進來的孫杰克,金剛顯得非常驚惶失措,連忙用袈裟擋住自己的臉。“哎呀,杰克施主你在干什么,不要打斷貧僧對主的懺悔,快出去!阿彌陀佛,貧僧要徹底懺悔贖罪,死后才能上天堂。”
一分鐘后,孫杰克呆呆地站在外面等待,感覺哪哪都不對勁。
“塔派啊,都待這么多天了,我還是無法適應這個世界啊。”
“誰不是呢。”塔派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