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已死是尼采在19世紀提出的一個哲學概念。
上帝之死，徹底剝奪了生命的永恒性，宣告了人之死成為了不可挽回的結局
生命的永恒性被徹底剝奪了。
而既無不死之人，人也就再也沒有神圣性可言。
為了實現神圣而遵守的道德（教德）就沒有了遵守意義，而上帝死后，從意義的真空中誕生的正是虛無主義。
虛無主義殺死了上帝，它為批判而存在，在不斷地批判中，現代科學那蓬勃的火焰漸漸燃燒、發光、奪目，從而改變了我們的世界。
大器，你的對與錯和世俗意義的道德沒有關系，和所謂更偉大更遙遠的道德也沒有關系。
道德、法律、習俗往往摻雜著規訓和謊言，當你敢于去理性的蔑視真理與道德乃至世間一切的枷鎖時，你才能真正的將它們觸摸。”
一般小情侶的約會：親親抱抱舉高高，頂天了也就是肉體的碰撞。
成總和小趙不一樣，他們玩的是自我批判和互相監督。
走在黑暗里的兩個人都知道這路不好走，所以，小趙總想給成大器力量。
“先祛魅才能內化，思路沒錯，但道德還是要有的，只是我并非圣人，很多時候總要面臨電車難題一樣的抉擇。”
成總躺在小趙的的腿上，趙虹錦則是拿著一盒櫻桃，一邊聊天一邊給他喂櫻桃吃。
今天是跨大，她總算是從中東回來了，回圣洛都陪成大器跨年。
這姑娘很享受和成總在一起的時間，喂櫻桃喂得樂此不疲。
她覺得腿上的成大器像是一只安靜的大狗，乖巧極了。
“那你怎么選，往人少的那邊撞嗎？”
桃花眼姑娘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尋求代價與收益的最佳平衡。
電車難題的解題維度有很多，但具有實踐價值的也就那么幾個，相比于不惜一切代價，犧牲少數人換取更多人似乎是個最好的選擇。
吃著櫻桃，成總給出了一個趙虹錦始料未及的答案。
“不，哪條路離終點最近我選哪條，或者說，哪條路能讓我更快接近終點我選哪條。”
小趙愣住了，她沒想到成總這么答。
“這兩個有區別嗎？”
“當然，前者聽起來像是找最優路徑，但我的思路不是最優路徑，后者是對前者的補充說明，我沒法找到最優路徑，所以，只能放下苦思，先走了再說。”
已經不擇手段了就不能瞻前顧后，趙虹錦聽懂了成總的決絕。
“所以你才要和賈會計那樣的大騙子合作？”
“差不多吧，身邊的每一張牌都要研究著打，老賈很有開發潛力，他的名氣是千億企業喂出來的，想再找一個像他這么特殊的人會很難。”
說到這里，成大器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
“而且，造車這件事和做電商不一樣，我沒那么有把握，換個人到臺前很有必要。”
這話聽起來是擔憂，其實狂到沒邊了。
《和做電商不一樣》
《我沒那么有把握》
《換個人到臺前》
電商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你就那么篤定自己能做成？
是，你換了個人，結果換的是超級大騙子賈會計。
哥，伱太狂了。
“我們和家家好物的合作會不會影響你未來做電商的計劃？大器，要不還是算了吧？”
趙虹錦的善良屬于刻在骨子里的，她理解成總愿意幫自己站臺除惡的好意，但她不希望自己的任性連累成大器。
看著一臉擔憂的小趙，成總眼中都是溫柔，他伸手摸了摸這姑娘的下巴。
“啊，你干嘛，癢！”
少女的嗔怒恰似三月的春光，明媚的奪目，成總被晃了一下，微微愣神后笑著調侃道。
“這個角度看你有雙下巴。”
“啊啊，你起來，不讓你躺了，哼╭(╯╰)╮！”
“老賈的夫人過幾天會到美利堅，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見見他們，你方便嗎？”
“大器，所以你又在轉移話題是吧？”
“沒有，賈總很信賴我，你知道的，我們的關系一直不錯，他和夫人分居了好久，這次能團聚不容易，我作為朋友就想去看看。”
“他騙了那么多錢，大器，我看不懂你在做什么。”
“英雄不是一時成敗而定的，老賈想東山再起，我想造車，我們有合做的空間。”
“MCN、加密貨幣、造車，對了，你還想做電商，大器，你忙得過來嗎？”
“還記得我以前忽悠格魯的話么，一個人的權力有多少只取決于他可以背負多大的責任，過程累一點不算什么，不是還有你陪著我嗎？”
趙虹錦服了這個老六，你都說了是忽悠格魯的話，你現在拿來忽悠我算什么？
還說的那么清楚，怎么，是欺負我傻嗎？
不過她終究是不傻，趙虹錦心里吐槽了一句自己的狂妄男友，舉起櫻桃問道。
“還吃櫻桃不？”
成大器擺了擺手，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不吃了，出門，跨年總不能窩在家里吧，你說呢？”
“好啊！”
圣洛都，紅街。
熟悉的街道，不太熟悉的人，成大器帶著小趙在跨大來到了這里。
圣洛都的緯度不算太高，但冬日的風仍然凌冽，在寒風的侵襲下，往日里那連片的帳篷庇護所已經減少了許多。
寒冷是流浪漢最大的敵人，天氣一涼，這些本就健康狀況堪憂的流浪漢會很容易生病，而那些熱衷于開止疼藥的醫生也無法給他們提供好的治療。
每年冬天，圣洛都凍死個幾百人已經成常態了。
或許，在那些老爺們心中未嘗沒有一種想法，多死一點他們明年的壓力也小一點。
但也不能死的太多，畢竟每一個流浪漢都能從加州的公共福利預算里分到幾萬美刀，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所以，隨著冬天的到來，各種過冬的物資也被福利機構、非營利組織發了下來。
他們希望流浪漢們能盡可能多的活過這個冬天。
“沒想到你會帶我來這里。”
小趙看向成總的眼神中異彩連連，她還記得這里。
成總當初可憐的像條落水狗，但又聰明的像個無所不知的推理大師，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哈，一方面是想給流浪漢們發些過冬的食物，另一方面，也算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成大器輕嘆一聲，打開廂式福特的后備箱，里面裝滿了各種食物。
科爾和丹澤則負責充當保鏢，畢竟紅街不是什么治安良好的地方。
MAS的攝影團隊還跟了過來，今天的主角其實不是成大器或趙虹錦，而是斯科特。
成大器清楚，以沃爾夫的家世、為人，他未來注定會在美利堅的兩院里攪動風雨，斯科特的從政之路從沃爾夫的助手開始稱的上天胡開局。
既然已經這么天胡了，成大器當然不會吝嗇資源。
“Chan，沒想到你會來，我以為今天晚上只有我和里爾。”
科特對成大器的到來還挺意外的。
“過來看看你，沒事兒，我們一起發。”
帶著趙虹錦和斯科特站到一起，成總開始分發物資。
那些排隊領東西的流浪漢絕對想不到，幾個月前，成總曾經是他們中的一員。
現在成總出門有司機，回家都還有保鏢，女友是超級網紅，公司開了十幾家，真就在幾個月的時間里速通了西海岸副本。
地產大亨克魯索是他的合伙人，州牧的弟弟是他的朋友，LPAD的老大是他的‘伙伴’，就連西海岸知名的德古拉家族繼承人，都愿意拉他的人一把。
成大器這一路走的不太簡單，趙虹錦差不多知道他的所有事，所以小趙看著成大器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她舉起手機，拍了一張成總的背影，然后心下一動，發到了跳動視頻上。
這姑娘還沒忘了蜜兒那天早上干了什么呢。
來而不往非禮也。
趙總‘報仇’，一次根本不過癮，她上次已經發了和成總一起的照片，這次還想再發一遍。
蜜兒，今天是跨大，而成大器和我在一起！
你呢，你在哪里？
另一邊，東西發的差不多了，成總和科特聊起了天。
“今天下午的活動怎么樣，有什么感覺？”
下午的時候加州象黨舉行了一次正式的大型集會，沃爾夫徹底登堂入室，鎖定了加州象黨黨內下一代領導核心的位置。
畢竟，加州的象黨勢力太小了，比較出挑的也就那么幾個，老克魯索還是一個（市議員、眾議院的權力大小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
如沃爾夫這般自身就是金主的頂級從政人才在象黨中真就是那個眉清目秀，誰看了都要說句后生可畏。
“不太適應，但我找到了幾個同樣是老兵的人，聊得還算比較開心。”
科特過往的經歷和從政差了十萬八千里，他當然不適應，幸好美利堅的從政競爭不激烈，否則他甚至沒入局的資格。
在美利堅，最聰明的人做金融、做律師、做醫生——連工程師都不是頂級職業了，差一點的人才會到政界搏殺。
因為聰明人都清楚，從政需要做狗，需要有家族資源，需要有人帶路，而前面那幾種則不然。
頂級的金融操盤手可以輕松財富自由，頂級的律師社會地位不比政客差，頂級的醫生更不用說了，他們用最貴的價格服務著全球最重視健康的客戶——美利堅的醫療行業占國家GDP的百分之二十以上，這個數字在國內不到百分之十。
（這里有個反直覺的認知點哈，全球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疾病我們的診療水平最高，印度、本子、美利堅都比不過我們，無他，大量病例和高水平建設練出來的——只是選醫生、醫院的時候要做好調查我甚至認為百分之九十太保守了）
“科特，你想過以后你的選票基本盤會是怎么樣的人嗎？”
選票基本盤是個很抽象的東西，因為這玩意兒又是一個有好多維度的東西。
地域維度、經濟維度、文化信仰維度等等，很富雜。
顯然，科還沒想明白這個復雜的問題。
“你之前不是和我說，可以找幾個經濟凋敝的選區試試么？”
見金毛老兵不太上道，成總也不繞彎子，直接解釋了起來。
“可以但不夠，科特，美利堅的選舉制度在這幾十年玩法有了很多新的變化，選區中的宣傳只需要掏錢就行，這一點我可以幫你。
但這只能讓你坐上眾議員的位置，不能保證你可以坐穩，所以我們就要做點有益于選舉的設計。
比如，今晚我們來這里發東西，回頭視頻上傳，你的話題度自然就會起來，你猜猜這個話題回合什么相關。”
“善良？”
“不，是無家可歸者，是流浪漢，你曾經做過流浪漢，而美利堅還沒有哪怕一位代表無家可歸者利益的眾議員，你可以成為第一！”
“可Chan，你知道，我從來都不喜歡我的流浪生活，這種苦難沒有什么美好的地方，苦難就是苦難，我可以來宣傳，但我不想回憶，你能理解我嗎？”
“我能，但你想走得更遠嗎？”
斯科特沉默了，機會就在眼前，但就像無數人面臨著機會抓不住一樣，科特擰巴極了，他愿意嘗試挑戰從政，但他不是太想和流浪漢這個詞綁在一起。
“Chan，流浪漢的所屬選區是分散的，他們的力量太散了，沒法成為”
成總嗤笑這打斷了這個天真的男孩。
“科特，你是個高中畢業生，你懂什么？
美利堅的選舉制度有三級，第一級是超級選舉，也就是美利堅大統領之位的競逐。
第二級是參議員的選舉，需要各州內部妥協推選，每一個參議員都是權力動物。
第三級就是那些眾議員了，幾百人，任期還短、又大又散、權力不大，但總有些眾議員會成為國會山的寵兒，你猜是因為什么？”
“因為什么？”
“因為他們能影響到大統領位置的競逐！
每一屆大選里，參與大統領投票的人是有限的，但如果你能團結無家可歸者為某一方的人投票，科特，你就會成為國會山最重要的眾議員之一。”
斯科特理解了，他訥訥的答道。
“Chan，流浪漢更喜歡驢黨，因為驢黨給他們發錢發東西，我和.”
“老兄，那些人連十二乘七等于幾都算不明白，你說的這些不重要，更何況，適當的時候你完全可以改換門庭，兩黨換家都發生過，你做個搖擺議員反而更有籌碼！”
金毛老兵不說話了，他低下頭，似乎在想著些什么。
成總先是一愣，然后驚愕的問道。
“法克，別告訴我你也算不出來！”
金發老兵尷尬的摸了摸腦袋，賠笑道。
“Chan，還有一個問題，你之前和我說的那個，只有生更多的孩子我們的美利堅才能繼續偉大，這種政見你、我、沃爾夫都很認同。
從這一點上看，我們沒法和驢黨合作，你說呢？”
成大器的面色微微一凝，沒怎么糾結的回道。
“老兄，你想的太多，猶猶豫豫，缺乏決斷，世界上沒有那么多條條框框，只要不違反規矩，改換門庭就只是個選擇問題。
你只有先走的高一點，才能改變一些東西，現在聊這些，太遠了。”
人的想法是會變得，在成總看來，沃爾夫已經開始宣傳這個絕戶計了（后進議員需要更極端的政見），自己的MAS也在潛移默化的象黨化旗下網紅——至少是在反墮胎這一點上。
作為一個翅膀有點硬的蝴蝶，未來的路還很長，他不糾結于科特能否幫自己為美利堅注入毒針。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搞定流浪漢們作為選票基本盤，然后帶著這些選票待價而沽？”
“沒想到數學天才居然能算明白這道題，科特，你讓我刮目相看。”
“哈，只是有些感慨，服役、被綠、流浪，現在居然要從政，而且是以流浪漢政客的方式從政，這太魔幻了。”
拍了拍科特的肩膀，成總走向自己的女友，他的話在空氣中漸行漸遠，科特聽得愣住了。
“科特，好好干吧，等你能為大統領候選人拉來十萬張票的時候，DC會為你拜倒，兩黨的候選人會跪下親吻我的靴子，當然，也會親吻你的。”
斯科特不懂美利堅，他只覺得成大器在吹牛逼。
（圈出來的是愛笑女孩，屬于加州幫的幸運girl，一度做過美利堅臨時大統領的女人——雖然只有幾個小時）——
“啊，是他！”
“天吶，好帥！”
“他的屁股好翹，你們不覺得嗎？”
最后一個哥們的話剛說完，身邊一起來迎接成總車隊的同學們立刻離他遠了一點。
看來UCLA對LGBT群體還是卻一點尊重，這和他們的廁所不夠多元化剛好對得上——只有男女兩個性別的廁所怎么行？
當然，這些人尖叫的對象不是成大器。
成總在華國屬于霹靂帶閃電的隔三差五上熱搜，在美利堅卻低調的過分，幾乎不在公開場合路面，謹慎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習慣——冒險的時候他又無比大膽，這并不沖突。
今天是UCLA與MAS合作簽約的日子，在蜜兒的聯系下，UCLA新聞學院、藝術學院成為了MAS的合作學院，三方共同成立了‘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
名字聽起來怪，但在外行眼里就成了不明覺厲，不知道兩個學院的領導層滿意不滿意，但成總是挺滿意的。
要的就是不明覺厲，要的就是聽起來唬人。
至于學術研究成果這玩意兒想要有就能有，只要舍得資助，那就是大大的有。
回到今天來歡迎的人，他們等的是MAS合作的第一位超級明星，還是體育明星——小邁克爾·波特，一位密蘇里人。
嗯，問就是股東的人脈，多的就不用解釋了。
這哥們身上的話題度不低，大概就是少年天才出道即傷退，外部傳言馬上人已廢那種，但他其實健康狀態很好，只是對于高強度的對抗性運動而言，還要再恢復很久。
今天來的美利堅知名人士當然不止這一位，畢竟MAS簽約了不少牛人，否則UCLA的學生不會這么給成大器面子。
MAS在美利堅要大量的簽約知名人士，這是成總為MAS因地制宜而指定的重要路子。
相比于山海關在國內幫各種公司、單位做短視頻號，美利堅的MAS更專注于知名人物，說不上誰好誰壞，都屬于守正而行的正常業務。
UCLA的體育館坐滿了人，成總和幾位UCLA的管理層寒暄幾句就上了臺，今天他是主講人。
成大器上臺后，學生們頓時不樂意了。
哪來的逼人，不是說好有帥哥電臀、美女搏擊么？
“好了，各位，我簡單講兩句，我是MAS創始人，也是UCLA馬上要成立的‘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名譽院長。”
美利堅的犟種學生比較不講武德，成總還沒說兩句，下面就開始罵了。
“滾蛋！滾蛋！滾蛋！”
老子是來看明星帥哥美女的，你個逼人上來干嘛？
UCLA的合作機構多了，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這種狗屁不通的名字聽起來就是垃圾！
“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會設置三個碩士點，未來會設置兩個博士點，各位，你們這樣的風度讓我很擔心未來與UCLA的合作。”
說著，成總看向了坐在臺下的UCLA高層，院方的高層只能對他報以苦笑——他們也管不動這群大學生啊。
但成大器的話終究是起了作用，美利堅的學生們讀大學除了開銀趴外也想拿學歷，碩士學歷終究是比學士來的更有價值。
對于這位疑似UCLA未來二級學院院長的人，他們給予了起碼得尊重——罵聲低了一點。
成總苦笑了一下，他對美利堅的犟種學生真沒辦法，大美利堅國情在此，要知道，美利堅的學生可是連閃米特人都干明目張膽的反，他們太有激情了。
“大家對短視頻、藝術創作、電影、攝影感興趣的話，可以來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看看，我們的辦學地點在LA城區，有獨立的實驗室和場地。
最重要的是，我們的經費是和UCLA分開的，MAS希望能發掘出有創造力的人才，大家可能沒聽說過MAS的名字，簡單來說我的公司成立三個月估值一億多，未來目標是百億刀。
最后，作為UCLA的客座教授，19年上半年會有我的課，‘短視頻如何改變世界’，歡迎大家報名。
謝謝大家，下面是超級電臀佬舞團的表演！”
學生們頓時鼓起了掌，這才對嘛，誰要聽你逼逼，我們就想看攢勁的節目！
你的公司一億刀、百億刀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你就是個和校方勾結的虛偽資本家，你以為我們會做你的牛馬？
你不如電臀舞有趣！
但成總的話終究是被上幾千人聽到了，這里面自然有聰明人，他們也記住了MAS的名字，甚至期待起了成大器未來開設的課程。
《短視頻如何改變世界》——這名字可太狂了。
走下臺的成總先是被麗莎安慰了幾句，他簡單應付了一下，找到了UCLA的副校長。
“副校長先生，今天的情況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成總其實沒放在心上，他理解美利堅年輕人的行為，但態度還是要傳達的。
“尊敬的Chan，今天的情況也出乎我們的意料，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屬于UCLA的合作機構，你們的碩士點能辦下來已經非常難了，實際上還是依托于UCLA內部二級學院而設立的。
您剛剛忽然提未來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還會設置博士點，這太突然了，您是不是該給一個解釋？”
給一個解釋？
成總皺了皺眉頭，冷聲問道。
“副校長先生，MAS的前景廣闊，這種博士點未來肯定會自然而然的順利申辦下來。
我知道您在擔心什么，官方的評審機構我會搞定，但剛剛你們的學生太不禮貌了。
MAS給UCLA捐了五百萬，這還只是第一年，這就是你們的態度嗎？”
該忍的時候要忍，該狂的時候就是要狂，成總不在意那些美利堅大學生的罵聲，但他不滿意今天的結果。
本想在UCLA里宣傳一下MAS，現在這個目的明顯沒達到，他很不滿意。
至于博士點，這種事其實沒那么難，只要MAS做得好，都好辦，哪怕做的不是那么好，也不是不能辦。
成大器不提五百萬還好，他一提，副校長先生反而更生氣了。
你那五百萬表面捐給UCLA，我們開心的都開香檳了，結果事情辦完了你告訴我，錢必須放在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名下，你這TM不是仙人跳么？
UCLA是世界名校，少有被人這么仙人跳的時候，我今天來出席已經是給卡拉馬克里斯面子、給克魯索家族面子了，你還在這里拿這小子虛烏有的五百萬裝上了。
逼人，你憑什么？
“捐了五百萬？Chan，錢呢，作為UCLA主管財務與校外合作的副校長，我怎么沒在UCLA的賬戶上見到這筆錢？”
副校長先生也夠硬氣的，他當然不理虧，不過他的硬氣差不多屬于那種略微一硬但不撕破臉的水平。
成大器這個人他了解，就是個普通商人，但成總的MAS股東里有兩個牛人，一個是加州本地大亨老克魯索，一個是在UCLA有影響力的卡拉馬克里斯家的忒彌爾，副校長不給成總面子，但要給這兩人面子。
頂級名校的校友很厲害，但不代表這位副校長可以沒腦子的狂。
就從MAS的股東陣容看，副校長先生在心理悄悄對成大器提高了一級評價——狼只會和狼同行，與狼為伍的成大器肯定不是一般的哈士奇。
“副校長先生，五百萬終究是要花在UCLA的學生身上，花在UCLA的學術研究上，我們不用糾結這筆錢在誰手里，我希望您能幫我組織一下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的成員，我們需要坦誠的交流一下。”
成總略微退了一步，提了一個理所當然的要求，副校長先生哼哼了兩聲，沒帶好氣的回道。
“我會幫你安排的，畢竟我是講信譽的人。”
“哈哈，那祝我們合作順利！”
看著一臉笑意的成大器，副校長先生恨不得拿出手杖給他來一下。
五百萬刀的仙人跳，你也真好意思干出來！
得虧他是個體面人，否則成大器今天臉上要開花。
“Chan，蜜兒今天怎么沒來？”
在UCLA的林蔭里，麗莎正陪著成總游覽母校。
成大器苦笑著回答。
“她可能有些生氣了吧，誰知道呢。”
小趙的視頻這邊發，蜜兒的神經那邊炸。
這幾天蜜兒愣是沒和他多說一句話，好像要玩絕交，給成總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UCLA這幾年最成功的校園創業典范，而且在UCLA還算有點名氣，畢竟我們倆都才畢業兩年，今天如果是她上臺，可不會像你一樣被噓下來。”
金發白妞的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成大器能說什么呢。
做事不易，大器嘆氣。
“今天應該讓你上去，你是個大美女，那些十八九歲的小畜生肯定不會趕你，他們太沒禮貌了。”
被夸的金發白妞捂嘴輕笑。
“哈哈哈，Chan，明明是你不地道，宣傳的時候說今天是表演，結果磨磨唧唧不開始，他們等急了當然要罵，大學生都這樣。”
“好吧，時間差不多了，兩個學院的講師、教授應該已經就位了，我們過去吧，對了，你的PPT我還沒看，沒問題吧？”
“這話問的，Chan，蜜兒是這幾年UCLA最成功的校園創業典范，我也不差啊，你似乎有點懷疑我的實力。”
“沒有，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的成立是MAS脫胎換骨的一步，只有偉大的公司才能掙到偉大的利潤，想成為偉大的公司就要做出行業標準，時刻保持領先。
今天我其實有點緊張，那些人都是真正的專家、教授，我只是個半桶水，哈。”
“放心吧，UCLA的教授里也有一堆水貨，他們的水平可能還不如你呢。”
“不會吧，UCLA好歹是世界名校，這.”
“您以為呢，哪里都有名不副實的傻帽，這個世界一直這么爛。”
被成總的嘴臉氣到的副校長為他準備了一間暖氣壞了的階梯教室，凍得新聞學院、藝術學院的教職工們人都麻了。
斗爭的手段就是這么簡單，你得罪我是吧，我凍死我的屬下！
讓他們恨死你這個多事的仙人跳逼人！
只能說，副校長是有想法的。
成總一點都沒在意這些屁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又不指望這些人給自己白白賣命，所以不擔心因為暖氣問題被人誤會。
“MAS在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準備了五百萬刀勒，這是我為各位準備的科研基金，當然，具體的資助形式會比較復雜，這個后面再聊。”
開宗明義，成總直說自己就是來送錢的，這比暖氣可重要多了。
UCLA是世界頂級名校不假，但它的科研經費又不是隨便發的，很多年輕的講師和副教授對這五百萬刀那是相當的心動。
資深教授們雖然大都經費充足不缺錢，但哪個人會嫌自己的經費多呢，所以他們也對成大器提起了興趣。
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的成立他們都知道，畢竟這玩意生生從兩個學院挖走了一堆碩士招生名額，嘴臉難看得很。
沒想到這位MAS的老總還挺大方，他們對MAS、西海岸突破性傳播媒體研究院的觀感就這么大大改善了。
“短視頻屬于信息傳播的新形勢，我認為它是劃時代的，從數據”
成總滔滔不絕的脫稿講了半小時，最后收尾道。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機會，有些機會明顯但擁擠，有些機會看似前途遠大卻不可持續，但短視頻不屬于這兩種。
人們對優質內容的渴望沒有上限，它的發展就沒有上限，而從多種維度來看，它具有顛覆性的特質，各位，MAS的總部就在圣洛都，歡迎大家來考察。
具體的合作方案就由MAS的副總麗莎女士來講，說起來，她也是UCLA的畢業生，畢業兩年就成為了千萬富翁，創立了多家企業，相信她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金發白妞本以為只需要上臺講PPT，但她沒想到成總來了這么一出，頓時壓力山大。
成總的臉皮厚，說起來滔滔不絕的沒有個停頓。
但他可真的是UCLA出來的人，甚至還上過在座的老師所教的課。
麗莎麻了，她狠狠地刮了成大器一眼，擠出從容的笑意，走上了講臺。
成總則是在臺下沉思著。
UCLA如果和MAS合作順利，鷺島大學那邊也好推進，等于說，這波五百萬刀撒下去，兩邊的公司都插上了翅膀。
但他想的更遠一些，UCLA可以和MAS合作，為什么就不能和LCE合作呢？
說起來，LCE是加州人自己的加密貨幣交易平臺，UCLA也是加州的院校。
加密貨幣領域的權威都是相對的，畢竟這玩意兒的核心是去中心化，去中心化就是反權威，LCE的模式和未來BEC幣的模式有多少‘加密值’‘含區（塊鏈）值’，完全是可以營銷出來的。
有格威爾這個小可愛在，有蜜兒那些朋友的股份在，有沃爾夫在，LCE具備美利堅最頂級的股東陣容——頂級家族的二代也是頂級啊，實在頂不住了還可以幫成總喊爸喊媽。
這事兒，似乎不太難辦。
想到那位對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副校長，成總露出了期待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