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秀皇后是一頭妖?”
雨淮安感覺大腦都快宕機了!
敢情老爹當年充當侍衛,拼死保護的竟然是一頭雌妖王?
他這是什么癖好啊?
“哎,嚇到了吧,孩子。”
看著少年一臉錯愕的模樣,太皇太后探出玉手,輕撫著少年的俊臉,道:“哀家若是告訴你,大夏國境之內,甚至于就在這炎京帝都的朝堂之上,都有妖魔存在,你又當如何?”
“什么!?”
雨淮安虎軀一震,瞳孔陡然一縮。
平心而論,他倒也不是害怕。
而是感覺這些年,對于這方世界的認知,完全被顛覆了!
搞什么飛機!
口口聲聲說著什么,萬眾一心,抵御三年后的戊辰妖劫,結果
大夏朝堂內部都還有妖魔!?
“不錯。”
太皇太后緩緩道:“大夏立國一千八百余年,歷經的妖劫,亦是有三十余起,你覺得這么多次的屠妖大戰,人族真的保證,將所有的妖魔,抵御在鎮魔長城外,而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
“倒也是。”
雨淮安想了想確是此理,喃喃道:“這一千八百多年來,大夏的國運雖然總體保持穩固向上,但中間亦是歷經過無數至暗時刻。”
“別的不說,八百年前的天煜朝,便發生過一起震動朝野的叛亂,當時的圣武院武圣屠厲心,勾結七大武林世家,擁南方武林獨立,成立武林盟,與北方朝廷開戰,史稱「人屠之亂」。”
“而按時間推算,那一年,正是妖劫發的一年。”
“實在難以想象,當時的朝廷武人,是如何在如此內憂外患的情況下,仍然眾志成城,堅守住了鎮魔長城。”
說到這,雨淮安雙手合十,暗自向這方世界悍不畏死的先人致敬,“respect。”
“守住了,但卻又沒完全守住。”
太皇太后搖了搖頭,目露感慨,“哀家翻閱過宗務院藏書閣內的皇族秘史,天煜朝的那次妖劫,鎮魔長城被一頭體型巨大的妖魔,沖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盡管當時的天煜皇帝,御駕當先,率領朝廷武人拼命死戰,硬生生的將妖潮阻擋了回去,卻還是不免有許多妖魔,沖入了城內。”
“然后呢?”
雨淮安問道:“這些妖魔沖入關內的妖魔,事后沒有被清算屠殺?”
太皇太后嘆息道:
“歷經無盡歲月的進化,這些妖魔靈智越來越高,甚至不少高階種群,修煉出了與人類無異的外形,一旦混入境內百姓之中,很難將之識別斬殺。”
“罷了,這個問題咱們暫且擱置。”
太皇太后頓了頓,又繼續講述:
“在付出了極其巨大慘烈的犧牲后,天煜朝的那一輪妖劫,最終以人族聯軍慘勝,妖潮退卻而結束。”
“這一戰,不僅朝廷英們拼死搏殺,甚至諸多武林世家,也自發加入其中,就連一向高高在上,俯瞰塵世的圣”
說到這,太皇太后忽然止住了話頭。
“圣什么?太后娘娘可以把這個詞說完么?”
雨淮安平生最討厭別人說話說一半了!
「nnd,下一次小爺也只撅一半,忽然寸止!看你不!」
他內心吐槽著。
卻聽太皇太后完全忽略了他的訴求,接著說道:
“總之,那一輪妖劫,妖魔亦是死傷慘重,它們中的一大半,自然是退回了極北之地的鴻蒙斷界中,進入下一個甲子的蟄伏休眠,而一小半,則是直接被誅滅在了城墻之外。”
“此外,還有極小的一部分,如同哀家方才所說的那樣,它們在亂戰之中,穿過了鎮魔關的缺口,或化為人形,混進了人類的聚居地,或隱匿在荒無人煙的深山大澤之中。”
“如你所見,時至今日,當世的大夏百姓,早已忘卻了先人們,被妖魔支配的恐懼,而那群戕害人族的嗜血妖魔,完全成為了民間繪本里,茶館說書人口中的傳聞詭事,一代又一代朝廷武人們的揮灑的鮮血,更是從來無人知曉。”
說到這,蕭太后眼眸黯淡,朱緊抿,神色頗為感傷。
“可是太皇太后,隱瞞一甲子一輪的妖劫,不是朝廷的本意么?”
雨淮安苦笑道:“至少小安子從出生到入宮那年,對于妖魔這個詞,除了民間說書人口中,便只聽我老爹酒后講起過呢。”
“你爹?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蕭太后詫異的問道,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了,她如今已與這少年發生了那等關系,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若是他真的練成了龍神功第五層,那便是她蕭如媚的真命天子啊!
到那時
這少年口中的爹,豈不也是她的
“我爹是我們老家鄉下的算命先生,可會胡謅了呢,太后不必介意,哈哈哈。”
雨淮安趕緊揭開話題,問道:“對了,太皇太后,您說起天煜朝這段秘聞,是不是想說秀皇后,便是當年那群入關的妖族留下的后裔?”
“是。”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一雙鳳眸唏噓的望向窗外:“彼時混入關內的妖族種群,單是鎮異司歷代司正在《大夏異妖錄》中記載在冊的,就有百余個。”
“而秀皇后血脈所屬的「羽妖」一族,便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截止明景一朝,關內羽妖一族,傳承至她這一脈,便只剩下她一人了。”
雨淮安思索了一番,忍不住問道:“聽太后娘娘這意思,她的族人,以及其余種群的妖魔,都被朝廷捕殺殆盡了是么?”
“哪有那么容易?”
蕭太后道:“這群混入關內的妖魔,絕大部分潛藏在人跡罕至的深山大澤之中,甚至有些修煉出妖法,能將身形與山川湖泊融為一體,朝廷短時間想將他們找出來,盡數斬除,何其之難?”
“不過即便如此,歷朝鎮異司的異人們,在天子的密令下,從未停止過荒山尋妖,斬草除根,幾百年來,亦是為此付出了沉重的犧牲。”
“嗯,鎮異司這幫異人同僚,還真是隱秘而偉大啊。”
雨淮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忽然想起了云笙之前所說的事情。
她的親生父親,劉全福之子,當年報考滄州圣武院時,不慎走入一處迷霧橫生的密林之中,幸虧鎮異司的人趕來,他們那一行人,才得以僥幸逃脫幾個。
由此可見,不管身處哪一朝,天子是否昏庸。
鎮異司這幫神秘的異人,都在兢兢業業的踐行著自己除魔安邦的志業,一代又一代,使命傳承,不曾斷絕。
「原以為鎮異司的人全是吃空餉的,沒想到全是除魔不留名的義士啊。」
想到這,雨淮安決定下一次見到小姨子妙妙時,主動給她豎個中指,哦不對,是大拇指。
“對了,太皇太后,那秀皇后這一脈,是怎么回事呢?為何她最后竟以妖魔之身,騙過了先皇做了一國之后?”
雨淮安回歸了重點。
“伱這話說錯了。”
蕭太后輕嘆一聲:“這事兒無論怎么看,都更像是先皇騙了阿秀的感情”
“啊?妖魔天兇殘,咱先皇不是受害者么?”
雨淮安有些迷糊了。
“妖魔天兇殘”
蕭太后苦笑道:“嗯,你這個結論,在天煜朝那一輪妖劫,那群初代妖魔混進來之前,朝廷方面,尤其是鎮異司,一直是如此認為的。”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鎮異司逐漸在民間搜尋到了,一些與人族外表習幾乎一樣,并偽裝成普通百姓,生活在民間市井中的妖魔種群。”
“它們與那群入關之后,徑直奔向深山大澤,占山為王,貪婪吸收九州靈氣,心懷叵測的邪魔不同,它們入關之后,不僅沒有犯下一樁殺孽,并且極度渴望融入人族群體,有一些甚至還會幫助當地百姓驅疫禳災,當然,最重要的是”
“經過鎮異司與它們的近距離接觸,發現這群類人的妖魔,它們體內的鮮血,竟然有著一半的人族血統。”
“最終,這群特殊的妖,被鎮異司在《大夏異妖錄》中,標記為「善妖」,免于受戮。”
“不對。”
雨淮安微微皺眉道:“此事未免也太草率了,難怪沒有可能是這些妖魔,故意融入人族群體,從而與關外的妖魔同黨,里應外合,企圖徹底滅亡我九州人族?”
“當然,小安子寧愿是我的心底太狹隘了。”
他趕緊又補充了一句。
“小安子,這群類人的半妖,從一開始被鎖定行蹤,到最后被定義為善妖,一共經歷了四朝天子,三位鎮異司司正,你覺得你能想到的,他們會不去弄清楚嗎?”
雨淮安沒有搭腔,繼續探聽。
太皇太后又道:“彼時,鎮異司的人,為了弄清關外妖魔的習以及起源,特意暗中觀察這群善妖的一舉一動,經歷三朝鎮異司的研究,確定幾百年下來,它們不僅與百姓秋毫無犯,甚至其中一些,還與人族青年相戀成婚,生育的后代,幾乎亦全是純血人族。”
“當然,對于朝廷來說,它們最大的優點在于,這群善妖,明明先天很擅長武道、異術,卻與人為善,低調處世,從不參與江湖的恩怨紛爭,對于武林世家的招徠,更是不屑一顧。”
“這其中與朝廷、百姓最為親和的,便要屬秀皇后這一脈的羽妖了。”
“這怎么說?”
雨淮安見重點終于來了,趕緊問道:“秀皇后幫朝廷跟先皇做了很多事?”
“那是后話了。”
蕭太后搖了搖頭,繼續道:“武帝朝時,疑似瀛洲倭人供奉的邪獸八岐大蛇作亂,東南沿海突發大,洪決堤,百姓流離失所,朝廷的軍隊尚未趕到,居住在當地漁村的羽妖一族,幻出百丈妖身,以身抗擊妖海,掩護百姓撤離。”
“等朝廷的援軍到達之時,患平息,而整個羽妖一族,近乎全族犧牲,唯有一名小女孩,活了下來。”
“即使這群羽妖,偽裝了幾百年,但最后他們為了救人族百姓,犧牲了全族命,那可不就是真善妖了么?”
“雨督主,您說呢?”
“我說太后高見!”
雨淮安笑呵呵的說著,將手環抱著太后娘娘飽滿感的黑絲大腰,又問道:“話說太后娘娘,那小女孩便是秀皇后么?”
“不錯。”
蕭太后鳳眸低垂,露出憐憫之色:“可憐小阿秀,那年不過五六歲,便失去了父母族人,孑然于世間,無依無靠。”
“所幸,那一次朝廷派出的人馬中,有鎮異司的副司正隨行,他將阿秀救了下來,并帶回了鎮異司。”
“對了,這位副司正,便是當今元泰朝的鎮異司司正,空虛上人。”
太皇太后忽然止住了話頭,看向少年,“你見過這位司正么?他可是個極有趣的老頭子。”
“小安子從神捕司陸大人的口中聽過這位空虛上人的名號,就是一直未有幸拜會他老人家呢。”
雨淮安隨后回答,又問道:“對了,太皇太后,那秀皇后最后是怎么跟先皇邂逅,并且成為一國之后的呢?他們之間有感情么?”
“哀家方才說過了吧?”
蕭太后蛾眉微簇,完全沒注意到少年沿著自己大腰越來越放肆的雙手,說道:
“哀家常年索居禁地塔林,對宮中之事鮮少過問,因此,秀皇后當初與先皇是如何相遇,感情若何,各中細節,哀家又非他倆中蛔蟲,怎能知曉?”
“是是是,小安子糊涂了。”
雨淮安只能換個問法:“那么關于秀皇后,太后娘娘您還知道什么呢?”
太皇太后道:“事實上,除了秀皇后的身世之外,哀家所知道的,比一些前朝元老,譬如你家姜廠公,多不了多少,大多都是史書所載的內容。”
“嗯,小安子先前查過皇家正史中,關于秀皇后的記載,她作為皇后娘娘的時候,不僅舉止端莊,母儀天下,私下里更是吃齋禮佛,在民間雨露布施,大施善舉,甚至還在先皇出游遇刺之時,以身幫先皇擋住了刀刃,并徒手制服了那白蓮教的大宗師刺客”
“此外,再加上太后娘娘,您跟我說的,秀皇后曾經與他的侍衛,歸歸云,以身犯險,前往鎮魔關外調查妖魔行蹤,她老人家簡直稱得上是慈德昭彰,文武俱全的千古賢后呢。”
說完,他見這話不太周全,趕緊又奉承道:“當然了,太皇太后,你也是一樣”
“行了,你不必奉承哀家,哀家對于世人對我這個太皇太后的評價,更是毫不在乎。”
蕭太后淡淡挑眉,又感慨道:“當然,阿秀她啊,的確擔得起千古賢后這個詞,她在后位時,所做的功德之舉,可遠比史書上記載的還要多,以至于后來亦是人中之鳳的明月皇后,與她相比,都顯得有些平庸了。”
“是這樣子的呢。”雨淮安附和了一句,又問道:“小安子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蕭太后一雙鳳眸瞥向少年,仿佛洞穿了他的內心:“你想問秀皇后是怎么薨的,對么?”
“是。”
雨淮安咬了咬牙道:“并且小安子今日亦可以告訴太皇太后一個秘密,作為報償。”
“嘁,你以為誰都跟你這少年一樣好奇?哀家對這世間所謂的秘密,歷來不感興趣。”蕭太后淡淡道。
“哎,這小安子還非說不可了。”
雨淮安咬牙道:“太皇太后,當今陛下繼位后,將他的皇嫂,秀皇后的棺槨,從太皇山皇陵,遷到了金曇寺的地宮里,這事兒,您應當知道吧?”
“知道。”
蕭太后淡淡道:“此事哀家問過皇帝了,皇帝的說法是,秀皇后童年大半部分,是在鎮異司渡過的,又由于鎮異司距離金曇寺較近,她常常去佛堂為亡故的族人誦經,她后來做了皇后,亦是常常去金曇寺禮佛,因此這才將她的棺槨,遷往金曇寺。”
“此事雖于禮法不合,但也算合乎人情。”
“太后娘娘,合不合禮法,咱先不論,小安子要告訴您的是——”
雨淮安微微起身子,靠近了太皇太后白嫩的耳垂,一字一句的道:“金曇寺下怕是只有秀皇后的頭顱,因為她的下半截尸身在”
“好了,你別說了。”
似乎早就知道此事,太皇太后的鳳顏上并無一絲驚詫,卻滿是痛惜和懊悔:“若是那一年哀家能回宮看一眼,就一眼!哀家亦能從蘇炎這不孝孫的手上,救下她啊!”
雨淮安原本還想打聽一下,當初先皇為什么會忽然下密令殺秀皇后呢。
見這如媚大姐姐一臉哀傷的模樣,只能咽了回去。
并探出大手,輕撫著太后娘娘平直柔軟的美背,以示安慰:“沒事的,太后娘娘,眼下已是烈火烹油,萬國來朝的元泰朝,這些前朝舊殤,就讓它過去吧,小安子從此以后也不再問了!”
“雨淮安。”
太后娘娘忽然抬起濕紅的鳳眸,看著與自己極度親昵的少年:“哀家哀家可以信任你么?或者說”
“咱們陰差陽錯的發生了那一夜的事情,現在,你雨督主,算是哀家的人了么?”
說完這句話,她鳳顏遍布紅暈,隨即將整個身子都埋了下去,不敢直視少年。
與此同時,由于她微微俯身,那本就難以掩蓋,呼之欲出的巨大渾圓飽滿,近乎是要彈出薄紗睡裙了。
“啊”
蕭太后亦是注意到了什么,趕緊探出手拎起襟口,卻被少年的大手摁住。
“請不要這樣。”
雨淮安一臉嚴肅的道:“太后娘娘,您此舉根本沒把小安子當自己人了,又讓小安子如何回答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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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見少年一本正經的樣子,蕭如媚先是一怔,本能的放開了手腕,仍由領口敞開,雪白傲人的風景一覽無余。
不過下一秒,她立馬意識到了什么。
“哼!你這少年好不正經!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你根本就是想”
她心中又羞又氣,再次提起睡裙領口,并抬起一條黑絲玉足,踢向了少年的膛。
但這一次,卻被少年搶先一步,握住了足弓。
“太后娘娘,小安子索自己承認了!”
少年說著,將臉貼向這位未亡人熟女被黑絲包裹的柔軟小腰,真情告白道:
“小安子我啊”
“就是喜歡并迷戀太后娘娘身上的每一個位置,并且一廂情愿的覺得,您這具散發著無窮母魅力的豐腴身體,從足底每一根玉趾到近乎完美的雪景,再到這張能讓無數男子傾倒的絕美鳳顏,通通都是”
說到這,雨淮安沉默了半晌,終究還是鼓起了勇氣,說出了最后一句逆天告白:
“為了小安子而生的啊!!!”
這番霸道狂妄的表白出口。
他完全不敢看這位帝國主母的雙眼!
徑直將俊臉完全埋入太后娘娘的黑絲美腰之間!
一秒。
兩秒。
三秒過去了!
雨淮安發現自己沒有受到任何斥責與懲罰!
不僅如此。
臉頰上還傳來了更為柔軟溫熱的觸感!
這位皇族主母,大夏最至高圣潔的太皇太后,面對他如此無禮俗的告白,她竟然不僅沒有斥責,反而
用黑絲美腰主動將自己夾住了!
「所以她這是接受了我的告白,準備用這幅完美鳳體取悅我,甘愿成為我這個小太監的」
雨淮安這一刻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種宛如坐過山車般的感覺,就好似
當初他在帝都郊外,第一次目睹萬貞兒的驚世容顏一般!
是了。
這一刻,他還順便弄清楚了一件事實。
原來,這五年的一切,并非完全是萬貴妃的強迫,他自己也是對她一見鐘情的啊!
“淮安。”
耳邊傳來太皇太后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
雨淮安心中大為激蕩,從對方美腰間,揚起脖頸,怔怔的看向對方。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這還是這位身份尊貴的熟女大姐姐,第一次如此親昵的喚他!
正六神無主間。
太后娘娘已然托起他的臉蛋,鳳頰微紅,柔聲道:“哀家不知你心中是如何想的,但是”
她輕抿紅,再次低下頭去,“昨夜在慈寧宮的穹上,至少在你我結合的那一刻,哀家是清醒的,并且哀家當你是我的人!”
說完,她亦是抬起雙眸,偷偷的瞥向少年,觀察著他的反應!
心跳的劇烈加速,使得太后娘娘愈發的波瀾洶涌了。
這一刻,她發現。
那歷經百年歲月,早已宛如冰湖般死寂的內心,此刻竟仿佛活了過來!
而她自己,也由身份崇高,不食人間煙火的皇族主母,變成了一個情竇初開,忐忑等待著情郎回應的少女!
在她偷偷的余光注視下。
少年并沒回答,而是露出微笑。
笑得異常燦爛,宛如大贏家一般!
“當然!只有那一刻!”
太后娘娘趕緊補充道。
“一刻足夠了。”
少年宛如狼狗一般,生平第一次大膽妄為的撲上了太后的鳳軀,并朝著她的朱,狠狠的吻了上去!
“那一刻,即是永恒。”
“這,便是小安子的答案。”
雨淮安擦了擦,嘴角含笑,溫柔的注視著面前已霞飛雙頰,宛如小女孩般抱膝低頭的太后娘娘。
接下來。
兩人各自坐在鳳榻的一邊,都是不語。
良久。
太皇太后低著頭,用極低的聲音道:“那你能幫哀家做一件事么?”
“可以的!如媚姐”
雨淮安親昵的喊著,見對方瞪了一眼自己,亦是笑著改口:“太后娘娘但講無妨!”
蕭如媚鳳眸冷肅,微微坐直了身子,道:“哀家一直覺得當年先皇蘇炎忽然變得瘋魔,濫殺大臣同族,甚至還處死秀皇后,這背后定然另有原因。”
“睿王不對,當今陛下率軍破宮之前,哀家去見了先皇最后一面,總覺得他的身上,仿似有著另一個可怕而扭曲的靈魂,而先皇之所以從一代賢君變成了日后人人討伐的瘋皇,便是被這靈魂給污染蠱惑了”
“事實上,哀家這些年來,也一直在暗中追查此事,奈何,一直沒有結果。”
“這事兒太皇太后跟小安子說過一次了,所以,您想讓小安子做些什么呢?”
雨淮安趕緊問道。
不知為何,再次聽太皇太后提及那所謂的幕后黑手,雨淮安第一時間想到了,萬貞兒曾經告訴過他的,那個藏在宗務院枯井中的神秘人。
事實上,這并非是他無憑瞎猜。
根據萬貴妃所說,夏皇常常通過麗妃后院里的暗道,偷偷前往宗務院拜訪那位神秘人,也就是說,那神秘人至少當下,跟他是一個陣營的。
若蘇炎真的是先被神秘人所蠱惑,變得眾叛親離的話,那么睿王蘇無道趁機發動宮變奪位,也顯得順其自然了。
他正細細琢磨間,只聽太皇太后一臉鄭重的道:
“哀家參加完月底祭奠秀皇后的法會后,便會回到東邊的皇族禁地,天罪塔林,繼續履行我此生的職責,因此,你在宮中的時候,時常留心皇帝的動靜,若他神上有任何異常,立刻修書一封,告知哀家,此外——”
“皇帝身邊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大太監陳德福,哀家也覺得來歷可疑,你亦是多加留心。”
“小安子遵命!若天子的身邊,真有什么可疑的妖魔鬼怪,小安子定當將之稟報太皇太后!”
雨淮安重重點頭,煞有介事的跪倒在柔軟的鳳榻上,拱手領命。
“好了好了,起來吧。”
蕭如媚嘴角露出慈愛的笑意,主動探出玉手,將少年雙手握住,臉頰微紅的小聲呢喃道:
“哀家嗯,現在對你這少年,仿似愈發的看得順眼了,想到月底便要離宮,還真的有些”
“沒事的!太后娘娘!”
雨淮安一臉乖巧的道:“方才咱們以前達成了共識,小安子都是您的人了!日后定當常常去塔林找您!”
“真的么?”
蕭如媚黯淡的鳳眸,陡然一亮,仿佛著閃爍著星光。
這話剛出。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失態,她趕緊捂住了嘴,將緋紅的臉頰調到一邊,澀聲道:
“好好了,秀皇后的事情,哀家已經將知道的,全全告訴你了。”
“至于接下來,你雨督主要不要介入那幾樁離奇詭案,哀家還是勸你好好斟酌。”
“好了,你可以跪安了,去去好好陪你最愛的萬娘娘吧!”
太后娘娘語氣冷漠。
雨淮安卻是明顯聽出了醋壇子打翻的味道。
當即笑道:
“小安子可以跪安,但是眼下日色已暮小安子怕太后娘娘,今晚會孤單呢。”
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又與這位絕美熟女同處一方鳳榻,他也管不了許多了!
必須直搗黃龍,二度滑雪!
“你你這孩子,怎怎這般不聽話!你想惹哀家生氣么?”
蕭如媚咬了咬,怒斥道。
她語氣雖是斥責,但雨淮安能敏銳的看出,她眼底里那份想要自己留下來的渴望!
要知道,若是以往,她早就一掌將自己推出帷幔之中了!
“太皇太后,你看這個。”
雨淮安笑了笑,徑直從柔軟的皇家獸絨褥墊下,準的出了一柄靈脂打造的長柄奇異物事。
“這”
“你你是怎么知道它”
看著少年掏出的物事,全程威嚴冷面的太后娘娘,鳳眸圓瞪,陡然紅了臉頰。
在少年俊眸直勾勾的注視下,她甚至低下了頭去,氣勢完全消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小安子不小心碰到的。”
雨淮安一邊笑著,將那柄物事大膽妄為的靠近了太后娘娘的邊,“太皇太后,您也不想”
話還沒說完。
外面一股恐怖的殺氣,撲面而來,頃刻間,充塞整個大殿!
“雨總管!你在里面么!本宮的后宮有要事,要同你商量!”
貞兒姐,你來得還真是時候啊!
這一刻,雨淮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朝夕相處五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萬貴妃的子!
若是讓她瞧見,別的女子未經允許,私自染指于他,只怕會
修羅場!
這特么的是真正血流成河的修羅場啊!
雨淮安咬了咬牙,當機立斷的看向面前的太皇太后:“稟太后娘娘!正如您所言!今日該問的小安子已經問了!對于您最后提的那件事情,小安子也會盡力替您留心的!所以——”
話還沒說完。
間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溫熱舒嫩的觸感。
緊接著什么探了進來,完全不能開口說話了!
這位未亡人太后娘娘,竟然毫不矜持的將他攬入懷中,嘟起豐潤紅,一陣激吻!
“嗚嗚嗚嗚嗚”
感受著簾帳外,萬貴妃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被蕭太后強行攬入懷中的雨淮安,嘴里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表示拒絕。
然而——
對方非但不聽!
反而吻得愈發的激烈了!
“太后太后請矜持!萬娘娘她她牛不得啊!”
“矜持?你這小家伙方才一副想留下的樣子,如今卻又來給哀家說道這個么?”
似乎完全當進入大殿的萬貴妃不存在,蕭如媚微微挑眉,一雙豐腴感的黑絲美腰彎曲并攏,將試圖離開鳳榻的少年腰身勾了回來!
隨即,一雙黑絲足底合踩,將少年死死的鎖住,動彈不得!
“不、不要太后娘娘!那里那里不可以的!”
“萬娘娘她她走到后殿了啊!”
面對眼前這位,完全變了一個人的帝國最強大的女人,雨淮安聲音發顫,有一種被倒反天罡的感覺!
“快,盡情發出聲音,讓那女人聽見,知道么?小家伙?”
蕭如媚鳳眸輕蔑的朝外面瞥了一眼,玉手從后邊環住少年的頸部,媚聲道:
“小安子別回頭,就當哀家是萬貴妃好了。”
雨淮安:o_o
下一刻,
轟嗤——
隨著一股霸烈至極的充盈炁流狂的涌入大殿之中!
雨淮安意識到,那個女人進來了!
并且,此刻,她正注視著鳳榻之上,渾身迸發出的無形怒火與威壓
燃燒到了前所未有的極致!
那是令天地變色,帝國膽顫的玄女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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