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公公何在?”
見后方的少年督主還未現身,在元泰帝的眼神示意下,大太監陳德福尖著嗓子,又喊道:“雨公公,陛下說了,若是您狀態不佳,不愿與劉公公一同上臺演示,今日當著全體皇親的面,可準您歇息片刻,稍后再上臺!”
“雞醬法是吧?”
雨淮安心中吐槽了一番,隨后對著旁邊一臉擔憂的太皇太后道:“如媚不對,太皇太后,小安子要去了。”
“嗯,盡力而為。”
蕭如媚眼波溫柔的看著少年:“劉謹乃是貨真價實的橫練大宗師,生平鮮有敗績,若非如此,你家廠公姜武年也不會懼他三分,因此,待會你若是遜他一籌,也不必擔憂,哀家自會出面替你說話。
“不會的,太皇太后。”
由于前方豎著屏風,加之蘇青青又先去了前排夏皇身邊,雨淮安放心大膽的探出一只手,輕撫著太后娘娘飽滿的黑絲美腿,堅定道:
“小安子定會大放異彩,完勝劉謹,便如同先前在仲秋盛宴上那次一般。”
“只不過太后娘娘方才答允小安子的事后您鳳駕親臨我那間小木屋,這事兒真算數么?”
提起這事兒,雨淮安心頭“砰砰”狂跳,甚至都忘卻了,自己正身處算計之中!
“你你這少年,問這么多干嘛,去便是了”
蕭如媚鳳頰嫣紅,抿了抿朱唇,終究還是弱弱的道:“哀家這一生從不說謊,尤其是最心中重視的人,可不像你這小壞蛋。”
“好好好!小安子知道了!”
雨淮安心中狂喜,又道:“那么,在小安子上場之前,太后娘娘能賜予小安子一些力量么?”
蕭如媚鳳眸驚詫:“嗯?伱要哀家給你傳功?可是我這九陰姹女功,只能女子”
“不是的。”
雨淮安搖了搖頭,一臉真摯,字正腔圓道:“小安子想摸摸太后的玉足!”
“啊?”
蕭如媚臉頰更紅了,鳳眸下撇,看向少年放在自己黑絲玉腿上的手掌,有些嬌嗔道:“你這孩子你不是正在摸么!?”
“不,是玉足,不是玉腿。”
雨淮安正色道:“太后娘娘能否將玉足抬起來。”
他一邊說著,故意往外邊看了一眼:“可以么?小安子的時間不多了。”
沒錯,他的目的,當然不僅僅是想摸一把玉足,而是
確認一些事情!
“哎,你這少年癖好總是千奇百怪”
蕭如媚亦是知道時間緊急,咬了咬唇:“哀家便再寵你最后一次!”
說著,強忍著內心的羞恥,她一邊拽著裙邊,防止走光,一邊褪下鳳履,一雙包裹著半透黑絲的極品美足,足尖朝下,緩緩抬到了少年的掌心
此刻,看著少年放肆的把玩著自己的玉足,又想到外面一眾皇族后輩還在看著這邊,蕭太后心中羞恥達到了極致!
她將羞紅的臉蛋調到一邊,澀聲道:“你這孩子,還還沒個夠么!若是天子待會闖入,你”
話音未盡。
卻見少年雙手輕輕捧著她的美足,放在了一旁車輪的支架上,而后挺直腰身道:“太后娘娘,再抬高一些好么?”
“不可!”
聽到少年得寸進尺的要求,蕭太后鳳顏變色,果斷拒絕!
開什么玩笑!
若是讓這少年知道,今日自己為了取悅他,不僅戴上了那件他送的寶物,這家伙怕是會得意到天上去!
“哎,那沒事兒了。”
連續更換了幾個角度,都沒能瞥見自己想要的答案,雨淮安意興闌珊的聳了聳肩。
最后,趁其魂不守舍之時。
雨淮安在她微微嘟起的豐潤朱唇上,擅自吻了一記!
“這一次,小安子是真的意氣勃發的出去啦!”
說完,趁著這位熟女大美人發火之前。
趕緊繞過屏風,大喇喇的走了出去。
抬眼望去。
果然,全場的皇親貴胄,包括前排的夏皇蘇無道,臺上的扶風長老、翠玉長老,都在注視著他!
雨淮安來到了前排。
他正要跟夏皇行禮,旁邊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喲,雨督主,你好大的官威啊,陛下令你上臺,你磨磨唧唧的,現在才上來,可是想抗旨?”
雨淮安挑了挑眉,目光瞬間鎖定劉謹那張有些紅腫的老臉:“劉公公,太皇太后身體不適,本督方才在后邊伺候她老人家,怎么,連這你都要嚼嚼舌根?莫不是方才自摑得還不夠狠?”
“雨淮安,你”
劉謹神色愈發惱怒了,然而,對方有著太皇太后撐腰,他卻是不敢再出聲。
“好啦好啦。”
夏皇擺了擺手,隨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少年:“雨愛卿,事不宜遲,你既是來了,便與劉公公一同上臺,配合二位長老,為我皇族后輩演示一下真氣外放吧。”
“順便,朕也很想再次見識一下你那神奇的吸功大法呢,哈哈哈。”
“臣遵旨!此外”
雨淮安正色道:“陛下,臣那日在仲秋盛宴上,與聶大人過招的武學喚作《北冥吞天神功》,而非吸功大法。”
“哼,什么北冥吞天功,名字取得花里胡哨,不過是竊人內力,上不得臺面的邪功罷了。”
劉謹冷哼一聲,不屑的道。
“上不上得臺面,待會兒還請劉公公好好領教。”
雨淮安神色淡漠的拱了拱手,卻是看都懶得看對方一眼。
“好了好了,二位愛卿,你們何必在此較勁,上臺比試身手,豈不更好?”
眼見東西二廠又要干起來,夏皇心中竊喜,表面卻是擺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樣:“二位,請上臺吧。”
這話一出,一眾親王、長老亦是紛紛附和。
“臣謹遵圣意!”
雨淮安拱了拱手,而后看了一眼夏皇旁邊,一臉擔憂的蘇青青,朝其微微點頭,示意小丫頭不要擔心后。
蟒袍一掀,施展絕世身法,身形瞬息間,便出現在了數丈高的擂臺上!
宛如移形換影一般,五品先天以下的武境,根本看不清他的蹤跡
現場一眾皇子王女,頓時發出一片驚嘆之聲!
“好縹緲迅捷的輕功!”
“雖說本王最是看不起閹人,但不得不說,這位雨公公確實蟀!”
“嘿嘿,本來這族會的講武環節最是枯燥,但雨公公這位朝廷第一天驕上臺,不免讓人期待了起來!”
“是啊,難怪咱們四公主對雨公公如此著迷啊雖然他沒有但本宮也可以啊!”一名二八芳華的郡主美眸放光,一臉花癡的道。
“噓!姐妹小聲點!這話可不能亂說呢!雨公公跟四公主乃是純友誼!”一名公主趕緊提醒道
耳邊傳來臺下皇子王女們的聒噪聲。
雨淮安卻是毫不在意。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卻是擂臺左側,站在扶風長老旁邊的一名唇紅齒白的青年身上!
“田郡王?他怎么忽然上臺來了?”
雨淮安正嘀咕著,那田文暄卻已然神色匆匆的走上前來,湊到他耳邊道:“淮安兄,我母親大人讓我轉告你,待會扶風長老會擺出一堆長明燭,供你與劉謹比試,而吹滅長明燭的訣竅便是”
他話音未落。
又一道瘦小佝僂,卻無比精悍的身影,飛上了擂臺,并且穩穩的落在兩人身側!
“郡王,您身為御學監執事,在這跟雨公公竊竊私語什么呢?”
劉謹瞇起眼睛,語氣頗有些陰陽怪氣的道:“您應該清楚,今日陛下安排咱家與雨淮安上臺,看似是為皇子王女們,作教學演示,實際上”
他語氣陡然冷厲:“乃是我東廠與西廠之間的角力!還望您莫要插手!更別搞什么漏題之舉!”
“劉謹,你”
被這位天子座下第一權臣怒斥,田文暄俊臉一紅,怒斥道:“本郡王愛咋樣就咋樣,關你屁事!”
不過他話雖如此,卻還是將后邊的話咽了下去。
只是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擠出笑臉道:“淮安兄!加油!我與母親都很是看好你!”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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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淮安拱了拱手,目光忍不住朝下方的長老席瞥去。
果然,便是見到那位,身為御學監二把手的曼綾阿姨,正美眸閃爍,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
“啊,我差點忘了。”
“今日來御學監,還結識了這么一位美麗溫柔的人妻阿姨。”
“身為田郡王的好友,我可不能讓她失望啊。”
雨淮安深深閉上雙眼。
腦海中,卻是揮之不去的,為這位美人阿姨擊股祛毒的畫面。
“淮安兄,你在想什么?”一旁的田文暄焦急的問道。
“我在想害,沒什么。”
接下來。
扶風、翠玉二位夫妻檔長老最后一番宣講后。
演武臺上,關于“真氣外放”的演示,正式開始。
全場注視下。
東西二廠的魁首人物,相對而立。
兩人的中間,已然擺好了一張長長的供桌,桌上擺放著十根將近半米高的巨大香燭。
按照兩位長老的意思,只需要站在三丈開外,純粹利用「真氣外放」,將香燭的燭火撲滅。
得虧,雨淮安當初曾在西廠案牘庫當過差,閑暇之時,翻閱過不少這方世界的百科知識典籍。
原來,這香燭并非普通的香燭,而是民間異人們磨制的“長明燭”,這東西受內部靈炁加持,若非受到實質性損害,燭火一旦燃起,很難熄滅。
常常被用在貴族陵墓里,有鎮妖驅邪,布陣風水的妙用。
“雨淮安,看你眼珠子都看呆了,不如咱家為你先行示范一下?”
劉謹冷笑道。
“也好。”
對方語氣滿是嘲諷,雨淮安卻也是不以為意,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小娃娃,擦亮眼睛瞧瞧了!”
“這可是你們家姜廠公,教不了你的本事哩!”
劉謹面露譏諷的說著,忽然身形一閃,陡然來到了桌案一側。
下一刻。
他一雙渾濁老眼,死死的注視著前方的燭火,身子如同松柏一般筆直站定,下一瞬,雙掌掄圓,一齊推出!
這一掌快若閃電,隨著他掌鋒所指,虛空劇烈波動,一道淡金色的罡氣呼嘯而出,猛烈的貫向燭火!
赫然便是天罡童子功習練到深處,丹田內衍生出的至強至剛氣勁——「天罡混元真氣」!
中了!
全場包括前排的夏皇、一眾親王、長老在內,都是屏住呼吸,眼睛直溜溜的注視著每一毫秒的變化!
只見那熊熊燃燒的燭火先是劇烈搖曳,眨眼的功夫后,竟然一分為二,隨即慢慢的變得微弱,最終——
熄滅了!
全場震撼一秒,隨后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現場的氣氛在一刻沸騰到了極致!
“這便是宗師武者的真氣外放么!雖不能至,心向往之啊!”
“不愧是老一輩的宗師強者,出手便是不凡呢!”
“是啊!雖說人間代有才人出,但論及朝廷武人之底蘊,還得是他們這一批老登啊!”
“這老太監有點東西。”
雨淮安瞇起眼睛,已是瞧出了些門道。
劉謹嘴角上揚,泛起大贏家的笑意:
“陛下、諸位長老,劉謹幸不辱命!若是在場諸君仍覺得演示得不夠的話,咱家還可以在擺上十根長明燭!一次性拂滅二十根!”
這話一出,臺下頓時響起一片贊譽、驚嘆之聲。
“不愧是劉廠公!這等曠世神功,已能與我皇族的秘傳武學媲美了。”
在夏皇的眼神示意下,一旁的扶風長老不吝稱贊的道。
說完,他又看向一旁西廠的少年督主,笑道:“劉公公這番演示,贏得滿堂喝彩,看得出臺下我皇族后輩們十分受用,雨廠公,該恭睹您的神技啦。”
雨淮安淡淡“哦”了一聲,卻是靜立不言。
見少年遲遲不動,劉謹嘴角泛起冷笑,“小娃娃,機靈如你,應當看出了這長明燭并非一般的凡燭吧?”
“也罷,你若是不愿下場,今日就由咱家一人演示好了,當是咱家為你挽尊了,不過呢,勞煩你告訴你家姜廠公一聲,日后你西廠的人,遇到我東廠的人,必須繞道而行!”
“劉公公,你誤會了。”
雨淮安搖了搖頭:“本督只是在想,既然橫豎都是贏,怎么才能讓你輸的更難看點。”
“嗯?”
聽了這話,上一秒還沉浸在制霸全場喜悅中的劉謹,頓時老臉一滯,似乎以為聽錯了。
并未理會臺上的兩人。
雨淮安目光徑直看向臺下。
依此與最前排的蘇曼綾、蘇青青眼神隔空交流一番后。
又看向最后排的屏風前。
果然,那道全場最高貴雍容的高挑豐腴倩影,已然忍不住走了出來。
此刻,她那雙黑絲美腿怯生生的并攏在一起,一雙水潤柔媚的鳳眸,滿是擔憂與期待的望著自己!
“哇,望夫成龍的人妻既視感”
“她這是跟貞兒姐一樣,已經完全將我當成了自己人啊。”
“嗯,今晚小木屋內,必須擺滿模影石,好好錄下我與太皇太后的恩愛日常!讓那位武帝泉下羨慕去吧!”
雨淮安如此想著。
丹田內愈發灼熱。
并且,這一刻,因為某種寶具的關系,他亦是能遙遙感知到,那位帝國主母的劇烈心跳。
甚至比他還熱烈!
都快要變身成小鯨魚了!
“咳咳。”
為了不讓自己分心,雨淮安清了清嗓子,收回目光,看向一臉悠然看戲的元泰帝,一字一句的道:
“稟陛下!”
“為了更好的為在場諸位皇親們演示,臣請求——”
“擺上一百根長明燭!”
“臣定當以無上真氣,一擊滅之!”
這話一出。
全場震驚!
所有人的嘴巴都是張成了“o”字狀!
一旁負手而立,滿臉不屑的劉謹,亦是渾身一顫,一個踉蹌,險些滑到在地!
與此同時。
御學監東南角的院墻下。
暗中觀察著一切的萬娘娘,柳眉一簇,妝容精致的狐媚鵝蛋圓臉上,呈現出凝重擔憂之色。
“春花!”她喚旁邊的貼身嬤嬤。
“奴才在!”
“本宮看這小安子腦子是越來越糊涂了!那長明燭可是墨家的玩意兒,便是本宮都不能保證一次性拂滅上百根!待會若是他力有不逮,被劉謹刁難,你便替本宮”
她話音未落。
遠處傳來那年逾百歲的皇族扶風長老,因激動而沙啞的驚嘆之聲:
“天子與在場諸君共鑒!”
“雨督主——功成了!”
萬貴妃:(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