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正文卷182、玄姹門,祝家基業“不對!”
“她的修為對不上!”
“這女修的修為,僅是練氣八層,不像是葉虹該有的修為。”
衛圖感應修為,搖了搖頭。
葉虹,是韋飛師父巫仙師的前妻,現今若是活著,其年齡至少在二百五十歲以上了。
練氣境壽二百。
筑基境壽四百。
修仙界內,是有延壽丹一類的延壽丹藥,但這些丹藥,價格奇貴,根本不是一般練氣修士所能承受的價格。
而且,能延壽五十年以上的延壽丹,少之又少。
延壽藥物和普通丹藥一樣,修士服用多次后,身體便會產生抗藥性,藥效逐漸降低。
因此,從常理推斷,衛圖認為面前長的像葉虹的女修,不是葉虹,而是其他修士。
“或許是葉虹的后人。”衛圖心生猜測,打算前去打聽一二。
根據韋飛所講,葉虹這巫仙師的前妻手上,說不定留有宏日宗的傳承。
衛圖對宏日宗的煉體傳承,還是很感興趣的。
此時,衛圖所處的地方,是靖國邊境一個名叫“碎星城”的城池。
碎星城,不是凡人城池,而是修士和凡人雜居的一個小城池。
經歷正魔交戰的戰火后,這座靖國邊境的城池,不僅沒有破敗,反倒憑依獨特的地理位置,愈發繁茂了起來。
適才,衛圖注意到的,那疑似“葉虹”的女修,是一三十余歲的貌美婦人。
這貌美婦人一襲粉紅水仙裙,浮凸有致,頗有貴婦人的風韻,身邊簇擁著幾個年輕貌美的丫鬟。
盡管疑似“葉虹”的貌美婦人僅有練氣八層修為,但衛圖并沒有貿然上前問話,他裝作路人,從貌美婦人的身邊掠過,朝向相反方向而走。
少傾,一段段貌美少婦和丫鬟、親友們的對話,被衛圖竊聽了去。
從其談話中,衛圖得知,這貌美少婦的夫家姓祝,是碎星城內的筑基家族。
而祝夫人則是這筑基家族三少爺的妻室,備受恩寵。
半日后。
祝夫人回到祝家,與其丈夫祝瑞山的一段談話,讓衛圖打起了精神,覺得有隙可圖。
“現在魔修逼的越來越緊了,我之前就說過,與其抱殘守缺,還不如舍棄家業,遷徙到鄭國,重新打拼。”
“現在倒好,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祝夫人生著悶氣,捻著手帕,一屁股坐在了屋內的拔步床上,一臉不悅的樣子。
“好夫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祝瑞山走過去安慰,他臉上泛起苦笑,“咱們只是筑基家族,上面只有一位筑基老祖,要是舍去基業,去了鄭國,咱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鄭國只是一國,御獸宗和蒼穹城都去了,還有散仙盟。資源一點都不夠分,哪能有咱們的活頭。”祝瑞山連連嘆息。
“那也不能要我去服侍“焦七指”那個老東西,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折磨的我。”說到這里,祝夫人杏眼上蒙上了一層水霧,掉起了眼淚珠子。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了祝夫人的衣襟上,濡濕了一大片。
“這個焦七指!”祝瑞山聞言,頓時跳起了腳,罵道:“等老子筑基后,第一個活剮了他,閹了他的子孫根。”
“別!”祝夫人聽到這話,嚇了一跳,連忙捂住祝瑞山的嘴巴,“你不要命了,焦七指那可是玄姹門的筑基修士,萬一讓他知道了這件事,夫君你就完了。”
“伱能為妾身這么想,妾身已經心滿意足了。”祝夫人靠在祝瑞山的懷中,泣道。
“唉,還是為夫太軟弱了。”祝瑞山沉沉嘆了一口氣。
若非為了家族,誰肯遭遇這等奇恥大辱,讓出妻子,供玄姹門的修士褻玩。
“對了,夫人,這次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了?可是服侍焦七指時,沒讓他滿意?”突的,祝瑞山想到了這一點,他急忙將祝夫人從他的懷中拉了出來,詢問道。
祝家的榮辱,現在幾乎都系于他妻子祝夫人一人的身上,若祝夫人失去了“焦七指”的歡心,他無法想象,接下來的祝家,該如何存活。
“妾身去找焦七指了。”
“今日他不在。”
祝夫人搖了一下頭。
“莫非是這焦七指膩了?還是說夫人的身子已經被他采補的差不多了?”祝瑞山在房間里,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
一旦沒有焦七指這玄姹門筑基修士的庇護,不僅祝家的基業再難保存,而且就連他們祝氏一族的性命,亦難存活。
聽到此話。
祝夫人也是面露惶急之色,神色緊張看向祝瑞山,想讓祝瑞山拿個主意。
“得重新幫焦七指物色一個雙修的女修,這樣,一能解夫人你于苦海之中,二也能重新穩住焦七指對我祝家的態度。”
祝瑞山思量良久,說出了這么一番話。
“新物色的女修,不見得甘于獻身給焦七指,萬一反過頭埋怨我祝家,那該怎么辦?”祝夫人想到自己都難以忍受焦七指的手段,不止一次有自盡的念頭,更何況其他女修了。
“那樣的話,就養虎為敵了。而且,一直這么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祝夫人嘆息了幾聲。
“這就有如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僅靠一二女修,可難以抵擋魔修對祝家基業的覬覦。”
祝瑞山聞言,臉色變化了一會,陰晴不定。
顯然,祝瑞山也清楚,祝家只能滿足“焦七指”的一時欲念,滿足不了“焦七指”一輩子的欲念。
畢竟祝家的底蘊,僅有這些。
祝瑞山在房內踱了一會步,他抬頭看了看坐在床邊嬌媚的祝夫人,又看了一眼自己,終于下定了決心。
“焦七指這玄姹門的長老,在外惡名不少,惡劣斑斑,不像是個能守信用的。”
“咱們,得兵分三路。”
祝瑞山沉吟一聲道。
“第一路,尋找合適女子,討好焦七指。”
“第二路,尋找新靠山,能與焦七指分庭抗禮。”
“讓這二人互相牽制,從而給我祝家喘息之機。”
“第三路……”
說到這里,祝瑞山神色落寞了一些,“第三路,則是夫人你帶咱們孩子和家族傳承,前往鄭國,隱姓埋名……”
“夫君,那你呢?”聽到這話,祝夫人心中一驚,忙握住祝瑞山的手,詢問道。
“我爹重傷后,不理世事。現在我是祝家代族長,所有人都看著我,我不能離開。”
祝瑞山搖了搖頭。
祝夫人聞言,不再復言,只趴在床頭上不斷哭泣。
祝家的慘境。
只是靖國淪陷后,許多修仙家族慘狀的冰山一角。
對祝家遇到的困境,衛圖不怎么意外,他略作思索后,動身前往了祝家藥行。
祝家,是碎星城的“藥師家族”,祖上世世代代都是藥師。
藥師與丹師類似,亦精于煉丹,不過藥師所煉的丹藥,一般都側重于療傷類的丹藥。
或者說,藥師,本身就隸屬于丹師這一大類的職業。
一個時辰后。
在衛圖的刻意“挑事”下,祝瑞山匆匆趕到祝家藥行,對衛圖這筑基魔修賠禮道歉。
自從靖國淪陷后,祝家藥行遇到如衛圖這等挑事的魔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些魔修,打秋風的居多,只需賠償一些靈石,就可將這些人請走了。
祝瑞山處理的很嫻熟,他先態度誠懇的對衛圖道歉,然后搬出了“焦七指”這玄姹門長老,告誡衛圖,不要多事。
“玄姹門?”衛圖喬裝的粗黑大漢,冷笑一聲道:“玄姹門不過是合歡宗的走狗罷了,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這幾日在魔修地盤上的游歷,讓衛圖增長了不少見識。
對魔修內部的勢力,大致知道了一些,不像先前,只模模糊糊知道一個魔道五宗。
而玄姹門,則是衛圖在游歷過程中,在附近聽到的,除了魔道五宗之外,最多的一個門派。
這個門派,隸屬于魔道五宗的合歡宗,是合歡宗的下宗。
其勢力,為金丹層次。
“不怕玄姹門?”
祝瑞山聽到衛圖這狂悖之言后,先是心頭一怒,但轉念想到了他先前與夫人的定計后,又是心頭一喜。
不怕玄姹門,意味著衛圖這個筑基魔修,可以成為祝家另一個靠山,牽制“焦七指”這個心懷惡意的玄姹門長老。
“有關賠償之事,還請古前輩入內細談。”祝瑞山伸手一禮,將衛圖請入了包廂。
這次,衛圖的化名是“古錦”。
待衛圖入座后。
祝瑞山一拍手掌,兩個形似真人的傀儡就走了過來。
這兩個傀儡,手上都拿著一個紅木托盤。
左邊傀儡的托盤上,碼著一枚枚中品靈石,細數之下,有三十六枚之多。
而右邊傀儡的托盤上,則放著一只七寸長的丹瓶。
“祝公子這是何意?”衛圖看到紅木托盤上的靈石和丹瓶后,臉上露出了貪婪之色。
此刻,衛圖亦對祝家的底蘊感到心驚,畢竟普通的筑基家族,可無實力,隨手拿出三十六枚中品靈石用來結交他人。
“不瞞古道友,我們祝家早就對玄姹門的焦七指心生不滿了,只是礙于實力,一直不敢和這焦七指撕破臉。”
“要是前輩能助祝家一臂之力,這托盤上的靈石和“天靈水”,祝某愿送給古前輩。”
祝瑞山目光看向衛圖,眸底露出一絲期盼之色,面泛苦笑道。
“倘若古前輩能趕走焦七指,我祝家愿意將古前輩請為供奉,每年的待遇,都按照最高的規格。”祝瑞山許諾道。
說完后,祝瑞山惴惴不安的看向衛圖,生怕他的“驅狼吞虎”之策被衛圖識破。
“焦七指?”衛圖沒有立即答應祝瑞山,他此刻臉上的神色,反倒不像在店中那么狂傲了,而是露出了幾分思索之色。
“祝公子打的主意,恐怕沒有此刻說的這么單純吧。”
“僅是為了趕走焦七指?”
衛圖似笑非笑。
聽到這話,祝瑞山心中感慨,能修到筑基境的魔修,都特么是從人群中混出來的人精,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端倪。
不過,祝瑞山并沒有道出他的真實意圖,而是賣慘,講出了自己妻子被焦七指霸占的事。
“受此屈辱,祝某每一日都在煎熬,恨不得殺了焦七指,食他的肉,寢他的皮。”祝瑞山咬牙,怒聲道。
話音落下。
衛圖點了點頭,仿佛信了祝瑞山的說辭,他嘀咕道:“以古某的實力,可難以殺死焦七指,幫祝公子報此大仇。”
“不過,古某背后的勢力,倒是可以幫祝公子,抗衡來自玄姹門的勢力。”
“什么勢力?”祝瑞山聞言一喜,連忙追問道。
魔修勢力,也并非全都是“抄家滅族”的類型。
要不然,祝家眾人也不會暗存僥幸之心,選擇留在“碎星城”,等待魔修勢力的到來。
當然,未能遁逃,也與祝家的實力有關。
在祝家得知靖國全境淪陷這一消息時,御獸宗和蒼穹城這兩大仙門早就逃之夭夭了。
形勢已經容不得祝家修士在那時,選擇離開靖國,前往鄭國了。
胡亂遁逃的結果。
那便是祝家修士全部淪為奴修,成為魔修大軍的資糧。
現今,祝家淪落到這一步田地,在靖國的一眾修仙家族中,已算是運氣不錯的了。
“我荒山派,可不怕區區的玄姹門。”衛圖笑了一聲,煞有其事的說道。
“荒山派?”祝瑞山聞言一驚,看向衛圖的目光,頓時大為不同了起來。
荒山派,盡管不歸為魔道五宗之內,但其勢力,卻也不見遜色于魔道五宗任意一家,是妥妥的元嬰級勢力。
只是因為門內弟子稀少,這才導致沒有魔道五宗這般聲勢浩大。
“古前輩可有荒山派的宗門令牌?”祝瑞山忙問道。
似是為了怕衛圖介意,他又補了一句話,“祝某不是不信古前輩,而是此事……關系到我祝家的生死存亡……”
“這宗門令牌,古某離開宗門時,忘記攜帶了。但古某的體修功法,做不得假。”衛圖皺眉,大為不滿道。
說話間,衛圖運轉煉體修為,將桌案上的茶壺法器,捏成了一團廢鐵,扔在了地上。
十二點前,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