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生九秘,每修煉出一枚秘印,便可一定程度上,提升己身實力。
不過,要是在氣血、精元、神魂這三個可“攝生”的領域,分別達到巔峰,即分別凝練出三枚“攝生血印”、“攝生元印”、“攝生魂印”,是一定可以跨級戰斗的。
換言之,此刻凝出三枚“攝生血印”的衛圖,已經有越級挑戰元嬰中期修士的資本了。
更遑論,他還是法體雙修。
他攝生血印,所汲取己身的力量,遠比普通元嬰初期,要多得多。
也就是衛圖自謙,不然以他此刻的實力,再與紀逸風交手,鹿死誰手還是說不定之事。
“可惜,攝生九秘的攝生元印,以及攝生魂印,以我現在的修為境界,還難以修行。”衛圖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攝生九秘》這門魔道爆發秘術,和眾多秘術一樣,都有修行門檻。
其中,攝生血印的門檻最低,只需要元嬰中期以上的氣血。
攝生元印、攝生魂印的門檻最高,需要元嬰后期以上的精元、神魂。
前者,他因為有煉體四階的體魄,比元嬰中期的氣血,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輕松滿足了修行條件。
但后面的攝生元印、攝生魂印,他此刻就萬難滿足了。
當然,想要修行這兩大秘印,也并非一定要滿足元嬰后期的這一門檻。
倘若有適合的特殊靈物,他就可借此凝出攝生元印、攝生魂印,一步邁入這兩大秘印的修行門檻了。
“不過,也無需急這一時。這兩大秘印,等我突破到元嬰中期后,再修煉也不遲。”
衛圖內視丹田,看著憨態可掬、白白胖胖的元嬰,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此次,與符玲瓏雙修,他提升的不僅是《攝生九秘》這門秘術的造詣,元嬰修為,亦借此提升不少。
現今,僅差臨門一腳,就可進入元嬰初期巔峰了。
而這臨門一腳,在衛圖的估測下,也就一兩塊靈晶的量。
要知道,他手上,現在可還是有十六枚靈晶。
去除突破元嬰初期巔峰的靈晶,他剩下的靈晶,雖不足以讓他一次性突破到元嬰中期,但這些靈晶的缺口,并不大。
也就是說,若無意外的話,他將在五十年內,就能突破元嬰中期。
一百年一個小境界。
這是大蒼修仙界的元嬰老祖,做夢也難以想到的速度。
而他,即將實現這一目標!
“衛郎,你的攝生血印修行圓滿了?”這時,在衛圖懷中的符玲瓏,察覺到了衛圖的異態,她俏臉頓時為之一喜,但在抬頭時,卻又轉換為了落寞、蕭索之色。
雖然衛圖此前沒說,但已知《攝生九秘》原文的符玲瓏清楚,待衛圖修行“攝生血印”圓滿,就應該到了其離開她的時機了。
畢竟,到那時,她這個“佛心爐鼎”也難對衛圖有任何助益了。
至于雙修提升修為……
經過這數月的交融,她和衛圖體內的元陰、元陽早就消耗一空了。再行雙修,他們除了能增添一些歡愉外,別無他用了。
“已經圓滿了!”
聽到此話,衛圖并沒有不理睬符玲瓏,只不過他無視了符玲瓏的故作柔情,語氣頗為冷淡的回了這一句話。
言畢,他便伸手攝來衣袍,抽身而走,一點也沒有拖泥帶水。
“你……”見此一幕,符玲瓏心中不由氣急,畢竟她與衛圖數月柔情,此時竟換不來一句好話?
“走了也好,本小姐自此就自由了。最好,你我就此一別兩寬,再也別見面。”符玲瓏冷哼一聲,說出了適才藏在柔情媚意中的真心話。
然而,這句話,并未換來衛圖的頓步,其只回頭淡淡掃了她一眼后,仍化作了一道遁光,消失在了山洞之內。
三里。
二十里。
五十里……
察覺到衛圖的遁光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符玲瓏臉上的冷色,也終于再一次,化作了先前的落寞之色。
“衛圖,本小姐長得這么美,難道你就不肯有絲毫柔情?”
符玲瓏輕嘆一聲,素手輕抬,微撫自己宛若綢緞的嬌嫩肌膚,以及無瑕無垢的完美容顏。
她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該對衛圖是抱著一種什么樣的心境了。
但她卻清楚,衛圖的心態。
數月前,其便對她抱有敵視,差點刺殺她成功,在她體內種下了魔道禁制。
數月后,其仍對她抱有敵視,在有肌膚之親后,連一句撫慰之詞也沒有留下,便飛身而走。
不過,縱然如此,其在與她相處之時,卻也因她喊了三句“等等”,頓步了三次。
“或許是我的原因……”
突然間,符玲瓏想到了這一層面。
不過,很快,她就暗啐一口,臉上露出了嫌惡之色,“關我什么事,定然是衛圖這負心漢的問題!”
“是這個負心漢,辜負了本小姐!”
符玲瓏哼哼了幾聲,面現自得之色,她向洞口吐了幾口唾沫,道了幾句“藥渣”后,便起身穿衣,步衛圖之后,飛遁離開這處山洞了。
不過,飛遁了一會時間后,符玲瓏又想起了什么,重回山洞,在其洞壁上寫下了一行字。
“符大小姐臨幸衛藥渣之處!”
寫完這行字,符玲瓏一甩玉袖,再次飛離山洞,向仙桃城所在的方向遁去了。
在符玲瓏離開半盞茶后。
一個青袍人影,走進了這處山洞,其看著洞壁上的字跡,不禁面泛了幾分古怪之色。
“衛道友,我看這小尼姑心里是真有你。你也不必趕盡殺絕,非要殺她了。”
青袍人影的袖中,隨即傳出了一道嗓音滄桑的男子之音。
這青袍人影自是先前離開山洞的衛圖,而出聲之人,便是藏身在衛圖袖中的赤龍老祖了。
很顯然,和符玲瓏所想不同的是,衛圖并未離開山洞附近,其只是用某種手段,隱藏了自己的身形罷了。
聽到此言,衛圖并沒有立刻回話,他默默看了洞壁上的字跡許久,似是在沉思什么。
過了一會后,他搖了搖頭,一甩袖袍,亦從山洞內遁離。只不過,這次他所去的方向,就非是遼州,而是烏山國方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