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段小故事是在正文288章,但正文內,有點突兀,讀者反應后,就移出來,另寫了。
現在設為免費篇。
……
我叫宮舒蘭。
未來,我還會有一個名字——胡瑤。
我出生的時候,宮家在丹丘山這座坊市內,仍舊榮光,是一聲名赫赫的筑基家族。
宮家有件秘寶,名為血鬼玉。這件秘寶是我爺爺得到的。憑借這一秘寶,我爺爺從道途已盡的練氣修士,突然晉升成為了筑基真人,在周遭地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少修士都想探查,我爺爺到底得了什么機緣,這才麻雀變成了鳳凰。
筑基壽四百,如無意外的話,我爺爺會庇護我一直成長,看著我長大,教我功法、秘術,修仙常識。
和眾多修仙家族的爺孫一樣。
但可惜的是,血鬼玉有副作用,雖能改善資質,但往往也會因此而耗費宿主大量的壽元。
在我八歲那年,爺爺死了。
那夜,宮家召開了緊急會議,作為家主的父親,決定秘不發喪,以閉關為由,隱瞞爺爺的死訊。
爹從爺爺的丹田內,摳出了一面散發著綠色光芒的骷髏玉佩。
原來,這就是血鬼玉。
躲在暗處的我,第一次看到了傳說中的宮家秘寶,這外人垂涎的筑基機緣。
這一夜,娘和爹也發生了爭吵,娘不想讓爹步入后塵。她甘愿從此隱姓埋名,放棄宮家基業,也不愿爹為此耗費壽元,做一個短命的筑基修士。
三年后,爹失敗了。
他沒有晉升筑基境,境界永遠停留在了練氣九層。
爹一死,宮家這個弱小的筑基家族,再也沒有……有能力掌舵的人了。
爺爺離世的消息,開始在丹丘山內不脛而走。畢竟爹死后,爺爺沒去參加爹的葬禮。這是爺爺已死的最好佐證。
一眾修士,再次覬覦了那能讓爺爺突破筑基的“宮家秘寶”。
娘想要帶我離開,她拿走了爹的血鬼玉,放在了我的懷里。
但娘沒走成,她踏出丹丘山的第一步,便被劫修襲擊了,不慎命隕。
這年,我十一歲,我猜出了,娘的死,與丹丘山的修士分不開關系。
舒云盟的陳塘、任一峰等人,都是暗中的兇手,是他們指揮了劫修,殺死了想要離開丹丘山的娘。
娘死的那一夜,我很恐懼,很害怕陳塘、任一峰等人,找到我。
我躲在家里,摟著那枚血鬼玉,瑟瑟抖抖的看著窗外的一切。
我爹的好友陳塘走了進來,他搜羅宮家的一切,什么都沒找到后,便將目標放在了我的身上。
但驚奇的是,那枚被我摟在懷里的血鬼玉,竟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陳塘失望離開。
而我,在后續的修煉中,發現了這枚血鬼玉的存在,其就在我的丹田內,在里面牢牢扎根了。
我從血鬼玉上面,得知了原因,原來我是傳說中的鬼靈之體,血鬼玉真正的主人。
這一切都很巧,巧到我幾乎不敢相信。然而,我不得不相信,因為這血鬼玉,我有了報仇的希望。
不過,很快,一盆冷水澆在了我的頭上。
為了謀奪宮家秘寶,舒云盟開始對我進行了威逼利誘,想讓我為了修行資源,獻出自己所知的宮家秘寶。
修煉的窘境,一直纏繞在我身上。直至十五歲的時候,這才迎來了轉機。
借助“血鬼玉”,我終于可以制作與我性命相連,神識操控的人傀了。
不久,棚戶區的娼妓胡瑤,成了我手上的第一個人傀。
胡瑤被王公子折磨,幾近身死,只有人傀,才能讓她“復活”,并報仇雪恨。
胡瑤同意了我的懇求。
事實上,她即便不同意,我也會將她制成人傀。
有了胡瑤相助,我開始賺取靈石,一點點的修煉。我對外放出音信,是宮家給我留了一筆遺產,這才能讓我安心修煉,不用變賣財物。
時間流逝。
我的境界越來越高,需要機會,逃出丹丘山,擇機筑基了。
但這年,我碰見了一個修士。
準確來說,是一個男修。
那時的我,或者說胡瑤,正在丹丘山的溪邊浣衣,我遙遙看到了從遮掩陣法外走進的青年武者。
這個青年武者,樣貌并不怎么出彩。至少相比他身旁的結義兄弟,遜色了不少。
不過,相較他的兄弟,這個青年武者更會做人一些,很快就和我攀熟了關系,成為了我的“朋友”之一。
我意外得知,青年武者和他結義兄弟之間,似乎有筆來歷不明的靈石。
老謀深算的我,認為這是一個我逃出丹丘山的機會,我開始與這位青年武者接觸,試圖將陳塘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青年武者的身上。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成功了。
我逃出生天,并且在外突破筑基了。
但我永遠都無法忘記。
在妖狼山脈外,那青年武者得知真相后,眸底深處,透露出對我的仇恨。
我很內疚。
哪怕是青年武者事后追殺我,我也不責怪他,畢竟是我欺騙在先。
到了靖國,到了魔道地界,我又見到了許多人,我已經能忘記這個青年武者,但……有對我這個靈體修士獻殷勤的,也有對我冷眼旁觀的。
卻唯獨沒有,再次愿意,與我這個當年的娼妓,真心相交的人了。
我……似乎真心喜歡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