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817、兩方反目,鼎陽到來

類別: 仙俠 | 修真文明   作者:黑心師尊  書名: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更新時間:2025-01-11
 
金鯊老祖是天星盟的“叛徒”,在這七年間,他與血凰山老祖與其交手了不知多少次,哪能不知道其實力的利害?

現在,到衛圖這,就成了順手的事了?

再是化神中期,也不至于如此吧。

倘若化神中期有這么厲害,他和血凰山老祖也不可能在鼎陽老怪等人面前,堅持七年之久了。

“這逆徒,應是收了衛圖好處,故意夸贊衛圖實力,驚嚇于我。”

想及此,巫行思心中不由冷哼一聲,對宋姓女修這“吃里扒外”的徒弟愈發厭惡了。

只是,他在明面上,并未將此情緒表露出來,仍照顧了衛圖的面子,附和的說了幾句“原來如此”后,就結束了這一話題。

“衛道友可以說具體的合作了。”

巫行思目光幽幽,暗閃冷芒,再次話入正題。

“合作……”聽到此話,衛圖點了點頭,他知道巫行思許是對他心有誤會了,但話已至此,他也不好不就此繼續說下去。

而且,有時候被“誤會”,不僅不是壞事,反倒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在他掌有主動權的情況下。

這些“誤會”,是可以大做文章的。

若真友誼如初,他說自己想要與血凰山老祖一同謀劃天一墟境——萬一被“不給臉”的血凰山老祖直接拒絕了,作為巫行思的朋友,他還真不好發怒。

“衛某此行到此,是因在解決金鯊老祖后,搜魂得知,這三派聯盟覬覦血凰山的天一墟境,這才悍然發動滅派之戰……”

“衛某不才,對陣道稍有了解,愿與血凰山老祖一同合作,開啟天一墟境。”

“如此,血凰山老祖既能得其利,也不必擔心,鼎陽老怪等人的覬覦了。”

衛圖淡淡一笑,坦然道。

鼎陽老怪盡管也是他這次返回歸墟海修仙界后,也要解決的人,但他不介意,在此刻借此人之威,恐嚇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

此話一出。

不管是在島外,與衛圖隔空對峙的巫行思,還是在荒島洞窟內,正在養傷的血凰山老祖,都暗道了一句“果然”。

果然衛圖至此,是為了趁人之危,強奪天一墟境!

唯一與鼎陽老怪等人不同的是,衛圖更為虛偽一些,沒有赤裸裸的搶奪,而是以合作名義,對搶劫行為進行遮掩。

“若是血凰山老祖不愿呢?”

巫行思微瞇雙眸,試探問道。

他雖與血凰山老祖同氣連枝、共同進退,但此刻作為談判方,他還有一定的斡旋余地,不擔心此話會直接觸怒衛圖。

“倘若血凰山老祖不愿的話,衛某也不會強逼,只待鼎陽那廝滅殺你二人,奪得天一墟境后……衛某再動手也不遲。”

衛圖微然一笑,語氣輕松,仿佛在歸墟海修仙界立下赫赫威名的鼎陽老怪,他只手可滅一般。

不過,這番話卻是大大出乎了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的預料。

——衛圖此話雖有威脅,但更像是對他們二人的震懾,而非直截了當的恐嚇。

語畢,衛圖也不再多說,袖袍一甩,身后凝起遁光,似乎準備就此打道回府了。

但望見此幕的宋姓女修急了!

她明白,衛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衛圖真有,待乾坤落定后,再從極山派而出,擒殺鼎陽老怪,取得“天一墟境”的實力自信。

“師尊,血凰山老祖,你們二人一定要信衛尊者,衛尊者是真的懷帶誠意而來……”

宋姓女修苦苦哀求道。

師恩如山,她可不愿,局勢徹底惡化到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被殺,衛圖再從極山派而出,收拾殘局的那一步。

然而,心底早就對衛圖、宋姓女修有所偏見的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又豈會輕信衛圖、宋姓女修這一番話。

在他二人眼中,這不過是衛圖、宋姓女修故意唱雙簧罷了。

“既如此……”

“那還請衛道友及時離開此地吧,以免生了誤會。”

巫行思心念電轉,認為此行衛圖過來是因沒有極山派的化神幫手,所以才對他和血凰山老祖二人“言語溫和”。

想通此點后的他,自不會再對衛圖客氣,當即臉色一冷,趕起了人。

見此一幕,衛圖也不爭吵,他眸中金光一閃,看了一眼遠處方向,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單手一抬,一道細小的青色劍氣便迅疾從他指尖而出,迎風而漲,化作丈許長寬,狠狠斬向了數十里外的一處虛空。

“他這是在干什么?”

巫行思見此,如臨大敵,臉色頓時緊張了起來。

不過片刻后,在看到,衛圖非是針對于他后,這才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

但也就在這時。

只聽“轟隆”一聲,在這青色劍氣所斬向的虛空處,忽然跳出了一個臉色陰沉、身穿滾金長袍的白發老者,其單手凝出一個靈光熠熠的三足爐鼎,擋住了此擊。

“鼎陽老怪!”

瞬間,在場的眾修,滿臉愕然的認出了這白發老者的身份。

誰能想到,就在他們談話之前,鼎陽老怪就早早的躲藏在了這里?若非衛圖適才突然動手,否則他們斷無發現的可能。

“衛道友所言當真?不管這巫行思和血凰山老祖二人的死活,待他們二人死后,你再對本座動手?”

鼎陽老怪嗓音嘶啞,沉聲問道。

在衛圖未到來之前,他就已經發現了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的隱藏之地了。

或者說,羽空島一戰時,是他故意放走了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目的就是為了防止童尊者、金鯊老祖二人與他瓜分“天一墟境”——不獨吞驚凰上人的真元精氣,他焉能證就化神后期?

只是,不曾想,就在他準備伺機對付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的時候,衛圖竟突然來到了此地。

三對一的情況下。

他再有勝算,也無獨自擒走血凰山老祖的能耐,所以只能在附近隱匿蹤跡,耐心等待衛圖離去了。

卻不料,他費盡心思的收斂氣息、隱藏蹤跡,竟被衛圖一眼識破了。

在此形勢下,他本應立刻遠遁逃走,畢竟能擒獲金鯊老祖的衛圖,已經疑似突破“化神中期”了——不過,衛圖與巫行思的“不和”,卻讓他看到了一絲契機!

此舉雖然火中取栗,但他自忖,以自己的修為精深,再加上有五階防御靈寶護身,應能在事后全身而退。

而這,就需衛圖的“配合”了。

——衛圖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從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手上,搶走“天一墟境”。從這一點上看,他和衛圖的目的無疑是一致的。

“當然!衛某自不會食言。”

衛圖微微一笑,腳尖一點,就化作了一道流光,迅速離開了荒島上空,退到了數百里之外了。

這一距離,哪怕是遁速頗有造詣的“化神中期”,亦需十余息才能趕來——十余息的時間,若計劃得當,足以決定一場化神斗法的勝負了,不至于讓做漁翁的衛圖,大撿便宜。

鼎陽老怪本就想火中取栗,對此自不會介意,甚至大為滿意了。

他有足夠的自信,在衛圖想要撿便宜之前,擒住血凰山老祖!

在衛圖走后,荒島之上,就只剩巫行思和宋姓女修師徒二人了。

而宋姓女修在猶豫片刻后,并未飛向巫行思那邊,而是遁光一轉,緊緊跟上衛圖了。

尊師不錯,但她還不迂腐,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不過,宋姓女修的這幅模樣,卻是讓鼎陽老怪、巫行思二人篤定了,適才此女所說衛圖順手擒了金鯊老祖之事,是謊言了。

“前有餓狼,后有猛虎。”

“這次,大為不妙了。”

洞窟內的血凰山老祖,在衛圖飛離荒島的時候,也趁機從中而出了,他輕嘆幾聲,看了一眼巫行思,眸底多了一些悲色。

“巫道友,這鼎陽老怪和衛圖的目標是我,待會我若是失于人手,你就趁機向衛圖求救吧。念及昔日交情,這衛圖也不會太過怪罪于你,應會救你一命。”

血凰山老祖傳音道。

此話讓巫行思心中不禁一凜,他思索起了,如果那會答應與衛圖合作,該是何種的場景。

只是,事到如今,也來不及他多想了,他們二人一招未啟,就著急向衛圖求救,不免會被衛圖所看輕……

而且,倘若這鼎陽老怪名不副實,被他們二人成功脫身離開了呢?

“那姓衛的小子再強,也頂多是剛剛突破化神中期。這般自大,可要不得。”

鼎陽老怪陰冷一笑,在看到衛圖徹底遠離荒島后,當即一拍手掌,祭出了三個顏色不一的小鼎。

這三個小鼎各泛異火,攜著萬鈞之力,向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疾射而去,在二人躲避之時,鼎蓋登時“嗡嗡”大響,從中噴出了一簇簇烈焰。

頃刻間,整座荒島云層,被這三個小鼎所噴出的烈焰,化作了一片火域。

而且,更為奇異的是,這三個小鼎所形成的火域,亦突然符文閃爍、相互勾連,竟在眨眼間,幻化出了一座高階陣法。

這一切,都被鼎陽老怪在瞬息之間完成,待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被困在了陣內。

“羽空島一戰,你還隱藏了實力?”

血凰山老祖徒然大驚,萬沒想到鼎陽老怪這么陰險,一直以來都在隱藏實力,與他們這些化神初期斗法。

但聽到此話的鼎陽老怪并未理睬,他冷哼一聲,一拍胸口,吐出一大口鮮血,接著連掐法訣,將這口鮮血凝為了三滴,駢指一點,落在了陣腳上的三個小鼎上。

下一刻,便聽一道龍吟之聲響起,三個顏色不一的、由靈火凝聚而出的蛟龍,從小鼎鼎口而出,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在陣內的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

而這時,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盡管已經做好了應對準備。

然而,在此靈火蛟龍的攻擊之下,他們的防御法器、法力護罩脆的宛如紙糊一般,輕易間,便被靈火蛟龍撕碎了。

這倒不是巫行思、血凰山老祖二人實力太過低微,而是在天星島、羽空島兩戰之后,他們二人不僅身受重傷,就連這積累多年的底蘊,亦在兩戰中損失的七七八八了。

而無有積累,在同階斗法中的重要性,自不必提了。

更別說,他們二人面對的,還是鼎陽老怪這個“化神中期”強者。

數千年來,歸墟海的第一化神。

危急之間,還是巫行思從口中噴出了一個拳頭大小、藍盈盈的晶瑩圓珠,暫時抵御住了這些靈火蛟龍的攻擊。

但隨著陣內靈火威力的加重,藍色圓珠在抵御數息后,其上的靈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黯淡了下去。

“噗哇”一聲,巫行思臉色慘白一片,嘴角溢血。

這藍色圓珠,是他的本命法寶,蘊養了上千年時間,足可媲美于五階下品靈寶了。

但可惜,亦難頂住鼎陽老怪的全力。

“巫道友,不撕開這陣法,你我二人無法逃走。”

血凰山老祖面露決然,他一掐法訣,身上頓時傳出道道鳳鳴之聲。

緊接著,在身上涌出的疾勁靈力之下,他的上身法袍被瞬間撕毀,露出了背后一副栩栩如生、展翅而飛的血凰刺青。

很快,這血凰刺青沾染了血色,宛如活了過來一般,在血凰山老祖身上不斷游曳。

而每游曳一次,血凰山老祖的法身就虛弱一分,這背部血凰刺青的靈性就壯大一分。

只是,看到這一幕的巫行思,卻是臉色大急了起來,他忙道:

“不可!一旦使出此法,你法體必毀,連元嬰也會陷入沉睡。再等等,或許還能有其它方法,讓你我二人逃生。”

“還能有什么辦法?當斷不斷,必受其害。能逃走你一人,也算是好的。”血凰山老祖搖了搖頭,沒有停止運轉功法。

聽此,巫行思臉色頓時露出了落寞之色,也沒再勸解了,他知道,這是能讓他們二人逃生的唯一辦法。

“要是答應衛圖的合作就好了。至多損失不過一個天一墟境。不至于此刻連性命也喪于鼎陽老怪之手了……”

巫行思暗自嘆息不已,覺得自己和血凰山老祖太過貪心了,認不清自己,在實力不濟的情況下,還想著在兩方勢力中斡旋……

只是,事到如今。

也不容他們后悔了,畢竟這世間沒有后悔藥可販。

——衛圖距離他們太過遙遠了,即便此刻他們向衛圖求救,也難立刻得到援手。

十幾息的時間,足夠鼎陽老怪分出勝負了。

但也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飄渺至極,忽遠忽近的聲音。

“巫道友,考慮的如何了?是否愿意與衛某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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