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如此,陳誼忽然飛身搶過一匹馬,策馬追去。
鐘萬旺和丁儼也是如此。
宋運憲頓時就懵了,哪會想到丐幫的人此時拋開他宋運憲的。
如若得到藏寶圖,將來就少分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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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雞不著又蝕把米”。
痛的嗷嗷叫的洪連素見不僅沒打到野味,也沒能拿下石天雨,反而死傷了三百多名士兵,不由既氣又怒,喝令士兵放箭。
又是一陣箭雨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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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刀背輕敲馬背,其戰馬四蹄如飛,霎時間便駝著石天雨和哆哆逃得無影無蹤。
箭雨哪里還射得著他?
奔出數里之后,石天雨追上安大娘,大喊一聲:“安大娘,安兒姑娘,等等我。”
嗖!
但是,路邊草叢中,又一陣箭雨射出。
安大娘母女急忙握刀擋箭,但是,仍然雙雙被箭雨射中,跌落下馬,均是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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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呼呼數記劈空掌劈去,蕩散了箭雨,縱馬如飛,借戰馬奔沖之力,握刀左劈右掃,招式既狠又辣,動作奇快,勁道驚人。
鋼刀光芒閃動的瞬間,路邊的伏兵紛紛慘叫倒下,血水飛賤。
剩余的嚇得連忙閃在一邊。
但是,石天雨也不會放過他們的,握刀一甩。
嗖的一聲,鋼刀連穿數人胸腹而過,又直入這些伏兵身后的一塊巨石,僅留刀柄寸許,可見石天雨之憤怒。
他飛身離馬,取聚力于掌,雙掌連拍,十幾把火焰刀劈去。
蓬!十余人被火焰刀劈成兩半又瞬間著火,還燒著這些殘尸旁邊的人。
繼而,石天雨不停的拍出火焰刀,不停地將另一些正在張弓搭箭的伏兵劈成兩半并燒成焦尸。
頓時,一陣慘叫聲響起,山邊火光映照天地。
一百數十人在陣陣哀嚎中被燒的皮骨不全。
不過,也有人縱身而起,避開了數把火焰刀的攻擊。
他們是丐幫長老駱有鐵、朱風利。
此二人其實是洪連素的師兄弟,也是使羅漢伏魔刀的。
今晚的官兵,其實是他們倆約過來的。
宋運憲的面子還沒這二人的面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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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沒理他們,扶起安大娘,又扶起安兒,發現她們倆皆是中的毒箭,已經均是滿臉發黑,不由心中甚是憤怒:這些為財所活的武林中人竟然如此歹毒,竟然要置安大娘母女于死地,太狠了!太毒了!
就在此時,朱風利和駱有鐵各握鋼刀,左右夾擊,劈掃向石天雨。
哆哆嚇得急急飛竄而去,鉆入溪澗旁。
石天雨轉身大吼一聲:“就你們這兩個賤人?”
一聲獅子吼,如雪崩一般的將朱風利和駱有鐵震跌出丈余遠,都是仰天哇哇吐血,鋼刀橫甩一邊,均是天旋地轉,金星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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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策馬而來的丁儼、陳誼、鐘萬旺的戰馬皆是受驚,均是前蹄揚起,將丁儼、陳誼、鐘萬旺掀翻,摔跌落馬,四周的丐幫弟子也盡皆吐血慘叫而倒,再也起不來了。
丁儼、陳誼、鐘萬旺爬起身來,均都一陣頭暈。
獅子吼傳功不斷,路邊的那些大樹忽然折斷,倒砸下來。
丁儼還好,畢竟身兼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兩大絕技,揮掌震開幾株砸來的大樹桿。
但陳誼和鐘萬旺卻是被大樹桿砸倒,均是手臂折斷,連聲慘叫。
石天雨放下安大娘和安兒,來到丁儼面前,伸手說:“解藥!安大娘母女皆是無辜的。不然,我今晚就滅了你,給安大娘母女陪葬。”
丁儼平素很傲,自恃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身份,但是,現在被石天雨冷喝一聲,乖乖從懷中掏出幾只不同顏色的小瓶子,告訴石天雨如何施救安大娘母女。
此時,他也跑不了,頭暈!
如果石天雨救不了安大娘母女,肯定會拿他開刀的。
故此,丁儼乖乖相告如何使用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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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石天雨拔出安大娘母女的箭,又握刀運勁。
頓時,鋼刀通紅,如從劍爐里剛取出來的一樣。
這樣的高溫消毒,肯定沒問題了。
丁儼手撫額頭,嚇得渾身哆嗦,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石天雨側頭瞪了他一眼。
丁儼嚇出渾身冷汗來,趕緊別開頭去。
石天雨隨即用鋼刀剜去安大娘母女的腐肉,取出箭頭,又給她們上藥。
痛得安大娘母女如殺豬的疼叫起來。
給安大娘母女包扎好,石天雨又走到丁儼面前,冷冷地說:“去,給安大娘母女找輛馬車來,騾車也行。”丁儼今晚真是好聽話,拄著一根綠竹起身,乖乖的拄著綠竹而去,因為他的麾下幾名悍將還得靠他來救,但是,石天雨不走,他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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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取出安大娘和安兒兩人耳朵里的小布團。
安兒怒罵道:“石天雨,你什么醫術呀?你怎么用鋼刀剜我的肉呀?不疼的?我揍死你。”
她惱怒的一腳踹向石天雨的腹部。
砰!
但是,安兒給石天雨的護體神功反震,滑到山上去,又滑落下來,擦爛了背部衣衫,也擦爛了皮膚,痛的慘叫起來。
石天雨笑道:“這叫狗叫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好心救你,伱倒好,不是罵,就是打。遭報應了吧?”安兒疼的哪還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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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娘氣得怒罵安兒:“你呀,臭丫頭,明天開始,面壁讀書。”
自己的女兒,也只能這樣罵了。
安兒氣得怒瞪石天雨,卻不敢再吭聲了。
石天雨過來,從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件衣服,扶起安兒,給安兒穿上。
安兒怒道:“現在是夏天,你讓我穿這么多衣服,不熱的呀?”
安大娘急忙喝斥她:“你的衣服擦爛了,不多加一件衣服,不覺得丑死人嗎?”
不一會,丁儼押著一人,駕著一輛驢車過來。
三更半夜,忽然弄來一輛驢車,肯定不是偷來的就是搶來的。
不過,石天雨也不怪他,從包裹取出一錠銀子,塞到那駕車之人手中,說道:“大叔,麻煩您,幫我換上兩馬拖車。這驢,您騎回去吧。”
那駕驢車而來的老人家手捧這錠銀子,頓時笑逐顏開,連連點頭哈腰,連連向石天雨道謝,然后收起銀子,給石天雨重新安裝馬車。
這輛驢車也是這位老人家平素拉客用的,有車廂,有車簾。
里面還有坐墊和枕頭及被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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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看到馬車安裝的差不多了,便搶先跳進馬車里。
丁儼忍俊不禁,大笑起來,然后給朱風利、陳誼、鐘萬旺、駱有鐵接骨療傷去了。
石天雨抱起安兒,把她放進馬車里,又扶安大娘過來,扶安大娘上了馬車。
那老人家也挺好心的,又取過兩把油紙傘,遞與石天雨。
石天雨接過油紙傘,放進馬車里,躬身向老人家道謝,然后駕著馬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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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的天空蔭沉下來,下起了飄潑大雨。
安兒聽到陣陣雷聲,驚醒過來,急急掀開車簾說:“石大哥,好大的雨,歇會吧,別把衣服淋濕了,會生病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人挺好的,關鍵時刻還是會關心別人。
不過,傾刻間,安兒發現石天雨渾身泛著白霧,不由顫顫伸手,去抓拿石天雨的衣衫,發現他的衣服丁點沒濕,不由嚇得縮回手,跌坐于馬車內,懵了。
安大娘驚醒過來,急側頭問:“怎么啦?”
安兒慢慢地回過神來,便低聲說:“下那么大雨,但是,石天雨根本沒淋雨,他的衣服是干的。他肯定不是人,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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