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驚而亂。
一亂而散功。
就此瞬間,美麗俏佳人的功力褪去。
石天雨含笑地望著她如圓月般美麗可愛的眼睛。
他自己也眨眨眼睛,低聲柔和地說道:“我是威震遼西的楚風將軍,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姑娘,現在大明朝廷窮到欠俸祿欠軍餉,姑娘可否送我點錢糧,以彌補你們前宮主柳如玉勾結金兵犯我大明疆土之罪?”
說罷,不停地朝她的眼睛眨眨眼睛。
美麗俏佳人此時功力剛褪,不經意之間,便著了石天雨的移魂大法的道,再也難以運功驟神。
她迷迷茫茫地說道:“哦!楚風將軍!我們前宮主?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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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一邊不停地朝她眨著眼睛,一邊除下長袍,披在她身上,又將她身子捂緊,并含笑地盯著她的眼睛說:“不用捂了,把手移開,攏緊這件衣服就行,別人看不到您什么。哦,對了,姑娘,您叫什么名字?柳如玉是您的什么人?帶我去您的金庫和糧庫取點錢糧,好不好?”
美麗俏佳人迷迷茫茫地說道:“哦!好!我叫柳如菲!是柳如玉的妹妹。哦,好,我帶您去金庫和糧庫取點錢糧。”便迷迷茫茫往前走,然后拐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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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從山巔上神水宮的洞口、從神水宮的冰宮暗湖、巖道里藏著或是睡著了又被驚醒過來的許多白衣美麗女子,紛紛驚叫道:“宮主,您怎么啦?”便紛紛拔劍,朝石天雨包抄而來。
石天雨取出竹笛,又陪著柳如菲邊走吹奏碧海潮生曲。
那些白衣女子握劍而來,聽到笛聲悠揚,不見石天雨有什么慌亂,又不見她們的宮主對石天雨有絲毫的敵意,便紛紛停下腳步,感覺有些奇怪:剛才那么多的慘叫聲和哀嚎聲響,怎么回事?
她們你望我,我看你一會,繼而又握劍而來。
但是沒走到石天雨和柳如菲的身前,她們反而漸漸的感覺眼前浮現了一望無際的大海浩淼,萬里無波,遠處潮水緩緩推近,漸近漸快,洪濤洶涌,白浪連山,魚躍鯨浮,極盡變幻。
無數的美麗白衣女子,頓時渾身發熱發燙,開始扔劍除衣,或搔首弄姿,或是伸著長長的指甲在自己身上撓癢,把自己抓得渾身血痕,或是翩翩起舞。
她們是真女子,石天雨觸目所及,皆是幽美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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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石天雨身旁的柳如菲,也是扔掉石天雨披在她身上的長袍,翩翩起舞。
因為她現在已經不會運功相抗了,已經著了石天雨的移魂大法的道,再也不會運功相抗了。
功力低于石天雨的人,任誰聽了石天雨用笛子吹奏的涵含十二層境界加強版龍象般若功的碧海潮生曲,便會胸生心魔,如癲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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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菲身材曼妙,舞姿優美,但衣衫破碎,晃著美麗景致,更顯萬種風情。
石天雨怕傷害柳如菲太深,便移開笛子,收起笛子,別回腰間,轉身撿起那件長袍,又披在柳如菲的身上。
笛聲停,翩舞止。
柳如菲媚眼如熾,伸手摟著石天雨的脖子,喃喃地說:“我很難受!抱我!香我!”
石天雨情難自禁,便抱起她,找到她的臥室。
兩人陶醉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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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紅燭高燒。
兩人渾身是汗的清醒過來。
石天雨從她身上爬起來,張目四望,發現這是一間浩大的石室。
石室里,只有一床一桌一梳妝臺和一個并不太大的衣柜。
還有一些鋪在地上的坐墊。
簡直沒有一樣東西是多余的。
很潔凈,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一粒灰塵。
而石天雨和柳如菲所睡的床,是一張寒玉石床,在黑夜里晶瑩生輝。
對面的石桌上燃著五支巨大的紅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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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菲起身下床,走向衣柜,從中取出衣衫穿上,一襲白衣,如仙子下凡一般。
然后理理凌亂的秀發,轉身臉有淚痕地說道:“以后,您就是神水宮的宮主了。”
石天雨驟然大吃一驚,可不想當這個神水宮的宮主,急忙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又驚愕地說道:“我還要解決我們的糧餉問題。而且,我是官,您是匪。官匪不兩立。我遲早是要收復整個遼東的,我遲要剿匪的。在我的轄區里,不能出現半個匪徒。我要我管轄的區域是一個大愛無疆的區域,是一個大同世界的區域,人人富裕,人人安居樂業,沒有任治安問題,沒有任何案件,閑得我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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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菲幽幽地說:“我們不是匪,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們神水宮從不犯人,從不盜搶,從不胡亂殺人,也不許別人來打擾我們。我現在是您的女人,您來當宮主吧!不然,我母親回來,可饒不了您。她的武功比您高。您跑不掉的。”
石天雨含笑說:“我把我背部的藏寶圖送給您,然后您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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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菲搖了搖頭地說:“不要!”
石天雨不解地反問:“為什么?天下武林,多少人為之瘋狂,我現在拱手送上藏寶圖,巨額財產,您卻不要?是我想錯了,還是您想錯了?”
柳如菲憤憤地說:“錢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因為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們神水宮的人,對錢都不感興趣,夠吃夠用就行。我們的目的是修煉神功,扶危濟困,救死扶傷,懸壺濟世,行善積德,死后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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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看柳如菲對談錢之事很氣憤,便不再談錢,又解釋說:“可我現在要解決糧餉問題。不然,我麾下幾萬將士沒飯吃,會餓死的。他們餓死了,遼西就完了。您所處的這片區域,現在被金狗霸占了,但原本屬于我們大明的疆土,我也是遲早要收回來的。也就是說,您原本就是大明的人,您不會忘記自己的出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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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菲坐在落地大銅鏡前,拿起玉石梳子,梳梳頭發,隨便拿條彩帶,扎好頭發,便起身說:“好,我帶您去取糧取錢,走吧!這個宮主,您當定了。”說罷,舉起手掌,橫掌一移。
厚重的石門便自動打開。
她也會移花接玉神技,而且功力非凡。
若不是因為衣衫被石天雨扯爛,忽然驚叫,忽然散功,石天雨的碧海潮生曲傷不到她的,只是不小心著了石天雨的道。
也許是命中冥冥注定的這段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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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快步跟上,與她并肩而行,又側頭問:“岳母現在哪里?我能不能遲點再當神水宮的宮主?而且,我還是明教的教主,明教和神水宮合并,好不好?強強聯手,合稱神教,豈不更好?”
柳如菲聽到“岳母”二字,知道石天雨對今夜之事認帳,便嫵媚的甜笑地說:“在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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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腳步驟停,瞬間驀然想通了很多事情,不由駭然驚問:“在冰川?她就是夜空中的那個神秘人?能夠駕馭骷髏和我打的那個?可她的聲音是男的。哦,我明白了,原來所謂的軒轅三妖,玄洞六怪,全是您母親,哦,全是岳母在捉弄我。她一直在幫我,不是在捉弄我。如果不是她打出我身體里的內功雜質,我可能走火入魔死掉了。”
柳如菲側身望著石天雨,明月似的雙眸又大又圓又美麗,伸手刮了刮石天雨的鼻子,含笑問:“那您知道我娘為什么會幫您嗎?”
石天雨迷茫地搖了搖頭。
對于夜中的神秘人為何一直要幫自己,為何要一直捉弄自己,一直都沒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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