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唐美玲躲在石天雨懷中,又將四只金元寶放回石天雨的鹿皮袋里,泣不成聲地說道:“您也說了,我也不容易,我能到哪里去?我一下樓,他們就要搶我的金元寶,說是給我贖身的銀子。”
一張俏臉已經被打成了大臉。
石天雨低聲說道:“那您就跟著我吧,只要乖乖的聽話,我會保護您一輩子的。也有您一輩子都不完的錢。”
話猶未了,忽聞身后風響。
石天雨急急抱著唐美玲雙足一點,縱身躍起又施展“千斤墜”落下,雙足按在兩名不服氣并偷襲而來的游龍幫弟子的頭上,猛然下踩。
咔嚓!
二匪脖子立折,頭顱瞬間都陷入腹腔里。
各自雙腿骨折,斷裂成數段。
兩具尸身同時萎倒在地上。
“千斤墜”,顧名思義,重達千斤,非一般人可以支撐得了。
石天雨飄身而下,一手摟著唐美玲,一手不停地橫拍出火焰刀。
頓時,慘叫聲迭起,被腰斬的殘尸砰砰的作響著地,瞬間著火燃燒。
這些人都是龍實的親信心腹,潛留在此,監視馬靈桃的。他們想趁石天雨不備之時,偷襲石天雨,殺了石天雨。
但這些低武之人,拳腳功夫和刀槍劍法在世人眼中雖然厲害,卻在石天雨這種高武之人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石天雨也可以不還手。
因為他的護體神功會自然反應,自然的泛起陣陣無形卻有形的白霧絞殺這些人。
唐美玲登時被眼前的血腥殘殺嚇暈過去。
看來,她還挺善良的。
“娘!”馬靈桃嚇得驚叫一聲,癱軟在地上。
“啪啪!好!舒公子果真是武功高強,高招!”
成正福見識過石天雨的武功,感覺這些幫匪死的很慘也是很正常的事。
反而拍掌討好石天雨,又機靈地轉身去關大門,并鎖上大門。
暫時再也不準客人進出。
馬靈桃戰戰兢兢的爬起身來,心道:好在樓上沒有人下來,要不然會死更多的人啊!
石天雨還真兇狠,這么毒辣的人竟然還長得一副好皮囊。
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好在生意好,樓上的男男女女都在干活。
要不然,石天雨可能還會繼續大開殺戒。
完了,今夜只能聽他的了。
五百萬兩銀子給他吧,先保命要緊。
于是,馬靈桃乖乖的領著石天雨去浩大的地窖里取錢。
又取出火折子,點亮了墻壁上的燈籠。
浩大的地窖里,金光閃閃,銀光燦燦。
果真是堆滿放了金銀珠寶。
石天雨進入地窖,又揚手連彈,定住馬靈桃和成正福的身形。
然后,將懷中的已經暈了過去的唐美玲輕輕的放在地上。
又去抽查那些箱子,看看是否真的裝滿著金銀珠寶。
發現所有抽查的箱子里的,不是金磚,便是金條,或是大銀錠,或是金項鏈、金項圈、金戒指等等。便抬起左手中指。
系統空間儲物柜即時浮現在石天雨的身前。
石天雨伸手移動畫面,找到系統空間儲物柜的金庫,又微蹲身子,左掌下斜對著那些金銀珠寶,右掌平攤上揚對著系統空間儲物柜,運起龍相天蠶烈焰神照功,使用移接玉神技,將這五百萬兩銀子和金磚金條金項圈金元寶等等,全部搬到系統空間儲物柜里。
然后,又將那幾名丫鬟和仆役從系統空間儲物柜里拽到地面上。
不能因為這幾名丫鬟和仆役而驚嚇到明天醒來的汪靜和玥兒、馬栓等人。
另外也是兌現諾言。
收了錢,便把這些目擊證人歸還給馬靈桃。
接著又數指連彈,隔空點穴,解開丫鬟和仆役的穴道。
也解開馬靈桃和成正福的穴道。
這幾名丫鬟和仆役頓時喘著粗氣,萎倒在地上。
均是如夢似幻地望著浩大的已經是空蕩蕩的地窖。
然后又呆楞著望向也是呆楞著的馬靈桃和成正福。
馬靈桃和成正福瞠目結舌的望著石天雨,只能看到無數的箱子移動著飄往空中。
卻又看不到那些箱子到底落在半空何處?
而幾名丫鬟和仆役卻莫名其妙的從半空中溜下來。
真是太玄幻了!
這就是隱身神功嗎?
難道石天雨是傳說中的神水宮的夜姬水母的徒弟?
石天雨又朝馬靈桃喝道:“還不快去寫信?”
馬靈桃嚇得連忙上樓寫信去了。
浩大地窖已經清空了,也沒有什么好留戀的。
現在,石天雨在面前,馬靈桃也不能去殺那幾名丫鬟和仆役。
石天雨又叮囑成正福,說道:“老小子,您要看著那個馬靈桃,防止有變。”便抱起唐美玲,走出浩大地窖,雙足一點,騰空而起,施展飛絮輕煙功,穿云破霧而去。
今夜,真是讓石天雨太激動了,賺足了五百萬兩銀子。
還得到了唐美玲這個大美人。
成正福望著石天雨離去的背影,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戰,趕緊又點了那幾名丫鬟和仆役的穴道,然后移動機關,關好地窖的大門,上樓去找馬靈桃,監督她給龍實寫信。
馬靈桃看到成正福來了,便劈頭蓋臉地喝問:“樂得生,你真的要背叛龍大哥嗎?”
成正福嘻嘻哈哈地說道:“五妹,你我已成好事,再說,那些目擊證人,石天雨也將他們放回來了,那小子信守諾言。好樣的!絕對是咱們倆將來可以倚靠的大樹。”
馬靈桃咆吼地罵道:“住口!你當老娘是誰呀?伱以為你占了老娘的便宜了嗎?老娘本來就是干這一行的。”
成正福見馬靈桃翻臉,嚇得語無倫次地說道:“這,五妹,那就,算了,當二哥什么沒說,什么也沒做。不過,咱們倆的事情,傳出去也不是好事。”
這里可是馬靈桃的狼窩。
兩人的武功也差不多。
但是樓里的保鏢、護院全是馬靈桃的親信。
馬靈桃才是游龍幫實際上的副幫主。
不過,馬靈桃實際上已經沒有退路,即便殺了那幾個目擊證人,也沒有退路。
因為浩大地窖的五百萬兩銀子不見了。
于是,她板著寒臉,又喝道:“老娘自有分數。這幾天,你不能離開老娘半步。”
先管住成正福再說。
成正福點頭哈腰地說道:“諾!五妹,二哥全聽你的。”
心想:這回可慘了,姓石的那邊要我聽他的,這姓馬的老娘也要我聽她的。
我到底聽誰的好呢?
馬靈桃可能見識石天雨的武功還不夠,又召來兩名弟子,吩咐他們去跟蹤石天雨和唐美玲。
成正福暗暗冷笑,心道:石天雨抱著唐美玲,早就飛走了。
那種高武之人,還會從地面上走嗎?
何況石天雨還會隱身神功,哼!
但也試探著問馬靈桃:“五妹,咱們倆怎么辦?”
馬靈桃氣呼呼地說道:“寫信呀,把那姓石的小子識破你的騙局,要脅咱們倆的情況稟報給龍幫主,請幫主速速領人來增援咱們,在石天雨的落腳處埋伏,宰了他。”
成正福聞言,心里暗暗叫苦。
但是,也很圓滑地大聲恭維馬靈桃,說道:“五妹高見。您真是天下最美的女掌柜,美貌與智慧的化身。”
想當幫主的美夢,眼看著就要破滅了,心里破口大罵:馬靈桃,你無恥,你家十八代的女人都是在悅人院干這行的。
馬靈桃也很狡詐,拿來紙筆,移到成正福面前,說道:“二哥,您來寫信給幫主,快,呆會就讓弟子們找您表弟黃澄澄,快呀!這可是您將功贖罪的好機會。”
一旦事情又敗露,有錯也是成正福的錯。
不愧是悅人院的女掌柜,真夠滑頭的。
不過,在這種地方待久了,自然也會變得很滑頭的。
成正福接過紙筆,對著馬靈桃又是一番恭維,說道:“聽妹子的。妹子真不愧是幫中的人才,人美計多,妹子真是武林中的女諸葛啊!”
長期行騙,知道甜言蜜語的威力。
還真把馬靈桃逗樂了。
半柱香功夫后,兩名探子氣喘吁吁地回來稟報,稱沒有發現石天雨和唐美玲。
馬靈桃大驚失色地問:“什么?你們沒跟上?”
探子見馬靈桃神色變了,嚇得聲音也變了,急忙編出一個謊言來搪塞馬靈桃,戰戰兢兢地說道:“本來是跟上了,可是在城南一拐角處,那里沒有燈火,他抱著唐美玲進去,咱們又不敢跟得太近,待咱們弟兄倆跑到拐角處,發現不見了他們,便打著火折子去尋找,卻沒了蹤影。”
“滾!”馬靈桃沒好氣地揮手讓他們退下。
成正福心中有數,又側頭問馬靈桃:“五妹,接下來,如何是好?”
馬靈桃狼狠地說道:“快,去您表弟家,讓他領著捕快巡城。城門早關上了,那小子肯定還在城中,讓您表弟領些捕快挨家挨戶的搜查,以查劫匪之名把石天雨殺了。”
成正福現在更沒退路。
畢竟馬靈桃是龍實的女人。
說不定,龍實發現情況之后,還會饒過馬靈桃。
但不一定會饒過自己,便張開巧嘴,恐嚇馬靈桃。
又佯裝戰戰兢兢地編個謊言,說道:“這?要殺了石天雨,咱們的毒還得他解呀?他給咱們倆種的蠱,每天發作一次,痛癢難受。”
心想還是幫石天雨好,投靠石天雨好。
馬靈桃起初也嚇了一跳,可略一思索,又心生毒計,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怕,抓住了石天雨,先逼他給咱們解毒。”
成正福想到悅人院的大門已經被自己鎖住了,此時也沒有人進出報訊,便決定還是繼續勸說馬靈桃,說道:“要是石天雨拼著魚死網破,不給咱們解毒呢?”
馬靈桃想想江湖中人誰沒有解藥呀,怕什么?
咱們還是游龍幫的。
幫主龍實的解藥多的是。
便說道:“咱們龍幫主有排毒丸啊!不怕!抓到石天雨后就由不得他了,咱們到時嚴刑打服他。”狠毒之中又很天真。
主要是沒有完全見識過石天雨的蓋世神功。
成正福此時只想借助石天雨的力量,控制游龍幫,但得先說服馬靈桃作為他的幫手,便又反問馬靈桃,說道:“可是,這么晚了,黃澄澄能聽咱們的嗎?還不知道他現在哪里混呢?再說,龍幫主的解毒丸能解咱們倆身上的毒嗎?”
馬靈桃暴躁地罵道:“你姥姥的還是個爺們嗎?龍幫主沒有解藥,難道他就沒有江湖朋友嗎?還不快去,難道要讓老娘把您的丑事告訴幫主嗎?別忘了幫規,那可不好受!”
成正福不羞不惱,很滑頭地說道:“諾!五妹,二哥不是爺們,二哥是太監!行了吧?”
抱拳朝馬靈桃拱拱手,轉身出去了。
馬靈桃望著成正福離去的背影,“呸”了一口,罵道:“真不是個東西!”
忽然想起成正福的圓滑。
心道:哦,不對,這老東西的滑頭在江湖上是很有名的,得跟著他。
馬靈桃又連忙飛身追出去。
成正福見馬靈桃跟著走來,又氣又惱又怒地問:“五妹,不相信二哥呀?剛才咱們倆畢竟也好過呀!這么快就忘了哥哥對您的好?剛才您不神仙一樣嗎?”
馬靈桃訕訕地說道:“二哥,這么晚了,小妹是怕您不安全。這城中治安近幾年不好,小妹還是與您作個伴,相互間有個照應。”便吩咐馬夫牽馬過來。
成正福便不再吭聲,心道:馬靈桃,您這徐娘想跟老子斗?
哼!以前,老子怕您,是因為老子怕龍實。
現在老子有石天雨這個靠山,還怕您?
二人策馬直奔黃府。
黃府的管家出廳堂相迎,陪著笑臉,點頭哈腰地說道:“呵呵!原來是樂老爺和夫人呀,這么晚了,二位來此有何貴干?”
馬靈桃不待成正福開口,便搶先說道:“您家老爺在嗎?能不能請他出來,民婦有要事向他稟報。”管家趕緊抱拳拱手,躬身地說道:“回夫人,今天府衙有重要客人,老爺還沒回來,可能還在陪客應酬吧。”
馬靈桃聞言,甚是無奈,對管家說道:“打擾了,向黃大人問安。”
只好拉著成正福,拱手告退。
二人揚鞭策馬趕去府衙。
府衙大門緊閉。
馬靈桃焦急了,拉著成正福飛身離馬,飛潛入府衙里面。
里面烏燈瞎火,哪有人在?
馬靈桃飛出府衙后,不解地自言自語的說道:“奇了?怪了?黃府管家不是說府衙有重要客人來嗎?黃澄澄不是在府衙陪重要客人嗎?怎么府衙里一個人也沒有?”
成正福也覺得奇怪,便說道:“五妹,黃澄澄就算陪客人也不一定就在府衙呀!說不定他們在哪家館子里找樂子呢?”
和黃澄澄接觸多了,知道官方接待來人,有時也悄悄的去類似于悅人院的這種地方找樂子的。
馬靈桃飛身上馬,卻緊緊勒住馬韁,還是覺得有些不正常,說道:“不對呀,黃澄澄和梁來興歷來陪重要客人,都是到咱們悅人院來的。今夜,好像有些不對勁。”
成正福略一思忖,便獻上一計,說道:“五妹,他們終究是官員,老來咱們悅人院,也會不好意思的。不如,咱們到醉仙樓去看看?聽說那里新來了一批漂亮姑娘。”
馬靈桃桃想了想,也有道理,連忙和成正福策馬奔向“醉仙樓”,可是他們折騰幾柱香功夫,也沒有找到黃澄澄的蹤影,二人只好渾身是汗地回到“悅人院”。
成正福無奈地問馬靈桃,說道:“五妹,如何是好?情況不對頭呀!您人美計多,集美貌與智慧于一身,想個辦法唄!”
馬靈桃惱怒地罵道:“別整天說那些沒用的屁話!”
忽然想起那封信,便又說道:“得盡快把信送出去。”
成正福當然不肯去送信,便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圓滑地說道:“城門早就關閉了,沒有表弟的條子或是他親自出面,咱們也出不去呀。”
“唉!”馬靈桃氣得直跺腳。
成正福又想和馬靈桃睡覺,便親熱地伸手去摟她,說道:“妹子,夜了,咱們睡吧。”
卻被馬靈桃踹了一腳,好在閃得快,只踢到大腿上。
成正福只好乖乖地拿被子墊底,躺在地上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馬靈桃連忙讓親信心腹弟子速速前往龍實的老龍頭山莊給龍實送信。
讓龍實于三天后派人在西湖上埋伏好。
然后,馬靈桃又領著成正福,又奔往黃府,請杭城通判黃澄澄領些捕快挨門逐戶地搜索石天雨的下落。但搜索了一整天,也沒有找到石天雨的下落。
“這小子到哪里去了呢?”
成正福和馬靈桃二人在悅人院主樓的二樓最大的廂房里,踱來走去,好不心煩。
當然,各自的心事不一樣。
成正福是想找到石天雨,以石天雨作為靠山,從此控制游龍幫。
而馬靈桃只想殺了石天雨,奪回那五百萬兩銀子,報仇雪恨。
安兒也想石天雨了,便又來到“湖濱”客棧。
店小二見是安兒,想起是那位很有錢很大氣很大方的“舒公子”開上房給安兒住的,不敢怠慢,連忙把石天雨和安兒的房門都打開。
“他去哪里了?”
安兒念叨著石天雨,坐到石天雨的房間里,等候他回來。
真是好想他,真想整天和他膩在一起。
不知不覺,安兒困了,便躺到石天雨的床榻上去。
鼓響二更,街上傳來兩匹馬的蹄聲。
安兒一驚而醒,翻身而起,赤腳來到窗口前,探頭望去。
卻是一對中年男女策馬而過。
安兒只好搖了搖頭,又復坐下。
鼓敲三更,石天雨還是沒有回來。
安兒慌了,再也坐不住,急忙從窗口飛下樓去。
提刀滿大街地找石天雨,生怕石天雨會遇害。
除了打更的,大街上卻寂靜無人。
安兒奔忙大半夜,疲憊不堪地回到張府。
管家張明出來開門,迎接安兒進來,又邊走邊說道:“安兒姑娘,回來了?大廳堂的圓桌上有封信,是寫給您的。”
安兒驚喜地說道:“哦,大哥寫給我的?難道妙悟師伯不讓他回來?”
便蹦蹦跳跳地跑進廳堂里,拿起信來,拆開一看。
信封里還有一只藥丸。
信上寫著十余行端正的小楷字體。
安兒看完,不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張明甚是不解地問:“安兒姑娘,發生什么事情了?”
安兒拿起書信,包起藥丸,掩臉策馬而去,直奔府衙。
曲苑風荷,平湖秋月。
月夜如水,水月相接。
夜晚的西湖美麗多情。
湖上的畫舫很多,游人賞月觀湖,傾聽著幾艘畫舫里傳出的打情罵俏之聲和曲藝琴聲,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一艘大畫舫里,奉命與成正福、馬靈桃會合,擬在西湖上緝拿石天雨的文水山、湯天虎及游龍幫弟子正在船艙中探頭出來,觀察湖面上的情景。
游龍幫幫主龍實也來到了杭城。
他就是龍淵潭的那個龍不平的兄長,但是武功很厲害,遠勝過龍不平,人也長相正氣,高大威猛,年約四十,成熟穩重。
但這只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他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不擇手段,斂財獵美,無惡不作。
聽到石天雨折磨馬靈桃一番,忽然又在杭城里消失了,不由對這次行動起疑。
原本也不想讓文水山出兵西湖的。
但文水山說出去一趟也無妨,無事更好。
要是有事,咱們游龍幫人多勢眾,還有官府撐腰,怕什么?
去看看吧。
龍實覺得文水山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還是很慎重的兵分兩路,必要時還可以有人接應,便讓文水山率部出湖,自己留在城中看信號接應,同時看護好“悅人院”。
心想:即使成正福有變,但有馬靈桃看著,又有文水山接應,量成正福那老小子也玩不出什么樣來。
龍實這位江湖老手怕有什么不測,還把老朋友、府衙通判黃澄澄一起叫到悅人院來作陪,必要時既可以拿黃澄澄作人質,也可以見機行事讓黃澄澄以官方身份出面,領著捕快一起干。
黃澄澄雖然是杭城通判,但是長期收游龍幫的錢,為五斗米而折腰,反而像是一條哈巴狗那樣的服侍龍實這位老江湖。
西湖上,美景如畫,波平如鏡。
大畫舫里,文水山等人可是等得焦躁不安。
出艙探望的湯天虎回頭對成正福和文水山說道:“咦,二哥,三哥,您們看,西邊有艘小舟,舟頭有位少年,白衣如雪,該不是石天雨吧?”
成正福圓滑地說道:“太遠了,看不清,身影有些像。”
心里忐忑不安,就像熱戀中的女子在等著心上人來相會,怕他不來,又怕他亂來。
文水山側頭征求馬靈桃的意見,說道:“五妹,咱們靠上前去看看,反正既然來了,咱們又這么多人,不怕。”
馬靈桃與文水山心有靈犀,點了點頭,說道:“好,那艘小舟上就舟子和一位少年人,不怕,去看看。”文水山隨即命弟子劃船過去。
畫舫靠近小舟。
小舟上的白衣少年卻不是石天雨,而是安兒,并怒罵成正福:“成正福,你這死騙子,你這死肥豬,今夜,本姑娘要殺了你,為民除害!”
罵罷,拔刀縱身躍起離舟,朝畫舫撲去。
半空中一招“電閃長空”使出,握著苗刀劈向成正福。
雖然握著的是苗刀,但是,使出的卻是驚雷劍門的劍法。
因為安兒還沒有完全學會苗刀刀法,只能以刀作劍。
文水山邪笑一聲,說道:“哈哈!沒想到是一個雛兒主動送上門來了,老子今夜可好睡了。”
手中鐵笛揮舞起來,一招“風送紫霞”使出,替成正福擋開安兒一刀。
刀笛相碰。
各被對方震退幾步。
安兒雙足剛落船。
湯天虎已經橫棍向安兒掃來。
安兒聞風而動,苗刀反格,與之狠斗起來。
湯天虎雙手握棍,力不虛用,挪展身形,棍影如山,棍勢如虹,砸掃捅橫,惡如虎狼。
安兒手執苗刀,切砍劃刺,動以惑敵,刀隨身甩,呼呼生風,神妙優美,巾幗不讓須眉。
游龍幫的弟子想幫湯天虎,卻無法加入戰團。
成正福圓滑地拉住又想參戰的文水山,說道:“三弟,好像有些不對勁呀!別著急動手!”
馬靈桃卻大聲說道:“弟兄們,有詐也不用怕!待會將這小雛帶回悅人院去,賣個好價錢,我給兄弟們分一筆賞金。”說罷,取下腰間的軟鞭。
文水山此時看清了安兒剛才的那艘小舟上的那舟子,原來正是數天前與自己交鋒的劉森,不由驚叫一聲:“確實不對勁!有埋伏!咱們中計了。”
話猶未了。
劉森已經俯身從船艙里拾劍,縱身撲來,一招“銀河落日”使出,長劍凌空劃向文水山。
文水山怒罵一句:“死瘦狗,就憑你?哼!”
握著鐵笛一招“卻別蒼松”使出,格開劉森的狠招。
不待劉森雙足落船,又握著鐵笛襲向劉森的“足三里”和“關元”等等數處大穴。
劉森握著長劍一招“蒼龍般嶺”使出,破去了文水山的狠招。
跟著又是一招“雙龍戲珠”直刺文水山的雙目。
二人棋逢敵手,瞬間格斗二十余招。
刀光劍影,在月夜下甚為耀眼。
“不好,水里有人。”
成正福看到馬靈桃正領著弟子要圍向劉森兄妹,不由又驚叫一聲,發現伏在小舟側面握著鐵鏈,與劉森同舟游來的二人爬上小舟,各拿兵器,向畫舫撲來。
此二人,一位是七修劍門大弟子、“啄木鳥”孔三角。
一位是生棍門的大弟子、“黑武松”沈永世。
他們一拉鐵鏈,騰身而起。
各自雙腳尚未落船,便凌空砍下了數名游龍幫弟子的頭顱。
馬靈桃已經明白中計了,便大吼一聲:“放箭示警!”
又手握軟鞭卷向孔三角,不料后心一麻。
她回頭看時,卻是成正福點了她的“靈臺穴”。
馬靈桃即時倒在船上。
孔三角一怔。
沈永世已經握棍對著幫匪一陣狠砸狠掃。
游龍幫弟子的落水聲、慘叫聲匯成了湖水上的一曲悲歌。
湖面上的游人紛紛驚恐萬狀,劃船奔逃。
成正福手執雙板斧,連揮幾下。
四名游龍幫弟子登時頭裂腰斷。
血水橫濺。
成正福又抬腳點了馬靈桃的“環跳穴”,調侃地對馬靈桃說道:“五妹,舒公子說了,一定要讓您嫁給二哥的。龍實的人頭恐怕此時已經被舒公子砍下了。”
馬靈桃氣得七孔生煙,卻是做聲不得,動彈不得。
“呵呵!”安兒聽得好笑,雖然這在她的意料之中,卻也暗暗佩服石天雨料事如神,想不到石天雨留給她的信及信中所說的話都變成了現實。
剎那間,她對石天雨所有的擔心憂慮都煙消云散了。
“哎呀!”
安兒稍一分神,被湯天虎握棍一招“金雁橫空”擊飛了苗刀,不由驚叫一聲。
沈永世眼疾手快,握棍替下了她。
安兒嚇得容失色,急急退躍開來,左騰右閃,從游龍幫弟子的刀槍劍斧之中躲來閃去,數招之后才從船板上拾回了自己的苗刀,得以連砍數人,跳出戰圈。
她把刀架在馬靈桃的脖子上。
嚇得游龍幫的弟子不敢再圍上前來。
文水山忽見成正福辣手相殘游龍幫的弟子,不由大吃一驚,怒吼道:“樂得生,你真敢背叛咱們龍大哥?”瞬間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又于怒罵聲中從腰間取下鐵扇,左扇右笛,在劉森的劍影里著著進招,想迫退劉森,以取成正福之命。
成正福不理會文水山的怒罵,呼呼幾板斧劈出。
又有三名游龍幫弟子被他劈得血肉橫飛。
然后,他又持斧指著安兒說道:“謝謝仙女出手相助!”
安兒聽得成正福贊她是仙女,不由樂得“撲哧”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