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早就起床了,走出室外,活動了一下筋骨。
便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使用“天遁傳音”,呼喚他的美妾湘湘,讓湘湘、依依、凡凡等人做好飯菜給他,并讓湘湘等等美妾每天三餐都做好飯菜給他吃。
每天三餐,都要變換不同的菜色。
最好是中原一帶尤其是河間一帶的特色菜。
每餐三菜一湯,兩個人吃的飯菜。
做好飯菜之后,放進飯桶里。
能給自己的相公做飯菜,自然是美女們最樂意做的事情。
湘湘、依依、凡凡等美妾激動的答應了。
接著,石天雨又使用“天遁傳音”,呼喚馬栓。
讓馬栓給“照夜玉獅子”、“爪黃飛電”、“絕影”寶馬喂上等的馬料。
今天開始,要使用寶馬。
馬栓激動的告訴石天雨,“爪黃飛電”和“照夜玉獅子”以及“絕影”寶馬戀愛了。
并且,“爪黃飛電”讓“照夜玉獅子”和“絕影”寶馬都懷孕了。
石天雨驚嘆一聲:“哇靠!這么神奇呀?不僅嘟嘟像我,而且,爪黃飛電也像我呀!什么世道呀!竟然連狗和馬都像我,哦,不對!不是像我,我沒那么壞。我的爪黃飛電,是曹操騎過的爪黃飛電的后代,性格像極了曹操,喜歡美女。呵呵!”
厚厚的嘴唇,露出一絲甜甜的微笑。
知足常樂。
魏雪妍洗漱一番,走出室外。
石天雨笑道:“大美人,睡醒了?我給你準備午飯去。”
魏雪妍點了點頭,伸伸懶腰,活動一下筋骨。
石天雨便走進簡易廚房,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將飯桶飄移到廚房里。
魏雪妍走進來,發現石天雨做的午飯,竟然是三菜一湯。
而且,還有河間名菜:驢肉火燒。
魏雪妍不由甚是感動。
因為魏雪妍是河間人。
魏雪妍餓了,嘴饞了。
可愛的伸手,拿起一塊驢肉火燒便吃,又連連贊嘆,說道:“嗯!好味道!真好吃!”
石天雨笑道:“大美人,因為你是河間人,所以,我給你做河間美食。
每餐,都有一個河間特色菜。
河間,古稱瀛州,之名始于春秋,素有‘京南第一府’之美譽,也是《詩經》的發祥地。
‘河間詩歌’和‘西河大鼓’、‘河間皮影戲’都是非常有名的。
因為你,所以,我對河間有了研究。”
盡管知道魏忠賢在撮合魏雪妍與江南巡撫潘汝湞之子潘有為,但是,面對魏雪妍這樣的絕世佳人,石天雨還是要討好的,這是男人本色。
有機會,還是要努力,要爭取。
只要魏雪妍一天沒有成為別人的新娘,石天雨還是有機會爭取的。
魏雪妍盈盈一笑。
兩個深深的酒窩,仿佛盛滿了酒,香氣四溢。
石天雨真想舔舔她那兩個酒窩里的酒。
魏雪妍又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一塊,又拿起一塊驢肉火燒接著吃。
霎時間,魏雪妍的心頭盈滿了甜蜜。
看的出來,石天雨確實是真心喜歡她的,真心愛她的。
不然,怎么會為她做她家鄉的特色菜呢?
石天雨又說道:“俗話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驢肉,肉質紅嫩,口感勁道。
河間驢肉火燒是華夏的傳統名吃,味道外熱里爽,清爽醇香。
而且,河間驢肉火燒,一定要趁熱吃,要想驢肉火燒香,里面必須加點肥的,只有熱火燒才能把肥肉烤化,讓香味滲透到肉里和火燒上。
趁熱把酥脆的火燒咬到嘴里,里邊滲出的是鮮美的驢肉香氣。
驢肉的鮮嫩,火燒的香脆,人間美味,莫過于此。”
魏雪妍說道:“一起吃呀!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我是河間人,難道我不知道嗎?”
石天雨遂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驢肉火燒來吃。
魏雪妍這才發現,廚房很干凈,也沒有生過火的跡象。
忽然想起來了,這荒山野嶺,哪來的驢肉?
哪里能夠做什么驢肉火燒呀?
于是,魏雪妍便問道:“哪來的驢肉火燒呀?我還以為你做的,你叫人送上山來的嗎?
還是我的錦衣衛送來的美食?我就說嘛,你做的驢肉火燒怎么這么好吃吶!
誒,你真蠢,你要討好我,也要做的秘密點吧。
你看看你,拍馬屁都拍到馬蹄上去了。”
石天雨心里明白了,原來,荒山野嶺上的這處簡易木房是錦衣衛的一個秘密據點。
便笑道:“反正我做什么,你都是不滿意的。你的錦衣衛哪會做這些好飯好菜呀?這是我的家里人做的。真是好心沒好報。”
魏雪妍便不吭聲了。
兩人目光對視,只一瞬間,又各自移開目光了。
似各有心事,說不清,剪不斷,理還亂。
兩人默默的吃飯。
良久。
石天雨打破沉靜,問道:“這是哪里呀?”
魏雪妍一邊拿起筷子,夾菜吃飯,又一邊說道:“這是猿王洞。”
石天雨恍然大悟,說道:“哦,到北川境內了。大美人,你怎么會到此?潘公子呢?”
魏雪妍不語。
兩人又有些尷尬。
魏雪妍放下碗筷,說道:“你洗碗筷吧。”
石天雨點了點頭。
魏雪妍轉身而去。
石天雨將碗筷放進飯桶里,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將飯桶飄移到系統空間03號儲物柜里。魏雪妍卻驀然轉身回來,堪堪看到了這一幕。
或許,她也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看清楚石天雨的這些飯菜的來源。
魏雪妍好奇地問:“什么意思?你這是隱身神功嗎?還是什么妖法呢?原來,你不是正常的人類。哼!”又罵了石天雨一句,便走出了小木屋。
石天雨也懶得解釋,尾隨魏雪妍,走出小木屋。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組高山溶洞群。
石天雨心里明白,這應該就是猿王洞了。
走進猿王洞,感覺如同走入夢幻般的世界,走進了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石天雨眼望美景如仙境一般,不由嘖嘖贊嘆。
走出猿王洞,石天雨還看到萬丈深壑兩邊有兩座鳳凰亭。
中間有一座靈巧輕盈的鐵索橋將兩座猶如情侶般遙相呼應的鳳凰亭緊緊的連在一起。
橋下是萬丈深壑,高山峽谷。
石天雨興趣頓濃,又故意親熱的說道:“雪妍,咱們過橋去,到對面那座亭子坐坐。”
說罷,伸手去牽魏雪妍的手。
魏雪妍頓時俏臉飛霞,纖手發顫。
石天雨側身說道:“大美人,是不是畏高呀?”
魏雪妍依然是滿臉通紅,低著頭。
石天雨不解地問:“大美人,是不是這橋有什么潛在的危險呀?沒事!我們都會輕功,而且,我武功好,我會保護你的。怕什么呀?過橋呀!”
魏雪妍的心狂跳了一下,卻依然站立不動。
石天雨無趣的松開魏雪妍的手。
四處張望,品味周邊的美麗風光。
心里又暗道:若是魏雪妍能一生這樣陪著我,我便是從此隱居山林,此生也值了。
其實,我真的很幸福!
石天雨張望一會,心頭忽然間又盈滿了甜蜜。
魏雪妍沉默了一會,似乎下定了決心,便顫顫的伸手,握住了石天雨的手。
石天雨側身一笑。
魏雪妍的俊臉,紅的似是被烙鐵燙過似的,美成了一朵漂亮的紅云。
石天雨隨即美滋滋的牽著魏雪妍的手一起過橋。
走在橋上,猶如漫步在云端之中。
走過橋去,石天雨看到橋墩旁立著一塊大石碑。
大石碑上面刻著幾個涂了紅漆的大字:情侶橋。
石天雨的心不由一陣狂跳。
也明白魏雪妍為什么和他牽手過橋之前一直不說話和為什么要猶豫一下的心理了。
魏雪妍之所以臉紅,便是因為這橋就是有這么一個典故:
男女相依相偎過橋,過了橋后就是情侶了。
兩人過橋后,坐到亭子里,誰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地坐著。
彼此間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石天雨心道:魏雪妍猶豫一會,才和我牽手過橋,該不會確認我是她的終生伴侶了吧?
咦,她不是和潘有為訂親了嗎?
魏雪妍卻在想:我和石天雨牽手過了情侶橋,與他算不算是情侶?
唉,我怎么今天對他如此柔情呀?
涼風送爽。
鳳凰亭里。
一對“鳳凰”,默默坐著,都是臉紅至耳,感悟心事。
石天雨側身望著嬌艷無匹的魏雪妍,打破尷尬的問:“累嗎?”
無事找事,無話找話。
石天雨望著魏雪妍迷人的酒窩,不由心神蕩漾。
真想啃她一口。
魏雪妍搖了搖頭,柔聲的說道:“不累。我帶你去看看羅漢巖吧。”
說罷,起身就走,朝羅漢巖走去。
石天雨起身尾隨,心里卻忽然間有些害怕了:魏雪妍這兩天怎么對我這么好?奇怪!
不會又有什么事情要利用我吧?
誒,無所謂了,給她利用吧。
反正我自從幾年前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被她利用。
在刀削般的絕壁上,一條蜿蜒的棧道,將石天雨和魏雪妍帶到八百羅漢前。
精雕細琢的羅漢們或坐或臥,或嬉笑或憤視。
石天雨揚手指著絕壁上的燕子,感慨的說道:“這里的燕子真多!我還是平生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燕子吶!”因為這是錦衣衛的一處秘密據點,所以,魏雪妍自然比石天雨更熟悉這里的情況。
但見石天雨如此饒有興趣,魏雪妍便給石天雨介紹這里的燕子的情況,說道:“這羅漢巖呀,又稱燕子巖,在每年的四至十月份,有成千上萬的燕子早出晚歸的雄壯場面。你看,那燕子巢筑得多漂亮,他們成雙結對的!”
忽而發覺自己說漏了嘴,便打住。
臉紅耳赤地側過頭去。
石天雨想起自己雙親失蹤,恩人朱盈雅還在移花宮里受苦,江湖中人皆恨自己,自己從來就沒擁有過這么美的巢,不由心頭一酸,兩行淚水滑落下來。
魏雪妍忽見石天雨落淚,不由驚駭的問:“怎么啦?”
石天雨驀然擁抱魏雪妍,梗咽的說道:“我從未有過這么美的巢。但是,總有一天,我一定會筑比這更漂亮的巢。”眼角很濕潤,又無比堅信。
魏雪妍的心一陣慌亂,這才明白觸動了石天雨的心事。
顫顫的舉起雙手,想推開石天雨,卻又放下手,任由石天雨抱著她。
石天雨又激動的說道:“雪妍,謝謝你!我會一生銘記今天的美好時光的。”
收起淚水,輕輕的分開魏雪妍。
魏雪妍俏臉飛霞,心慌意亂,意亂情迷,低聲說道:“天色晚了,這里風又大,咱們回去吧,說好了今天要去移花宮的。”
石天雨點了點頭,牽起魏雪妍的手,一起往回走,再過情侶橋。
“汪汪!”
跑在前面的“嘟嘟”忽然吠叫起來。
石天雨聞聲而停下腳步,說道:“慢,可能橋不穩固!”
魏雪妍卻忽然橫臂摟過石天雨的腰,雙足一點,騰身飛回鳳凰亭。
石天雨脫口而贊:“好輕功!”
“嘟嘟”仍在吠叫,沒有過橋。
魏雪妍俏臉登時凝重起來,低聲說道:“不是橋的問題,你坐會。你現在是縣太爺了,不能隨便與江湖中人動手。”
隨即拔劍而出,雙足一點,飄身而起,騰身過橋。
竟然懂得保護石天雨了。
這是精神上的保護,不是武力上的保護。
論武力,自然是石天雨遠勝魏雪妍數百倍。
魏雪妍越橋而過,回到了橋頭。
“妖女,果然有幾分聰明!”
草叢中忽然躍起數人,握劍刺向魏雪妍。
伏擊魏雪妍的人全是道士。
魏雪妍雙足一點,平地躍出劍圈,右手揚劍劃圈護身,左手掏出一把銀針甩出去。
夕陽下,銀光閃閃。
兩名從樹椏上躍下撲來的道士猝不及防中針而倒。
魏雪妍的劍瞬間與數劍相碰。
削斷了兩劍,魏雪妍自己也是玉臂發麻。
一株大樹桿后,一個年約五旬,相貌堂堂的道長提劍而出,冷笑了兩聲,對魏雪妍喝道:“嘿嘿!死妖女,果然有兩下,要不然怎么敢來搶我的青城派劍譜呀?”
魏雪妍一聲嬌叱,揚劍怒罵道:“王重林,你縱容門徒古時文,作惡多端,毀玉虛道長他老人家一生清譽,你與馬達老妖道何德何能繼承青城派衣缽?”
石天雨聞言,恍然大悟:原來這群道士是青城派門下,原來古時文是王重林的門徒。
怪不得,魏雪妍會去搶人家的劍譜,原來如此。
古時文兩年前在川陜交界,被石天雨擒捕并交與川陜交界的小縣衙處理。
此事當時曾經轟動天下武林。
心想至此,石天雨便背手踱步過橋,氣定神閑,仿佛晚飯后散步一樣。
“嘟嘟”這才緊跟著過橋。
眨眼間,刀劍相碰之聲再度響起。
雙方又已經動起手來。
兩名道士見石天雨緩慢過橋,便大喝一聲:“賊小子,你是這妖女的幫兇石魔吧?”
握劍凌空撲向石天雨。
石天雨揚手便兩把火焰刀削去。
刀風又狠又快又準,疾如流星。
咔嚓!
兩名道士來不及躲避,頓時被削成四截。
四截殘尸即時著火,被燒成了骨灰。
幾乎同時,兩名道士握劍刺向“嘟嘟”。
石天雨變掌為指,彈出兩縷劍氣。
兩名道士均是額頭被劍氣擊穿,濺血而倒,跌落橋兩側的深淵里。
石天雨打架是不好看的,就是一招斃敵。
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冷冷地怒罵魏雪妍:“小賤人,你敢直呼我馬達,原來是因為你這小賤人有石魔撐腰,怪不得這么大膽。”
馬達話音剛落,瞬間即到。
其身后緊跟著一位如花少女。
如花少女雙足剛落地,便向老道士道一聲:“爹,你抓那妖女,女兒去抓橋上的賊小子。”
驀然雙足一點,凌空拔劍,揚劍刺向石天雨。
這美少女是馬達的獨生愛女馬迎春,年約十六七歲,人比花嬌,俏麗動人。
長的很美,但是,可能剛出江湖,對石天雨不了解。
看到敵方首先出手的是魏雪妍,以為石天雨武功低于魏雪妍,以為石天雨好欺負,想要擒殺石天雨。缺乏江湖閱歷呀!
魏雪妍冷冷地對馬達說道:“老匹夫,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滅你滿門。”
話音剛落,叢林中便甩出一柄拂塵,卷向劍刺石天雨的馬迎春。
馬達一聲長笑道:“好狂妄的口氣呀!嘿嘿!那就試試吧!”
馬迎春握劍還沒有刺至石天雨的胸前,便給拂塵卷住纖腰,驚叫一聲:“爹!救命呀!”又反手一劍,欲削那拂塵。
但是,不僅沒削斷拂塵,反而被拂塵卷起一甩。
馬迎春被拂塵卷起半空一甩,人離橋面,凌空摔向橋下。
馬達驚叫一聲:“春兒!”
欲救愛女,卻已來不及了。
叢林中又躍出一人,握劍一招“毒蛇吐信”使出,揚劍刺向馬達的咽喉。
馬達無奈的本能回劍格擋。
偷襲馬達的便是“青蛇劍”陳海。
石天雨也是驚叫一聲:“馬姑娘,小心!”
身子往橋下一探,雙腳勾著橋索,伸手剛好抓住馬迎春的左臂。
使拂塵的人是一位中年美貌道姑,是魏雪妍的得力部屬何仙姑,一招得手,卻沒想到石天雨竟然會冒險去救馬達之女,剛剛還揚劍去殺石天雨的馬迎春。
不由驚慌失措地叫了一聲:“石大人,小心!”
拂塵一甩,要卷住石天雨。
豈料,石天雨的一雙腳背雖然勾住橋上的鐵索,但是,腳上的官靴卻是滑溜溜的,身子被馬迎春凌空而沉的重量一拉,石天雨腳上的官靴從鐵索上滑過。
石天雨自己反被馬迎春拖得身子一沉。
兩人墜入橋下。
“春兒!”馬達心系愛女,哪有心戀戰?驚叫一聲,難敵陳海竄來溜去的劍法,僅一招之后便被劃了一劍,左臂流血。
魏雪妍聞聲而驚泣:“石天雨,你不能死,喂,石天雨!”
王重林嚇得收劍而立。
何仙姑聲音發顫:“石大人,對不起!”
青城派的道士及陳海同時收劍。
眾人奔向橋洞,往橋下看,驚心動魄地看著馬迎春與石天雨墜向橋下的萬丈深淵。
夕陽西下,紅霞滿天。
情侶橋立于山腰間。
橋下是懸崖峭壁,黑漆漆的望不到底的深淵。
魏雪妍探頭往橋下望了一眼,失聲而泣,蹲下了身子。
腦海里閃過與石天雨相遇相識的一幕幕。
想起石天雨人生的艱難,想到石天雨對自己的深情,想想剛剛牽手走過情侶橋,在鳳凰亭默默相處的美好時光,而今,石天雨竟然為救了魏雪妍的仇人之女而墜崖慘死。
魏雪妍的心忽然間好痛。
馬達長劍一拋,往橋下大哭大叫:“春兒,爹對不起你呀!春兒,爹來救你。”
卻再沒回音。
魏雪妍心疼如絞,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何仙姑急急從身扶起魏雪妍。
魏雪妍臉色蒼白無血,滿臉淚水,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馬達聞聲而醒,怒吼一聲:“還我春兒的命來!”
抓起地上的寶劍,握劍刺向魏雪妍咽喉。
“錚!”
陳海眼疾手快,握劍一擋,擋開了馬達的劍。
何仙姑抓起魏雪妍,縱身上樹,飛掠而去。
王重林領青城派滿門弟子圍向陳海。
陳海虛晃一招,縱身上樹,反手一把毒蛇針甩出,脫出了青城派的包圍圈,瞬間消失于山林之間。馬達、王重林師兄弟急急領著門人弟子追去。
夜幕降臨,山間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馬達追著跑著,痛失愛女的心再也支持不住了,忽然腿一軟,摔倒在地。
王重林扶起馬達,領著門人弟子離開山林,另作打算。
“汪!汪汪!”
黑夜里。
情侶橋頭,唯有“嘟嘟”深情的呼喚主人的凄楚叫聲。
不相信它的主人石天雨會摔死。
確實也是,以石天雨的武功怎么會摔死呢?
只是,石天雨不想魏雪妍跟著他去移花宮,數千里迢迢,途中艱險,高山深谷無數,怎么忍心讓魏雪妍這樣的絕世大美人陪著他去受苦受難呢?
于是,石天雨借機隨馬迎春下墜深淵,卻在深淵的上空凌空翻飛,橫臂摟著已經嚇暈的馬迎春,凌空瞬移,在深淵的上空,始終飄來蕩去。
但此深淵,高達百丈,魏雪妍等人又怎么能看的見呢?
待魏雪妍等人走了之后,石天雨便抱著馬迎春,飄身而上情侶橋。
“嘟嘟”激動的跑來,咬住了石天雨的褲腳。
石天雨抱著馬迎春過橋,回到了那兩間小木屋前。
冷風狂吹,迷迷糊糊之中,馬迎春醒過來,急忙推開石天雨,怒喝道:“你是誰?”
黑夜里,馬迎春感覺到了濃重的男子氣息。
倒是忘了她自己之前刺殺石天雨而石天雨又救她之事了。
石天雨一笑,說道:“我就是被你刺殺的那個石天雨呀!我救了你呀!不然,你剛才摔死了。”
說罷,憑借著一雙黃金瞳,揚指朝室內一彈,燭火即亮。
馬迎春連忙跑進室內,在燭火前,擼起衣袖,看看玉臂上的守宮砂還在,這才放心。
轉身看到石天雨走來,不由結結巴巴地問:“石,石,石天雨,我來殺你,你為何卻還要救我?為什么?不怕我又殺了你嗎?”
真是天真可愛。
石天雨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馬姑娘,你我無怨無仇,你當時想殺我只是出于一時的誤會。好了,你還是想想如何去尋找令尊吧。不然,他會以為白發人送黑發人,會很傷心的。咱們吶,以后有緣再相見。”
說罷,轉身而去。
馬迎春卻悠然伸手,拽住了石天雨的手臂,說道:“這荒山野嶺的,又是大黑夜,你不能扔下我一個人呀!”真是天真可愛,又害怕了。
石天雨轉身笑道:“你的衣服剛才被樹枝劃爛了。”
馬迎春聞言,低頭瞧瞧身子,果然發現衣衫破爛了。
兩只小可愛在寒風中微微顫動。
馬迎春連忙橫臂捂住胸前。
瞬間感覺全身發熱,很不好意思的。
石天雨隨即除衣。
馬迎春嚇的步步后退,驚顫地喝道:“石,石天雨,你要干什么?”
石天雨笑道:“你難道要這樣下山去嗎?你穿我的衣服吧。”
說罷,除下長袍,披在馬迎春的身上。
馬迎春俏臉發熱發燙,忽然感覺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石天雨君子之腹,很不好意思,又誤會人家了,趕緊伸手,把石天雨的長袍穿在身上。
石天雨說道:“馬姑娘,我要走了,我還要去移花宮救人。你去找令尊吧。”
馬迎春急急說道:“不不不!你等等。你是說要去移花宮嗎?那就順路了。你去移花宮,得經過成都,去那七百里荒無人煙的險域。這樣吧,你順便送我回青城山吧,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我的父親。我回青城山等我父親吧。”
石天雨要趕赴移花宮,心里很焦急,便說道:“那好吧,馬姑娘,咱們倆也算是患難之交,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快點下山吧。”
說罷,轉身而去。
馬迎春急急跟著石天雨和“嘟嘟”出門下山。
但是,忽然,石天雨又轉身。
馬迎春跟著石天雨太緊。
石天雨轉身,馬迎春便撞入石天雨的懷里。
石天雨低聲說道:“前面有只黑影,不知道是敵還是友!先回房!快!”
馬迎春急急轉身,跑入小木屋里。
石天雨卻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將“嘟嘟”飄移到3號儲物柜里,讓“嘟嘟”和“哆哆”團聚去了。接著,放下左手,關閉系統空間,運起功力,嘴里念念有詞,使用馭獸術,又待在房門外一會,待聽得陣陣風聲響,便轉身跑回小木屋里。
馬迎春看到石天雨回來,急問:“那只黑影是什么東西?”
石天雨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呀!”
馬迎春有些害怕。
畢竟是剛出道的少女,急急轉身去關房門。
卻聽得一聲虎吼,有只吊睛白額的猛虎撲來。
房門尚未關好。
馬迎春嚇得不由驚叫一聲:“哎呀!有老虎!”
急急關門,并將雙手撐在房門背上。
那只老虎又饑又渴,兩只前爪在地上一按,朝著房門縱身撲來。
砰!房門竟然給老虎撞開了。
馬迎春撲倒在地上,本能的驚叫:“救命啊!”
石天雨輕輕的揚掌拍去,一堵火焰墻擋住了老虎。
高溫烈焰,瞬間嚇退了老虎。
石天雨關上房門,橫上房門栓,抱起了馬迎春。
馬迎春冷汗直冒,伸手緊緊的摟住石天雨。
此時,老虎又繞道到小木屋的窗口前,吼叫起來。
幸好,窗口小,老虎一時鉆不進來,但也拼命往窗口里鉆。
石天雨分開馬迎春,說道:“我去關窗門!”便轉身跑去關窗門。
馬迎春卻探手一抓,抓裂了石天雨的衣衫,顫聲驚叫:“別走!我怕!”
石天雨無奈的抱起馬迎春,縱身一躍,推著窗門關上。
窗門撞擊著老虎的頭,將老虎撞出去了。
但是,老虎又伸爪拍來,又將窗門拍開。
石天雨似乎經不起老虎反拍之力,摟著馬迎春側跌在床榻上。
馬迎春嚇得渾身發抖,全身汗濕。
石天雨趁機嘴住了馬迎春的櫻桃小嘴,摟緊了馬迎春,橫掌削向窗口。
火光和著血光一閃。
老虎的左前爪被石天雨的一把火焰刀削掉,掉落下來。
老虎受傷,趕緊逃跑。
那只虎爪,瞬間被燒成了灰。
馬迎春以為老虎跳進來了,嚇得摟著石天雨滾往里床。
石天雨趁機拉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蒙被而睡。
馬迎春趴在石天雨身上,陣陣發抖,衣衫全被泠汗滲濕了。
但是,卻仍然嘴著石天雨的嘴。
剛想滑開,又被石天雨嘴住了。
馬迎春起初是驚惶萬分。
漸漸的,又如夢似幻。
兩張嘴湊在一起,感覺實在太奇妙了。
兩人在被窩里滾來滾去。
漸漸的,把生米滾成了熟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石天雨掀開被子來透氣。
馬迎春像是一堆棉花般的側堆在石天雨身上,幽幽的說道:“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你的夫人了嗎?”石天雨說道:“剛才,迷迷糊糊的,是誰先出擊的,我也不知道呀!不過,我還不過癮!”
說罷,摟著馬迎春又翻滾起來。
兩人再次陶醉起來。
清晨,折騰了整夜的馬迎春仍然在疲憊的沉睡中。
石天雨掀翻馬迎春,起床穿衣,走出室外,跳入深潭之中,游水沐浴一會,跳上岸來,發現四周滿地落葉,只見地上橫著十幾具尸體,全是青城派弟子。
晨風吹來,一片蕭殺景象。
空山寂寂。
石天雨找了一具尸體,身子較為修長的,除下道袍,扔到深潭里。
又跳進深潭里,將道袍洗干凈。
然后,將道袍穿上自己的身上,跳上岸來,雙掌一錯,運起昆侖烈焰功,烘干身上的水汗和衣衫,伸手理理散亂的頭發,心想:不管愛不愛,反正我和馬迎春睡在一起了。
以后,馬達也不可能到谷香里來尋仇了。
誒,都是魏雪妍惹的禍。
石天雨走進小木屋里。
馬迎春已經起床,正在穿衣服。
看到石天雨滑稽的穿著道袍,馬迎春捧腹大笑起來,又笑問:“剛才,外面發生什么事情了?那只老虎呢?”
堪堪成為少婦,樣子變得更是嫵媚可愛。
石天雨忍不住摟馬迎春入懷,笑道:“那只老虎可能被我的狗趕走了。剛才,我跳到室外的潭里洗澡。你也去沐浴吧。”
說罷,又啃了她一口。
十六七的馬迎春,亭亭玉立,嬌俏動人,嫵媚迷人。
石天雨真想又樓著馬迎春,再睡一覺。
馬迎春嬌羞地說道:“大白天的,洗什么澡?不怕被人偷看嗎?”
石天雨伸手捏捏她的俏臉蛋,說道:“不是有我在嗎?去吧,洗個澡!待會,我給你做好吃的。”說罷,便抱起馬迎春,來到室外,將馬迎春扔到深潭里。
馬迎春在深潭里浮浮沉沉一會,便劃水游泳,也沒有除衣,忽然心想:哎呀,壞事了,待會又沒衣服換了。
此時,石天雨又從幾具尸體中,除下了幾件道袍,扔到水里,說道:“把衣服洗干凈,我待會給你烘干。”便就此站在潭水邊,守護著馬迎春。
馬迎春趕緊依言照辦,洗干凈衣服,單手抱著衣服,單手劃水,靠近岸邊。
石天雨探手,拽起馬迎春,說道:“你進屋關門更衣吧,我去做飯。”
說罷,取過馬迎春懷里的衣服,運起昆侖烈焰,雙掌搓在衣服上。
那的衣服瞬間即被烘干了。
驟然間,馬迎春本能的閃避高溫,瞠目結舌的望著石天雨。
石天雨將烘干的衣服遞與馬迎春,又說道:“你進屋關門更衣吧,我給你做飯去。”
馬迎春反應過來,柔情的點了點頭,轉身進屋更衣。
石天雨則是來到廚房,抬起左手中指,將“嘟嘟”以及湘湘、依依、凡凡等等美妾做好的飯菜,從系統空間里飄移下來,將飯菜擺放在簡易餐桌上。
不一會,馬迎春身穿道袍過來,蹦蹦跳跳的說道:“石,石,相公,我穿道袍好看嗎?”
又俏臉通紅。
石天雨牽過馬迎春的手,牽著她,坐到簡易餐桌前,說道:“好看,你長的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來,吃早餐!”
馬迎春側頭看看,驚訝的說道:“廚房都沒生火,哪來的早餐呀?哦,對了,咱們倆的事,怎么辦?”說罷,又是俊臉通紅。
婚姻大事,女方怎么好意思首先提出來呢?
真不好意思!
但是,又必須提出來。
石天雨伸手摟馬迎春入懷,笑道:“還能怎么辦?成親唄!我先送你回青城山,然后去移花宮救人,以后,再向令尊提親。反正我是谷香縣令,跑不掉的,你擔心什么呀?”
馬迎春頓時笑臉如花,呵呵笑道:“也是!不過,我們才第一次見面,我就成了你的夫人,誒,像做夢一樣。哦,對了,你去移花宮救什么人呀?我聽說,去移花宮的人,都是有去無回的。誒,你別去了,不然,我會守寡一輩子的。”
說罷,害怕起來,俏臉驀然煞白起來。
石天雨笑道:“吃早餐吧,不用擔心,我約了一大幫高武之人來助陣,他們已經到了移花宮附近,就等我一到,就動手救人。放心吧,你不會守寡的。我這是要去救我的恩人。心須去的。”
馬迎春急急說道:“那我跟你去吧。”
石天雨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一旦打起來,我怕我保護不了你。移花宮的實力,乃是天下武林之中最強悍的。兼之,人多勢眾,無數宮女的劍陣,想來都可怕。而且,我還要救人。”
馬迎春心頭頓時一陣失落,側頭問:“你的恩人是誰?”
石天雨剝了一只雞蛋,塞到馬迎春的嘴邊。
馬迎春頓時滿臉甜笑,張嘴咬了一口。
瞬息之間,心里如灌滿了蜜糖似的。
石天雨一邊喂馬迎春吃早餐,一邊說道:“是朱盈雅郡主,她是我的恩人,沒有她幫忙的話,我到現在還被武林中人追殺吶!因為有她,我才能成為抗金名將,才能成為現在的谷香縣令,才能有一份俸祿,才能有飯吃。
盈雅郡主被劫持到移花宮已經兩年多了,我要去把她救出來。
所以,我約了跟著我在遼東打韃子的一批名將到移花宮附近等我。”
雖然說謊,卻是好心,避免馬迎春跟著他去冒險。
此去移花宮,確實是生死難料。
去移花宮營救朱盈雅,自然是等于上刀山,下火海,九死一生,或是再也回不來了。
石天雨雖然是高武之人,也自恃藝高膽大,但卻無十足的把握。
可不敢讓馬迎春跟著他一起去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