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威廷看出來了,女兒和石天雨在一起很開心。
心里也明白,謝文這是來說媒的。
所以,呂威廷也當眾表態,捋須笑道:“謝大俠,老夫同意櫻兒與石大人的婚姻大事,不過,老夫在太原府城住了一輩子,舍不得老家,還是回太原府城安居吧。”
一群鏢師隨即興高采烈的向呂威廷道賀,都說呂老鏢頭替呂大小姐找了一個好人家,從此之后,晉遠鏢局再也不用為生計發愁了。
呂堅見父親同意了,便不敢反對。
不過,仍然黑著臉。
就因為石天雨和呂櫻初相識時,被人稱作石魔,又調侃過呂櫻,始終認為石天雨非正人君子。
但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呂堅現在也只好認命了。
心想:這幾年的買賣不好做,走鏢的生意非常慘淡。
晉遠鏢局都是靠著石天雨贈送銀子過日子的。
石天雨說是委托押鏢,其實是給晉遠鏢局送銀子。
現在看來,石天雨對呂某的妹子是早有所圖謀啊!
姥姥的,這個石天雨,真不是東西,不知不覺,把呂某的鏢局一幫人全收買了。
謝文哈哈大笑,又笑道:“那行,謝某就先行一步,追上石大人,把好消息告訴他。估計,聘金不會少。哈哈!”說罷,便雙足一點,凌空飛翔,眨眼間便追上了石天雨,在石天雨的馬前飄身而下。石天雨急急勒馬停下。
謝文含笑的說道:“石賢侄,我剛才和呂老鏢頭說了你和呂姑娘的婚事。他老人家同意了,你可以娶呂姑娘了。不過,作媒的錢,你得付,而且,不能少哦。”
呂櫻嗔罵道:“謝大俠,你真是不像話,討厭死了。”話是如此,卻是俏臉紅艷艷的,斜躺在石天雨的懷里,滿臉的甜笑,心頭盈滿了幸福。
石天雨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隨手拿的,一看是三千兩銀子面額的銀票,便將銀票塞給謝文,說道:“謝大俠,感謝了。我什么時候少過給你的錢。這三千兩銀子,你先收著,現在,涪城這邊也沒你什么事,你替我去看望秦光頭吧。我擔心他們,你懂的。”
暗示謝文去西北火焰寨一趟。
謝文接過銀票,收入懷兜里,笑道:“諾!”便又雙足一點,凌空飛翔而去。
呂櫻感慨的說道:“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連飛鷹神探都愿為你所用,還是錢的魅力大啊!”
石天雨低頭香了呂櫻一口,俯耳笑道:“人不就是靠錢為活的嗎?除了真心的愛情,真正的友誼,不能買到,其他都是可以買到的。
我也是因為當年被人追殺,忽然才想到錢的。
在此之前,我也是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知道錢從何而來的。
但是,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殺之后,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人活在此世上,是需要用錢的。
所以,后來,我就認真想辦法賺錢。我有錢之后,又更加明白一些道理。
其實武林中人追殺我,就是為了錢,為了那張假藏寶圖。
接著,我又通過多花錢,忽然就有了很多朋友,忽然就有很多人幫我說話,幫我干這個干那個。
對于錢,我就全明白了,原來,一個人有沒有錢,占據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地位。
一個窮人,只能當乞丐,只能當佃戶,只能砍柴為生,只能在刀尖上舔血,今日不知明日事,吃了上頓沒有下頓。所以,人的壽命很短,都是苦死的,愁死的。
因此,我對我的親人,對我的好朋友,都很大方。
謝大俠乃是明教江南分舵的人,明教江南分舵正是因為之前沒有錢而鬧內哄。
所以,對于這么一個英雄團隊,咱們得支持他們,讓他們團結起來。
以后,咱們也總會有用得著人家的地方。而這么多年,謝大俠也一直在暗中幫著我。俗話說,山水有相逢。做人要行善積德。”
呂櫻“嗯”了一聲,都陶醉了,都迷糊了。
被石天雨如此摟著,被石天雨如此香著,真迷糊了。
石天雨看到呂櫻合著眼睛,渾身發熱發燙,俏臉紅成了一只蘋果,遂抬起左手中指,摟著呂櫻走進系統空間01號儲物柜的主臥室里。
又抬腳一勾,勾著馬韁,連戰馬也牽進系統空間里。
隨后,松開馬韁,放馬而行。
任這匹馬怎么樣就怎么樣,反正跑不出系統空間的,也跑不出01號儲物柜的。
石天雨隨即與還是閉著眼睛并且很是陶醉的呂櫻洞房花燭夜,其他什么事情的,都待完成這件光榮任務之后再說。
過了仙井山,沒事就沒事的了。
由涪城到成都,主要是驢王山和仙井山這兩處地方,因為有狹谷,好設伏,所以,劫匪出沒。
呂威廷、呂堅父子押鏢到了涪城府衙大門前,便問捕快:“石大人呢?我們把鏢押回來了。得讓你們管財的官員出來交接這幾車鏢銀。”
捕快說沒見到石大人,老人家請到里面喝茶,很是和藹,很是禮敬,因為有規矩。
因為石天雨當知府之后宣布過四條禁令的,無論誰到府衙公堂來,當值捕快或是衙役,都要好言好語,都要熱情大方的招待好,否則,會被責罰,會被除名。
呂威廷父子和眾鏢師只留在府衙外面,等候石天雨和呂櫻回來。
但是,等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到石天雨和呂櫻出現。
呂堅急了,也很擔心妹妹的安全,便對呂威廷說道:“爹,妹子和石天雨會不會在仙井山那里被人伏擊了?”
呂威廷笑道:“不可能的,不是還有謝大俠嗎?有什么情況,謝大俠不會回來告訴我們嗎?再說,石大人身邊的那個賀蘭敏月武功那么厲害,誰能劫持石大人呀?估計,路途中,石天雨遇到什么江湖朋友,或是領著櫻兒順路去看看鄉村間有什么情況去了。”
現在,在呂威廷心目中,賀蘭敏月的武功比石天雨都厲害。親眼目睹看到了賀蘭敏月與那幾個高武之人的廝殺,對賀蘭敏月甚是嘆服。
只是不明白的是,賀蘭敏月武功如此高強并且十分漂亮的姑娘,怎么會為石天雨所用,而且,還是石天雨身邊的丫鬟,真是奇怪!
石天雨也不過就是一個小知府嘛!
難道石天雨還是皇帝的什么親戚?
于是,呂威廷便坐在馬車上,抽起旱煙來,大口大口的吐著大煙圈,吞云吐霧,努力平靜心情。呂堅見狀,便也坐到另一輛馬車上去,也抽起旱煙來。
鏢車在府衙大門前,肯定是安全的。
天快黑了,眾公差人員要回家吃晚飯,都勸說呂威廷先去吃晚飯,然后一個個走開了。
王朝和劉叢從公堂里出來,聽呂威廷說押來的是從布司府金庫批來的銀子,頓時很高興,很激動,都明白這是重要公務,便讓人從客棧打來飯菜,邀請呂威廷父子到公堂上去吃飯,得替石天雨招呼好呂氏父子及眾鏢師。
系統空間01號儲物柜的主臥室里,呂櫻躺在石天雨的懷中,甜密又幸福的說道:“我們就這樣成親了嗎?不舉辦婚禮嗎?咦,這是哪里呀?”
感覺很突然,又感覺夢想成真,心情和身體一樣激動,就是感覺很突然,太驚喜了。
石天雨輕輕的分開呂櫻,翻身下床,含笑的說道:“這是我在仙井山的一處莊園,風景很美,走吧,沖澡去,我順便給你介紹一下如何淋浴的。以后,你和丫鬟仆人在此生活,我白天要去署理公務,生活上錢糧不缺,但是,很多生活設施,你先要弄清楚,不然,你以后生活會很困惑的。”
呂櫻不以為然,笑道:“我幾歲開始,父親和兄長去押鏢了,就留我在家里,我不也活過來了嗎?呵呵!”話是如此,但是,也趕緊起床,隨石天雨來到衛生間里沖澡,發現這里的生活設施與她在現實生活中的設施,果然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里的生活設施,實在太先進了。
呂櫻不由又是恍然若夢。
而且,這里也是不用點燭火的,而是用電的,夜晚亮照明燈的。
什么是電?什么是照明燈?
呂櫻當真是如夢似幻,理解不了。
石天雨一時也解釋不了那么多,便說道:“以后,那些丫鬟會告訴你的。先下山回涪城吧,不能讓令尊餓肚子。”
說罷,摟著呂櫻走出衛生間,一邊換穿上新衣服,一邊又使用天遁傳音,讓03號儲物柜的兩名丫鬟拿些女裝衣服,然后抬起左手中指,將兩名丫鬟連同衣服都飄移過來。
呂櫻這才有衣服更換,不然就只能穿那套與敵人廝殺時的衣服了。
與人廝殺一場,自然一身汗水,不能再穿了。
當著石天雨穿衣服,呂櫻還是有些羞澀,不像剛才在被窩里翻滾,看不著。
現在什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石天雨一笑,起身走出室外,反手帶上房門,吩咐兩名丫鬟留在01號儲物柜里,以后就負責服侍呂櫻了。
待呂櫻更衣梳妝后,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牽馬過來,讓呂櫻上馬,然后自己飛身上馬,策馬跑出系統空間,回到仙井山下,策馬奔往涪城。
一路上,呂櫻仍然是如夢似幻,但是,新婚甜密,陶醉在幸福的長河里。
所以,也沒有多問什么,心思相對單純。
一路上都躺在石天雨的懷中,一路上都是呵呵的甜笑,笑的有些傻乎乎的,但是,很單純。
快到涪城時,石天雨又掏出一迭銀票塞給呂櫻。
呂櫻回過神來,數數銀票,竟然是一迭十萬兩銀子面額的銀票,不由驚駭的問道:“什么意思?要把我打發走嗎?不娶我了嗎?就這樣用錢來一刀兩斷?”
石天雨摟緊呂櫻,稍稍勒勒馬韁,放馬緩行,俯耳低聲說道:“咱們倆還沒來得及舉辦婚禮,但是,已經完成了洞房花燭夜的光榮任務。令尊和令兄未必能看得開。怎么辦呢?得給錢啊!而且,你得一張一張銀票的給,直到他們滿意為止。你之前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嗎?父母兄弟之間,有錢也好說話,即便是在皇宮,皇帝打賞宮女和太監的錢多了,那些宮女和太監也會更加努力的侍候皇帝和妃子。不然的話,太監和宮女,一樣有怨言的,說不定,還會設下陷阱,挖個巨坑給皇妃和皇子去跳。所以,不要以為錢就是銅臭。當然,錢也不是萬能。但是,沒錢就萬萬不能。”
呂櫻感慨的說道:“你這人啊,都不像是一個知府,倒像是江湖上的土豪,出手蠻大方的,向來如此,現在我明白了,你一直為什么如此關照我們鏢局,原來早就在收買我們呂家了。但是,我們呂家與那個呂布可不一樣,我們不見錢眼開。”
話是如此,卻把一大迭銀票收入懷兜里。
潛意識里,已經認同了石天雨的觀點。
石天雨笑道:“人都是為五斗米而折腰的,不給錢的話,令尊會對我那么好嗎?令尊寧愿在江湖上吵架,都要為我說好話,如果沒錢賺,能說我好話嗎?再說,令尊年紀大了,不適合繼續在江湖上刀尖舔血了。令兄嘛,雖說不是見錢眼開的那種人,但是,因為我們初相遇時,他對我是有偏見的。而且,他與你是同父異母,你不給他一點錢,他能開心嗎?好歹他對你也是一直蠻疼愛的。”
“呵呵!”呂櫻滿臉甜笑,卻嗔罵道:“你真壞!什么都能想到。說那么多的廢話,概括來說,就是拿錢來堵他們的嘴唄。”
石天雨又笑道:“不錯!我費那么多口舌,就是為了證明拿錢來可以堵你父兄的嘴。還有,你現在可是換了衣服的,他們肯定會懷疑你和我干了什么事的?不然,怎么會忽然換衣服呢?又是從路上剛回來的,又沒逛街,他們心里不會想什么嗎?知女莫若父。女兒的心思,父親一眼便能看穿的。”
“呵呵!”呂櫻害羞一笑,心頭卻也盈滿了幸福,感慨的說道:“真沒有想到,我這輩子也能手握十萬兩銀子的通兌銀票。這個,我以前做夢都沒有夢過的。”
石天雨一笑,說道:“哈哈!你現在不就是夢想成真了嗎?原來你這么多年沒嫁給別人,就是為了等我,就是為了夢想成真啊!”
“呵呵!”
石天雨回到涪城府衙,來到公堂上。
劉叢聽說押回來六萬兩銀子,不由翹指稱贊道:“石大人真乃神人也!下官查過了,這可是涪城府衙有史以來請批撥到的最多的一批銀子啊!”
隨即吩咐人去找同知司的幾名同僚,又吩咐人去找些捕快來,將六萬兩銀子送到府衙金庫里入庫。心里也想:石天雨弄到這筆銀子,消息傳出去,各縣令還不是得來府衙申請分一點?到時他們不會送點給本官嗎?不送點銀子給本官,本官豈能批給他們銀子呢?
哈哈!
又有些油水可以揩了。
王朝也稱贊道:“好人有好報啊!石大人善心送戴大人去成都治病,也得到了善報,申請撥款六萬兩銀子,這可是涪城府衙有史以來不得了的大事件啊!”
聽聞呂源愛子呂初生與石天雨結義,便在石天雨面前放下了恩師和魏忠賢義子的架子了。
現在感覺到石天雨確實比自己聰明,關系也在不斷的拓展。當然,石天雨本身是不在乎能否與呂初生結義的,心里也瞧不起呂初生。
石天雨笑道:“這都是恩師教誨有方。鏢車上的銀子交接了,我陪諸位鏢師到客棧去,安排他們住一晚,順便看看涪城的夜景和治安情況,恩師也回府休息吧。我明天帶兩名衙役到各縣去看看。恩師就留在府衙里負責署理日常公務。待會,如果有什么情況,我再讓捕快去找你們。”
王朝和劉叢含笑的愉快而去。
石天雨又起身到金庫大門前,找到劉叢,說道:“劉知事,這些銀子,就由你負責審批了,你視各縣‘一正二抓三修’進展情況批些銀子給各縣,對進展快的縣,就多批給他們一些銀子。對于進展慢的縣,少批或不批。”
劉叢樂呵呵的,笑的合不攏嘴。
心里盤算著從這些公務中揩點油。
石天雨隨即摟著呂櫻,陪同呂威廷等人前往涪勝客棧,安排住宿,并塞給呂威廷一張三千兩的銀票,低聲說道:“老鏢頭,您看看這家客棧合不合你的胃口,如果合適,我可以盤下來給您做買賣,有間客棧,賺的錢不會比您走鏢差,而且,沒有江湖上刀尖舔血的風險。”
呂威廷人老難離故土,搖了搖頭,說道:“感謝石大人的關照!您多給了小民兩千兩銀子,小民已經是感激不盡。接下來的生活,老夫自有主張,就不勞石大人費心了。”
聽著這些客套話,呂櫻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心道:一個稱呼對方為石大人,一個稱呼對方為老鏢頭,那我呢?我怎么來說這件事情呀?我現在都已經是石家的人了。看來,這事只能找謝大俠出面了。
但是,當著父親的面,呂櫻只先上樓回房了,真乖!
石天雨尾隨呂威廷上樓,在上樓梯的時候,趁無人注意時,便抬起左手中指,拎出一壇好酒和一盒好茶,摟在懷中,來到了呂威廷的上房,主動去燒水泡茶。那些鏢師見狀,趕緊過來,躬身說道:“石大人,這種粗活,哪能讓您來干呀?您請坐,小人來泡茶。”
石天雨便含笑的坐下來。
呂威廷說道:“石大人,老夫看到街上很多乞丐,不知道有沒有混入武林中人。聽那些人的口音,那些乞丐基本上是從西北流動過來的。怕就怕熊家莊的人也混進來了。您的安全,老夫還是很擔心的。您可是敝鏢局的金主啊!”
石天雨淡定的笑道:“總不能把這些乞丐都抓起來,全都殺了吧?放心吧,我命好!他們暗殺不了我的。”呂氏父子和眾鏢師皆是一怔。
這話真是在理。
此時,呂櫻也走過來。
呂威廷和呂堅皆是奇異的望著呂櫻。
因為呂櫻換衣服了,這就令呂威廷父子很奇怪了:哪來的新衣服?又沒見呂櫻去買新衣服?原來的衣服呢?即便是到裁縫鋪去做新衣服,也沒那么快的呀!這件新衣服,挺貴的嘛,挺高端大氣的嘛,穿上去,氣質就不一樣。
但是,石天雨在此,呂氏父子又不敢多問。
石天雨便又笑道:“我打算把鹽臺縣的田地分給那些乞丐。如果確實有些乞丐不愿意種田種地的,那就說明這部分乞丐就不是正常人了。到時候,也只能大開殺戒。我治理的區域,不能允許出現乞丐。正常人能分到田地,有田種,有飯吃,是不可能去當乞丐的。”
呂氏父子和眾鏢師心頭一凜,又皆都怔怔地望向石天雨。
石天雨又笑道:“我在仙井山上,有個朋友,有處莊園,剛才,我和呂姑娘路過仙井山的時候,去看望了我一個朋友,看到呂姑娘因為在驢王山與那些匪徒廝殺的時候,全身汗濕,便向我朋友借了件衣服,讓呂姑娘換穿上了。好了,你們也累了,早點歇息,有壇酒,你們若是睡不著,也可以喝喝酒,消除疲勞,也可以喝喝茶。這酒和茶,都是上好之中的極品。我明兒得去各縣微服私訪,僅帶一名馬夫去,稍作喬裝,不惹人注目。告辭了,晚安!”
說罷,起身抱拳拱手,便離開客棧,又使用“天遁傳音”,讓呂櫻不要急,待謝文回來,讓謝文正式到太原府城,到晉遠鏢局說媒去。
石天雨一走。
呂威廷便問呂櫻:“櫻兒,仙井山莊的那處山莊是怎么樣的?”
此時,眾鏢師也呆呆的望著呂櫻,感覺到呂櫻穿新衣服的樣子真好看,真有氣質。
呂櫻頓時臉紅,不好意思的說道:“石大人忙于與朋友聊天,我在他朋友的丫鬟引領下,沐浴更衣,沒怎么觀賞風景,但是,那處山莊很幽靜。”
說罷,羞羞答答的低下頭來。
呂堅憤然的說道:“櫻妹,你說謊!”
確實也是,單純的姑娘,是說不了謊話的,自己都臉紅,怎么會善于說謊呢?
眾鏢師都是走南闖北的,也都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皆是瞪大眼睛,盯著呂櫻看。
被呂堅如此質問,呂櫻只好咬咬銀牙,壯著膽子說道:“我,我是說謊了,我和,和石,和石大,和石天雨洞房花燭夜去了。”說罷,慌忙轉身而去。
逃難似的,動作很快。
嗡嗡!
呂氏父子頓時渾身搖晃,如遭雷劈。
在這樣的一個舊社會,他們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還沒成親,還沒辦婚禮,就洞房花燭夜了?
什么規矩?
這不是壞了三從四德,壞了風氣,丟了傳統美德嗎?
那些鏢師也呆愣住了,也是個個腦嗡耳鳴。
不過,有一名鏢師卻能看的開,畢竟走南闖北,經常路途寂寞,經常偷偷的到上那些館院的。
于是,這名鏢師說道:“這茶真香,史某從來沒有喝過這么香的好茶。”
意思是此事就算了,畢竟石大人有錢,而呂姑娘又喜歡人家。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呂堅霍地起身,憤然的說道:“我找姓石的要個說法去。”
呂威廷回過神來,起身攔住呂堅,說道:“謝大俠算是媒人,爹當時也是同意的。櫻兒喜歡石大人很久了。一直賴著不嫁。再等下去,便成老姑娘了。在咱們家附近的那些姑娘,似是櫻兒這般年紀的,都有好幾個孩子了。剛才,石大人給了爹三千兩面額的銀票,給多了,爹想著你娘的娘家人,西北今年又天大旱,便沒有推辭,現在看來,石大人是有意而為之啊!算了,讓櫻兒留下來吧,咱們父子倆明天回太原府城去。”
呂堅氣呼呼的說道:“可是,沒辦婚禮啊!這?!這不讓咱們呂家丟大臉了嗎?”
一名鏢師說道:“武林中人仍然仇視石大人,敢辦婚禮嗎?到時候,有人來行刺新郎新娘怎么辦?紅事豈不成白事了嗎?瞧史某說,還是向石大人多要點銀子,那樣更實在些。”呂堅給氣的,頓時張口結舌,七孔生煙。
呂威廷心情復雜,一方面為女兒年紀大了而苦惱,在這樣的年代,姑娘家家的,一般十四五歲就成親了,而呂櫻現在已經二十歲,算是老姑娘了。
一方面為不能給女兒舉辦婚禮而苦惱。
于是,呂威廷便沒氣的說道:“都回去睡覺吧。”
一個在江湖上走鏢為生的人,可不如金錢幫幫主上官樹那樣的天下首富接觸面廣,也沒有上官樹那樣看的開。
但是,眾人卻沒動。
這茶香啊!
有的鏢師還沒喝一口,舍不得這剛剛泡好的茶。
不過,這一點,呂威廷倒是看出來了,便又沒好氣的說道:“好啦,好啦,你們把酒拿回你們的房間去喝吧,老夫煩著吶。”
呂堅忽然說道:“這茶,我要。”便抓過那盒茶就走。
姓史的鏢師便抱起那壇酒就走。
眾鏢師一哄而散,到姓史的房間去喝酒去了。
呂威廷便起身來到呂櫻的房門口,伸手敲敲房門。
呂櫻仍然是紅著臉,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出來開門,卻沒讓父親進她的房間。
呂威廷低聲說道:“知女莫若父。櫻兒,你決定了要留在涪城嗎?真的就當是嫁到石家去了嗎?”呂櫻“嗯”了一聲,很是溫柔,向來很乖很聽話的。
呂威廷嘆了口氣,說道:“誒!櫻兒,說實在的,你這事做的不地道,有傷風化啊!不過,算了,爹就生了你一個寶貝。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兒總是要嫁人的。只是,石天雨還惹著江湖仇殺,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你小心點。另外,你兄長也極是疼愛你的,所以,才生氣。你看,你看!”說到后來,想提起聘禮的事,又結結巴巴的說不下去了。
一張老臉實在開不了口。
說罷,轉身就走。
呂櫻頓時心情放松了,笑道:“爹,你養大女兒不容易,石天雨說了,一定會好好的孝敬您老人家的。他已經給我了一筆錢。”說罷,便掏出銀票來,塞給呂威廷,說道:“一萬兩銀子,夠不夠?”
呂威廷駭然反問:“什么?”
一輩子也沒有賺過這么多錢的,又低頭看看手中的銀票。
天啊!果然是面額一萬兩的和恒連鎖通兌銀票。
呂櫻卻誤會了,以為不夠,又掏出一張萬兩的銀票,塞給呂威廷,又笑問:“兩萬兩,夠不夠?”呂威廷急急說道:“夠了,夠了,櫻兒,你也要生活的,別給爹這么多錢。有一萬兩銀子,爹之余生,足夠了。”
呂堅也就在隔壁鄰房,聞訊急急跑出來,從父親手中抓起一張銀票,一看面額果然是一萬兩銀子的,再看看父親手中的還有一張面額也是一萬兩銀子的銀票,便將手中的這張銀票收起,放入懷兜里。得當著妹妹的顏面,把錢分了。
不然,回家再分,未必能分這么多。
呂櫻紅著俏臉說道:“那我現在去找石天雨了,可以嗎?反正我是石家的人了。”
說罷,羞羞答答的低首弄衣。
呂堅急忙說道:“可以,可以,去吧,照顧好妹夫的生活。他可是一心為民辦實事的好官,可別讓他累壞了。”
呂威廷聞言,當真是哭笑不得,收起銀票,轉身回房去了。呂堅又說道:“妹子,妹夫的酒和茶,都是上好的極品,往后回娘家,看能不能多弄一些好酒好茶來。”
呂櫻“嗯”了一聲,隨即低頭跑開,跑到樓下后院,牽馬出來,飛身上馬,策馬奔往府衙公堂,問當夜值的捕快,石府在哪里?石大人在府上嗎?
那捕快此前已經見過呂櫻,知道呂櫻乃是石天雨的貴客,便更加熱情的說:“姑娘,你找石大人呀?石大人很勤政的,在內堂署理公務吶!小人先進去通報,姑娘稍等。”
說罷,便轉身跑進公堂里,又穿過公堂,來到內堂,向石天雨稟報呂姑娘來找您。
石天雨笑道:“讓呂姑娘在外面稍等會,本官先把這些公文批閱好。哦,辛苦你,你去找王朝、劉叢、蘇醒、徐緩還有那些秀才舉人過來議事。”
說罷,繼續提筆批閱公文。
那捕快趕緊應令而去。
石天雨有十來天沒在涪城了,各縣報呈來的公文頗多,明天又得去各縣微服私訪,了解情況,得抓緊把公文批閱好。
看到了捕快出去一會,石天雨便走出來,看到呂櫻仍然在馬背上,便笑道:“你先回家等我。我還要與眾官差議事,還要批閱公文。”
“嗯!”呂櫻柔情的點了點頭。
石天雨看看左右沒別的人,便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又跳到馬背上,坐在呂櫻身后,策馬進入系統空間,來到01號儲物柜里,又香了呂櫻一口,便飛身下馬,轉身而去。兩名丫鬟出來,一名丫鬟替呂櫻牽馬去馬廄。
另一名丫鬟領著呂櫻到廳堂去坐聊,給呂櫻介紹這里的生活設施,講解這里的生活設施。
石天雨走出系統空間,心里真有些為難,今晚不知道陪哪個美女好?和楊妙云是新婚,和上官曉曦也是新婚,和呂櫻還是新婚。
兩天娶了三個,今晚,都不知道跟誰睡好!
真是為難。個個都是新鮮的美嬌妻。
石天雨回到府衙內堂,批閱公文一會,眾官差便到了。
因為和韓玉鳳的密切關系,石天雨還是很尊重劉叢的,看到劉叢來了,便抱拳拱手,說道:“劉知事,晚飯后還叫你過來議事,辛苦你了。”
劉叢現在是越來越崇拜石天雨,越來越機靈了,抱拳拱手,說道:“下官為朝廷分優,為黎民操勞,不言辛苦!”
石天雨給劉叢逗的差點大笑起來。
不一會,王朝、蘇醒、徐緩等人也到了。
石天雨便領著眾人來到內堂坐下,先介紹自己從成都請撥回來六萬兩銀子的情況,然后又說道:“程修竹意外出事,‘一正二抓三修’要務又極其繁重,本官擬舉薦劉叢兼任鹽臺縣令。諸位意下如何?”
王朝這回學乖了,首先表態,說道:“好好好!石大人慧眼識英才,一切但憑大人作主。”
劉叢頓時激動的淚光閃閃,哽咽的說道:“謝謝石大人提攜之恩。”
涪城府衙目前也就這三名主官,王朝無異議,劉叢乃是當事人,其他人哪敢吭聲呀?
而這種議事,無非就是走走形式,做做樣子的。
石天雨見眾人無異議,便又對劉叢說道:“劉知事,你既然兼任鹽臺縣令,便主要是待在鹽臺縣,府衙的財政就移交給王大人吧,王大人接下來,肯定能晉任府衙同知的。不過,程修竹東窗事發,我等也發現鹽臺縣衙虧空嚴重,這樣吧,你帶兩萬兩銀子到鹽臺縣去開展公務吧。剩下的四萬兩銀子,就分給其他各個縣吧。到于具體怎么分,就由王大人視各縣一正二抓三修要務情況開展如何。”
王朝又搶著說道:“好,好好好!”
心情非常舒暢。
劉叢接口說道:“一切都聽石大人的。”
即時也是笑得見牙不見眼。
心想自己經不再是往昔窮縣谷香縣的的窮縣令了,而是領正六品銜的縣令,姥姥的,這回有石天雨撐腰,無論是在府衙或是到鹽臺去,本官都要好好威風一番。
心想至此,即時精神大振,宛若年輕了二十歲。
蘇醒望著劉叢,眼神里全是羨慕,當年想刮回劉叢耳光的理想抱負全都落空了。
心里暗罵:石天雨他姥姥的怎么對劉叢這平庸死狗官那么好啊!是不是看上了韓玉鳳呀?
石天雨又說道:“各縣的典史年紀大,但是,文采好,見識廣。本府想讓他們到府衙來專司官報編排和派送,同時晉升他們為從九品銜。反正本官當知府,府衙肯定不會缺錢的,來個皆大歡喜吧!另外,把咱們之前請的那些秀才、舉人放到各縣去當典史,這些秀才和舉人也不容易,給他們一個出路,寫文章是很辛苦的,本官的想法,是想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都有份俸祿領,諸位意下如何?”
劉叢連忙搶先表態,說道:“下官贊成。”
二十多名老秀才、老舉人無不激動淚下,異口同聲的說道:“謝謝石大人啊!”又一起下跪,磕頭謝恩。
他們都是一把年紀的老秀才老舉人了,個個都是流著熱淚跪下感恩的,人生終于有個出路,終于能吃上皇糧了。
王朝有些不高興,一下子安排這么多的公差人員,不僅違反大明律例,而且,府衙及各縣衙要墊付相關費用開支的。一下子曾加這么多人要養,各縣衙往后怎么辦?
但是,看到這些老秀才老舉人如此感恩石天雨,想想自己將會在石天雨的幫助下晉升同知的,便不敢吭聲了。
石天雨含笑起身,又說道:“好了,官報每十天發行一期,所有費用由府衙撥付。錢的問題,大家都不用發愁。本官無論到哪里為官,都很善于籌錢的,放心吧。”
遂一一扶起他們,進一步明確他們的職責。
官報是什么回事?
是這么一回事。
報紙開始出現于唐代。
這是與唐代的藩鎮制度的發展緊密聯系在一起的。
當時的節度使為使皇帝能夠了解自己在地方上所作出來的政績,均在長安設立辦事機構,主編官報,反映地方和朝廷政務消息。
既讓朝廷了解節度使,也讓節度使了解朝廷。
明朝邸報是朝野人士獲得朝局大事的重要手段。
尤其是邸報上的官員任免方面的消息,是最受到朝野人士的重視的。
人事問題議畢,劉叢抱拳拱手說道:“石大人,預算涪城及各縣街道鋪地磚、改建排水道、興修水利,所需銀子二十五萬兩,查抄向府家產十三萬兩及大人從布司府請批回來的六萬兩銀子也按剛才所議將會分撥給各縣。那么,接下來,府衙金庫就空了,工程差額加上府衙官差本月薪俸、運作費用,尚缺共七萬兩銀子。”說罷,將賬本移交給王朝,并請王朝簽字。
石天雨點了點頭,又把川中搶建千歲祠一事擺上桌面來,說道:“本官會想法子盡快解決銀子問題的。據有關消息探報,江南巡撫潘汝湞潘大人已經為九千歲建了一座千歲祠,而且差不多竣工了,相信諸位也已經聽說。現在咱們也議一議為朝中九千歲建千歲祠一事,本官從成都回來之前,已經向呂大人請櫻,意在川中率先建兩座千歲祠。諸位如無異議,本官這就去籌措銀子。”
王朝提筆簽字后,驚喜的反問:“我們涪城建兩座千歲祠?真的嗎?太好了!”
心想:若是能真建成兩座千歲祠,既是石天雨的政績,也是王某的政績呀!
到時候,親爹還不提攜王某當一個行省的封疆大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