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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皓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注意到了文碧霄的跑動軌跡。
雖然小姑娘是在躲避那數量龐大的車輪,但車輪攻擊的本質是鎖定文碧霄進行攻擊,所以文碧霄實際上還是掌握主動權的。
眼下她雖然看上去狼狽,但是如果留心觀察的話,她正在緩緩逼近松下有佳!
是有什么作戰計劃嗎?
“是想近戰嗎?”松下有佳也發覺文碧霄似乎在有意拉近和自己的距離,第一反應就是文碧霄打算近戰。
這也正常。
任何了解她精神力特性的人,都會選擇這種方式,希望擊敗自己。
只是……
松下有佳心念一動,籠罩自己的精神力范圍再度擴大了一倍,以自己為中心,足足有一米半徑的范圍。
緊接著,她手中浮現一柄長槍,槍頭呈現十字模樣。
當對手進入到她制造的這個精神力范圍,即便是纏繞在身體或者武器的精神力,也會被“儲存”一部分,從而削弱對方的力量。
再配合她精湛的十文字槍術,松下有佳并不認為自己的近戰是弱項。
等這個炎夏小姑娘真的到了自己身前,恐怕才能體會到什么是真正的絕望吧!
此時,文碧霄距離松下有佳已經不足十米!
轉過身揮出幾道圓形水刃,將逼近的水車輪給打散,文碧霄繼續沖向松下有佳,而松下有佳自始至終都站在原地,似乎在等著她來一般。
但是,就在文碧霄沖進十米距離之后,突然停了下來。
下一刻,文碧霄抬起手,從食指中飛快射出一道水線,射向松下有佳!
這道水線速度極快,讓松下有佳都有些沒反應,但她并不慌張。
這種攻擊,反正會被“儲藏”起來,最后化作她的力量。
只是很快,松下有佳的臉色就倏然一變。
因為文碧霄手指射出的那道水線在進入自己的精神力范圍內確實損失了一些,但文碧霄并沒有斷開和水線的連接,反而將自己體內已經為數不多的精神力供給出來,只是一個眨眼間,那水線就仿佛一柄長槍,直接刺穿了她的身體。
隨著胸口被水線刺穿,松下有佳的精神力動搖了一下,那些水車輪立刻重新化作水滴,落在了地上。
“你……怎么做到的?”松下有佳看著文碧霄此時才斷開了那道水線,又感受到傷口上傳來的劇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文碧霄。
文碧霄的小臉略顯虛弱,自然是精神力消耗過大的原因。她沒有回答,而是身形移動,同時再度凝聚出水線射向松下有佳。
此時有了防備的松下有佳揮舞手中的十文字槍想要抵擋,但文碧霄射出的水線又細又快,直接搶在十文字槍抵擋之前,便又刺穿了松下有佳的大腿!
接著,就變成了文碧霄的表演時間。
她不斷射出水線,而松下有佳此時就仿佛是個活靶子一般,完全無法抵擋文碧霄的攻擊。
直到文碧霄最后一點精神力射出,松下有佳此時已經仿佛血人一般,身體里涌出的鮮血將她那定制的奢侈品同款服裝染得通紅。
松下有佳拄著十文字槍,看向同樣虛弱的文碧霄,再次問道:“為什么?”
此時文碧霄才露出了一抹笑容,道:“你猜啊……”
炎夏觀樓上,許清如正在說著自己的判斷。
“防御面積與單位防御程度是成反比的。”
“那個富士女子的儲藏能力應該也是類似,她的每一份精神力都可以看做是一個箱子,能將敵人的精神力裝進去。”
“碧霄妹妹先前用大量的精神力凝聚出了瀑布和巨浪進行攻擊,我想她的目的一方面是尋找有沒有沒被防御的死角,另一方面,就是逼對方將她的精神力防御擴張!”
“然后用高倍壓縮的水線進行攻擊。”
“她要撐爆的不是那個富士女子的整個儲藏能力,而是其中幾份精神力箱子而已。”
楚心怡想了想:“是不是就像木頭本身很難直接插入土里,但是將木頭削尖,插入土里就會容易多了。”
許清如點點頭:“可以這么理解!”
“可是,碧霄的精神力似乎已經耗盡了。”邱少白有些擔憂道,“接下來怎么辦?”
“你現在的精神力已經耗盡了。”校場上,松下有佳看著虛弱的文碧霄,說道,“你最后還是輸了。”
說著,松下有佳借著手中的十文字槍,緩緩站了起來。
文碧霄卻是笑道:“還有一點點,大概那種高壓水線還能再發射兩三次!”
“我數道三,你要是不投降,我接下來的攻擊目標就是你的心臟和咽喉!”
“伱要不要賭一下,是你先攻擊到我,還是我射穿你的心臟和咽喉?”
說完,文碧霄抬起雙手,同時伸出食指,左手指著松下有佳的咽喉,右手指著松下有佳的心臟,臉上露出一絲狠厲——
“三!”
“二!”
“一!”
“我認輸!”松下有佳高舉手中的十文字槍,然后扔在地上,“我認輸了!”
聽到松下有佳認輸,文碧霄這才長松一口氣,兩只胳膊無力地垂下來,這時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身體站立不穩,直接向后倒在地上。
很快,文碧霄的導師就進入校場,沖到了文碧霄身邊,關切道:“幺妹兒”
文碧霄那略帶嬰兒肥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莫的啥子。老漢兒,我贏咯”
“嗯嗯,贏咯!精神力全都莫得了,睡一哈,養起來。”導師說著,將文碧霄抱起,朝著炎夏觀樓走去。
“嗯!”此時的文碧霄在導師懷中就像一只小貓,哼唧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嘴里還嘟囔了一句,“姐姐定是要夸我滴”
等導師抱著文碧霄回到炎夏觀樓上,文碧霄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這一次精神力耗光,恐怕要睡上一天一夜才能清醒過來。
此時校場之上,渾身血跡的松下有佳獨自返回了富士觀樓,而從富士觀樓上,又跳下了一名男子。
裴屠狗看了一眼,只見那男子身形高大,面無表情,他赤膊著上身,身上紋著密密麻麻的百鬼夜行圖。
不是那個相撲力士啊!
“我去吧。”此時一個身材瘦削,看上去有些孱弱,臉上毫無血色的年輕人站起身,說道。
正是十二支之牛:韓漸生。
王導師看了看他,點了點頭:“小心一些。”
韓漸生點了點頭,直接跳下了觀樓!
高空之上,渡邊雄望著那走向校場中央的韓漸生,挑了挑眉。
“薛君,你們這位選手有些古怪啊!”
薛蔚之依舊是那副帶著和善笑意的表情,說道:“沒辦法,五千年歷史長河,總會有些古怪的文物。”
“文物和這小子的靈魂對上眼了,我們也不能強行拆散,對吧?”
渡邊雄微微頷首,說道:“這種文物,有些危險啊!”
薛蔚之笑意淡去了一些,說道:“炎夏的孩子,炎夏會管,就不勞渡邊閣下操心了。”
“若是渡邊閣下真的覺得不妥,不如先去一趟塔國,跟他們說說。”
渡邊雄聞言,也只是一笑,并沒有再言語糾纏下去,而是將視線重新投到校場之上。
校場上。
韓漸生走到了對面那富士男子的面前。
那富士男子望著韓漸生,開口道:“記住,擊敗你的人,叫做宮本新兵衛!”
韓漸生淡淡看了對方一眼,道:“炎夏,韓漸生!”
兩人說完,校場上鼓聲再響。
下一刻,兩人同時涌動精神力,兩道文物虛影在他們頭頂閃過。
那宮本新兵衛頭頂的文物虛影,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古老,身披鎧甲的武士俑。
富士國國寶——
埴輪武裝男子立像!
而與之相對的,韓漸生的頭頂,那一道文物虛影浮現的時候,則是帶著一絲詭異。
那是一個宮殿模樣的石雕,但看上去只有一人高。
這不是普通的石雕,而是一具石棺。
最為明顯的,就是那石棺上面有四個字,清晰可見——
開者即死!
李靜訓石棺!
石棺虛影一閃而逝,韓漸生身上涌現出灰色的精神力,他率先抬起手,灰色的精神力在他手掌之前凝聚成一柄灰色的投槍,直接射向了宮本新兵衛。
而同時,宮本新兵衛身上同樣有土黃色精神力涌動,將其渾身纏繞,轉眼間,宮本新兵衛的身體就全部石化,化作了一個石人,完全無視韓漸生射來的投槍,直接撞了上去,將那精神力凝聚的死氣投槍撞散,然后快步沖到韓漸生身前,直接用肩膀猛地撞去!
韓漸生面色不變,精神力立刻在自己身體周圍凝聚出一個石棺虛影,宮本新兵衛直接撞在了石棺上,韓漸生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是那精神力石棺頓時出現了道道裂紋。
宮本新兵衛再度抬起腳,狠狠踹向那已經破碎的精神力石棺,接著石棺就微微震動,然后直接破碎開來。
此時宮本新兵衛臉上露出笑容:“這次看你還怎么躲!”
說著,宮本新兵衛就是一拳朝著韓漸生那孱弱的身軀上砸去,只是此時,韓漸生嘴角浮現一抹古怪的笑容。
“不是說過了嗎?”
“開者即死啊!”
下一刻,宮本新兵衛那石化的拳頭在距離韓漸生鼻尖前寸許前停了下來,在他手腕上,有一個小小手掌將其抓住。
宮本新兵衛低下頭,才發現那石棺破碎后那些精神力并沒有消散,而是凝聚出了一個看上去只有八九歲的小女孩,此刻那小女孩渾身散發著黑色的氣息,一雙眼眸漆黑如墨,她抬著手抓住了宮本新兵衛的手腕,然后猛然一腳踢出,宮本新兵衛頓時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直接被踢飛了數十米。
做完這一擊后,小女孩消散,而韓漸生,從自己的內景地中取出了他的兵器——
一口真正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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