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符秀秀這兩天在家的原因。
白美玲每天下班回來好像都早了一些。
回來之后,就拉著符秀秀出去逛街,亦或者在院子里聊天,不時發出清脆嬌柔的笑聲。
當然,她也有事沒事往羅塵屋子里鉆。
看著羅塵一點一滴的把丹室搭建起來,眼睛里也多了一分欽佩的表情。
“你這手藝,哪怕以后煉丹混不下去了,也可以去哀牢山謀一份差事。”
“哀牢山?干嘛的。”
“玉鼎域的金丹宗門啊,特產各種礦產,同時這個宗門很擅長建房子。你這些磚石,不就是從哀牢山直屬商鋪仙筑居那里買的嗎?”
仙筑居是哀牢山的產業?
這個羅塵還真不知道。
或者說,他對哀牢山這個宗門,都不太了解。
白美玲隨口跟他解釋了一下,他這才知道哀牢山在玉鼎域混得紅紅火火。
散修不太講究居住地方,有個木屋,有個山洞,都住得樂呵呵的。
但是財力雄厚的宗門修士,可不是那般將就。
他們的住宅洞府,往往都要精心設計一番。
從采光照明,到藥園丹室,都要挑選好地方,用好材料來修建。
尤其是大型建筑,里面的門道更是多了去了。
大到山門洞天,小到坊市建筑,可不僅僅是屋子建好,地板鋪好,整個大型陣法就完事了。
靈屬木材如何搭配,礦石對靈氣的滲透聚集,風水朝向對修士長久居住的影響。
甚至地板適不適合大型飛船起飛降落,都要考慮到里面。
一些著名的大陣,更是特意設置過,不僅僅和山川水勢結合,更要和建筑融為一體,達到彼此借勢的地步。
這三百年來,玉鼎劍宗定鼎此域后,就迎來了轟轟烈烈的大開發,大建設。
哀牢山在這浩大的開發建設過程中,著實承包了不少工程,賺得盆滿缽滿。
“我們大河坊市的初期建筑,從布局設計到修建落實,都是哀牢山一手包辦的。”
“傳聞哀牢山的神工城,里面隨便一套洞府,售價都是十萬靈石起步,還只賣七十年。”
聽完白美玲的解釋,羅塵那真是一愣一愣的。
修仙界的房地產,也這么有搞頭啊!
不行,以后我有靈石了,也得請哀牢山的高人,重新設計一番。
“對了,秀秀姐和彩衣姐,是有什么矛盾嗎?”羅塵好奇的打聽起了八卦。
女人之間的事情很麻煩,他不想參與。
但女人之間的八卦,聽起來總是很有趣的。
白美玲歪了歪小腦袋,“沒矛盾啊!”
“秀秀姐很溫柔的,平常和和氣氣,很少和人鬧矛盾。”
羅塵愣了一下,“那怎么我提起彩衣姐的時候,秀秀姐好像不太舒服。”
“哦,你說這個啊!”白美玲咂咂嘴,小手一揮,“還不是秀秀姐道侶那事兒鬧的。”
符秀秀以前有道侶?
羅塵瞬間就來了興趣。
“秀秀姐的道侶,是玉鼎劍宗的內門弟子。但因為沖擊筑基失敗,就轉到了外門當執事。”
“外門執事沒法一心清修,需要外派到各個地方,替宗門處理各種產業。”
“那人來了大河坊市,認識了還是散修的秀秀姐,二人就此結成道侶。”
白美玲說著說著,就搖了搖頭。
“不過這人筑基失敗,道心受損,后來沉湎享受。哪怕有了秀秀姐,還經常去天香樓過夜。”
“有一天早上,他死了,就死在天香樓的一間繡樓里。”
“是孫壽前輩親自去把尸首領回來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羅塵不由點了個贊,我輩楷模了屬于是。
“從那之后秀秀姐就不太待見跟天香樓有關的人和事。而彩衣姐在那邊工作,她可能有點觸景生情,就不太喜歡彩衣姐吧!”
白美玲把個中緣由一一道來,羅塵這才恍然大悟。
恨屋及烏,差不多是這個情況。
滿足了羅塵的好奇心,白美玲也想起了自己的問題。
“火犬鞭也能用來煉制上品辟谷丹嗎?”
羅塵連忙把她推出去,“我要忙了,待會味道很大的喲!”
“噫,記得把淡煙疏雨樓打開,不然我投訴你。”
白美玲捏著鼻子,嫌棄的跑開了。
隨手打出一道靈力,啟動抽油煙機,羅塵從儲物袋里取出了紫云銅爐。
鐺!
“一方的容積到底還是小了點,如果有三方五方,甚至是百方大容積的儲物袋就好了。”
到底還是一階下品法器,不能做到大小如意。
光這個紫云銅爐,就占了他儲物袋幾乎八成空間。
之前沒辦法,藥材都是塞在爐子內部。
再不放出來,主材都要串味了。
小心翼翼的把紫云銅爐安置在火坑上方,然后加水。
取了一捆泛黃的青鋼木塞在下面,打入一個火球術,木柴就徐徐燃燒起來了。
換了煉丹器具,以前常用的桃木、紅杉木就不太適用了。
那兩種木柴能夠釋放的火力太小了,要想加熱紫云銅爐,不知道得花費多少時間。
是以,羅塵特意購置了價格昂貴的青鋼木。
這種一階靈木,內含油脂,點燃后可以釋放不俗的高溫。
“傳聞高階修士煉丹,要么是用體內丹火,要么是借用天地之間的地火、天火。也不知什么時候,我才可以施展那種手段?”
嘀咕了幾句,確定火坑的隔熱性沒問題,羅塵就轉身出了丹室。
先燒一燒丹爐,熱熱爐子,順便把里面潛藏的一些藥氣給燒出來。
這些操作,都是經驗之談了。
香香姑娘賣他爐子的時候,也在留的冊子上叮囑過了。
燒爐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試爐,熟悉之后,才可以放心的煉制。
這兩天,就先把藥材處理一下吧!
......
噼里啪啦!
蹦蹦咔嚓!
“什么聲音?”
外面傳來慵懶的疑惑聲,羅塵打開丹室石門,灰頭土臉的走了出去。
顧彩衣看著他狼狽模樣,不由噗嗤笑了出來。
“你這是干嘛呢?還有你這屋子里,怎么隔出了個房間?”
呼呼!
羅塵扇了扇風,給自己身上打了道清潔術。
砰的一聲炸開,身上沾染的灰塵全都四散飛開,惹得顧彩衣連忙避讓。
他來到水缸前,舀了一大瓢涼水灌下,這才緩過氣來。
“媽的,難怪成名煉丹師都要配備看火童子,這丹室壓根就不是經常待的地兒。”
罵了一句,他才有空跟顧彩衣解釋。
“這是我新建的丹室,怎么樣,還可以吧!”
顧彩衣揮了揮手,拍掉周圍的灰塵。
“是可以,建議伱天天呆在里面。”
羅塵臉色一臭,也不以為意,“我在試爐子,炒了些仙豆,吃不吃?”
“仙豆?”
羅塵鉆進丹室,很快就端出一盤通體金黃的豆子。
豆子有殼,但在高溫爆炒過程中,已經裂開了。
只要輕輕一剝,就露出里面潔白的果仁。
“是苦榛子啊!”顧彩衣半信半疑的捏起一顆,“這玩意兒很苦的,能吃嗎?”
“試試就知道了。”
羅塵已經自顧自的剝殼,往嘴里塞了好幾顆。
顧彩衣剝開金黃色外殼,將白嫩的果仁,放到嘴里。
紅潤的唇微微蠕動,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哎喲,不錯哦!你怎么炒的?居然吃起來香香脆脆,還有些微靈氣蘊含。”
羅塵臭美的說道:“獨家秘方,無可奉告!”
顧彩衣白了他一眼,把那一盤仙豆都搶了過去。
羅塵也不在意,往紫云銅爐了加了一桶水,然后拎著一個小水壺出了門。
院子里,顧彩衣坐在小虎平常坐的兒童版秋千上,那盤仙豆就捧在手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剝上一顆。
在她對面,羅塵拎著小水壺,挨個挨個給一排盆栽澆水。
“這是符秀秀的花草吧!”
羅塵嗯了一聲,觀察了一下秀秀姐特意叮囑的兩盆靈植,確定沒有出問題。
距離上次聚餐,已經過去四天了。
符秀秀的休沐日結束,又回到了神符閣上班,她一個月也就一天假期。
前段時間晉升管事,在神符閣待了很長時間,才積累下來三天假日。
走之前,這些花花草草就拜托給了羅塵照顧。
“你小子倒是自來熟,和她才認識,就把這些花草騙到手里了。”
“話可不能亂說!鄰居之間的事情,怎么能叫騙呢?”
“切,剛才我就看見了,你把那盆月光草擺到了床頭,每天晚上肯定偷偷努力修煉吧!”
羅塵小臉一紅,這女人眼睛怎么這么尖啊!
不過你別說,月光草的效果當真不錯,雖然比不上安神香,但是也有個十分之一效果。
他這兩天晚上運轉長春功的最大上限,都增加了一次。
每天修煉后,早上起來更是精神奕奕!
連帶著日常刷法術熟練度蹭蹭蹭往上漲,好幾個法術,都突破了新的等級。
羅塵連忙轉移話題,“怎么前幾天都沒見你回來?”
“咦,等等,你的修為?”
顧彩衣抿嘴一笑,狹窄的秋千將她豐腴的臀部勒住,與那纖細的腰肢,對比出夸張的視覺效果。
“發現了吧,我煉氣九層了!”